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國民男神(十三) (1)

醫院走廊裏,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身着白衣大褂的醫生快步上前, 迎面而來的顧城, 眉頭緊皺滿目寒霜, 沉聲問道, “人怎麽樣了?”

那醫生一邊跟着顧城走往前走,一邊恭敬道,“已經在手術室, 現在正在搶救中。”

走廊拐彎, 手術室到了, 但手術室的燈還亮着,

顧城望着那燈, 面上淡漠如水,絲毫看不出緊張情緒。

但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那些從心底蔓延開來的恐懼仿佛如同潮水一般,快要将他淹沒, 站在手術室外, 渾身冰涼,仿佛連呼吸, 都無比的困難。

顧城閉上眼, 挺直的身軀站在那兒, 一動不動。

一分一秒過去,時間仿佛刀刃一般,一刀一刀割在他心上, 兩個多小時,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終于,手術室的燈黑了,夏成蹊被人推了出來,煞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緊閉,額上用白色紗布包裹着,呼吸淺淺,幾乎都快感受不到了,

手術室有醫生走出來,拿下口罩對顧城說,“顧先生放心,夏先生的傷沒有什麽大礙,應該不久之後就能醒。”

顧城全身崩的僵硬,聽到這個消息如釋重負,朝後一個趔趄,又在頃刻間穩住身形,向那醫生道了句謝後走到夏成蹊面前,親自将他推到病房。

夏成蹊虛弱的躺在床上,一側的心電監控儀上平緩的跳動着,顧城坐在一旁握着他的手,撫着他額角的頭發,嘆了口氣。

夏成蹊出車禍一事傳得沸沸揚揚,無數記者在醫院門外蹲守,更有甚者企圖裝扮成醫生混進病房,但都被顧城的保镖拒之門外。

那天晚上,夏成蹊再次上了熱搜。

酒駕,毒駕,飙車等等對夏成蹊不利的評論時而竄出,不少大V渾水摸魚,有踩有捧,但都是為了博眼球而已。

憤怒的網友紛紛要求有關部門盡快查清此事,還夏成蹊一個公道,迫于網友輿論壓力,有關部門将車禍事件在最快的時間內調查清楚并公之于衆,調查結果顯示,當時夏成蹊行駛的路況有其他車輛闖紅燈跡象,夏成蹊躲避不及被撞。

結果一出,那些臆測夏成蹊酒駕毒駕飙車的營銷號評論底下一片罵聲,網友們在譴責營銷號和肇事司機的時候,更多的卻是期盼夏成蹊能早日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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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瑾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呆愣了好久,回過神的第一刻便是火急火燎的往夏成蹊的醫院趕。

謝予遲攔住他,“文瑾,你就別和他扯上關系了,難道你還不清楚他和顧先生之間的關系嗎?”

舒文瑾第一次對謝予遲疾言厲色,“謝予遲,你要明白自己在說什麽!”

“我知道!你以為夏成蹊憑什麽拿到電影男三,他一個三線小明星,憑什麽來演王導的戲,他憑的,都是顧城!所以你醒醒吧,他早就是顧城的人了!”

舒文瑾知道,他怎麽不知道,那天晚上的飯局,夏成蹊祈求自己帶他走,可是他卻甩手拒絕了他,那一晚,就因為一念之差,夏成蹊成了顧城的人。

“我知道。”

謝予遲一愣,繼而不可置信,“你知道?你知道你還要去找他?你難道就不嫌他髒嗎?”

“閉嘴!”

髒?就算他真的是顧城的人,也是自己一手推過去的。

“予遲,咱們好聚好散,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以後能幫的我會盡量幫你,但是希望從此以後你能和我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謝予遲失笑,眼中瘋狂的恨意蔓延,“因為夏成蹊,你就要和我保持距離,我們認識了十幾年,抵不過一個剛認識幾個月的夏成蹊?”

