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為自己的防範是嚴密的,自己時不時能神識探查後宮就能防範被人算計。
感覺帶怒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琇瑜擡頭正好對上康熙怒火濤天的目光,那眼睛有着太多複雜的情緒憤怒,怨怒,懷疑,失望……有還被欺騙的淡淡傷心。
同琇瑜一樣康熙一眼看出了那血玉镯是他親自挑選賜給靖嫔的,而且還是他親自給靖嫔帶上的。現在他還非常清晰的記得靖嫔見到血玉镯時那興奮不已的樣子,還有他給她帶上玉镯時她嬌羞得小臉暈紅的樣子。
可是現在……怎麽能讓他不憤怒,不失望。
“靖嫔,你可認識此镯?”壓下怒火康熙眯眸直直的看着琇瑜問。
在場妃嫔的目光都盯着琇瑜身上,似乎想聽她怎麽辯解,或者說是在笑話她,嘲諷她。
“回萬歲爺,這玉镯和萬歲爺上月賞賜給臣妾的那對血玉镯十分相似。”琇瑜很鎮定起身跪下回話,完全沒有被抓到罪證的驚慌,
“那你告訴朕,朕賞給你的玉镯怎麽會在一個粗使宮女那?”
或許是琇瑜的鎮定影響了康熙,語氣倒不似剛剛那樣憤怒。
“這個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心愛的玉镯怎麽會在一個粗使宮女那。萬歲爺賞給臣妾的每一個東西對臣妾來說都是最珍貴的,臣妾一直精心放置。尤其是這血玉镯更是罕見的珍貴珍品,若是想要賄賂宮女其他金銀首飾足以,臣妾又怎麽會拿這麽珍貴的心愛的玉镯給一個粗使宮女呢。”
琇瑜仰頭對康熙的眼睛對視,完全沒有一些心虛。
誰都知道萬歲爺賞她一對血玉镯,她蠢到了拿這麽明顯的東西賄賂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粗使宮女。
別說是玉镯,就是一般的金首飾三等宮女都收不起,別說理粗使宮女了。
“靖嫔這妹說得不對,這謀害的是皇阿哥,別說是玉血镯就是稀世珍寶也使得。”榮嫔是要和琇瑜死對到底了,咄咄相逼!
她既然已經得罪靖嫔了,現在只能是盡全力的将靖嫔拖下去。無子又沖動的敬嫔根本談不上是對手,而入宮兩年就又一路從常在晉到嫔位而且還有育有一子兩女的靖嫔才是最她忌憚的。
“靖嫔,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用血玉镯賄賂這個賤婢,若不是你的玉镯怎麽會跑到本宮正殿來。”敬嫔現在只想扯上一個替罪樣好将自己洗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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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爺,您賞給臣妾的玉镯臣妾一直放在首飾匣裏,這玉镯只是和萬歲爺賞給臣妾的相似,但也不能斷定就是臣妾的那只。還請臣妾容許臣妾讓人去景仁宮将臣妾的首飾匣取來,看看臣妾的玉镯還在不在,便可證明這玉镯是不是臣妾的。”
她現在想要确定的是另外一只玉镯是不是還在。
得到康熙眼光的允許琇瑜喚雲棠“雲棠,回去将本宮的那鑲紅玉珠的首飾匣子取來。”
“這證物讓靖嫔妹妹貼身宮女去取不太合适吧?”安嫔也突然插話,既然榮嫔已經落井下石了,她也覺得能将靖嫔擠下去最好。
“對,不能讓靖嫔你的宮女卻取,誰知道你不會還有別有安排。還請萬歲爺派人跟着去取,最好搜查景仁宮,說不得那毒害小阿哥的毒就在藏在景仁宮。”
反正她沒有下毒,既然只有她和靖嫔,那一定就是靖嫔。只要将靖嫔拖下水她才能洗清嫌疑。
“本宮和敬嫔你一樣被懷疑,如此既然要搜查臣妾的景仁宮那永和宮正殿是不是一樣也要搜查。為了證明臣妾的清白臣妾請萬歲爺讓梁公公帶去搜查景仁宮。”
重要的東西她都放在空間,她可是每天都查‘看’一回景仁宮,防的就是他人的陷害。前世她可沒少在宮鬥小說看過後宮妃嫔巫盅害人或是陷害人的事,她也怕自己的宮殿被人埋下巫盅,所以每天她都會一查再查以防萬一。
現在想來她真不應該忽略的身邊的一些小東西,沒想到經常用的首飾匣竟然不知不覺被人取走了裏面的東西。
“這……”搜查她的永和宮,敬嫔一愣,可是搜宮是自己提出來她根本不能反駁。
康熙聽此目光又落在敬嫔身上,此時敬嫔已經認定是琇瑜下的黑手竟然鎮定了下來,感覺到康熙的目光竟然也不心虛的對上。
“準了!”
