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吾坐在桌旁悠然飲茶,靜靜看着船外潺潺浮動江水,目光卻不時飄向床上的人。
那人倚靠在床沿之上,盡管雙手被吾用腰帶緊緊綁在床柱邊,卻依然平靜無比,一雙如水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吾。
“都督從醒來便一直這般看着吾,是在怪罪吾命子龍将你虜來嗎?”吾終究還是頂不住那人的目光,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僵局。
“是瑜命人埋伏在先,先生所為實屬情理之中,瑜不會怪罪。”那人終于收回了目光,溫聲說道,“但幾日後便是瑜義兄的忌日,還請先生放瑜回去,待瑜拜祭過義兄後,定會親自向先生謝罪。”
“都督與讨逆将軍還真是兄弟情深啊。”再次從那人口中聽到早已死去的孫伯符,吾心裏一疼,“聽聞都督每年都會在那日祭拜讨逆将軍,若是吾不放都督回去,想必都督定會記恨上吾罷。”
見那人平靜如水的眸中掠過一絲欣喜,吾語氣一冷:“可吾寧願都督恨吾,也不願放都督回去。”
“諸葛先生!”那人淡然的神色終于被打破,俊朗如玉的臉上泛着怒氣。
“軍……軍師?”侍從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藥,顫顫巍巍地敲門。
“将藥放下,出去。”吾接過藥,見艙門被關上後緩緩走到床邊,“喝藥罷。”
“先生怕是早就打算将瑜虜來了吧?竟貼心地連藥都準備好了。”那人将腦袋偏向一邊,語氣中滿是嘲諷。
“你的身子太虛弱,我命人熬了這調養身體的藥。”将藥吹冷送到那人嘴邊,見那人毫無反應,吾不禁皺眉,“喝藥!”
那人沉默不語,目光飄向波光粼粼的江水。
見那人不搭理吾,吾面色一冷,将半碗藥含入口中,一手扣住那人的下巴,狠狠堵住那人的唇,将藥從口中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軍師:公瑾,千萬不要惹惱黑化後的我哦。
都督:哼,你......唔......無恥......唔唔......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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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被鎖了(ó﹏ò?)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 ? ??? )
十七
“嘭”巨大的響聲将在艙外把守的侍從都驚了進來,推開門便看到吾狼狽地摔在地上,衣衫之上沾滿黑色的藥漬,那人也好不到哪去,月色長衫同樣被藥漬污染,狹長的鳳眸之中滿是憤怒與殺意。
“軍師!”侍從們将吾扶起後,紛紛拔刀圍住了那人。
“都出去!”吾的臉色不佳,揮手示意侍從們退下。
艙門再次被關上,吾冷着臉緩緩走向床邊,并在那人憤怒的目光下,跨坐在其大腿之上,粗暴地解開那人的腰帶。
“吾本不想為難公瑾,卻不想公瑾竟如此排斥吾。”吾一把按住那人反抗的雙腿,并用腰帶将其綁在床沿之上。
沒有了腰帶的束縛,再加上那人不斷扭動身子反抗,月色長衫漸漸松散,露出了那人潔白的中衣。仔細一看,那潔白之上竟染了絲絲血跡。
那人的傷口裂開了!
