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郭競寒說完了這些話,車內靜默了好久。郭競寒又開口:“古志賢,你別告訴我你正在笑哦?”古志賢沒回答他。郭競寒摁着他的肩膀,湊近他的臉,感到他的鼻息也拂在自己的臉上,問:“你剛剛是不是在笑?笑什麽?笑我,還是你心裏面有點開心?”過了很久,見他也不回答,就問他:“你也是有點喜歡我的吧,畢竟很難有人抗拒得了我。”

又過了一會兒,古志賢才接碴:“好惡心。”郭競寒見他說話了,攥着他的肩頭,着力揉了揉,說:“跟你開玩笑呢。你哪裏不抗拒我,你總在抗拒我。你不如別再抗拒我了,你這人說傻不傻,說不傻又總是傻乎乎的,一個人以後怎麽過下去?與其以後被人騙,還不如和我在一起,我們這類人的生活圈子又小又複雜,你怎麽知道你再等下去以後會碰上什麽人。我不會騙你,而且有我在,也沒人敢說你什麽。反正別人不都是在傳是我強行暴力把你掰彎的嗎?你就好好扮演你那個弱者,躲在我這個無良的人身後就好了。”

古志賢一想到這個,忍不住笑了出來,把剛剛的一些不愉快都忘了,問:“你是在推銷你自己嗎?”郭競寒說:“我說的都是實在話。我好心好意為你着想,你又不領情。”古志賢說:“你覺得我只要被你盯着,又能逃到哪裏去?除非不在琛城做事了,可是文強、邵正然他們又都在你手裏。”郭競寒倒沒想到這一方面,頓了一頓,說:“你還分析得挺清楚。只是,我哪有那麽卑鄙?”古志賢說:“你就是有,以前把我調到你身邊去,不就是以為是我散播了你和……以為我散播了什麽謠言。當時還不知道你要怎麽整我呢……話說你當時到底是想怎麽整我?”

一被問到這個,郭競寒還回憶了一下,然後跟他說:“我當時想讓你愛上我,再把你甩掉。”古志賢愣住了,倒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的直白,所以他一時倒不曉得要怎麽應答了,只“切”了一聲,然後又說:“你就是這樣,有時候幼稚死了。”郭競寒聽到了他不屑的聲音,手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一側臉頰,故意揉搓了兩下,惹得他想把頭向後退去,跟着就對他說:“是啊是啊,古秘書可酷了,一個月了,連心都不動,只有我一個人像個傻瓜一樣。”

郭競寒把臉湊過去,緣着他鼻息呼出的地方,找準他的嘴唇,湊上去啄了一下:“喂,是不是真地一點都沒心動?我也是會傷心的好不好。”古志賢不肯回答他,說完全沒有心動,好像也不是,起碼一看到他的身體,就完全控制不住心怦怦地在跳動。郭競寒見他不說話,但似乎心中也多少有些感覺到他的想法,就特意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他:“是不是一看到我脫光了心裏就癢癢的?”分明就是在撩他。

古志賢一聽,就在想他這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郭競寒跟着問:“你到底是零還是壹?”古志賢頓住了,然後如實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郭競寒問:“怎麽不知道?更習慣哪一種?”古志賢說:“不是,真不知道。”郭競寒想了想,問:“你到底和人做過嗎?”古志賢說:“沒。”

老實說,郭競寒暗喜,這塊木頭可以自此完全被他調^教,所學會的一切都将是他教的,這種感覺不錯。不過還是裝得不在意,問:“那你剛剛不是說什麽第一次早沒了嗎?”古志賢才想起剛剛說的那句敷衍他的話,就說:“剛才不想跟你讨論什麽在哪裏的話題,就随口說的。”郭競寒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在這裏吧,哇,黑燈瞎火,一絲光亮都沒有,你最好嘗試極力反抗我,我會變得很興奮。”一想到“強^暴”古秘書的場景,郭競寒的心裏立時變得興奮了起來。

古志賢覺得這人真是死相,才說沒有兩句正經話,邪念就在他那顆都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麽的腦袋裏頭旁逸橫出,竟然還想要跟他在這個暗室裏玩角色扮演。過了好一會兒,古志賢很冷靜地說:“郭監制,我想告訴你,其實你那裏的‘症狀’早消下去了。”郭競寒這才意識到這麽長時間光顧着跟他說話,那裏早就‘沒事了’,他急忙說:“不要緊,等我五秒。”古志賢直想罵他,于是跟他說:“五秒你個頭,上樓去吧!我才不要這麽快就跟你有什麽。今天晚上你自己回去安慰你自己吧!”郭競寒覺得今晚是沒有希望了,對他說:“你好狠心。”古志賢說:“狠心什麽?對你不狠心點怎麽行?”郭競寒想了想,說:“其實我發現你也是只狐貍,一到關鍵時候精得很。”古志賢沖他說:“你才狐貍,這都不是精不精的問題。求求你,這件事情這麽快我害怕。”

又被求了,而郭競寒抗拒不了他這種語氣,不管他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都只好作罷。摸黑找到了遙控鈕,開了這間車庫的燈。再轉過頭去看仍是躺着、正準備起身的古志賢時,發現他眼角在黃色燈光的映襯下确實有點斑駁的痕跡,看來那就應該是剛剛那會兒他難過後留下的痕跡,他發現了正被看着,還下意識地偏過頭去抹了抹眼角,想掩飾掉那些印跡,不想讓人看見。