或許剛剛忽然見到玉镯讓康熙覺得被欺負的憤怒,然此時康熙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尤其是看到琇瑜和敬嫔此時都鎮定,一定也沒心虛的眼神,他怎麽可能還沒看出其中的貓膩。
得了旨意梁九功迅速退了出去領着內侍直奔景仁宮,永和宮正殿也有魏珠領着內侍過去搜查。
梁九功沒想到琇瑜會認旨讓他領人去搜查,雖然原本就該他帶人去。不過此時他不得不再揣摩靖嫔的話,和萬歲爺的意思。在他看來以這前萬歲爺的靖嫔的寵愛和靖嫔的三個小阿哥小格格,還有這些日子他仔細揣摩過靖嫔這些日子的變化,靖嫔絕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倒下。
琇瑜讓梁九功去自然也是對梁九功有一定的了解,梁九功一直跟在康熙身邊,只要梁九功搜宮時公正不耍手段,她就敢保證。
夜已經深了,整個永和宮內燈火通明,不管是妃嫔還是宮人都不敢打一個盹。
殿內也因為等證物而陷入了讓人壓抑窒息的寂靜。
過了半個時辰,搜永和宮的魏珠帶着被布蓋不知是盛着何物的木盤進來,他正想上前禀報康熙突然揮手讓他再等等。又過一小半刻鐘,梁九功帶着雲棠就捧着琇瑜的首飾匣子,沒有其他的東西。
梁九功上前回話說明了景仁宮的搜查結果,自然是什麽也沒查到。
康熙竟然梁九功将琇瑜的首飾匣子打開。只見匣子裏裝的都是他賞給靖嫔的珠寶首飾,而且不少,其中更有不少是罕見的珍品。一衆妃嫔見到琇瑜半滿的首飾匣裏的珍貴,個個在心裏眼紅嫉妒不已。當看這一匣子萬歲爺賞的首飾便可知之前靖嫔有多得寵,這樣的賞賜後宮之中只怕除了佟貴妃鈕祜祿氏庶妃沒人能比得了靖嫔。
首飾匣裏的首飾被梁九功一件一件拿出來輕輕放到一處,直到全部的首飾都拿了出來,卻只看到一只血玉镯。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琇瑜身上,尤其是康熙的目光也變得幽暗莫定。
“是你,果然是你,本宮就知道是靖嫔你謀害小阿哥。”敬嫔第一個叫了起來,咬定是靖嫔。
“為什麽?為什麽?靖嫔娘娘婢妾和您無怨無仇,您為什麽要害臣妾的小阿哥,為什麽?”德貴人一臉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看着琇瑜,那雙水汪汪的美眸帶着無辜怨氣的看着琇瑜,即使質問聲音還是般動聽,舉止還是那麽優雅動人。
“靖嫔您還有什麽可說?”康熙看着琇瑜的目光變得冷漠,一時間妃嫔都以一種你這個惡毒的人的眼睛看着琇瑜,琇瑜甚至聽到她了她們心中幸災樂禍的歡呼聲。
琇瑜移眸看向宜嫔,眼睛一對上,宜嫔立即移開了,從頭到尾完全為有替她說話的意思。
琇瑜若是被廢,那琇瑜所出的三胞胎養在她膝下的可能性最大,這後宮的女人都是自私的,妹妹別怪姐姐,要怪就怪你下了毒竟然不收尾幹淨。被抓到也是你倒黴。
琇瑜移眸重新對上康熙的冷漠的眼睛,心裏再一次提醒自己,無情最是帝王家,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冷血無情的帝王。