吾猛然将那人的衣服撕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諸葛亮!”那人第一次叫出吾的名字,胸前原本微微裂開的傷口,因為其劇烈掙紮滲出更多鮮血。
“公瑾想讓人看看你是如何被吾壓在身下的嗎?”吾低下頭,輕輕舔舐着那人胸前滲血的傷口。
“唔”那人悶哼一聲,将腦袋偏向一邊,不再看吾。
将那傷口舔舐的不再流血,吾的舌頭在傷口周圍反複流連,不舍離開。見那人不肯給予吾一個眼神,吾壞心地對着那人胸前的一點狠狠咬了下去。
“你!”不知是羞澀還是憤怒,人原本蒼白的臉變得通紅無比,劍眉之下的鳳眸狠狠瞪着吾。
“呵,公瑾的身子甚是敏感啊。”吾故意在那人身上挪了挪,抵住那人的細腰。
“你……”感受到腰間的硬物,那人身體一僵,呼吸也粗重了幾分,剛想說什麽,便被吾啃住朱唇。
“公瑾可知,亮對你垂涎之久。”
☆、第 18 章
作者有話要說: 被警告了
發點福利怎麽這麽難【哭唧唧】
“唔”那人被吾壓在身下拼命掙紮,劇烈的動作使得床吱吱作響。
吾粗暴地撬開那人的皓齒,貪婪地吸允其口中的津液,掠奪那人的氣息。
“自第一次相見,吾便愛上了公瑾。”見那人有些喘不過氣,吾離開了那紅腫的朱唇,拉出一縷暧昧的銀絲。吾的唇緩緩在那人俊朗的臉上流連,不肯放過一處,吾的手也不安分地探入那人的亵褲之中,“吾愛了你二十年,卻沒想到你早已将吾忘記。”
“你……滾開……”被吾挑逗的渾身無力,那人眼眶有些發紅,聲音宛若蚊吟。
這天籁般的聲音徹底點燃了吾心中的火,一手握住那人已有反應的物件,反複摩擦,另一只手褪下其亵褲,吾輕咬着那人的耳垂呢喃:“為了公瑾,吾不惜辜負主公的信任、損害主公的利益,可換來的卻是你一次次的追殺。”
“公瑾,你當真好狠的心。”吾對着那人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口中有了腥味才罷休。
“別......求你......”感受到吾的戾氣,那人終于感到恐懼,原本強硬的語句變作求饒聲,似有似無的嬌喘更是将吾最後一絲理智燃燒殆盡。
“但在剛才那刻,吾突然明白了,公瑾的心中一直有個人,無論吾怎樣努力都是徒勞。”舔去那人眼角滑落的一滴清淚,吾褪下自己的亵褲,“與其這樣,倒不如将公瑾占為已有。”
解開綁住那人雙腳的腰帶,分開那人的雙腿,吾擠進其腿間,将自己的灼熱之物抵住那人。
“公瑾,吾寧願你恨吾!”
吾在那人耳畔輕喃,不去看那人充滿恨意的目光,一個挺身,進入那人體內。
☆、第 19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一直被鎖
所以修改了好多次(* ̄m ̄)
不開心,想發點福利怎麽這麽難呢(?_?)
悠揚的琴音自船艙內緩緩飄出,與如夢似幻的月光交相輝映,驅逐了夏日夜間的燥熱。
奏完最後一個音符,吾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指,走到床邊坐下,見那人宛如木偶般眼神空洞地看着船頂,不禁伸手撫摸其俊朗卻蒼白的臉龐,低聲說道:“公瑾這曲《長河吟》,吾不知奏了多少次,今日終于有幸奏與你聽。”
見那人依舊毫無反應,吾把玩着那人的青絲繼續說道:“公瑾可知,自十歲那年被你相救,二十年來,吾每日都在想你,都在期待與你重逢,卻不想再見時,竟是這副光景。”
或許在你心中,亮只是個阻擋江東霸業的心腹大患,可在亮心中,你卻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存在。你從來不知道,吾有多愛你。
聽到吾這句話,那人終于有了反應,死寂的鳳眸之中瞬間染上恨意:“諸葛亮,早晚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
“呵。”掩住眸中的濕意,吾再次吻上那人的俊臉,“亮等着。”
公瑾,你又可知,這二十年來,亮一直都在等你。
“諸葛亮!”感受到吾的再次侵犯,那人再次激烈反抗。
“說起來,這已不是吾第一次吻公瑾了,公瑾為何還是這般抗拒?”吾的唇緩緩下移,仔細吻着經過的每一處,最後在那尚未消腫的薄唇上停下,“不知那日慶功宴上,公瑾被吾當衆親吻的感覺如何?”
“無恥!”
那人的謾罵讓吾有機可尋,将舌頭靈活探入其口中與那人的糾纏。感覺到那人欲咬吾,吾狠狠捏住那人的下巴,強迫其擡頭與吾對視。
“公瑾還真是不好惹呢,剛才差點讓吾成了啞巴。”
吾身上的戾氣愈發濃烈,與那人唇齒摩擦之間愈發用力。
“嘭”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片刻寂靜之後,吾皺眉擡頭,見來人正驚訝無比地看着床上的吾與那人。
☆、第 20章
船艙內靜的有些可怕,只能聽到吾舀藥時勺子與碗碰撞的聲音,那人靠在吾懷裏,雖一臉不情願,卻仍安靜接受吾喂藥。
“公瑾莫憂,子龍是吾的心腹,斷不會将此事說出去。”見那人劍眉緊皺,吾輕聲安慰道。
“諸葛先生還真是心大。”
聽到那人出言諷刺,吾抿抿唇并未再說什麽。等那人将藥喝完,吾吻了吻那人的鳳眸,不敢回頭,有些狼狽地走出船艙。
船艙之外,子龍已站在夜色之中等候吾許久。
“軍師,明早便可到達荊州。”子龍面無表情地看着吾,那複雜的眼神卻看的吾十分不自在,“約莫再過半個時辰,前方便有一個渡口,屬下打算派人下船買些吃食。軍師有需要買的東西嗎?”