舒文瑾深吸了一口氣,不準備再和謝予遲糾纏,仿佛面對一個陌生人,面無表情繞過他,擡腳往外走。

謝予遲看着舒文瑾消失的背影,自嘲一笑,轉而笑得瘋狂,“謝予遲,你竟然輸給了一個三流小明星,你竟然輸的這麽慘,真是可憐啊。”

笑着笑着,臉色再也沒了表情,明白了現實,但讓他心平氣和接受,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整理好儀容,謝予遲擡腳便往外走去。

一路上,舒文瑾握方向盤的手微微發抖,整個人惶恐不安。

他知道夏成蹊一直默默的喜歡着自己,但是他卻一直在選擇逃避。

他痛恨那個時候的自己,謝予遲陷害他欺負他,而他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毫無作為,他看着夏成蹊在網上的名聲越來越糟,但是在自己面前依舊隐藏着滿滿的愛意,低眉順眼,心甘情願為自己做任何事。

一想到這,一想到這舒文瑾便覺得自己罪無可恕。

然而更可怕的是,在真相攤開的時候,他還去找夏成蹊,讓他為謝予遲說情……

恐怕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徹底對自己死心了吧。

不!從那場飯局開始,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應該帶他離開的。

不過沒關系,小夏,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了,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

一路上,舒文瑾風馳電掣到了醫院,夏成蹊的病房在最頂樓,顧城為了自己心愛的小情人療傷免受打擾,包下了一整層樓。

舒文瑾大步朝那病房走去,有兩個保镖守在那,聽說了舒文瑾的來意後,有保镖進去禀報,再出來時那保镖告訴舒文瑾,讓他在外面等着。

等了許久,顧城才從病房走出,舒文瑾深吸了口氣,“顧先生,我想進去看看小夏。”

顧城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淡漠的眼中終于摻雜了其他的情緒,嘲諷。

“小夏?舒先生對于夏夏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舒文瑾皺眉,“我覺得我沒有誤會什麽。”

顧城冷笑不止,“舒先生和夏夏不過普通的同事關系,淡如水,沒這個探視的必要,更何況,舒先生,扪心自問,你有這個資格嗎?”

舒文瑾聽了這話勃然大怒,所有的理智都被顧城的那反問所淹沒。

資格?難道自己沒這個資格嗎?

“顧先生,我相信小夏醒來最想看到的是我,他一直尊敬我崇拜我,一直将我當成他人生中前進的目标,我是他的偶像,他一直默默的喜歡我,所以我為什麽沒資格去看他!”

“尊敬你崇拜你把你當成人生的目标?舒先生臉夠大的啊。”

顧城戲谑的看着他,也不和他多說,吩咐了保镖将他架出去。

影帝毫無形象的被人架出醫院,蹲守在醫院門外的記者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立馬拿着手裏的相機拍了下來。

#昔日影帝如今卻淪落至此,人人喊打?#

是個博眼球的好标題。

夏成蹊在醫院已經躺了半個月了,還沒有蘇醒的跡象,醫生再三表示夏成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于為什麽沒醒,他們也無法解釋。

顧城索性将夏成蹊帶了回去,每天悉心照顧着。

夏成蹊可能成為植物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微博粉絲嚎啕大哭,更有居心不良者已經刷起了悼念夏成蹊的熱門話題,不過在頃刻間就被粉絲淪陷。

顧家別墅裏,顧城将消瘦了一圈的夏成蹊抱在懷裏,眸中寒意四起。

[還沒有完全擊潰?]

[主人,我雖然侵入了夏成蹊的系統,但是一直無法找到系統核心,我們恐怕需要進行談判。]

夏成蹊這幾天越來越虛弱了,抱着他的顧城似乎還能感覺他身上硌人的骨頭。

不能再繼續這麽僵持下去了。

顧城閉上眼睛,緊緊摟着夏成蹊,[談判。]

[是,主人。]

恍恍惚惚間,夏成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他的記憶全部停留在一輛朝自己沖過來的小車上,睜開眼睛,聞着被褥上獨有的味道,屬于顧城獨有的味道,猛地驚醒。

哥?