一衆人認定的目光中,琇瑜看向傷心不已卻哭得似梨花帶淚柔美無方的德貴人,嘴角揚起淡淡的一笑。
“就如德貴人所說的,本宮和貴人你無怨亦無仇,本宮為什麽要害你的孩子呢。”琇瑜一字一字的咬得非常清楚,字字傳出德貴人的耳中,不知道怎麽的德貴人竟然覺得她聽出了諷刺的感覺。
就在衆人以為琇瑜要認罪時,琇瑜擡左手握着衣袖掩蓋下的右手,在衆人肉眼看不到的瑩光一閃,琇瑜左手緩緩的撩起右手的衣袖,一只泛着紅色瑩光的血玉镯正鑲在那如脂玉般晶瑩剔透的玉腕上。
“本宮的今天正巧就帶了一只血玉镯,所以本宮的血玉镯一直都在,所以那只相似的血玉镯……”琇瑜的目光移到剛剛被從粗使宮女那搜出來的血玉镯上。
☆、陰毒計敬嫔被禁
當琇瑜腕上的血玉镯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時,那一瞬間殿內一群小家夥都驚愕得傻眼了。
怎麽會有三只一模一樣的血玉镯!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來的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一琇瑜腕上的玉镯上,被忽略的德貴人看到琇瑜腕上的血玉镯時已經不是驚愕傻眼而是無限的驚懼,她凸瞪的眼睛充滿惶恐的看着琇瑜腕上的玉镯,驀然擡頭對上琇瑜帶着幽暗嘲諷的探究的眼神,她驚慌的垂下頭。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第三只一模一樣的玉镯,她明明讓人取走了靖嫔的一只玉镯,她之前也見過并且也再三确定是從靖嫔那拿的,可是為什麽靖嫔怎麽會還有一對。這是太詭異了,德貴人深深得覺得這些充滿了詭異,不由的感覺到驚悚,不禁的身體顫抖。
琇瑜和德貴人的眼光對上只是一瞬間,短暫到除了兩人竟有人看出來,琇瑜的目光移到剛剛被從粗使宮女那搜出來的血玉镯上“臣妾也想知道這只和臣妾這對玉镯相似的血玉镯是從何而來的?”
琇瑜的輕緩柔和的聲音就像利刃一般紮在德貴人的的心裏上,沒人清楚德貴人心裏的恐懼。這是她布下的局,可是卻被靖嫔輕而易舉的給破了。
雖然她也知道只有靖嫔那三個孩子還在活着,靖嫔就不可能那般輕易被拉下來,她讓人偷那玉镯更多的目的是像往靖嫔身上潑髒水,讓靖嫔失寵,可卻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偷玉镯栽贓靖嫔這局竟也因靖嫔的玉镯而被破,這算是什麽?
而且剛靖嫔那眼神明顯是懷疑上她了,現在她開始擔心靖嫔會不會咬着她不放了。
她開始擔心靖嫔的報複了,不說她區區一個貴人能不能抵得過靖嫔的報複,況且還有宜嫔,宮裏再怎麽傳兩姐妹不合,她也是同出郭絡羅氏的嫡親姐妹,若是兩人連手報複她,她真不敢想象。
不說她,就是她的家族烏雅氏也不是滿族貴族世家郭絡羅氏的對手,在旗人眼中包衣只是他們的奴才,若是郭絡羅氏想要報複烏雅氏,只怕烏雅氏必定是損失慘重,畢竟奴才如何抵得住主人的報複。
不,她此事她絕不能認露一半點痕跡,她必須将自己摘出來。
打死也不能認,她必須堅定!