“子龍,到那渡口後,吾需你租一小船,親自将周都督送回江東。”望着無邊無際的夜色,吾平靜開口。
聽聞此語,子龍一怔,而後仿佛想到了什麽:“所以,軍師給周都督下藥是為了......”
“他怕是不想再看到吾吧。”吾笑的有些苦澀,“将他迷暈......也好。”
“軍師為何要如此做?”子龍欲言又止,“那日子龍不慎聽到軍師與龐先生談話......”
“所以子龍認為,吾會将那人帶回荊州囚禁?反正如今吳侯視那人為眼中釘,定不會因那人與主公鬧翻。”見子龍一副默認的模樣,吾仰頭看着那輪圓月說道,“除十歲那年差點死在黃巾軍刀下外,吾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自幼被喚作‘神童’,而後又拜入水鏡先生門下,就連出山都是應主公三顧之邀。可那人,卻是吾永遠破不了的劫。”
“可是......那人的心裏有個洞,一個無論吾怎樣努力都無法填補的洞。鳳雛說的對,這場夢中,一直只有吾一人。”忍住眸中的濕意,吾深吸一口氣,“既已夢醒,就該放下。”
“子龍這就去準備。”見吾不再說話,子龍退下。
吹了片刻涼風,吾再次走進船艙,那人果然已在迷藥的作用下昏睡過去,俊朗的臉龐在燭火的映襯下更顯蒼白。
公瑾,若是恨吾,能成為你活下去的動力,那你便一直恨着吾罷。
将腦袋埋在那人胸口,吾緊緊抱住那人的腰,身體不受控制地顫動起來,滾燙的液體打濕了那人胸前的衣襟。
“大哥哥,能再......抱抱阿亮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亮亮其實很可憐,一直活在暗戀中【心疼】
☆、第 21章
吾病怏怏靠在床上,靜靜傾聽主公在一旁激動講述着吾離開這些日子荊州內發生的事。
“孔明,你病了三日還不知道,那吳侯收了周瑜的兵符,交與子敬暫代大都督之位。”主公語氣之中是毫不掩飾的欣喜,“子敬為人謙和,定不會主動挑起戰事與我等為敵。這些時日,我們可好好整頓兵馬、休養生息,孔明便安心養病罷。”
聽聞此語,吾眼神一黯,而後立即恢複平靜與主公對視:“主公當真認為這些時日吾等可以休息了?”
“孔明……這是何意?”
“如今曹賊新敗,江東內鬥,荊州無主,吾以為,這正是主公的機會!”
“可赤壁之戰前,我們與子敬已有約定……”主公皺眉,顯然不贊同吾說的話
“誠如主公所言,子敬暫代大都督之位,吾等皆知,子敬之魄力謀略不如周瑜。主公放心,他若是前來讨要荊州,吾自有說法。”見主公依舊猶豫,吾忍着喉中疼痛朗聲道,“請主公即刻下令,占領荊州!”
“好!”聽吾所言,主公終于下定決心,“我即刻命雲長率軍占領荊州,定不會讓孔明失望!”
主公剛走,子龍便端着一碗藥走進來,面色複雜地與吾對視。
“想說什麽便說吧。”吾接過藥,皺着眉頭大口大口喝下。
“軍師慫恿主公奪取荊州……當真是為了主公嗎?”子龍直勾勾看着吾,語氣中夾雜着愠怒,“軍師應當清楚,主公以仁德聞名天下,若違背之前的約定擅自占領荊州,天下人該如何看待主公!”