夏成蹊坐起身,卻因為太過虛弱又再次躺了回去,後腦枕在軟枕上,發暈。

沒過多久有腳步聲響起,有人推門而進,走到他床邊,伸手就将他抱在懷裏,夏成蹊虛弱無力的靠在顧城頸窩裏,貓似得在他懷裏蹭蹭,有氣無力道:“哥,我餓了。”

“我給你準備了粥。”

夏成蹊笑得眯起雙眼,靠在床頭,顧城轉身出門後端來一碗粥,吹得溫熱了,再一勺一勺的喂了進去。

一碗見底,“還要嗎?”

夏成蹊咂咂嘴,舒服的窩在顧城懷裏,搖搖頭,仰頭親上顧城的嘴,顧城俯身回應,唇齒交融,吃了個幹淨。

夏成蹊又睡了過去。

這樣反反複複,夏成蹊醒了睡,睡了醒,一個星期之後氣色精神才好看了些。

夏成蹊早上醒來的時候,顧城已經不在房裏了,把自己悶在被窩裏,一聲不響,顧城走進來,剛想把他從被子裏拉出來,夏成蹊卻從被子裏露出個頭,并給他讓出個位置,拍着床,“哥陪我睡一會。”

顧城二話不說脫了外套就上床,夏成蹊心滿意足的抱着他,頭抵在他肩窩,延綿的呼吸灑在顧城胸口。

顧城環着他削瘦的雙肩,沒有說話。

沉默。

兩人心知肚明,卻又絕口不提,默契的安靜,偌大的房間裏仿佛還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心跳聲。

屋外日頭漸升,夏成蹊整個人蜷縮在顧城懷裏,低不可聞的啜泣聲傳入顧城耳中,懷中的人瑟瑟發抖,低頭一瞧,夏成蹊雙肩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雙手緊抓着顧城的襯衫,指節泛白。

顧城撫着他的後背安撫他,緊緊将他擁在懷裏,無聲安慰他。

夏成蹊雙手緊緊環在他腰間,唯恐失去什麽,無法忍住的啜泣轉而成了一聲比一聲沉重的嗚咽聲,眼淚打濕了顧城胸前的襯衫,他就像一直瀕臨死亡的幼獸,垂死掙紮,緊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不放。

“夏夏……”

熟悉又溫柔的話擊潰夏成蹊所有的忍耐,再也忍不住了,奔潰的埋頭在顧城胸前嚎啕大哭。

整個房間裏回蕩着夏成蹊悔恨悲戚的哭聲,窗外的陽光豔麗高照,他卻渾身發抖,如墜冰窖,蜷縮在顧城溫暖的懷抱裏,發出高亢凄厲的悲鳴,一聲高過一聲。

在他僅有的記憶裏,從未如此失态過,更從未如此慶幸過。

顧城雙唇緊抿,眼眶微紅,牢牢的将夏成蹊鎖在懷裏,任他發洩。

也不知是哭了多久,劇烈的抖動漸漸安穩下來,啜泣聲哽在喉間,夏成蹊仍不肯擡起頭來。

“夏夏,乖,不哭了,哥在這呢。”

至此一言,夏成蹊全身猛地一顫,渾身連顫抖都忘了,卻又在下一秒,渾身劇烈顫抖起來,竭力壓抑住喉間啜泣的聲音,“哥,別離開我。”

顧城嘆息道:“小哭包,為什麽還是這麽喜歡哭?”

夏成蹊埋頭在他懷裏,剛才哭的太過,現在腦子都有些發暈,一抽一抽的,停不下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哥在這呢。”顧城一個勁的安慰他,為他順氣撫着後背。

夏成蹊發洩了一通,昏昏欲睡,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疲憊地睡了過去,眼睛哭的紅腫,淚痕滿臉都是,睡夢中還在抽抽噎噎,好不可憐。

顧城為他擦去臉上的淚水,嘆了口氣,終于放下了心裏的石頭,親昵的親着他額頭,就着夏成蹊抱着他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夏成蹊醒來時已經傍晚了,顧城不在身邊,身邊空蕩蕩的,環顧四周赤腳下床,走出房間,聞着香味下樓,立二樓樓梯口,看見了在廚房忙着的顧城。

