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輕敵與松懈

游戲店裏的客人全部都被突然而來的爆炸聲吓了一大跳,有的立刻跑出了游戲店,有的則一臉驚恐地在店裏尋找着爆炸的源頭。

在這樣的情況下,安然自然不可能就地換裝,所以他就這麽以妖刀姬的姿态走出了游戲店。

“果然是一只不簡單的雜碎。”英靈化的吉爾伽美什一身媲美黃金聖鬥士的金色铠甲,站在安然不遠處的路燈上,完全不愧對他人贈予的金閃閃和路燈王之名。

此刻的安然自然是一身暗藍色短振袖,綴滿櫻花的長袖揮動,紅色的等身長刀再次立于身前,準備好了面對一切可能到來的攻擊。

雖然三星妖刀姬的攻擊力不足,但安然也不是什麽底牌都沒有。身為男子漢,如果吉爾伽美什真的在路上動手,他不介意将聖杯戰争的第一次對戰提前到游戲店門口!

“Caster?”吉爾伽美什之前就從那個明面上還算是自己Master的遠坂時臣口中得知,Caster組的Master和Servant突然間脫離了監視,不見蹤影,“不對,雖然看起來弱小至極,但比起Caster更像是Saber的樣子。”

“真不好意思,既不是Saber也不是Caster,如果真的要說的話,Traveller這個稱呼如何,我姑且算是一位旅行者。”安然倒也佩服自己面對傳說中的這位吉爾伽美什的時候,竟然還有開玩笑的氣力。不得否認,當吉爾伽美什氣勢全開之後,安然站在他視線所及的範圍之內,背後都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計劃之外的英靈嗎?”吉爾伽美什打量了安然一會兒,然後哼笑了一聲,“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嗜殺的女性英靈,血腥味和美貌……若是實力再強大一些,倒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安然覺得自己眼角開始抽搐,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不好意思,也許這位大佬年紀大了,人老眼花,連別人的性別都分辨不清了嗎?”

“你……竟然是男性?”路燈上的吉爾伽美什化作金光四散,然後眨眼間就再次出現在了安然的正前方,“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這一身應當是這個國度的女性所穿的服飾吧?不過……”

吉爾伽美什的話說到一半,眼睛就開始看向安然短振袖的裙擺下方,然後托着下巴頗為玩味地說:“比起其他的雜碎,這樣的外貌條件之下,是男是女似乎也并不重要。在本王的王朝之中,男男女女之事本就重在玩樂,不像如今這般條條框……”

“山兔,兔子舞!”

“呼啦呼啦!”

幾乎就在吉爾伽美什眼神往下瞥的一瞬間,安然就已經從式神錄中召喚出了山兔,并且對她下達了拉條加速的命令。而且聊勝于無的,山兔的這一加速技能順便還能為安然加上百分之十的攻擊力。

“殺戮!”

幾乎就在安然感覺到吉爾伽美什動作開始變慢的瞬間,屬于妖刀姬的三火大招就已經揮手而至,原本就極為快速的六連擊,因為山兔的速度加成,連安然都覺得自己将手中的長刀揮舞出了風車的味道。

可能因為一開始在游戲店裏的交鋒讓吉爾伽美什低估了安然的戰鬥力,所以一向容易松懈的最古之王并沒有想到安然會突然大幅度地加速,然後那柄揮舞間閃爍血光的長刀就已經向自己襲來!

于是,對于安然的這一連串攻擊,吉爾伽美什只能臨時從寶庫中抽出一柄長劍,抵擋住了安然的攻擊。

山兔的速度加成也許會讓安然在與其他英靈對戰的時候獲得優勢,但面對吉爾伽美什卻還是不夠瞧。就連吉爾伽美什的最後一道防線“天之鎖”都沒有對安然的攻擊産生任何反應,更不要說吉爾伽美什寶庫中數之不盡的強大寶具,以及那一柄對界寶具——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雖然弱小,卻也有趣。”吉爾伽美什一邊抵擋着安然大招之後的繼續連斬,一邊看向旁邊過一段時間就會兔子舞一下的山兔和青蛙先生,“可以召喚屬于自己的英靈嗎?倒是有一些Caster的味道。不過……兔子和青蛙,這算是怎樣的英靈?”

“對于雜碎召喚出來的存在,身為王者的您就如此好奇嗎?”安然最終還是停下了攻擊,手中的“不祥之刃”因為剛才的一連串攻擊而發出血光,卻連吉爾伽美什的一根頭發都沒有傷到。只不過安然的這一連串攻擊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戰勝金閃閃,只不過是對于他之前的傲慢無禮,來了一通發洩吧了。

“古怪的美人。”吉爾伽美什微笑着向安然的方向走了幾步,“不知道為什麽,本王就覺得美人你不應該是一位普通的英靈,反而更像是應當存在于本王寶庫中的一柄嗜血的兇刀。知道你為什麽傷不了我嗎?因為寶具是不應該向主人動粗的!”