“子龍,在這劉營之中,真心待吾的怕是只有你一人。”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見子龍一臉迷茫,吾将藥碗放下,躺回床上,“罷了,子龍只需知道,吾勸主公做的,是主公心中想做卻不敢做之事。主公的野心,并不輸于曹賊。”
見吾不想再說什麽,子龍接過藥碗無聲退下。
房門被關上,吾松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公瑾,這是吾能想到的最快能讓孫權重新重用你的方法,即便,此舉會讓你更加讨厭吾。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亮亮默默為都督做了很多
下一章都督要出場了呦~
☆、第 22章
黑雲壓城,幾萬雄兵兵臨城下,将荊州城圍的水洩不通。
吾輕揮羽扇伫立在城頭,淡然看着大軍最前方之人:“不知都督今日率大軍圍我荊州城是何意?”
“瑜本以為,諸葛先生行事磊落,且一言九鼎,卻不想看走了眼。”那人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當初先生與子敬約定,赤壁之戰後必将歸還荊州,但如今卻趕走瑜派去守衛荊州之人,擅自将荊州占領。先生之無恥,着實令瑜大開眼界!”
聽聞此語,城中的士兵紛紛交頭接耳,似乎在讨論着吾的“無恥”,也有士兵因吾被罵而憤憤不平。
“閉嘴!誰再多言,軍法處置!”子龍冷冷一喝,正想隔空回擊那人,卻被吾阻止。
“都督所言甚是,但論起無恥,亮遠不如都督。”吾微微一笑,與那人對視,“如今漢室衰微,四方雲攘,即便如此,這天下仍是漢家的天下!荊州原主劉景升乃是我主的族兄,逝世前特将這荊州城贈予我主,望其匡扶漢室。亮倒是不知,這荊州何時歸了江東所有?或是都督認為這天下是孫家的天下?”
“你!”那人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猩紅的雙目狠狠瞪着吾,“諸葛先生果真能說會道!”
那抹鮮紅瞬間打破吾所有的僞裝,暗自後悔方才的話說得重了,吾恨不得立刻從城樓上跳下查看那人的情況。
就在這時,一只羽箭自城下飛出,朝吾的面門襲來。
“軍師小心!”就在吾猝不及防将要被那羽箭射中時,一只手臂突然橫在吾面前,替吾擋住那飛來的羽箭。
“子龍!”
“趙将軍!”
……
“衆位莫憂,子龍無事。”面不改色将插入手臂中的羽箭拔出,子龍捂着流血的傷口道,“正事要緊。”
“諸葛村夫,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就不好說了!”射箭之人是那人的副将甘寧,見吾未被射中,那甘寧咂咂嘴,竟搭拉弓對準吾,準備射出第二箭。而那人在旁觀望,顯然是默許了。
“既然你們欺人太甚,就怪不得我們了!”子龍擋在吾身前,語氣冰冷,“弓箭手,放箭!”
作者有話要說: 都督:諸葛亮,長本事了。【冷笑】
子龍:我家軍師不會再沉迷美色了。
都督:呵,你家軍師?【冷笑】
子龍:狐貍精,你敢暗箭傷我軍師!
都督:狐貍精?
軍師:子龍,你的傷如何了?唉唉,公瑾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第 23章
江風微涼,雨滴飄飄灑灑地在江面濺起一個個細小的漣漪,吾撐着傘在渡口伫立,等待着那艘派往江東的船。
“先生,您的風寒還未痊愈,此處風大,不如先回去吧。”見吾不斷咳嗽,小童擔憂勸道。
“不必。”吾搖搖頭,目光淡漠地飄向遠方。
還記得那日子龍下令放箭,吾唯恐那人受傷便極力阻止,不想子龍卻将吾無視,依舊命士兵們放箭,吾不曾帶兵作戰,士兵們自然只聽從子龍的命令,吾無奈之下只好用軍師的身份當衆訓斥子龍。子龍離開時那失望而夾雜着自嘲的目光卻令吾怎麽也無法忘記。
自那以後,吾明顯感覺到子龍對吾的回避,哪怕吾多次親自登門尋他,他依舊避而不見。直到半月之後,吳侯派使者前來聯姻,欲将其妹下嫁于主公,并要求主公親自去往江東迎娶。子龍當即自告奮勇,請求随主公一同去往江東,這一去便是一月有餘。
所以,吾等的不是主公,而是子龍。
吾的思緒還沉浸在過去,便聽見一旁的小童激動的聲音:“先生快看,主公回來了!”