落日的餘晖灑在透過廚房的窗戶灑在顧城修長的身上,如同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夏成蹊悄悄的踮起腳尖,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後,準備一把在身後抱住時,顧城有所察覺卻當做若無其事,嘴角輕笑,反身将他騰空抱起。

夏成蹊順手摟着他脖子,驚呼,“哥——”

“哥在給你做好吃的,你還想吓唬哥?”邊說邊擡腳将他放到沙發上,揉着他頭發,“吃完飯了再淘。”

夏成蹊趴在沙發上看顧城在廚房做飯,百般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聽着廚房滋滋的聲音,胸口空蕩蕩的地方充斥着莫名的安心。

“哥你快點,我餓死了,我就快餓死了。”

夏成蹊在客廳吵吵鬧鬧,顧城也随着他,嘴角那抹勾着的弧度一直沒下去,将做好的排骨湯端上飯桌,無奈的看着在沙發上蹦的起勁的夏成蹊,“不是說餓了嗎,蹦來蹦去,蹦迪呢你,來吃飯。”

夏成蹊鞋也不穿直接奔到了飯桌前,顧城皺眉看着他赤腳,“屋裏雖然開了空調,也不能不穿鞋。”

夏成蹊站在飯桌邊喝了一大口湯,舒坦的呼了口氣,顧城将他攬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捂着他冰冷的腳,在腳底心輕揪了下,夏成蹊頓時笑成一團縮在他懷裏,伸手就去抓顧城胡作非為的手,讨饒道:“哥,哥好癢。”

顧城握着他腳踝,又在腳底心撓了下,“穿鞋不?”

“穿穿穿,”夏成蹊連忙答應,又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待會穿,你讓我先吃飯,我餓了。”

顧城松了手,下巴指着桌上的飯菜,“快吃。”

夏成蹊夾起一塊排骨,放進嘴裏,含糊道:“哥你不吃嗎?”

“早吃過了。”

夏成蹊嘴裏咬着排骨,撐起兩頰鼓鼓的,抿嘴沖他笑了笑,繼續去夾菜吃。

“哥,你廚藝怎麽這麽好。”

“好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夏成蹊笑着将最後一塊排骨塞進了顧城嘴裏,放下碗筷,拍拍圓鼓的肚子,滿足的喟嘆,“我吃飽了。”

看着夏成蹊一副吃飽喝足懶怠的模樣,顧城伸手就替他抹去嘴角一圈的油漬,夏成蹊樂的被顧城這麽照顧,正想抱上親兩口,顧城頭一偏,躲了過去。

夏成蹊驚訝的看着他,“哥,你躲我?”

顧城看着他,露出一抹惡劣的笑意,“剛才替你擦嘴的手,可是握過你的腳的。”

夏成蹊一愣,整個人如遭重擊,顧城捧着臉一把親上他嘴角,夏成蹊回過神來,掙脫的從顧城身上下來逃似的跑進了廁所,嘩啦啦水聲響起,顧城仰頭大笑,心情大好。

從廁所出來,夏成蹊擡起手狠狠擦着自己的嘴,擦的通紅通紅,然後惡狠狠的看着顧城,無聲控訴着他,痛心疾首,“哥你變了,你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

“那你說說,哥以前是個什麽樣的?”

“你以前不會這麽欺負我。”

“這就叫欺負你,那待會又算什麽?”

顧城抱着他往房裏去,咬着他耳垂輕輕啃咬,溫熱的吐息灑在他脖子上,勾得夏成蹊直癢癢。

癢。

心裏癢。

顧城一把将夏成蹊壓在床上,手不規矩的從頭發撫摸到了腰間。“夏夏……”

夏成蹊擡起頭無辜的看着他,“哥,你怎麽了?”

顧城覺得有些好笑,狠狠啃在他嘴角,喉結上下滾動,聲音都啞了,“你說呢?”

