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狩獵的獵人

韓沉确實将馮柊當成是工具人,釣上來的海魚,釣的過程對韓沉來說才是讓他激動和喜歡的,那之後,進了他魚塘的魚兒們,已經不是韓沉會關心的對象了。

在釣他們的時候韓沉有多真心,釣上來之後,就有多絕情。

馮柊這裏韓沉覺得不需要去在意了,無論馮柊是否還是個鋼鐵直男,對方能在他這裏旗幟飛揚,就證明他的魅力對于馮柊來說也是有用的。

釣了三條海魚,韓沉不再關注他們,轉而将注意力轉到第四條上面。

韓沉有錢有權,想要調查一個人可以說輕而易舉,花點錢就把下一個男人的所有信息都拿到了手裏,甚至還包括對方的身體各項數據,不只身高體重,連那裏的尺碼準确的數據都查到了。

第四條海魚算是比較點心的花花公子人設,男女通吃,對誰都溫柔,又對誰都無情,喜歡一個人可以為對方做任何事,送車子房子鈔票,在失去興趣後,則像扔用舊了的衣服随意丢棄。

這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人的類型,和韓沉有一點相似,但還是有些本質的區別,那就是韓沉從來不用錢去買什麽感情,不會拿禮物去讨好人,他不需要那些外物來做助力,他本身就足夠有實力和魅力了。

不過再向第四條魚兒下誘餌之前韓沉發現周圍有點異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總覺得在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這天早上,當韓沉起來去洗漱時發現嘴唇有微微的疼時,他覺得情況不太正常。

昨晚入睡的時候嘴巴都好好的,入睡前也沒吃什麽過敏的東西,蚊子就更不至于,沒有那麽大的蚊子能夠将他的嘴唇給咬得泛疼。

這種疼感韓沉太熟悉了,分明就像是被誰狠狠親過,作為海王,更許多人有過親密關系,韓沉還不至于連這點細節都察覺不到。

他又不免想起不久前的一天,那天情況也和現在有些類似。

睡夢中韓沉突然就夢魇了,被某個沉甸甸的東西給壓着,壓着他喘不過氣。

具體是怎麽回事韓沉沒有大張旗鼓去查,若真的有人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潛入到他的房間對他做什麽的話,顯然那個人不是一般人。

而且都發生在外面的酒店,能在酒店随便進出,韓沉想到那天他還特意去查過監控,結果監控什麽都沒有。

可千萬別讓他逮到人,不然他可不保證自己會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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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喜歡他,直接和他說,說不定他心情好,如果對方條件優異,韓沉對x向來都是随意的态度,活着開心就行。

但不顧他的個人意願,偷偷跑來動他,那可就讓人非常不高興了。

韓沉面上表現得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開始釣第四條海魚,而只要是晚上韓沉一個人睡覺的時候,韓沉都穿着有扣子的睡衣,他拿了根小小的細線将扣子給請纏上,監控他就沒安了,對方既然能輕而易舉進到他房間來,想也知道是有點手段的,韓沉需要先确定有這樣一個人,然後再思考後續對策。

等了有一周多時間,對方沒在有動靜,韓沉也不急,那人偷偷進到他房間裏來好像就親他兩下,沒有對他有實質地做什麽,韓沉知道自己的個人魅力有多大,他确定若真的有那樣一個人,絕對不會只滿足于在他睡着時猥.亵他而已,肯定會出現在韓沉的面前。

韓沉的耐心在就在釣各種海魚中培養了起來,所以他一點都不着急。

第四條海魚叫周彥傾,是個典型的纨绔富二代,家境殷實,上面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姐姐,算是家裏最小最得寵的,從小就被寵上天,也養成了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喜歡玩弄不同的人,身邊情人多,只要是外出,必然會有情人陪伴,有的時候還不只一個,他那些情人相處得還相當融洽。

周彥傾喜歡玩牌,經常坐飛機去專業的賭城玩牌,有次就半個小時,輸了上千萬,但周彥傾絲毫不在意輸錢,他玩牌就玩個樂子,輸贏他都高興,而他在賭博這事上面也向來心态平穩,輸得多不會想着去賺回來,他自己也做一些投資生意,怎麽會不明白賭場這種地方,不是慈善機構。

賭場開起來,賭場老板是要賺錢的,而不是給玩家送錢的,想從賭場贏錢,完全就是在癡人做夢。

這天周彥傾又帶了個最近新追到手的小網紅主播,帶着小主播去玩牌,榮成喜歡人多點玩,光是自己對莊家一個人,總覺得差那麽點意思,這次也和往常一樣,除他以外還有另外兩名玩家,周彥傾去的時候時間早了點,來了一個,另外還有個沒來。