吾回神一看,果見一只大船由遠及近朝這邊駛來,那船上站着的正是子龍!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那船終于靠岸,子龍率先從船上走下,面無表情向吾行了個禮。
“子龍的氣可消了?”見子龍想要繞開,吾一把扯住前者的衣袖,“吾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子龍,自要當面向子龍道歉,那日,是吾沖動了,望子龍能夠原諒吾。”
“軍師言重了,末将不過是個莽夫,怎敢生軍師的氣。”子龍不動聲色推開吾的手,神色漠然。
“孔明,沒想到你竟親自來迎接我。”不知何時,主公已走到吾面前,身邊還跟着一個妙齡女子,“這位是我的夫人,吳侯之妹,小字尚香。夫人,這位便是為夫常與你提到的孔明。”
“諸葛先生好!”女子擡頭與吾對視,豔麗的小臉之上滿是桀骜,那精致的五官竟與其逝去的長兄孫策有七分相似,一雙明亮的杏眸之中掩藏着難以察覺的厭惡。
厭惡?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孩子罷了。吾不由得失笑,向其行了個禮,并喚了聲“夫人好”,卻見那女子竟已自顧自走了,絲毫不給吾面子。
“先生莫怪,尚香年幼,性子向來如此。”主公向吾道歉,便快步去追那女子。
果真與其兄長一樣令人讨厭,吾輕哼一聲,腦中卻是那揮之不去的那孫夫人的厭惡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軍師和都督很像,都為了自己心裏的人,而傷害另一個關(chi)心(lian)自己的人。
另外,香香對軍師的厭惡也是有原因的,畢竟軍師對都督做了辣麽過分的事。
o( ̄▽ ̄///)
☆、番外(趙雲)1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偷懶,不更正文。寫一寫子龍小天使和軍師的故事
自從軍以來,我帶兵作戰從未敗過,直到遇見軍師。
那日營中初見,他一身素衣,手持羽扇,面嗜笑容,恍若仙人。我暗自感嘆,不愧是主公三顧草廬方能請出的人。卻不想,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趙将軍,博望坡一戰只許敗,不許勝。”
此話一出,不僅是我,所有人都是一陣錯愕,翼徳更是氣憤地揪住軍師的衣領道:“大家都知子龍作戰從未輸過,而你卻讓他只許敗,村夫,俺看你就是個慫貨!”
“吾等與曹軍相比,兵少将寡,直接應戰,必輸無疑,若主公能依亮之計作戰,此戰必勝。”軍師沒有因翼徳的粗魯感到生氣,那淡雅的笑容竟使我心中的不滿漸漸消散,“若是衆位不信,亮可立下軍令狀。”
“不必,我既将孔明請出,自然無條件信任孔明。”主公呵斥道,“翼德,還不快放開孔明,向孔明道歉!從今日起,他的話便是我的話!”
果然,博望坡之戰以我方的一把大火結束。自那以後,我對這個恍若仙人的軍師多了一份尊敬與信任。
長坂坡一役,為救少主,我不惜單槍匹馬殺入曹軍之中,不想卻被主公認為投靠了曹操。雖回營之後主公怒摔少主,以表示對我的重視,但我心中隐隐有了一絲介意。直到回到自己的帳篷中,看到正在擺弄大大小小藥瓶的軍師。
對于我的詫異,軍師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反而讓我先将血衣換下,擦幹淨身子,讓他上藥。
“軍師,子龍乃一屆武夫,您不必親自為我上藥。”上藥之時,我終于忍不住開口。
“亮在南陽之時,曾學過幾年藥理,軍中的藥已經用完,這是亮方才與侍童一同去采摘的。”
“軍師怎知,子龍一定會回來?”我怔怔地看着軍師,果見其往常一塵不染的素衣沾上了大大小小的泥漬。
“因為亮相信,趙将軍絕不會背叛主公。”軍師突然擡頭,如水的星眸滿含笑意地看着我。
只那一瞬,仿佛有什麽東西闖入我心。
江東之行,我奉命保護軍師。在那裏,我見識到了軍師舌戰群儒的英姿與月下撫琴的風采。恍然之間,軍師似乎已成為我心中最特別的存在,我想,若是能永遠這般默默守護軍師倒也不錯。
直到那個權傾整個江東,連吳侯都畏懼的人出現。
☆、第 24章
孫夫人的接風宴上,将士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讨論着各自興奮的話題,好一片君臣和睦之象!
