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夏禾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沈時會做出這種舉動,可眼前失去了往日清冷模樣的沈時,卻又異常的撩撥着自己的心……
她一時間想不明白沈時為何如此做,然而現在在沈時的撩/撥下,她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情/動。
似乎是藥效上湧,沈時的面容越發潮紅,迷離地眨着眼,保持着最後的一絲清明和理智,緊緊抱着夏禾,一字一句地說“夏禾……我愛你。”
像是等待已久了的禮堂鐘聲,伴随着滿天的花香,溫柔的罩在了夏禾的身旁。當心中的渴望成真,任誰都會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夏禾的心在顫,沈時在動/情時,隐忍克制的和自己說愛,對自己坦明心意,訴說着衷腸,這都是她期待已久的。
過了寒冬的天,溫暖的化成一灘水。沈時身上無一處不散發着誘人的香甜,她在竭盡全力的回應着夏禾。即便是藥物作用下,麻痹了神經,沈時依舊咬着牙渴望清醒。
抓皺了身下的床單,繃起了纖長玉手的筋骨,伴随着夏禾的進入,沈時向後微揚了頭。細密的汗珠布在白嫩的脖頸,柔順的黑發編織成迷離的網……
最後那一聲聲旖/旎又克制地呻//吟,在沈時的口中無法忍耐的傾瀉而出。微微咬住下唇,沈時含着淚,伸出光潔的胳膊抱住了身/上的夏禾……
在颠倒迷離中,沈時洩/了身。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夏禾抱着沈時輕輕地吻在了她的額間“小正經,你今天,好不正經。”
沈時虛弱的擡起頭,對着夏禾露出了一個笑,主動又獻上了一個吻。
“夏禾,你還要嗎?”
若是說,剛剛是藥物的作用。那麽現在就全都是沈時的自我意識,夏禾終于意識到了不對,想要開口詢問,卻又被沈時環住脖頸,深深吻住……
“夏禾,什麽也不要問。我只要你愛我……”
在這場歡愉中,少了太多纏/綿悱恻的柔情蜜意,反而更多了數不清,道不盡的悲怆。像是響起了蒼涼的交響樂,夏禾終于意識到這是沈時的告別……
沈時的家教嚴苛,對待感情也不容一絲侵犯,獻/身這種事,她禁锢的認為只有在結婚的時候才能做。
既然現在的她做出這些舉動,那就說明,沈時在彌補遺憾,又或者對夏禾宣誓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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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沈時,在夏禾的手中一次次綻放。将她自己完完整整的獻出,此生唯一的獻出……
在最後,夏禾也落了淚,一吻結束了所有的交織纏/綿。她知道,沈時是在告訴她,即使今生再也不會在一起,她也會為她一人守護……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沈時已經離開。屋內的靡/靡之息似乎還在缭繞,卻也早已經人去樓空。夏禾蜷縮在床上,看着手中被帶上的戒指,又是哭又是笑……
沈時離開了……
在夜裏,趁着夏禾熟睡,沈時将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戴在了夏禾的無名指。随後又将另一枚女款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在夏禾的夢中,沈時壓低了聲音,鄭重又深情地宣誓“沈時将以夏禾小姐,作為生命中唯一的愛人,将珍惜我們的感情。無論是現在,還是将來,或者永遠。我将一生尊重她,保護她,與她一起歡笑,一起哭泣。忠誠的愛着她,無論未來如何,是好是壞,是艱難還是安樂,我都會誓死不渝的做她的妻子。我會将生命都交付給她,所以,我真誠的懇請主,不要讓我離開她……哪怕是死後,都要我和她葬在一起。”沈時的聲音越來越喑啞,越來越低沉,最後她俯下身子悄悄地親吻了夏禾的唇角。
站起身,在黑夜中,沈時的下颚淌下一滴淚,落在了地上……
可是主聽不見沈時的請求,只見證了這一段特殊的婚禮。經歷種種,沈時無法留下……最後,在衛清去世的二周年,沈時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就這樣走得消無聲息……
當夏禾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或者說,她早就清楚會有這個消息的時候。
在沈時離開的那天夜裏,夏禾側躺着身子,獨自抱着手機。冰涼的手機白光反射在夏禾的面上,夏禾看着與沈時的會話窗口,左眼中的的淚水順着鼻梁滑落進了右眼,冰涼涼的又從右眼的眼角落到早已經浸濕的枕頭上……
夏禾無聲的哭泣,始終克制着自己再去聯系沈時……
——
沈時離開了這個城市,而剩下人的生活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只是夏禾的院子裏,向深常常會來做客,帶着壺新釀的酒,或者直接來問她讨一杯茶。
沈時走後的這一年裏,向深來找夏禾的話題不變,一直勸夏禾再重新找個人談戀愛。
對此,夏禾次次都不理會向深,只是這次夏禾有些無奈……
遠在D城的夏母與夏穗今天竟然都來了,與向深一起坐在夏禾的對面開始碎碎念。
“夏禾,不是我說你,你都三十了。有哪個女人在你這個年齡還沒結婚啊?哪怕你不結婚,你找個對象啊!”