周彥傾點了支煙抽了兩口,沒等一會身後的門打開,周彥傾對于來人長什麽樣是誰不關系,能盡快玩牌就行,就是在對方走到他身旁,伸手拉開椅子的時候,周彥傾盯着來人的那只手眸色有些微變化。

周彥傾自認不是什麽手控,但見到那只出現在視野中的手時,他一瞬間就有異樣的觸動,那是一只周彥傾這麽多年見過最漂亮的一只手了,膚色脂玉一樣泛着暖白,骨節修長,根根分明,周彥傾視線極好,看到那只手指甲修剪得整齊,指腹圓潤,光是這樣一只手就相當吸引人,這只手的主人又會怎麽樣,抱着這樣的想法,周彥傾目光上移,移到了同來玩牌的玩家臉上,當看清來人的那張臉時,饒是常年流連花叢中,見過無數多的美人,環肥燕瘦,清純的妖豔的高潔的,周彥傾都不得不承認,眼前出現的這個才是真正的絕色。

至于對方性別為男,美人從來都沒有什麽性別之分,而且在周彥傾這裏,他反而覺得男的在骨相上,似乎比很多女的要更勝一籌。

在周彥傾目光微變盯着韓沉看的時候,韓沉感知到對方的矚目,轉頭看了周彥傾一眼,韓沉一臉陌生人的和善,他對周彥傾友好地露了個微笑。

接收到美人微笑的周彥傾嘴角也漸漸加深了。

周彥傾身邊坐着的小主播定力相比周彥傾來說自然遜色多了,一看到容貌俊逸無雙,周身氣質清冽,坐在那裏,像一汪清泉,令人心頭有股涼涼的清幽,小主播難以将眼睛從韓沉那裏挪開,還是她的金主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有些不愉地盯着她,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

三個玩家都到了,荷官開始發牌,玩家之間沒什麽交流,不過周彥傾那裏視線時不時從韓沉身上掠過,這人面孔有些陌生,周彥傾來這個地方玩了幾年牌,還是第一次見韓沉,看對方穿着,都不是便宜貨,身上那種氣質相當少見,安靜坐在那裏,嘴角噙抹淺笑,這樣的人怕是愛慕者很多,就是不知道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又或者兩者通吃。

周彥傾突然間對玩牌興趣沒那麽大了,至少沒身旁這個意外走進他視線裏的青年興趣大。

這段時間周彥傾玩牌經常輸,但這天下午很奇怪,連贏了幾把,而且就算是後面有輸,但依舊是贏得多,這倒是挺讓人奇怪的,中間貌美的青年離開過,而在他離開的期間周彥傾就連輸了,等青年一回來,周彥傾手氣又瞬間逆轉,讓周彥傾無法不相信這中間沒有任何聯系了。

周彥傾和韓沉搭讪:“你今天倒成了我的福星,只要你坐這裏我總能贏。”

這點韓沉早就注意到了,他一直沒說,等着對方先和他說話,韓沉拿着手裏的牌,他笑着說:“你倒是贏得多,但我卻輸了不少,晚上的住宿錢大概都快沒有了。”

周彥傾開始看韓沉外表透露出來一點疏離的氣息,還以為韓沉這人沒那麽容易接近,現在這麽一說話,周彥傾知道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

“要是沒地方住,我可以請你住一晚。”周彥傾的意思是花錢給韓沉開個房間。

韓沉卻故意裝作聽錯的表情:“住你那裏?你身邊不是有人嗎?三人行我看不怎麽合适。”

周彥傾先是微微驚了,跟着他笑出聲:“那肯定不能委屈你,就你和我。”

大家年齡差不多,而且周彥傾逐漸從韓沉身上嗅到一種同類的氣息,所以開起來小玩笑。

說是玩笑話,卻也代表了周彥傾的一點真心。

類似韓沉這樣一看就是優質款的人他還沒怎麽玩過,這樣的人周彥傾以前都不想花心思去追,一方面是沒興趣,另外一方面是覺得對方不會那麽聽話,如今出現一個無論哪個地方都長得就跟周彥傾喜歡的定制款一樣,只一眼就讓周彥傾起了興趣,如果是這個人的話,追一追似乎挺不錯。

要是這個人能睡到他床上,光是想想那副畫面,對方的手環着他的肩膀,整個身體為他毫無保留的敞開,周彥傾心頭就別提多興奮了。

甚至那種興奮轉為某種火,燒着周彥傾。

周彥傾喉骨上下微微滾動,從來沒有一次有現在這樣的心情,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一個人。

若是能夠睡到這個人,那必然是無可比拟的歡愉。

韓沉斜了周彥傾一樣,男人盯着他的眼神已經逐漸在變化,像極了即将要狩獵的獵人。

韓沉垂眸看手上的牌,這盤手氣好,拿的都是好牌。

“可以啊,如果這盤你能贏我的話。”韓沉擡眸笑容通透,整個表情仿佛在對周彥傾說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我知道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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