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也是傻的可憐(昨日份的二更)

葉建洪提着那一大箱錢,根本跑不了多快,他跑進景區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繞着路躲,算盤打得響,可惜沒跑幾步路就被警察和熱心群衆堵住了去路,被警察按倒在地铐手铐時,他還在心疼撒出去那幾十張鈔票。

铐手铐的感覺他可一點都不陌生,他的人生中有二十二年是在監獄裏和警察打交道,對那些套路爛熟于心,錄口供時也擺出一副老賴的模樣,扯東扯西,他知道警局不允許嚴刑逼供,因此對警察的問題愛答不答。但是他錢沒拿到,人也重新被抓進了局子裏,心裏不舒坦,他心裏不舒坦,慫恿他幹這一票的便宜兒子也別想舒坦,因此錄口供的時候把葉逸遠全供了出來。

須知,以往借他十個膽他都不敢碰這些權勢富貴,要不是葉逸遠暗示他這個機會,他還真不敢去動陳家的人。說白了,他的作案動機就是這個便宜兒子挑起的,他現在進監獄了,那葉逸遠也別想好過。

他也是個賤骨頭,出獄後總睡不踏實,在拘留所的硬板床上卻睡得格外香,仿佛這才是他的家。

半夜的時候突然被鎖鏈聲吵醒,他以為是幻覺,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突然就被一陣蠻力給揪了起來,狠狠摔在地上,把他硬生生摔醒了。他剛想罵娘,被眼前四個穿着黑色制服的壯漢吓得沒了開口的勇氣。

他們穿着制服,卻不是警察的制服。

葉建洪被這群人堵住了嘴,暴力的拖了出去,中間彎彎繞繞,不知路過多少房間和辦公室,驚恐的發現整個警局空無一人,他在外面欠債累累,有仇家尋上來很正常,但問題是這裏是警局啊!哪個不要命的敢來警局尋私仇?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那夥人把他帶到了一處空蕩蕩的房間裏,周圍的牆和地板全是粗粝的水泥,除了一盞昏暗的白熾燈,連個透氣的窗戶都沒有。

他被那群人暴力的扔進來,摔在地上手心立即被水泥刮出來了一片血珠,疼得他龇牙咧嘴罵爹罵娘,擡頭東張西望,這時才看見房間裏有個人,那人聽到動靜轉過身來,低頭整着襯衫的袖口,動作優雅至極,他把袖子往上挽了一圈,露出結實的手臂。

葉建洪看清了人的正臉,頓時驚恐的往後退,話都說不利索:“顧……顧醒辰?!”

他與顧醒辰積怨已久,一直是因為葉逸遠,當年這人憑空冒出來替葉逸遠打抱不平,還把他告上了法庭,葉建洪當時不信邪,看顧醒辰斯斯文文的很好欺負,下了法庭惱羞成怒沖上去要打他,結果連對方一根頭發都沒碰到救被人兩招摔到地上,落了個骨折的下場,後來還以擾亂法庭的罪名多判了一年,自那以後他沒敢再和這個人起正面沖突,因為他知道顧醒辰這樣的人物他惹不起。

他以為這次又是因為葉逸遠,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陪着笑臉道:“顧先生,你這是做什麽!我沒再找過我兒子麻煩,你把他藏得很好,我都找不到”又慌忙的補充說:“就算找得到,我也不敢再去找他了,真的真的我發誓!”

他看到對面的人沒有反應,氣場卻冷得吓人,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碰上了鎖得嚴實的門。

沉默有時候是最可怕的威脅。葉建洪轉身瘋狂搖動門把手,拍着門板朝外面喊:“放我出去!救命!這裏可是警察局!!!啊!!!!!!!”他話音未落,就覺得脖子後面一緊,緊接着整個人被抓着往一旁的水泥牆上撞,像是敲鐘一樣,房間裏全是頭撞到牆上的悶響聲。