她是受害者,她才是應該是被同情被憐惜的。
此次她必須要複寵,只有萬歲爺的寵愛才能保得住她。
所以敬嫔,德貴人再一次得意自已的布局。
只是瞬間德貴人的心思已經百轉千回,想出脫身之法。不只德貴人心思百轉,在場哪個不是七竅玲珑心。
此時臉色最難看的莫不過于剛剛對琇瑜落井下石的榮嫔和幫腔的安嫔了,萬歲爺賞賜給靖嫔一對罕見的血玉镯後宮無人不知,她們自然也認出從那粗使宮女搜出來的就是血玉镯,可以說她們心裏幾乎已經認定靖嫔就是兇手。可任誰也沒想到會出現第三只血玉镯,劇情也因此而驟然逆轉了。
當然靖嫔露出那血玉镯時,她們就知道靖嫔此次成功脫險了,真真是可恨。
還有個臉色極難看的人就是敬嫔,完了,都怪自己剛剛太沖動竟然明着和靖嫔扛上了。
現在靖嫔的嫌疑洗清了,那就剩下她了。這一刻她也看出來了是有人算計她和靖嫔,有人想一石二鳥,想除去她和靖嫔。
敬嫔不安的看向魏珠手裏端着托盤,那是從她宮裏找出來的東西,雖然她還知道是什麽,但是想來的靖嫔的一般,是證物。
不管敬嫔心裏如何憤怒,害怕,恐懼都不關琇瑜的事,她可不是聖母,對于敬嫔方才瘋狗似的亂咬着她不放,她現在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慈了。
琇瑜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康熙看琇瑜的眼神也不複剛剛的淩厲,多了一絲欣慰和一絲絲愧疚,不過那也只是一閃而過并沒有太明顯。
畢竟是皇帝,大多時候他的心思并不希望被人看透。
不過琇瑜覺得這樣也很好,至少不會在這樣的場合給她拉仇。
別有深意的看了琇瑜一眼,康熙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正事上,目光落在驚恐失神的敬嫔身上。
“将永和宮搜出來的東西呈上來。”
“萬歲爺這些東西……”魏珠端着被布蓋着的木盤到底不敢掀開,他湊到康熙耳邊嘀咕了幾聲,康熙的臉色驟然陰沉得下人。一時間妃嫔連氣都不喘,更別說已經被康熙的眼神吓癱在地上的敬嫔。
“你過來瞧瞧,這些從你宮裏搜出來的是不是你的東西?”康熙到底還是給敬嫔幾分面子,畢竟敬嫔也侍候了他十多年。
敬嫔已經軟癱在地上,還是宮女扶着她才勉強站起。當看清托盤上的東西時,敬嫔登時目瞪口呆,托盤除了她私藏的一些以前用過害過人的禁藥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那些東西雖然也是她的,但是卻好像與原來樣子不同了。
敬嫔腦子裏一聲轟響,完了,她這回真的完了,這算是人贓并獲,她百口莫辯了。
妃嫔也好奇那布下蓋的到底是什麽,卻沒有一個敢問出來。琇瑜放出神識‘看’那布蓋之下的東西,有幾瓶瓶罐罐,有麝香、紅花及其他一些害人的藥,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竟在這些藥中發現了與之前佟貴妃的花箋帖子上一樣的秘藥。
難怪方才梁九功和魏珠交頭接耳後魏珠将東西拿出去給太醫看,原來是是這樣子。
琇瑜心裏非常清楚,設下如此毒局之人手段如此毒辣,敬嫔這回是再劫難逃了。
琇瑜心裏再一次慶幸她一直堅持每日搜查景仁宮正殿,讓孫嬷嬷安排人嚴防死守雖然終于防落給人偷走了玉镯到底防住沒讓人将這些毒藥放到景仁宮。
只是這樣的環環相扣還一箭雙雕的陰謀會是德貴人一個策劃的嗎?現在的德貴人可不是幾十年後成長起來的德妃,難道她現在有這樣的城府心計嗎?或許是背後還有推手?