聽着夏母的唠叨,夏禾嘆了一口氣,又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旁邊事不關己的向深。
而向深正挺着肚子,剝着手中的核桃,看見夏禾突然瞪向自己,立即反駁道“你瞪着我幹嘛?是阿姨自己要來的,我可沒有通風報信。”
“是啊!我自己要來的!你這死丫頭,你看看人家向深都有孩子了。就你自己一個人,你都老大不小了,還沒對象!你都三十了啊!夏禾,你都三十了啊!別人都當媽了,你還在這守什麽寡呢?”
夏母其實也是着急夏禾以後自己一個人會太孤單,可苦口婆心的勸下來,夏禾依舊一臉不着急的模樣。
當初夏禾與自己說喜歡女孩子,她雖然一時間接受不了,可是後來想想也就算了。
可現在呢?夏禾這活擺着要自己一個人過,這讓她怎麽能放心得下?!這不,連夜就拉着夏穗一起跑到了W城。
夏禾環抱着手臂,聳了聳鼻子,有些不開心“媽~你能不能別左一句三十,又一句三十的說自己女兒的年齡。”
“你個死丫頭!你還知道自己老了啊!?那你還不找對象!?”夏母看似用力的戳了一下夏禾,嘆了口氣坐回了沙發上。
“我都結婚了,還找什麽對象?”夏禾懶懶地回答了一聲,伸手到向深旁邊,也想摸一個核桃。
“死丫頭你說什麽!?”
“夏禾你說什麽!?”
“姐!?”
三個人聽後,都震驚的看向夏禾,向深也是不顧挺着的大肚子,一把拍掉了夏禾手中剛剛拿起來的核桃。
“夏禾,你給我們解釋清楚!”
“啊!向深!你個暴力狂,你幹嘛打我!”夏禾縮回手,皺着眉,揉了揉自己被打得微紅的手背。伸出另一只左手,展示了一下上面的戒指“喏,我都帶了這麽久了。你們不知道?”
“夏禾!你!你你你!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說!什麽時候背着媽偷的戶口本!那小子呢!”夏母氣得撫胸,不過心中也有些欣慰。好說歹說,夏禾并沒有打光棍。
只有向深的眸子沉了沉“夏禾,別告訴我,這是沈時給你戴的。”
“嗯,是她。”
夏禾的這一句話,讓衆人陷入了沉默。一年多沒聽到這個名字,可是現在也不會遺忘。這一年裏,夏禾像是盡孝一般,照顧着沈時的父母,也經常會去看望衛清的父母。
其中緣由,衆人即便不用說,也都懂。
“姐!你是不是瘋了,她抛下你自己一個人逃走。你還在這等着她!”夏穗一直默默地坐在邊上,可聽見這句話後,終于爆發了出來。
夏禾聽見夏穗的聲音,愣了一下,随後轉過頭笑着摸了摸夏穗的頭“小穗都長高這麽多了。”手向下,又掐了掐夏穗的鼻子道“不過,你怎麽能這麽兇姐姐呢?”
“姐!”夏穗心中氣鼓鼓的,她就是為她姐姐鳴不平!自家姐姐苦苦等了這麽久,那叫沈時的家夥,還不知去了哪裏逍遙!
“夏穗,你說得不對。沈時她不是逃,我們發生的事,你還小,你不懂。但是,她不是逃,她只是去平複自己了。”
“什麽平複自己!那不就是逃嗎!”
夏禾捋了捋耳畔的發,盯着手中的戒指輕笑,沈時若是逃,就不會給自己戴上這枚戒指了。目光放遠,夏禾對着前往的楓葉樹說“既然沈時等了衛清七年,我也可以等她七年。”
“七年!夏禾,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七年過去,你多大了!”向深喘着粗氣,心中有些暴躁。自從懷了孕,她的脾氣連表面溫柔都懶得裝“就算你等到三十好幾,沈時可依舊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這麽久不聯系,你怎麽就那麽确定她沒有變心!”
夏禾看着向深暴躁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勸道“向深,你別動了胎氣。”随後低下頭,輕轉着無名指的戒指,含着笑“她不會變,因為她是沈時。”
向深恨鐵不成鋼,咬着牙恨恨道“你這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