顧醒辰轉而抓着他的頭發,掰正他躲閃的臉,按着後腦勺将他貫到牆上,三兩下,葉建洪一張臉就全是血,口腔裏的血和着唾沫流了一地,閉都閉不上,無比惡心。

顧醒辰手上絲毫不留情,他憎惡的掐着葉建洪的下巴,一字一句說的無比用力:“你親他!你敢親他!你敢用你的髒嘴去碰他!”他擡腳踹在葉建洪的肚子上,把他踹飛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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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建洪吐了一口血水,咯咯笑了起來,一說話嘴就開始流血,但還是看着顧醒辰,邊噴血邊說:“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哈哈哈哈是啊我親了他,我不僅親了他,我的舌頭,你看我的舌頭”他把舌頭伸出來刻意惡心人一樣說:“我的舌頭還伸進去了!我撬開他的牙齒,用我的舌頭把他從裏到外親了一遍哈哈哈哈你有本事,把我的舌頭一起拔了啊!”

“我不僅親了他的嘴,我還碰了他別的地方,一個Omega在我這種禽獸手上待了一天,你真以為我會什麽都不做嗎?那五百萬屁也不是,我告訴你,我不僅親他,我還摸他,把他的衣服全脫了,他懷着孩子的肚子我摸了不下十遍!嘶!”他話未說完,臉就被打偏了。

顧醒辰忍無可忍給了他幾拳,葉建洪卻大笑着說:“哎呀,他懷着孩子呢,那輛車撞過去的時候撞得可不輕啊,會不會把孩子也給撞沒了啊如果是那樣那我可就太高興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噗!”他的肚子被重重踹了幾腳,吐了血。

顧醒辰顯然被他的話刺激到了,指着人的鼻子罵道:“你簡直死不足惜!我現在就讓你死!”

葉建洪瘋癫道:“你要真想給你的Omega報仇,最好把我那個倒黴兒子一起弄死哈哈哈哈是他跟我說,陳家有錢!懷孕的Omega可以換更多錢哈哈哈哈我開去你家綁走Omega的那輛車,是葉逸遠用你給他的錢租的!要是說起來,你也是幫兇!你跟我們是一夥的你他媽哪來的底氣說要弄死我!你最該弄死的是你自己!哈哈哈哈養了一個白眼狼!”

即使顧醒辰從口供裏已經知道了葉逸遠在這件事中的作用,但親自聽到還是震驚不已,他不能相信那個單純無害的孩子怎麽能有這麽深的心機,他從葉逸遠高中開始教他資助他,卻只教出了這樣一個壞心眼的成品。

葉建洪看他愣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又哈哈笑起來沒笑幾下就被喉嚨裏的血嗆到咳嗽,他啐了一口血說:“他對你比對我這個親爹還親,還不允許我說你壞話,打你主意,他不讓我對你動手,自己卻敢給你下藥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的親兒子!”

“你說什麽下藥!?”顧醒辰拽起他的衣領問到。

葉建洪看着被兒子耍得團團轉的人大發慈悲的給他解釋:“下什麽藥?!下的chun藥,發qing藥啊!”

**?發情藥?其實很好猜,他婚後基本禁欲,婚前唯一一次失控是在林骁岚的婚禮上,那一晚發生了什麽?他看了一場陳醉的好戲,喝了葉逸遠遞給他的那杯紅酒,紅酒?!是喝了那杯紅酒之後,他才感覺到身體不适,才早早的回了酒店房間,才控制不住,才有了後續種種!

葉建洪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依然不死心的說風涼話:“我看這小子是積怨已久,你養他那麽多年,你對他好卻不娶了他圓他的富貴夢,要是我,我也得想方設法把你身邊的那個人弄死,他聰明啊,知道借刀殺人!”

“我是壞人,你們都知道我是個壞人,但葉逸遠多厲害啊,他做了錯事你包容他說他是個孩子,他背地裏做了多少壞事,你還當他是只可憐的小白兔呢!我這個做爹的甘拜下風了,你也是傻的可憐被騙得團團轉哈哈哈哈”

在外頭守着的保镖一開始聽到的是從裏面傳來的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到後來,卻是肆無忌憚的笑聲,那笑聲,瘋癫中帶着赤裸裸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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