夏成踴眨巴眼看着他、輕輕抓住他的手,“咱們今天玩點刺激的?我來伺候你。”

顧城一愣,就在這微怔的當口,夏成蹊從他身下爬了出去。并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跨坐在腰間,扯下顧城的領結,眼巴巴的看着他,“哥,為了感謝你今天為我做的飯,就讓我來好嗎?”

顧城粗聲喘息,”好……”

夏成蹊聽了這話,嘴角都笑開了,用領結将顧城的雙手纏住綁在床頭的欄杆上,緊緊的綁了個死結,在确定顧城掙脫不開後,又下床到衣櫃裏找出一根領帶,蒙住顧城雙眼。

夏成蹊在他耳邊輕聲呼氣,手上還不住的撩撥他,“哥,今天你不用想,只需要享受就好了。”

顧城整個人都.陝爆了,粗聲粗氣,“快點!”

夏成蹊撇撇嘴,從書桌後取出一支針劑,冰涼的觸感傳來,顧城皺眉,“夏夏,你在幹嘛?”

夏成蹊替他用碘液消毒,然後針劑抵上他手背的青筋,“哥,別動哦,我打針也只是在演電視劇的時候練過一兩次,你一動,我紮錯了地方可別怪我。”

這小家夥!

顧城瞬間被氣笑了,“要造反?”

夏成蹊把一針打了進去,将空的針管扔在一旁,“我哪敢呀,這是什麽東西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夏夏,你真是越來越欠收拾了。”

夏成蹊不怕他,“這是那天在酒店,你要給我打的針吧,別以為我認不出來,抽屜裏還有說明書呢、哥準備用在我身上的東西肯定對身體沒壞處,對吧。”

說完,夏成蹊下床,打了個哈欠,“哥,你自己好好享受享受,我先去睡 覺。”

哼,整我,現在也讓你嘗嘗我當時是什麽滋味。

夏成蹊晃晃悠悠往外走,還沒走出門口,就聽到有布料撕裂的聲音傳來,一回頭就瞧見顧城斯條慢理的坐了起來,左手揉着右手,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不好!

夏成蹊拔腿就逃,剛出房門就被撈了個正着。

顧城将房門一甩,抱起夏成蹊扔到床上,“夏夏,你說你這貓兒似的力氣,怎麽和哥鬥,哥讓你一只手都是欺負你。”

夏成蹊睜看一雙澄澈的眼睛讨好的望着他,“那哥你別欺負我好不好。”

顧城好笑的親着他的臉,“不欺負你,哥這五個小時找誰去?”

夏成蹊欲哭無淚,“沒有解藥嗎?”

“有啊。”顧城脫了他的衣服,“你不就是解藥?”

夏成蹊驚恐的看着,掙紮了兩下,卻被顧城輕而易準的鉗制住。

雙手被舉過頭頂,顧城将他兩條腿分開,将人剝了個精光。

夏成蹊胃不好,這些天一直被顧城養着,總算養了些肉,夏成蹊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撲倒在床,顧城緊扣着他的手心,柔軟的唇覆上,唇齒交纏間,占為己有的霸道幾乎讓夏成踴喘不過起來。

“哥……哥哥。”

一聲聲呢喃,顧城終于放過了他,緩緩滑向了他的耳垂,輕咬吸允着,夏成蹊一陣顫栗,顧城從上而下,最後落在他的頸脖處,輾轉輕啄。

夏成踴皮膚很白,像牛扔凝脂般的白,嫩的出水,輕輕一掐就掐出個紅印來,顧城在他頸脖輕輕一咬,留下個紅色印記,像個标記,獨屬于顧城的标記。

夏成踴的欲火瞬間就被挑弄起來,迷蒙的雙眼望着他,一條腿已經不知覺的勾上了顧城的腰。

顧城握着勾上自己的那條腿,往外拉開,大腫根擠進他兩腿之間,眯着雙眼湊近的逼司他,“我記得你之前說想艹我,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給我下藥。”

單看着顧城英俊冷峭的臉,微眯的雙眼滲出的威嚴,逼問的話語,抑揚頓挫,低沉性感。尾音上揚,夏成踴瞬司就硬了,雙腿不住挑逗着顧城,連腰間都微微扭動着。

“不給你下藥,你艹得了我嗎?”

