第44章

一直以來沒見過孩子的靳祁揚只是渴望,但如今見了一面後,就忍耐不住,每天都想把人抓過來,時時刻刻放在眼皮底下。

那張小圓臉兒,真可愛啊。

細想想,那張小臉上有太多夏綿的影子了。距離他上次“偶遇”夏綿,已經一年多了。思念、焦慮早就爬滿心間了。

“靳總,路總來了。”總助依舊是程齊,雖然他和莫瑤瑤快要結婚了,但這份工作暫時不會變化的。

“聽說明晚老齊的訂婚宴,你不準備去了。”路千霖開門見山問他。

“這種事,禮到了就行。”他一點都不想去被虐,老齊那家夥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沒事就用針往他心口戳一下。明知道他的傷心處,那人就專門挑着痛楚紮。還說什麽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分明就是想插他兩刀。

“不去呀。”路千霖咂咂嘴,“那也行吧,估計你不去,蘇家的小女兒就能放心大膽地去了。”

“等等!”靳祁揚扔下手裏的報表,起身攔住他,“你說誰會去?”

“蘇家小女兒?你是指夏綿?”靳祁揚一時激動沒忍住,兩只手竟然揪住了路千霖的領子。

“動手動腳的,趕緊松開。”然而那雙爪子還是緊緊抓着,路千霖翻翻白眼,“是是是,你家小綿羊會去的,據說還會帶着孩子去呢。”

“真的?”靳祁揚一掃愁緒,松手了,轉身按下桌面上的電腦,告訴程齊取消今天下午的一切活動,他要去給兒子買禮物。

路千霖暗暗笑了,至于他心心念念的兒子呀,嘿嘿,明晚有好戲看喽。

·

齊趙兩家的訂婚宴上,靳祁揚第一次這麽早出席,就是為了守株待兔,等着老婆和兒子。

可是這女人竟然來得如此晚,宴會快開始了,才挽着蘇程進來了。

這是夏綿第一次頂着蘇家二小姐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眼中,大家都以為是灰姑娘,沒想到言談舉止完全是大家閨秀,一點也看不出來怯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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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偷笑。”夏綿一手挽着蘇程,一手端着酒杯,眼神淡然看着遠處的雙人舞,“我是哪裏做錯了?”

“哪裏都沒錯,你很棒的。”蘇程眼中的妹妹,那都是好的,怎麽會做錯?就算有錯,也是別的錯了。

靳祁揚的視線打從夏綿一進來,就沒移開過。魂牽夢萦的面孔,直接勾了他的心弦。

多久沒見到了,心跳又恢複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有多快,手有多抖。

靳祁揚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準備去把那個不自覺的小女人撈回來。他人都站在這兒了,她的手就只能挽着自己。

“夏綿,你竟然是蘇家的女兒?”夏綿身後傳來一聲戲虐,“沒想到呀,咱們又見面了。”

“彭先生,你也在。”夏綿舉着酒杯,回碰了一下。

“當然,有美麗的女士在這裏,怎能遺漏下我呢。”彭宇,是夏綿在國外讀研時候的校友,兩個人有過點頭之交。

夏綿對彭宇并不了解,只是在圖書館見過幾次,對他的了解局限于同學們對他的評價:酒吧舞會的常客。

夏綿對于一個常常流連夜店的人,也生不出多少好感。只不過對于彭宇,她還是保持中立的。經過的幾次事情後,她覺得彼此可能成不了朋友,但也絕對不會讨厭。

“彭少回國,是要接手公司了?”蘇程拍拍妹妹的手,示意她先去吃點東西,自己和彭宇聊了起來。

“你們先聊,我先去一下。”夏綿優雅地轉身,笑着離開。

“我說哥們兒,後面有一雙狼眼,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你妹妹呢。”彭宇半開玩笑地指出身後的靳祁揚。他不過就是來打個招呼,妹控的蘇程就不高興了,他還真想看看靳祁揚那只蓄勢待發的狼,蘇程要怎麽提防。

“別擔心,那狼的眼睛也就只能盯一盯了,綿綿是不會輕易讓他得逞的。”彭宇和蘇程是好友,然而夏綿并不知道這件事。

彭宇之所以會和夏綿有過幾次點頭之交,完全是蘇程覺得妹妹的生活如一潭死水,又怕她在學校受欺負,才脫了彭宇暗中照顧她。

而這邊的靳祁揚心情就完全不好了。

夏綿明明已經看到他了,卻直接略過他,看向四周。她不來,那他就去。可他還沒過去,就發現整個大廳裏很多人的視線聚集在她那身露背的水藍色蕾絲禮服上。

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這會兒靳祁揚的眼睛裏像是冒火一樣,真想親自動手把電閘關了,把人擄回去,藏起來。

就在他想越過前面的桌子抓人時,竟然被最近合作對方絆住了。

“靳少,這是我女兒肖青。”這位肖總一直很看好靳祁揚和靳氏,總想着兩家能聯姻,讓他奮鬥一生的事業能更上一層樓。

“靳少,久仰大名。”肖青本是不同意聯姻的,自诩新時代女性,獨立自主的她向往的是事業愛情雙豐收,而不是用聯姻的手段捆住男人。

但剛剛她一眼看到角落裏的靳祁揚時,從前的想法便不複存在了。

“肖總,肖小姐。”既然有合作,靳祁揚也不好直接越過去。可打了聲招呼的時間,獵物就不見了。

“不好意思,失陪了。”

靳祁揚在會場上來回打量,越過一桌又一桌,別說夏綿了,就連說好會一起來的兒子,他也沒看到。

他只能走到會場門口,詢問過外面的工作人員後,确定夏綿并未離開後,轉身再次進入會場。

找人失敗的某男突然看到那個熟悉、婀娜的倩影後,扔掉酒杯追上前,一把拉進陽臺,用自己的外套套住女人,咬牙切齒:

“睡了人還不負責,一走了之,這次還想帶我兒子去哪?”他看到她時,夏綿已經在門口等着取外衣了,一看就知道正準備離開。

這幾年間,他們見過不止一次,可她每次都像泥鳅似的,總能輕易溜走。那種被她逃離的恐懼,再次刺激到他脆弱的內心。

驚措後,夏綿那雙10cm的恨天高狠狠地踩上他的腳背,撚了撚推開對方,嗤笑道:

“先生認錯人了吧。我男人正在天堂享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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