“可是你的東西?”康熙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敬嫔卻沒有回答他,被刺激和驚吓過度的敬嫔昏過去了。
她若不昏倒倒是還能為自己辯解,可她這一昏過去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幕後主使人就是她了。
“萬歲爺,求您給奴婢做主,給小阿哥做主啊……”
德貴人的哭聲再次适時的響起,聲音不大也不凄厲,但卻衆人安靜的情況下卻非常明顯。而且她的哭聲非常動聽,深深淺淺的聽入耳中并不讓人厭煩反而心生憐惜。尤其是她一手捂着心口傷得極是悲傷,一副慈母悲子的畫面活現眼前。
不過就算她哭得再傷心再凄美,落在在座的妃嫔眼中便是她在裝可憐借子邀寵,琇瑜也一旁看着,這樣收放自如的眼淚,哭還能保持妝容,琇瑜是自愧不如。
事情終于因為敬嫔昏迷不醒而中止了,琇瑜領着抱着她首飾匣子的雲棠從永和宮出來時已經快到午夜了,坐上肩辇琇瑜疲憊的揉了揉額角。
沉下心将今晚的事情從頭到尾過了一遍,發現在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德貴人,不,是德貴人的小阿哥還有敬嫔,最大的受益者是德貴人,這一些陰謀陷阱最後的得益者是德貴人。
德貴人烏雅氏終于借這今天的這一出戲重新進了康熙的眼,只怕離複寵之日也不遠了。
她一直關注敬嫔,自然‘看’到敬嫔見到那些秘藥時不敢置信的表情,這就說明那些秘藥不是她的。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被人栽贓了。如此想來這一出極有可能是烏雅氏獨自一人自導自演的戲,若真是如此,再想到那些秘藥,看來烏雅氏的目标就是敬嫔;而她只不過烏雅氏利用她的敬嫔的封號同音而設陷阱順帶想拉下她。不管能不能将她拉下來,敬嫔絕對是跑不了。
這一局看似簡單,但是單單從她宮裏不知不覺偷出玉镯就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事情,所以即使心裏如此猜測,但是琇瑜還是不敢确定,到底是烏雅氏一個設計的還是背後還有推手。
不過不管如何她都決定要提高對烏雅氏的重視,假如是烏雅氏讓人偷了她的玉镯那就說明她對烏雅氏的監視還是不夠,看來有些事得重新安排了。
回到景仁宮,讓宮人侍候清洗後琇瑜并沒的立即就睡,而是放出神識盯着永和宮,不過結果是讓她失望的,康熙竟留了好幾位老嬷嬷在永和宮。被人盯着就算德貴人想做些什麽也不可能。
盯了永和宮小半個小時,琇瑜轉整個後宮,如此一翻查下來,竟沒有聽到一點與設此局有關的事情,但是聽了不少幸災樂禍或者是遺憾她沒有被拉下遺憾感言,其中今天對她落井下石的榮嫔和安嫔為最。看來敬嫔在後宮得罪的人真不少,當然想要她郭絡羅氏·琇瑜倒臺的人也不少。
敬嫔已經算是被定罪了,無子又無寵敬嫔此次是再難翻身了。不過康熙到底顧忌敬嫔是滿族貴放章佳氏的出身及她背後的家族勢力,第二天一早康熙就下旨對敬嫔的處置,不過也僅是下旨将敬嫔禁足在永和宮正殿,沒有旨意不得外出,而且是沒有期限的禁足。
☆、假慈母毒虎食子
? 從承乾宮請安回來,一直路上琇瑜有些心不在嫣,随意搭在椅把上的右手腕間空空的并沒有帶那血玉镯。
那對血玉镯已經被她放到了箱底壓箱壓了,當然是康熙賞賜的對那。至于被偷走的那只,她在空間裏找了一塊普通的血玉自已雕了一只去将那只換了回來,然後壓箱底去。已經被別人動過的東西她是不會再戴的,更別是被人拿來當過贓物的東西,她只覺得晦氣!
