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顏狗要什麽節操

姚逸腳步微頓,轉身對着跑過來的妹子道:“你朋友?”

蔣明流眼瞅着他倆明顯認識的模樣,牙疼的思考是不是讓他指個路算了。

索性那個叫“若若”的妹子先一愣,點點頭,而後對騎車的妹子快速道:“學長到處找你,”又扭頭對姚逸道:“撞人了?”

姚逸點頭,蔣明流沖她笑了笑。

羅若皺眉,看了眼面前這人流血的腿和胳膊,又看了眼六神無主的妹子,頓了半響。直到蔣明流差點炸了的時候,她才緩緩道:“所以你們現在站在這裏幹什麽…?”

蔣明流:“……”我也想知道?!

羅若又看了眼想走不敢走的妹子,遲疑的對蔣明流道:“要不…我抱你?”她打量對面人一番,略糾結:“就是你太高了,我有點怕拖地。”

蔣明流:“……”什麽亂七八糟的!

姚逸瞥見他快要裂掉的笑臉,扭過頭,有點想笑,還有點心累。

他道:“不是有事麽?帶你朋友走吧,我照顧他。”

蔣明流心裏幾乎是咆哮的,老子真是倒了血黴,根本就沒想追究責任好嗎!你們一個兩個到底什麽關系老子一點不關心!特娘|的少講句廢話就是照顧我了!

羅若點點頭,撞人的妹子如臨大赦,上半部分三步一回頭,下半部分飛一般的騎車跑了。

蔣明流扭曲着笑拒絕了羅若伸過來的胳膊——他蛋蛋的懷疑此人腦子有坑,正常妹子會想抱一個比她高兩個頭的人麽?

這哪裏是抱人,這TM是扛麻袋吧?!

姚逸站在旁邊突然道:“你去給我舍友帶句話吧,我手機沒電了,南區B103棟一樓114,讓他們騎電動車來國重。”

羅若點頭,兩個人對視瞬間,如出一轍的面癱臉。蔣明流瞅着,忽然有種強烈的既視和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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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譴責自己不能抱怨好心人,一邊又……覺得腦子有坑不僅是傳染病,還是遺傳病。

略揪心,怎麽破。

就在他揣測面前倆人到底什麽關系時,忽然聽見耳旁一陣驚呼,而後身體騰空而起——

“哇,公主抱!!”旁邊有妹子用低聲卻極清晰的聲音狠狠戳了他的耳膜,導致有一瞬間腦子竟是空白的。

羅若在一旁默默點頭,她抱雖然也行,但是畢竟不如老哥高,抱着方便。

于是十分贊同的轉身等校車去。

蔣明流維持的笑臉終于裂了,額角青筋一跳,張口就要爆本性。

姚逸手一緊,腳步不停,低聲道:“別亂動。”

蔣明流:我動你|奶|奶|個|腿兒。

得虧姚逸和他差不多高,看着削瘦,誰知勁能這麽大,蔣明流自忖若是換個位置,他還不一定能如此舉重若輕的抱起一個成年男子。

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腰上使勁,就要往下跳。

姚逸不讓,可惜沒止得住,嘆氣:“先前沒注意,你腿上磕的嚴重,回頭要爛的。”

蔣明流冷笑,心道騙哪家小孩?腦子有坑!卻因為傷口又狠磋了一下,站在地上疼的直咬牙。

早知道就自己搭校車了。

簡直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姚逸:“我…”

蔣明流冷聲打斷:“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他不笑的時候倒真有幾分唬人的銳利,眸色淺淡,乍然間對視,直讓姚逸心中微頓。

糟糕…他緩緩想:逗過了頭。

蔣明流深呼吸好幾次,才把冒起來的脾氣壓下去,反複默念不能惡意揣度別人不能惡意揣度別人……

姚逸領着他往前走,然而短短幾百米像是走不到頭,腿上的傷動一步就拉扯一步,血又不停浸出來。

蔣明流勉強壓下暴躁的脾氣,手指掐在掌心,咬肌崩的緊緊的。

姚逸帶他蝸牛爬了幾十米,忽而站定,再次用緩而穩的聲音道:“我抱你。”

蔣明流低頭走路,青筋一跳,當沒聽見。

姚逸彎腰抄起他膝蓋,蔣明流想都沒想,直接一拳打過去。

而後被這個清瘦·高冷·人模狗樣的男人輕巧勾住手腕,不知繞了什麽花樣,只覺手臂一酸,使不上勁,被他反壓住,頓時一股尖銳的疼痛傳來。

姚逸下意識的扭他,觸及傷處,手下人忽然忍痛悶哼了聲,這才反應過來。

他頓了片刻,方才放手,緩緩道:“又流血了。”

蔣明流:%……¥&@*¥#

疼的罵不出來。

姚逸繼續抱起他,蔣明流僵的像棧板上的鹹魚,然而沒有動。

心累。

有深井冰。

好想退學。

他面無表情的想。

姚逸可不知他腦袋裏轉悠的是什麽,只快步走進國重,指揮蔣明流從他口袋裏拿卡刷門,進去後是一條靜悄悄的走廊,兩旁大多是厚重的密碼門。

輕車熟路的拐進一間辦公室,排了一溜隔間,每張桌子上都有一臺電腦,還有或薄或厚的書本堆。

姚逸終于把他放下,蔣明流坐在電腦椅上,聞着隐隐的酒精味,心裏有點發毛:“這裏哪兒?”

“研究生休息室。”

他從實驗臺上方的高櫃裏翻出一堆瓶瓶罐罐,又找出一個盆,接上水,端過去道:“先清洗。”

說罷把盆放在地上,半跪下來。

蔣明流吓了一大跳,姚逸皺眉,按住他:“不要動。”

見這人依舊淡定,他猶豫一瞬,頗忐忑的坐回去。

姚逸先拿毛巾把未受傷處洗幹淨,又打開一個罐子,裏面都是酒精棉球。

蔣明流正等他動作,就見這人微停了下,放下罐子伸手進口袋,摸出一塊巧克力。

大夏天的,巧克力有些融化了。

姚逸将它遞給蔣明流,見他不接,擦擦手撕開來,喂到他嘴邊。

蔣明流:……我真的不愛吃巧克力。

然而這人怼在嘴邊上,蔣明流低着頭,姚逸擡着手,對峙片刻,只能咬下去。

姚逸扔掉包裝紙,聲音好像從頭至尾都沒變過調:“有點疼,忍着些。”

蔣明流:……

他忽然覺得這椅子略高,只能看到面前人頭頂的發旋和垂下的眼睫,于是一邊忍着痛,一邊盯着他腦袋胡思亂想着這裏面莫不是有坑。

于是心情驀地複雜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接到了人生中第一份翻譯論文的單子....

居然真人有人在劍三吧找論文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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