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悔婚

“小心甜甜。”他低呼一聲。

聽到甜甜二字，她才緩下動作，沒有立刻離開大床。

程南方的心裏湧出巨大的無力感。

“妍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所有犯下的錯。好不好？”他幾近祈求。

餘曉妍的臉上顯露出一片清冷的灰敗，“給你機會？誰又給我機會呢？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趙橫在怨我，是我毀了他。如果不是因為我，他怎麽會家破人亡。最後死得那樣凄慘？還有我姝妹。她明明已經遠離了是非，平安快樂地活着。現在，卻成了一個瘋子，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啊！你以為把甜甜送回來。我就會感謝你，跟你重歸于好嗎？不可能！”

“到底要怎樣，你才願意原諒我？”他從來沒有這麽低頭求過人。

餘曉妍流露出不敢置信。“程南方，你又在耍什麽鬼把戲陷害我？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你還是收起你的假心吧。”

她，已經對他失去了信任。

程南方的心髒扯着幾乎要碎裂。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對不起。妍妍，是我錯了。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了解了不少事情，知道你從來沒有打算丢棄甜甜。也知道當年……當年你并沒有劈腿我父親，是我父親逼你那麽說的。”

餘曉妍閉了眼，“知道了又如何呢？”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這疏離的語氣只會讓程南方更加心傷，悔恨和疼痛滾滾而來，他低頭，将唇印在她的手背，“給我一個機會，告訴我，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機會？

他與她……還有機會嗎？

她扯開了唇角，“除非你讓曉婷恢複健康，讓趙橫……活過來。”

“……”

程南方的臉頓時被灰敗所掩蓋。

讓曉婷恢複健康還有可能，但趙橫已死……

“人死不能複生，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關照他的家人。”他能做的，只有這個。

餘曉妍冰冰地笑了起來，“關照他的家人？他唯一的母親因為丢不起臉已經自殺，你還想關照誰？”她嘴上笑着，臉上卻大滴大滴地滾着眼淚，“你知道嗎？如果沒有趙橫，甜甜和我早就死了！是趙橫幫我保住的孩子，後來，我難産，又是他，冒着極大的危險把我從鬼門關裏救出來。可他得到的是什麽？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程南方，你簡直不是人！”

程南方垂了頭，掐了一掌的無力。他比任何時候都後悔自己的所為。他輕輕滑下去，跪在了餘曉妍的面前，“妍妍，是我錯了，我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償還對你的虧欠。”

餘曉妍轉開了臉，拒絕再跟他多說一句話。程南方落寞地走出了病房。

他回了程家。

“南方，回來得正好，珞丹和她的父母正好過來談結婚的事。”程遠泰一臉笑容地迎接着自己的兒子。而梁珞丹和她的父母坐在沙發裏，看到他回來，臉上都升起了笑容。

程南方此時心力交瘁，而在知道餘曉妍曾被自己的父親那樣逼迫過後，态度早已改變。

“抱歉，這婚，不能結。”

“什麽？”梁珞丹的父母給驚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