吾獨自坐于一張桌案前飲酒,眼前明明是如此歡快的景象,吾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主公告訴吾,他與孫夫人離開江東那日,久未露面的那人乘着馬車親自去往江邊送行。聽主公的描述,那人形容消瘦,臉色蒼白無比。而且,乘着馬車?那人的身子已經虛弱得連馬也無法騎了麽?
灌下一杯烈酒,辛辣之感流入腹中似乎與心髒的疼痛混合,嗆得吾眼眶發紅。
後悔嗎?吾暗自問自己。後悔當初建議主公奪取荊州嗎?
那人既在性命與責任中選擇了後者,吾又怎能讓他失望。吾以手掩面,唇角的苦笑不斷擴大。
猶記得那日在船上,吾趁那人昏迷之時為其穿戴整齊,卻無意中發現那人的玉簪之上刻着幾行小字:“贈公瑾”、“生死無悔,永固江東”。從字跡看來,這兩句話顯然不是一人所刻,看來這簪子便是那逝去的孫策贈吧,呵,贈簪之誼啊。
生死無悔,永固江東!這就是那人唯一的願望啊,吾又怎能忍受那吳侯将其打破呢。
“妾身自幼習劍,今日承蒙各位将軍不棄,便在這宴上為衆位舞劍助興!”那孫夫人不知何時走到吾的桌案前,“聽聞諸葛先生善音律,妾身可否請先生為妾身撫琴伴奏?”
吾善音律?吾微微蹙眉,擡頭與女子對視,果見那杏眸中閃爍着挑釁的光芒。
“那有何難!”那張飛顯然有些微醺,在吾沉默之時大聲吩咐左右,“來人,快将軍師的琴搬來!”
武夫果然是武夫!吾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将琴放于盤起的雙腿之上,自顧自彈奏起來。
随着琴聲的淌出,吾的心緩緩平靜下來,一擡眸便見那舞劍的女子嫣然一笑,緊接着,其手中的劍猛然飛出,向吾襲來。
“軍師!”
“孔明!”
……
作者有話要說: 軍師:woc,我就知道有陰謀!!!子龍救我!
主公:夫人,你這就有些過分了。
香香:劉玄德,今晚去陪你的二弟三弟睡吧。
主公:夫人随意,留孔明一命便好。
軍師:喵喵喵???
☆、第 25 章
晨光絲絲點點從黑暗中滲出,将天空照亮。吾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如往常一樣掌燈批改公文,卻被房外突如其來的嘈雜之聲驚擾。
“外面發生了……?”
吾的話還未問完,房門便被粗暴踹開,緊接着,一個窈窕的身影大搖大擺地走入。
“妾身昨日冒犯了先生,奉夫君之命,今日特來向先生賠罪。”
“無妨,吾一個臣子怎敢與夫人計較,夫人請回吧。”吾淡淡道,看不出絲毫表情。
還記得昨日這女子舞劍之時,故意将劍甩向吾,雖并未傷到吾,卻割破吾的發冠,削去幾縷青絲。在看到那女子明顯的挑眉一笑後,吾的怒氣再也忍不住噴發而出。
“夫人貴為吳侯之妹,江東的郡主,因荊州之事遷怒于亮,亮無話可說。但亮懇請夫人,若要懲罰于亮盡請明說,莫再要做此等下作之事來羞辱亮!”說罷,吾将琴狠狠摔在地上,不去理會身後主公的呼喊,披頭散發摔門而出。
“先生昨日說妾身下作,可妾身卻以為,比起先生,這‘下作’二字妾身自愧不如呢。”那女子并未離去,反而一腳踏上桌案,俯下身子似笑非笑與吾對視。
“荊州之事……”吾微微皺眉,正欲解釋卻被無禮的打斷。
“少拿荊州說事!”那女子大喝一聲,直接揪住吾的衣領惡狠狠道,“諸葛亮,你少在這裝什麽正人君子!你這個無恥狗賊!”
“夫人請自重!”不知道這女子使了多大的蠻力,吾竟然掙脫不開。
“自重?諸葛亮,若不是不想挑起戰事,我早就在第一次見面時殺了你!”