顧城笑,“找艹”

顧城望着夏成踴潮紅的臉,喘了幾口粗氣,松開了緊扣的手,抱着他往洗手間走去。

即使現在再怎麽難忍再怎麽想要,事前的擴張不能少,他可不想因為床事傷了他。

洗手間裏,夏成踴被迫伏在顧城膝蓋上,顧城拍拍他身後。故作惡劣,粗聲道:“把屁股撅起來。”

夏成蹊不情不願的往上拱了拱,忍受着身後顧城将那灌腸的液體一點一點擠進身後,體內脹痛的感覺傳來,全身冒出一陣冷汗,額前的頭發濕透了耷拉在前沿,忍不住哼哼,“哥,夠……夠了。”

顧城給他灌了五百毫升後便停了手,在他肚子上揉捏着,夏成蹊不僅要強忍着腸道內絞痛,還得忍受顧城的胡作非為,擡起頭望着他,琉璃般清澈透亮的眸子裏蓄滿了淚水,眼眶微紅,小心翼翼拉着顧城的小指,抽抽噎噎

的裝可憐.”哥.我疼 ”

可憐,實在是可憐。

“疼啊?”顧城停了手,“再忍五分鐘,五分鐘後自己排出來。”

夏成踴伏在顧城懷裏哼哼唧唧過了五分鐘,顧城出去,夏成蹊排出來,這樣反複了兩次,夏成蹊出了一身汗,全身力氣都被掏空了般懶懶的窩在顧城懷裏。

藥效上來的顧城早就忍耐不住,将他放在洗手臺上,粉嫩的穴口緊張的收縮着,顧城在他溫熱的後穴插入一指,夏成蹊下意識的抗拒,顧城在他溫熱的後穴又插入一指,将手指伸到了甬道更深處、夏成蹊張嘴,發出急促又短暫的呻吟。

胸前的一點殷紅早已立了起來,顧城俯身,一口含住那嬌嫩的一點,齒間肆意輕咬磨搓着,揉成了腫脹的鮮紅,夏成蹊驚叫了一聲,“哥,別…不要那裏。”

他越不想讓顧城碰的地方,顧城越要碰。

一只手撫上了另一點,惡意的搓撚揉捏着,夏成蹊雙眸蒙上一層霧氣,嘤咛出聲,扭動起身體開始掙紮,雙手推搡着顧城的胸膛卻無能為力。

顧城的雙指被濕熱的後穴緊緊咬看,但似乎還不夠,遠遠不能滿足饑渴的穴口,若有若無的收縮,是無言的邀請更是無言的挑釁,顧城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兩指抽出,原本空虛的後穴此刻正急不可耐的收縮着,下一瞬間,粗粝炙熱的抵在了穴口磨蹭。夏成踴感受到了,身體僵硬。

太大了。

“哥,哥你慢點。”

顧城在床事上很照顧他,不想讓他受傷,強忍着欲火,一點點将性器緩緩挺入甬道內。

強行進入被撕裂的痛苦讓夏成踞仰頭嘶了一聲,又飛快咬緊下唇。

很久沒做過了,緊窒的後穴張合着。他只能強迫自己放松.直到後穴被顧城的性器完全挺入,狠狠霸占,兩人才齊齊松了口氣。

顧城忍得眼睛都紅了,夏成蹊知道他為了照顧自己忍得辛苦,巴巴的望看他,“哥,你動吧。”

