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黎清夢在客廳拆了包薯片, 盤着腿看電影,時不時看一眼廚房,看方覺深在裏面跑來跑去, 心裏被灌了蜜。
電視裏的男女主哭得慘烈,她卻在看着屏幕咬着手指傻笑。
虞歡發視頻過來時, 她也沒止住眼角的笑意,看得虞歡瘆得慌。
虞歡說, “這剛戀愛就是不一樣。”
黎清夢笑着, “是不太一樣,感覺很慶幸。”
慶幸他還願意這樣慣着她的嬌縱, 毫無底線的只對她一個人好。
從前的小心翼翼,到如今的理所當然。
是真的不一樣了。
“是該慶幸,你這麽混蛋我們方哥哥還能原諒你。”虞歡撇了撇嘴,卻還是笑着。
“你別提這事了,被他聽見了, 想起來我又得看幾天臉色。”
方覺深倒是沒去主動提過那件事,只是偶爾聊天不小心提到, 他神色總會沉一下, 沒一會又散了。
“你這就好好的,可別作了, 到時候在姐姐家酒店送你出嫁,多有面。”虞歡說。
“你不是說要和我一塊嗎?你現在也沒打算找個嗎?”黎清夢還怕她綠帽子戴多了,這兩年感情一直是空白期。
“不要提這事,老娘自立自強, 不需要男人。”
兩個人正說着,黎清夢有電話打進來,是制片,她只好先斷了和虞歡的視頻。
接通後,制片告訴她要改她一下劇本,黎清夢也沒計較,設定她不喜歡,就回了句您看着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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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本了,也無所謂了。
方覺深做好菜黎清夢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叫醒她,把她抱去了飯桌旁。
黎清夢偎在他的懷裏,有些不樂意,沒反抗嘴巴也沒饒人,“我感覺你真的在照顧女兒。”
方覺深放下她,捏了捏她的臉,玩笑道:“我不□□。”
方覺深第一次動手,飯菜味道竟意外得好,神色也跟着得意起來,居然在求獎勵。
“多大人了。”黎清夢說,“不過,誇還是要誇的。”
“獎勵呢?”方覺深像在暗示她。
黎清夢裝作聽不懂,“你想要什麽獎勵?”
“算了。”方覺深看她裝傻,也沒多說什麽,夾了菜給她,“先吃飯。”
“你突然回來不耽誤工作嗎?”
方覺深擡眼,“耽擱就耽擱吧。”
“有工作你瞎跑什麽?”黎清夢皺眉,他向來事業心重她是知道的,這突然跑回來像什麽樣。
“我想你了。”
黎清夢啞口無言,這明顯不就是我是為了你不顧工作,你還要怪我,你太沒良心了。
“那,當我沒說。”黎清夢忍着笑,卻還是止不住笑意。
“G有事放了一天假,我也沒什麽事就回來看看你。”方覺深解釋。
沒什麽事,從美國跑回國看看你。
G是方覺深美國的好友,兩個人一起做音樂也許多年了。黎清夢以前看他發過微博,是和G的合照,“我不信,什麽事能耽擱你兩一塊搞music。”
“他和他太太結婚紀念日。”方覺深淡淡說着。
“他和他的誰?”黎清夢問。
方覺深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太太。”
“叫我幹嘛?”
話音剛落,方覺深看着她良久,突然握住她的手,神色嚴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做個好男友,也會做個好老公。”
“我知道。”
南城的六月熱得慌,房間也是悶熱,黎清夢吃飯的時候總是在出汗,倒是方覺深異常平靜。
黎清夢往年都會開空調,只是方覺深沒有開空調的習慣,她也不太好意思提這事。
吃完飯方覺深自覺去洗碗,黎清夢聽他的話在客廳晃了晃,消化一下,才換了衣服去洗澡。
黎清夢洗完澡,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她出去時方覺深正在客廳玩switch,這倒是她極少看他玩游戲,畢竟大多時間他都是在研究新歌。
黎清夢過去,擡起方覺深的胳膊,坐在他的腿上,順勢躺進了他的懷裏。
“怎麽洗了這麽久?”方覺深看了她一眼,視線又很快收回。
“今天出了點汗,多洗了一會。”
方覺深眼睛看着游戲機,随口問,“一會打算做什麽?”
“你呢?”黎清夢靠在他的肩膀處,脖頸正好可以觸到他的呼吸,緩緩吹在她的後頸。
“也沒什麽事,時差沒倒回來,挺困的。”
“那你別玩了,快去洗洗睡吧?”黎清夢坐起身,跪在沙發上,手撐着雙膝,“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方覺深把她扯進懷裏,下巴磕在她的肩上,“這麽賢惠?”
離開方覺深的糾纏,黎清夢在浴室反應了好一會,她也不知道最後一句話怎麽敢說出口的。
方覺深的挑逗已經表現得很明顯,她還不怕死的回了一句。
“你累了一天,我想心疼你一下。”
你想怎麽心疼?