見女子的憤怒不像是裝出來的,吾蹙眉深思,在确定記憶中并未做過什麽對不起前者的事後,緩緩開口:“夫人對亮可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那女子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冷笑連連,“諸葛亮,你莫不是忘了,數月前辱我兄長之事?”
辱其兄長?簡直莫名其妙!吾不悅解釋道:“夫人,亮并未辱過吳侯,此事定有......”
“孫權也配當我兄長?我的兄長是周瑜!周公瑾!”那女子眸中已有了殺意,一字一句咬牙說道,“你莫不是忘了,數月前将我兄長虜走後,對他做了何等禽獸不如之事!”
此話一出,吾仿佛被當頭一擊,腦中一片空白,對着那憤怒的面容久久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香香要為都督報仇了,軍師要受苦了(ˉ▽ ̄~)
召喚子龍小天使(●°u°●)
☆、第 26章
見吾一直沉默不語,女子再次揪住吾的衣領,用蠻力将吾提起:“怎麽?不敢承認嗎?”
吾目光一沉,看着那因憤怒而滿臉通紅的女子,終是緩緩開口:“你為何知道此事?”
“終于承認了麽!”女子的拳頭再次狠狠砸在吾的臉上,“諸葛亮,你這個畜牲!”
與此同時,緊閉的房門被猛然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沖了進來,吾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誰,便聽到那女子的慘叫聲,緊接着,吾便被人抱在懷中。
“軍師,你沒事吧?”
“趙雲,你竟敢以下犯上!”女子捂着手臂喝道,看樣子是被子龍擰折了手。
“夫人還是先向主公解釋打軍師之事吧!”子龍正要将吾抱出房間,卻被吾阻止。
“子龍,将吾放下!”被一個男子抱在懷中,吾有些不自然,“吾需問夫人一些問題。”
聽到吾的話,子龍腳步一頓,卻還是不肯将吾放下:“軍師現在便問吧。”
見子龍毫無回避之意,吾一怔,卻還是将心中的疑問問出:“夫人,你如何知道此事?”
那女子本不想理會吾,卻在子龍威脅的目光下不情不願開口:“那日我聽聞兄長被你擄走,便去求孫權派兵相救,卻被拒絕。後來我召集自己的女子兵,打算連夜營救兄長,誰知卻在江邊遇見了護送兄長回來的趙将軍。兄長昏迷不醒,我自然擔心,卻在送兄長回府時無意間看到了兄長鎖骨上的痕跡,那時我雖未出閣,卻也知道那是何物。于是我私下扯開兄長的衣服,發現……”
說到這裏,那女子冷冷看着吾,恨不得就此殺了吾:“之後我派人打聽,發現那日兄長被你劫上船後便一直與你待在一處,且船上并無女子。諸葛亮,你這個畜牲!兄長雖多次算計于你,可你也不能如此侮辱他!”
“侮辱?”吾自嘲一笑,“是啊,是吾侮辱了他。”
就在此時,一個侍衛急匆匆跑了進來,見到房內的情景,先是一愣,而後立即說道:“軍師,江東那邊傳來消息,大都督周瑜昨日在巴丘病逝。主公請您立刻過去商讨對策。”
聽聞此語,吾腦中一片空白,心髒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不能呼吸。
“你說什麽!”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子龍,吾走到那侍衛面前惡狠狠問道。
“江東那邊傳來消息,那周瑜昨日在巴丘病逝……”
“病逝?”吾瘋狂大笑,滾燙的液體卻不受控制從眼中流出,如瘋子般跌跌撞撞朝房外走去,“哈哈哈哈,死了?終于死了!哈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
突然,吾喉中一甜,一口鮮血猛然從口中噴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都督死了,心疼亮亮(╥ω╥`)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番外(趙雲)2
初見周瑜,我便被其綽約的風姿與不凡的氣度所震撼,一瞬間,我竟覺得此人與軍師十分相像。
不,我搖搖頭,怎麽會像呢,軍師給人的感覺是親切的溫和,而此人的柔和之中卻透着淡淡的疏離,就如真正的仙人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想到此處,我不由自主地看向軍師,卻見軍師看那人的目光中,竟夾雜着常人無法察覺的癡迷與激動。
癡迷與激動?怎麽可能!就連博望坡之役我方以弱勝強大敗曹軍,軍師依然神色淡淡,無任何激動之色,今日怎會……
不可置信地搖搖頭,我再看軍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