回想起剛剛在承乾宮佟貴妃宣讀了康熙對敬嫔禁足的旨意時,後宮妃嫔雖然臉上一臉痛惜眼睛裏卻是掩不住的欣喜和幸災樂禍,琇瑜再次生生的感覺到這後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稍有不慎就會跌得粉身碎骨的地方。
琇瑜不禁想若她沒有空間,空間裏沒有血玉,或者說她當初沒有為了一時方便而将仙宮裏能用的得上的東西都移到了小樓,又或者她沒有因為看不上康熙賞的血玉而特地親自用珍貴的玉血親自雕了那對玉镯戴,那她是不是也會同敬嫔一樣被人栽贓而無力反駁,那現在被永久禁足的會不會不僅是敬嫔還有她。
想些琇瑜不禁不寒而栗,她不能再因為自己會些修真手段和有空間這樣的外挂而自負,她應該更小心謹慎,小心謹慎防備後宮妃嫔及一切陰謀。
琇瑜遠遠就見染繡在宮門口似乎在等她,才下辇染繡立即迎上來。
“出了什麽事?莫不是小阿哥小格格?”
一想到可能是孩子琇瑜立即驚慌了,景仁宮的宮人經過孫嬷嬷和安存福的調教最守規矩不過,沒什麽特別的事染繡是不會在宮門口等她的。
想到昨晚永和宮的事,想到那偷玉镯的人還沒查出來,雖然昨天回到景仁宮後琇瑜已經吩咐孫嬷嬷和安存福(之前有提過的,景仁宮的太監總管。)安排宮人十二時辰不離的守着孩子,畢竟她可能時時刻刻在孩子身邊。但即使這樣子她還是不放心。不将那釘子揪出來,她是寝食難安。
所以在宮門口看到染繡時她才會擔心孩子。
“不,不是的,娘娘放心,三個小主子都會好。是梁公公來了,梁公公已經來了好一會了,正在殿內等着娘娘呢?”
聽到不是孩子有事琇瑜提着心瞬間放了下來,不過梁九功來找她有什麽事?而且還在景仁宮等她,後宮哪個妃嫔能有這個福氣讓乾清宮的內廷總管等。
不過梁九功來找她有什麽事?昨天事她已經證明自己的清白,難道是她昨晚換掉的那支玉镯被發現了,不可能啊。琇瑜邊快步回正殿心裏邊揣摩。
“讓梁公公久等了。”琇瑜揚着溫婉柔和的淺笑。
“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這得怪奴才竟忘了娘娘要去請安。”對于靖嫔娘娘梁九功可不敢托大。
“不知道梁公公來尋本宮有何事?莫不是萬歲爺有什麽吩咐?”琇瑜越來越琢磨不透康熙時不時讓人意料之外的想法。
就像特旨讓成嫔進宮又專寵成嫔半個月這事,琇瑜都不知道康熙是真心寵愛成嫔還是故意将成嫔豎成把子。若是真心寵愛吧,他明明知道後宮最忌專寵他還這般,若說不是真心把他又确确實實是專寵了成嫔半個月而且讓人護着成嫔。若不是琇瑜總是時不時‘看’後宮都不知道康熙也在成嫔身邊埋了釘子。
“萬歲爺有賞賜給娘娘,先前萬歲爺賞賜給娘娘的玉镯不是讓人給污了麽?萬歲爺親自挑了對新的給娘娘。娘娘看可是喜歡!”