顧城吻着他,身下卻是有規律小幅度抽插着,沒有任何技巧,最原始的動作,便能帶來最大的愉悅。

抽插的幅度越來越大,疼痛逐漸被快感所取代,夏成蹊兩條腿緊緊勾着顧城的腰,為了讓顧城感受到更強烈的快感,更是用力的縮緊了後穴。顧城低喘了一聲,幾乎失控。

“咬這麽緊,想夾死我嗎?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邊如同催情的良藥,他失控的撓上顧城的後背,随着顧城的挺身沒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從被頂撞的地方折磨着他,緊勾在顧城腰間的腳趾下意識的蜷縮着,他快受不了了,主動将另一條腿環上他的胯部,順便擡高了腰際。

性器與後穴貼合處,一片狼藉,被折騰得散發着糜爛的色澤,熟悉的快感從後穴一路蔓延到大腦,等到顧城撞到某一處,夏成蹊尖叫着“啊……哥哥,那兒……輕點,慢點……”

腸道內被磨得一片火辣,粗大的性器在肉穴裏礪壓,快速的抽插讓夏成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腰部微顫,只得緊縮着後穴,随着顧城的擺動,迎合着,好讓顧城往更深的地方撞去。

“哥,哥……”性器的頂端已溢出了些許,夏成蹊悶哼了一聲釋放了出來,全身乏力,環在顧城腰間的雙腿随着顧城的擺動一顫一顫的。

“夏夏……”顧城一聲悶哼,滾燙的精液釋放在夏成踴後穴裏。

看着高潮後夏成蹊失神慵懶的模樣,顧城瞬司又硬了,感覺到仍占據着後穴的性器再次挺立,夏成蹊驚恐的看着他,顧城将他從洗手臺上抱起,讓他雙腿纏着自己腰間,一步一步朝房間走去。

壓着嗓音,“夏夏給我下的藥,我說過藥效是多久來着?”

夏成蹊欲哭無淚,随着走動,顧城的性器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要将他貫穿了一般,夏成蹊怕自己掉下去,緊張的用雙腿夾住腰間,後穴緊窒感差點讓顧城繳械投降。夏成蹊雙手緊緊摟着他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委委屈屈的求饒。“哥……我錯了。”

顧城聲音嘶啞,“還作嗎?”

夏成蹊哽咽着搖頭,又因為一記深入而顫聲道:“不……不作了。”

在緊張的快感中,夏成蹊發現,自己也硬了。

顧城将他抵在牆上,一手環住他,一手揉捏着他前端。”夏夏口是心非啊,看來下面比上面那張嘴要誠實得多。”

夏成蹊渾身發顫,一口咬在顧城肩膀上,嗚咽着搖頭。

這體位容易深入,顧城也不拘着他,次次挺入最深處,夏成蹊沒多久就射了,顧城笑着捏他紅透的臉頰,“夏夏射得真快啊。”

雙腿間不斷有精液從那紅腫的穴口流出,順着白皙的大腿,滴答在地板上。夏成蹊臉皮薄,羞得擡不起頭來。

“不是說要伺候哥?今天你把哥伺候好了。哥就放過你,怎麽樣?“

夏成踴眼神一亮,主動親上顧城的唇。舌尖滑進口腔,顧城享受着他的親吻,将他抱起放在床上,夏成蹊環住他脖子,很乖的敞開大腿,跪坐在他腰際兩側,腰身上下起伏,自顧自的動了起來。

每次坐起坐下,夏成蹊都拿捏的很好,沒有讓顧城猙獰的性器進入到更深,只是淺淺的抽插着,顧城不滿的扶着他的腰肢,讓他停下。

“夏夏這麽做,可不能讓哥滿足啊。”

扶着腰,往下摁。

夏成蹊咬牙,眼眶裏噙着一抹淚,将猙獰的性器一坐到底,進入時緊緊咬合着,抽出時又放松自己,夏成蹊只覺得自己腰要斷了,無力的趴在顧城胸前,喘息道:“哥,沒力氣了。”

顧城可憐的看着他,“算了,還是哥來伺候你吧。”

一個翻身,将夏成路壓在身下,側卧着,擡起他一條腿,猛地貫入。

夏成踴顫抖着呻吟,瘋狂搖頭,“不不行,太深了,真的太深了,嗚嗚,哥不要了。”

“小家夥,還早着呢。”