“你……”不得不說,吉爾伽美什的每個字似乎都戳中了安然的脊梁骨,又不是他想要變身女性SSR的!他也想要八塊腹肌的好不好!掀桌!

吉爾伽美什剛想要繼續說,卻又如同聽見了什麽似的臉色一變,“帶刺的美人,本王現在可沒有時間和你繼續玩樂下去。為了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至于讓美人忘記,還是留下一些紀念比較好。”

“唔……”安然睜大着眼睛看向吉爾伽美什,一直以來都真心把這次穿越當作旅行的安然沒有想到,在遇到吉爾伽美什的第一天,就被他捅了一劍!

那柄應該很符合金閃閃審美的金色寶劍,幾乎就在那閃電間避開了要害,刺進了安然的肩膀。

然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安然感覺到這條街道周圍的空氣都突然灼熱起來,多了許多半透明的紅色波紋。疼痛間,安然還記得自己似乎在什麽時候見到過同樣的場景……

“狂嘯!”

妖氣以波紋的形态迸發,然後空氣間的波紋又被瞬間震斷。成為了唯一被攻擊目标的吉爾伽美什想要撤退閃身,卻發現無論移動到哪裏都無法脫離怪異波紋所在的範圍!然後在波紋被震斷的一瞬間,盡管天之鎖向四周散去,卻根本無法保護住被狂氣包圍的吉爾伽美什。

一瞬間,金色的铠甲上多了好幾道痕跡,雖然不足以讓铠甲破損,但對于這件與蘇美爾王朝同期的寶具而言,簡直讓最古之王無法置信!而他裸露在外的那張曾經張揚的笑臉,此刻也多了好幾道傷口。

“是誰!”身上的傷口只要有足夠的魔力就可以立刻恢複,但是吉爾伽美什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在一招之內就傷了自己。

或者說這樣的家夥根本不可能是人類。

“本大爺的名字,你還不需要知道!”街道的那一頭,背着巨大葫蘆的紅發妖怪出現在那裏,勾起的嘴角露出一顆尖牙。那表情明明看着像是在笑,但安然就是下意識地感覺到,這家夥似乎正在生氣。

“可惡,偏偏這個時候,時臣那個家夥!”吉爾伽美什那屬于最古之王的尊嚴,自然不可能允許在戰場上撤退,可偏偏身為英靈的他如今有着無法拒絕Master的理由。面對不得不撤退的情況,吉爾伽美什想到那個向他發號施令的遠坂時臣,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哼,只是如同貓爪子一般沒什麽力氣的攻擊罷了。”魔力充足的情況下,酒吞童子剛剛造成的傷勢在吉爾伽美什的臉上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在愈合的背後,自己還是留下了一些一時間無法恢複的損傷,“下一次,本王将會以乖離劍迎戰,到時候也希望你不要怯戰才好!”

說着,吉爾伽美什的身形再次開始化作消逝的金色光芒。

“哼,對于本大爺而言,這場戰鬥可還沒有結束!”在瞥了一眼安然之後,酒吞童子緊接着消失了身影,似乎已經追着吉爾伽美什的方向而去。

#自己的式神好像生氣了,應該怎麽安慰才好,在線等!#

安然也知道自己理虧,明明說好了應該互相照應,在遇到強敵的時候他就應該率先召喚酒吞童子才對。只能說在吉爾伽美什輕敵的同時,安然對于那個在第四次聖杯戰争中并沒有怎麽去濫殺“無辜”的最古之王,同樣松懈了……

而現在……安然咬了咬牙将肩膀上的長劍拔出,即使是青行燈的姿态,流出來的血液也同樣是紅色的。将那把看起來應該很貴的長劍随手丢棄,安然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傷勢,眼眶不禁有些發熱。

這似乎是他穿越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鮮血,而且因為沒有Master可以補魔的關系,這樣的傷勢似乎只能靠着他一點點自己愈合才行。慶幸的是,那個變态中二路燈王應該确實如他所說,只是想要留個紀念,所以挑了最不致命的部位進行攻擊。

因此,除了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之外,安然倒是并沒有其他不适之處。

估計酒吞童子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放心地獨自去追擊吉爾伽美什,至于疼痛什麽的在酒吞童子看來估計就是他對敵人松懈的代價了。

“那……那個……你沒事吧?”

手持紅色的不祥之刃靠在街邊的牆壁上,安然突然聽到一聲有些害怕但又有些擔心地詢問聲。擡頭看去的時候,安然就看到一個穿着青色制服的黑發青年正拎着一個便利店的袋子站在那裏。

準确的說,對方看起來似乎介于青年與少年之間,雖然擔心地對安然出口詢問,卻始終以一種戒備的姿勢站在與安然的安全距離之外。

“那個,你是Saber嗎?”對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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