梁九功一臉恭恭敬敬的笑容多少有些讨好的意思。不讨好不行啊,這位可是萬歲爺上了心思的。一想到萬歲爺早朝之前特地去私庫取了這對已經放置了很兒的紫玉镯,親自交代讓他一早送到景仁宮來,梁九功就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辦這事。為紫玉镯可是萬歲爺親政不久就進貢上來的,萬歲爺一直放着甚至都沒想過要賞給元後或是佟貴妃,可現在萬歲爺偏偏賞給了靖嫔,這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
其實康熙之所以選這玉镯是因為昨晚的事心裏有一點點愧疚,當然也是因為看到琇瑜如脂皓腕有種感覺覺得這紫玉比血玉更适合琇瑜。
跟着梁九功一起來的太監忙将放着玉镯的金色托盤奉上。
琇瑜親自打開那雕刻精致的小盒子,盒子裏放着一對透明色鑲豔紫色的玉镯子,一對在她打開盒子時竟閃過一道物殊紫光的玉镯。
琇瑜心裏登時揿起了驚濤駭浪,竟然是,竟然是,沒想到凡間竟然會有……
這對紫玉镯和與之前的血玉镯不同,之前的血玉镯在凡間算得上稀世珍品,可這對紫玉卻根本不是凡間會有東西,這是修真界才給煉制的儲物镯。若不是她為了以防萬一以指尖的靈力掃過玉镯引起玉镯靈氣閃動還真發現不了這對玉镯竟是儲物镯。
天啊,康熙竟然将這凡間絕無僅有絕世珍寶賜給她,這下子她和康熙之間的困果結大了。
“娘娘可是喜歡?”梁九功見靖嫔盯着那玉镯竟沒有拿起來看的意思,擔心靖嫔不喜歡。或是靖嫔不喜歡他回去怎麽回話。雖然他心裏認為萬歲爺賞的東西誰敢說不喜歡!
“額?沒有,本宮非常喜歡。本宮想等……”琇瑜小臉浮起淡淡的紅霞。
琇瑜自然聽出梁九功的意思,不過這玉镯是康熙賞的,這東西她得康熙親自給她戴上才能成為她的東西。
梁九功一見琇瑜不好意思臉上還浮紅暈,頓時心裏樂了,他也猜出了靖嫔的意思。之前那對血玉镯可是萬歲爺親自給靖嫔娘娘戴上的,靖嫔娘娘想來還是那個意思。
“娘娘喜歡就好,奴才出來也久了得回去侍候萬歲爺了。”
琇瑜忙暗示安存福給了賞并且代琇瑜親自送梁九功等人出去。
琇瑜看着安放在梳妝臺上的紫玉,不禁頭痛,這若是凡玉她還能有幾分喜愛,或這是連在修真界都珍貴的儲物镯琇瑜就覺得燙手。雖然她的空間裏不缺少儲特法寶,可是這兩樣卻有不同的意思。
算了,不想了,等康熙什麽時候來她這再說吧。
傍晚乾清宮那傳來消息,康熙翻了佟貴妃的牌子。如此琇瑜倒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或是嫉妒。
畢竟康熙已經寵了成嫔半個月了,第一個如果翻的不是佟貴妃的牌子那就在打佟貴妃的臉,若翻了其他妃嫔的牌子雖然更顯恩寵,但那絕對是在拉仇恨,而且直接的佟貴妃對上了。
接下來幾天康熙先是在佟貴妃那宿了三天接着翻的的是鈕祜祿氏庶妃的牌子,當然這是意料之中,畢竟後宮妃嫔兩位高出其他人一大截。接下來妃嫔們争的是排在鈕祜祿氏庶妃之後的第一位。
不過這些都和琇瑜沒關系,她這些天都在忙着揪景仁宮裏別的妃嫔的釘子和監視德貴人。
不得不說德貴人鬧的那一出還是非常成功的,至少才幾天康熙已經在白天的時候去過她那兩回,她這也算是複寵了。
這天康熙照舊是宿在鈕祜祿氏庶妃的延禧宮,琇瑜照常放出神識監視德貴人。、
果然在小阿哥體內的毒素被禦醫壓制之後,康熙臨時高去永和宮的老嬷嬷也離開了,這天夜裏等了好幾天的德貴人終于有異動了。
‘盯’了這麽天,德貴人幾乎每天都親自哄小阿哥睡覺,看到她一臉慈愛的樣子,琇瑜幾乎都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是不是錯了,那晚見到德貴人得意的表情是自己晃花了眼看錯了。德貴人這一副慈母的樣子怎麽也不像為了争寵利用孩子,給孩子下毒的女人。
“兒子啊,別怪額娘狠心,你的命是額娘給的,既然你注意是活不長長不大的,那就為額娘和你的弟弟們做點事吧……”
德貴人一直抱着小阿哥小聲嘀咕,若不是琇瑜用的神識根本聽不到她的在說什麽。聽德貴人絮絮叨叨的念了好長時間,琇瑜心裏的驚濤駭浪根本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之前的猜測被證實了,證實了她直覺猜測的準備,或是這樣琇瑜并不高興。德貴人給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在她看來孩子就是母親的心頭肉,即使再偏心的母親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或許害死自己的孩子。可是德貴人卻颠覆了她一直的認識。
這個女人為了争寵無所不用其極竟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舍得下毒毒害,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完全是沒有人性的人。
任誰都沒想到烏雅氏這個假慈母,竟然是食子的毒虎!!