顧城看他頂端顫顫巍巍又要射了,一手握住頂端,下身有序的律動,夏成蹊前端早到了釋放的地步,可偏偏被顧城摁住了。

夏成蹊顫抖的想朋開顧城的手,顧城一邊鉗制住他雙手扣到頭頂,咔噠一聲,拿過手铐把他铐在床頭,一邊懲罰性的朝他敏感處越來越猛烈的撞擊研磨着。

前後夾擊的快感讓夏成蹊幾乎瘋了,雙手在床頭無助的亂抓亂撓,哆哆嗦嗦腿都合不攏,眼底紅了一圈,啜泣哀求,幾乎流下淚來。

“哥,求……求你了,慢點,太快了。”

顧城哄着他,“乖,和哥一起。”

夏成蹊哭泣的求饒,顧城炙熱勃發的性器朝着夏成蹊最深處的甬道擠去,貪婪的小穴卻不肯松口,緊咬看,很快,滾燙的精液一股股噴射。

夏成蹊都能感覺到那液體從深處正緩緩往外流出,顧城這才放開了手,夏成踞失神的倒在床上,一陣陣的痙攣幾乎要将他溺斃在這波波的快感中。

沒力氣了,夏成蹊覺得自己要被顧城弄死了。

顧城把手铐解開,咬看他耳朵,精神很好,“夏夏,還有四個小時。”

夏成蹊瞬間哭出聲,“不要了。哥我錯了,真的不要了。”

顧城看了眼他紅腫的穴口,粗大的性器再次來了精神,夏成蹊翻身驚恐的往前爬,哧溜溜的,蠶寶寶似得蠕動.顧城好笑的拉着他腳踝,毫不費力地将他拖回來,插得更深了。

整個房間中充斥着夏成蹊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以及羞人的啪啪聲,春光蕩漾,一室旖旎。

夏成蹊被折騰得昏了過去,顧城抱着他放在浴缸裏,小心的為他掏出後穴中滿滿的精液,夏成蹊眉心緊皺,時不時無意識的悶哼幾聲,顧城吻在他眉心,心滿意足的摟着他。

“夏夏……哥很累了,記得要乖一點啊。”

第二天夏成蹊臨近傍晚才起床,身後不再是火辣辣的疼,清涼的感覺很舒服,下床,暗罵了一句老混蛋後穿好衣服。把襯衫扣得嚴嚴實實的,還是遮不住脖子上的紅印。

顧城休閑的走進來,神采奕奕坐在沙發上.夏成蹊笑着撲在他懷裏。“老板,昨天晚上還滿意嗎?”

顧城心情甚好,捏着他下巴親了一口,“老板很滿意。”

“那老板是不是要捧我做大明星。”

顧城慷慨得很,“想要什麽代言,電影電視劇角色,老板都給你弄過來。”

“謝謝老板。”

“不過現在老板先看看你有沒有發燒,去把書桌後抽屜裏的溫度計拿過來,自己消毒。”

夏成蹊聽了乖乖去拿,消毒後正想把溫度計含進嘴裏,顧城喊他。“過來。”

夏成踴走近,剛想說我沒事的時候,天旋地轉,趴在顧城膝蓋上。

微微掙紮了下就被顧城無情鎮壓。

“哥,你幹嘛’”

“夏夏,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還敢給我下藥,這次不好好罰你,下次是不是要造反?”

啪啪一一幾巴掌不輕不重打在他左半邊臀肉上,紅紅的巴掌印蓋在上面,腫痛發麻。

想起昨天晚上哭着求饒,夏成蹊就覺得委屈。給你下藥,受苦的不還是我?還打我!

“不敢了。”

顧城失笑,掀起他的襯衫,扒下褲子,後穴口紅腫,替他揉了揉,“下次再不乖,受苦的還是這張嘴。”

夏成蹊羞得沒敢擡頭,顧城又問他,“夏夏知道人體正常體溫是多少嗎?”

“36—37度。”

“肛溫呢?”

夏成踴欲哭無淚,誰沒事記這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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