郭競寒見他那樣就想笑,手伸了過去,手肘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勾過來,說:“喔喲,哭了就哭了,我又不會笑你,還遮掩什麽。”古志賢沒睬他,推開他的手,想要他正經點,說:“快點,餓死了。”

兩人上了樓,叫了外賣,吃完了後,古志賢去丢了垃圾,之後就去把他和郭競寒的髒衣服洗了,包括內褲。說實話,以前他真不想洗這個郭競寒的內褲,每回都是偷偷躲在洗衣間的那個區域裏,還要把門帶上,帶了橡膠手套才肯洗,而且每回他自己的內褲都還要和郭競寒的內褲分兩個盆子洗,并且每次往郭競寒的內褲上倒的滴露都不會少。他之前關上門洗那些內褲,就是不想讓郭競寒發現他又是帶橡膠手套“防毒”又是倒那麽多滴露消毒的,怕被那人知道他心中隐約存有的這一份嫌棄。其實就算知道郭競寒那人肯定很重視“幹淨”,也很會保護他自己,可是古志賢之前心裏就是一直固有那樣一種有一點像是“鄙夷”的東西。而今天晚上,他把大件衣服放進洗衣機滾筒之後,再看了一眼兩個盆子裏正好有一條他的、兩條郭競寒的內褲,都是昨天和前天換下來的,他還沒來得及洗,就想着幹脆先洗掉,也可以站着消消食,剛吃了飯就去洗澡好像不大好。他想也沒想,就把三條內褲放在一個盆裏,用溫和的手洗洗衣液清洗。直到那三條卷揉在了一起的泡在同一盆水裏的內褲上滿是細密的白泡泡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想也沒想地就這麽跟那人不分彼此了。既放在一起洗,還沒有帶手套,而且還沒有倒那麽多滴露。他低頭有些呆怔地望着那個盆子,就在想,要不要這麽快?怎麽都不帶轉變過程地,就這麽在心裏肯接受他了?

他洗完了內褲後,就直接回他房中拿衣服洗澡。郭競寒吃完了飯就一直坐在客廳沙發上,膝上擺着一部手提電腦,在看他的公事內容。本來一直見古志賢進進出出地忙着家事,直到看到他拿了一身幹淨的睡衣褲,就還想提議要不要一起洗“省水省電”,結果看到他簡直目不斜視,看都不朝自己坐着的這塊地方看,于是也只好悻悻然放棄了那個很香豔的念頭,然後也回房洗澡去了。心裏想着:就是傲嬌,還不承認。

古志賢一洗完澡就回了房裏,“躲”在裏面根本不出來。而郭競寒想要去找這古秘書卻又苦于找不到借口,可最令他不解的是,為什麽他現在要去找古秘書還需要找到借口才能見,不是剛準備要對這古秘書強勢起來了嗎?怎麽被他傲嬌了一陣子,味道就不對了?這樣不行,還是得軟硬兼施。

好不容易他忍到了十點,發了一條信息:“寶貝,過來陪我睡,我一個人睡不着。”古志賢看了信息,翻了翻白眼,回複:“上個月看你幾乎天天晚上都自己睡,怎麽沒見你失眠。”郭競寒又發來一條:“今晚不行,我要你陪我。”這種一來一回的信息上面說的東西一般都會是很無聊的,可是或許戀愛中的人都這樣,經常互相發一些在旁人看來極其無趣的東西,可是他們自己一來一往地卻很開心。就像古志賢現在這樣,明明心裏找到了一些類似是在戀愛着的感覺,只不過他并不知道這就是戀愛着的一種心情。每次一收到信息都會很高興地打開來看,可是回複時又回複得冷酷。這一次,他就回複:“我才不要去陪你,省得你又發^情。”

再跟着,郭競寒是不會再有什麽耐性的了,只過了沒一會兒,古志賢的那間卧房門像是被踹開來似的。郭競寒走到他床前把他由空調被中撈出來,打橫抱起:“這麽來撩我,就等着我這麽來強迫你呢吧?”古志賢忽略他光着的上身,搖搖頭:“說什麽?我不懂。”郭競寒湊到他耳朵邊上,說:“切,欲迎還拒,女人才玩這招,喂,你也玩這個,丢不丢人?”古志賢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心态是不是就是欲拒還迎。他其實既不想真正拒絕郭競寒,可是也害怕現在就跟這人發生些什麽。或許這是一種潛意識中的不放心,總覺得發生了什麽後,這人一定就不再把他當回事了,雖然這人嘴上說的意思是以後不會丢棄他,也沒有在騙他,可是他也沒辦法控制自己潛意識中就是會藏伏那樣的想法,那想法也就總是阻撓他答應得爽氣。古志賢認真說:“我們真不能一起睡,你這個狀态,就是純粹……極度熱情,一起睡一定出事。”

郭競寒一邊抱着他往自己房間走,一邊低聲對他說:“古秘書,你知道我上個月練就了一項什麽‘絕技’嗎?”古秘書好奇,問他:“什麽?”郭競寒就湊到他耳邊說了,古志賢聽了後臉都綠了,郭競寒就說:“沒辦法,你又碰不得,我不靠我的手那不得憋死。”古志賢撇開眼去,叽咕了一聲:“下流。”郭競寒說:“下流個X啊,你二十八,我二十六,這多正常,我說寶貝,你是不是性^冷淡啊?是的話我今天晚上就給你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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