斷着德貴人斷斷的低語和她報怨的設局失敗的事情,還有交代宮人辦的事,琇瑜終于清楚了那晚的事完全就是德貴人一手導演的,她和敬嫔倒黴的成了她陷害的對象,成了她往上爬的墊腳石。
自知道了德貴人陰毒冷血的手段和毒局之後,琇瑜一直無法忘記自己在永和宮‘看’到的聽到的那些話,看到的那些事,那個陌生完全不認識的烏雅氏。她不得不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要防備烏雅氏,即使她只是個貴人,在她不能結果烏雅氏性命的情況下她只能防備她。
有一件事她一直瞞着沒有用,現在看來不能再托下去了。喚來孫嬷嬷琇瑜仔細的吩咐自己的計劃。
“娘娘是說尹貴人!!竟有這樣的事!!”孫嬷嬷非常驚訝,娘娘竟然知道這樣隐密的事情。
“沒錯,就是尹貴人,嬷嬷你想法辦讓下面的人将這消息透露給尹貴人知道。這樣的仇想來尹貴人是不會不報的。”琇瑜已經可以想像出尹貴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時發狂扭曲的表情!
☆、拒烏雅扶通貴人
? 讓琇瑜有些意外,康熙竟然在鈕祜祿氏庶妃之後翻她一牌子,她原還以為康熙會翻惠嫔的牌子呢,畢竟惠嫔那養着康熙最年長的五阿哥。
雖然還是有些招眼,不過在後宮哪個女人不被嫉恨哪個女人不嫉恨人,這至少證明她得寵,琇瑜坦然接受。在這後宮太得寵了活不長,不得寵活不下去,反正無時無刻都得與人鬥,她早已經學會不懼。
晚膳過後,琇瑜泡了個舒舒服服的靈泉澡之後倚在涼榻上邊看書邊等康熙來。
康熙沒讓人通報直接進殿,不知不覺中康熙似乎有了這樣的習慣,每次到景仁宮琇瑜着都沒有叫人通報就直接進來。正是因為如此,康熙才會在不經意間看到不同的琇瑜,給孩子讀書時的認真,照顧孩子時的慈愛,休息時的慵懶,看書時的惬意,訓誡宮人的嚴厲,打盹時的可愛,休閑時讓的嫉妒的悠哉。
今天康熙進時來就見一穿着一身粉藍色常服的琇瑜正随意的倚躺着惬意的看着書,這舒服惬意的模樣讓趕着批了一下午奏折的康熙非常嫉妒,非常不爽。
“你倒是悠閑。”康熙突然伸手扯掉琇瑜正在看的書,将琇瑜吓了一跳,他卻撩袍坐在琇瑜身邊,“朕看這後宮就數你最會過日子。”
看到康熙琇瑜忙要起身行禮卻被康熙給按下了“不必了,就坐着和朕說話。”
好在景仁宮的宮人和梁九功等人都知道兩位主子私底下相處不喜歡被打擾,所以康熙一進來他們就立即退出去了。
“萬歲爺吓了臣妾一跳呢,臣妾本就只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女子,有萬歲爺養着臣妾有什麽可操心的。”就兩人琇瑜孔型不矯情,反正兩人私下相處都很自然,琇瑜拍了拍胸口嬌嗔的報怨但聲音聽起來更像撒嬌。
此時兩人似乎都忘了永和宮那夜的懷疑與複雜,誰都沒有再提起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