方覺深的眼神炙熱又欲,像是在告訴她,你信不信,我再累,吃你一晚也夠了。
放好熱水,黎清夢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卧室,她突然後悔了,想要趕在方覺深洗完澡之前睡着。
方覺深又扯住她,“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我沒接,你記得回一下。”
黎清夢接了手機,未接來電顯示了吳姐的名字,她回了過去,吳姐告訴黎清夢,她的劇本被大改。
吳姐發給她的文檔,她走馬觀花的看了不到十分鐘,差點把手機扔了,她忍不住罵了句,“改的真他媽難看。”
她重新給吳姐回了過去,“吳姐,我是公司的編劇沒錯,改劇本我也沒說什麽吧?這什麽意思?從頭到尾改得哪裏是我的劇本。”
黎清夢盤着腿,背對着門坐着,“如果一開始制片方看不上可以直說,又不是我逼着要用我的劇本,是你們讓我寫的吧?”
吳姐那邊嘆了口氣,她也聽不來是不是裝的,“你也別生氣了,姐姐也替你争取過,只是無能為力,你也知道的,星河離開以後姐姐在公司也很難做。”
吳姐手下人多,卻也只有許星河是張王牌只是偏偏許星河出了那樣的事,公司撤了她手下的藝人,這好不容易有個新人帶。
“我,”黎清夢一時發不出火來,“那我,我合理的質疑總行了吧?女主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弱智啊,這麽大人了,”
方覺深不知什麽時候從浴室出來,上了床從她背後環住她的腰,安靜地聽着她講話。
黎清夢被他得動作弄得兇不起來,她看了眼身後,手一緊,半天才憋出來幾剩下的幾個字,“這麽,這麽大人了,算了。”
方覺深又故意蹭了她幾下,弄得她更不自在,她的語氣跟着溫和起來,“姐姐既然這樣的話,後面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們看着辦吧。”
說完黎清夢也不想等吳姐答應直接挂了電話,左不過辭退她,反正她也不想幹了。
挂斷電話後她轉頭,瞪了眼身後方覺深,“你知道你剛剛像什麽嗎?”
“像什麽?”方覺深同她對視,瞳仁裏泛着光。
“像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方覺深沒理會她這句話,問她,“工作不順利?”
他在浴室便聽見她的聲音,像是在和什麽人吵了起來,這麽認真的吵架他倒是第一次見。
“制片那個智障找人改了我的劇本。”黎清夢後頸靠在方覺深肩上,眼睛看着他的下巴,沒忍住還咬了下。她繼續發牢騷,“還改得很智障,你知道嗎?那個女主是個不會背九九乘法表的學霸。你不會背也就算了,你還斯坦福,你怎麽不和太陽肩并肩?”
“那就辭了吧。”方覺深不大喜歡黎清夢這樣講話,也不願意去約束她,只好順着她。
黎清夢說,“反正也沒多久了,我這兩年的積蓄還是夠我揮霍的。”
房間裏亮着一盞床頭燈,窗簾也拉着,空氣悶熱,兩人擁着,緊貼在一起越發的炙熱,氣氛也十分旖旎。
黎清夢想到他下午的話,這樣的狀态下一步要做什麽似乎已經很明顯了,就在等一個人主動。
“想不想?”黎清夢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鬼使神差地去問了句。
方覺深似是被她吓到,這樣突然一問,他倒是先不會了。他知道黎清夢的意思,解釋道:“我回來,不是為了和你做.愛。”
做.愛。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方覺深這個詞,在這之前她覺得這是個很色情的詞,從他的口中講出來,那種感覺竟消失了。
“你就不能稍微隐晦一點嗎?”
黎清夢知道方覺深大學在美國讀的,思想開放她理解,但也不至于這麽直白吧?
“你說個上床也行啊,非要說得這麽露骨做什麽?”黎清夢正身,面對着方覺深。
“我是覺得,講做.愛會更愛你一些。”方覺深重新環着她的動作緊了些,“在我的認知裏,做.愛比任何一個詞都要愛的深。”
“我也愛你愛的很深。”黎清夢碰了下他的唇,很快離開,笑盈盈道:“這是你的獎勵。”
“謝謝女朋友。”方覺深舌頭抵在唇邊,像是在回味方才的感覺,“可不可以再來一下?”
“不可以。”說着,黎清夢手指放在方覺深唇邊,又重新附上去。她也膽大了些,擡腿跪在床上,雙手放在他的肩上,“但是可以來點更刺激的。”
方覺深因為她的動作,手撐在背後,往後靠着,仰首看黎清夢,玩味道:“又想睡我啊?”
一句話,黎清夢想起那天她喝醉後,迷迷糊糊間方覺深也講過這樣的話,心裏難免生出許多委屈。
“不睡了。”
黎清夢起身下床,說着就要往出走,沒走幾步又被方覺深扯回去。
她被方覺深拉過坐在他的肚子上,看着他躺在床上,睡衣的扣子不知什麽時候崩開了幾顆。
聽見他,極其輕佻的話語。
“給你睡給你睡。”
房間內,是兩人交錯的喘息聲。
與上次不同的是,黎清夢這次是清醒的。
她微睜着眼,看着方覺深近在咫尺的臉,他的額頭已經落了汗,順着他的輪廓,滑落到她的脖頸,在她身體的每一處落下他的吻。
沒放過自己。
黎清夢環着他的背,一個動作讓她在方覺深身後留下一道道印記。
她記得曾有人評價方覺深的舞臺是野獸。
那此刻的他,就是在床上發了情的獸。
說着最文明的詞,帶着無止境的欲望。
吞噬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困困同志來求個評論噻?
充了幣不讓困困花花,是心疼困困的那點幣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