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譽和欺騙盛又霆哪個更可怕。

四天後,于藍醒了,沒有見到盛又霆。

見到的是放在她床頭櫃上的離婚證。

她看到離婚證的那一霎那,笑了,笑得滿臉都是眼淚,她真傻,盛又霆已經說得那麽明白,愛的人是于依,會和她離婚,會和于依結婚。

她怎麽就不能看透呢?

11年啊,她怎麽過來的?

從13歲見到他,她就總愛找各種借口去盛家玩,她被狗咬過,從小怕狗,可是他養的大狗,她都故意去逗,心裏怕得發顫,卻裝作很好玩很開心的樣子。

偷偷寫喜歡他的日記。

偷偷記錄他的喜好。

偷偷給那些喜歡他的女生制造麻煩。

偷偷的把他當做她的夢想,努力讀書,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跳級,和他的年級更近一點,可以像他一樣成為學霸,想和他有勢均力敵的愛情。

努力跳繩,跳高,喝令她惡心反胃的純牛奶,只是希望可以長高一點,和個子高的他般配一些。

十九歲,終于覺得自己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就跟他表白,他不理她,她就登報,送花,無所不用其極的追逐。

可那時候她才知道,于依早在三個月前和盛又霆表白了,他喜歡的人是于依。

她開始收斂,裝作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再也不敢正眼看他,好像做了賊,偷了東西會被人認出來一樣自卑……

結婚的時候雖然沒有婚禮,但她是高興的,結婚證多神聖啊,她用一張結婚證擊敗了所有的情敵。

可她卻輸給了“他不愛我”這個事實。

于藍握緊離婚證,躺下來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睡一覺後就開始新的生活。

可剛一閉上眼睛,眼淚就被生生擠出了眼眶,蜿蜿蜒蜒的流進了耳廓……

手中的離婚證被捏變了形,她的肩膀開始抽動,壓抑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控制不住,變成了悲恸哭聲。

整個病房的空氣裏,全都被染上了悲傷的味道。

孟少骞站在門口,輕輕走進房間,關上門,眼睛跟着微微發紅,“藍藍,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要牽動情緒,要心平氣和。人是鐵飯是鋼,吃點東西吧,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知道嗎?”

“嗯。”她鼻音很重的應了一聲。

11抑郁到不能自拔

中午的太陽被關在遮光窗簾外,于藍躺在床上睡不着,翻了個身。

病房的門被擰開,她坐起來,看見于依走了進來。

于依已經出院了,穿了裙子和高跟鞋,氣勢淩人的抱着雙臂,睨着在床上的于藍,笑着,“流産後心情如何?”

于藍謹記孟少骞的話,不動怒,便不回應于依。

于依手裏拿着一個小玻璃瓶,裏面裝着不知名的透明液體,液體裏面泡着一粒肉色小球,她拿着玻璃瓶晃了晃,“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于藍緊皺了眉,“什麽?”

“咯,你肚子裏流掉的那個孩子。”

于藍臉色慢慢慘白,情緒一點點開始不穩,“你!說什麽!”

“想知道我怎麽拿到的嗎?”于依繼續搖晃着小瓶子,“哈哈,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拿到了,反正從來沒人會要流掉的胚胎,我想如果拿去泰國養個小鬼什麽的,一定很刺激,指不定這玩意怨氣有多大呢。”

于藍頭皮發麻,就算她不信鬼神,祭拜媽媽也只是寄托哀思,可聽于依這樣說也要瘋了!那裏面可是她的孩子啊!

“還給我!”于藍聲音顫抖,心也跟着顫抖,她努力告誡自己,要聽孟少骞的話,要平靜,要吃東西,因為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可是她看到于依手中的小瓶子,眼淚怎麽也止不住,心被扯開了,撕裂着疼。

“還給你?一個死掉小賤種你還要?一個死東西而已。”于依瘋狂的笑着,劇烈的搖動瓶子,“聽說在肚子裏的小孩是泡在羊水裏的,我就用福爾馬林泡着他,你說小姨對他好不好?”

于藍恨得要命,她揪着左胸口,想下床去搶,可她答應過孟少骞,要卧床休息,不能動怒,不能牽動情緒,她咬着牙,“你騙我!”

“哈哈!就知道你要那麽說,所以我還特地給這個小賤種做了個DNA鑒定,的确是你偷我男人懷上的。”

于依把包裏的DNA鑒定書扔給了于藍,“你看看啰。”

于藍拿起鑒定書,看着一行行的數據,手發抖,她感覺自己的呼吸跟不上來,“于依!你還給我!還給我!”

“哈哈,看到你這樣,我真是太痛快了,像你這種第三者,就活該流産,醫生說你以後沒有生育能力了你知道嗎?哎,就因為你當第三者,你肚子裏的孩子都代替你下地獄了!”

于藍眼淚止不住的盯着于依手中的小瓶子,于依看見後,更加兇狠的搖晃着瓶子,“小姨要給小寶寶玩玩什麽叫不得安寧!他要是不舒服,也只能怪她的媽媽生前沒有保護好她,死後也沒辦法讓她舒坦!”

于藍終于徹底崩潰!她掀開被子跳下床,朝着于依沖過去!“你還給我!”

“于藍!你幹什麽!”孟少骞推開房門沖過去抱住于藍!“你幹什麽!你怎麽這麽不聽話!”

于藍抓吊住孟少骞的白大褂,望着他,哭聲颠顫凄慘,“少骞!我有忍!可是她不放過我!我求你,把她手裏的玻璃瓶給我搶過來!我求你!”

孟少骞剛剛看向于依,于藍撕心裂肺的喊道,“那裏面裝着我的孩子啊!!”

于依看到孟少骞陰鸷的眼神,吓得縮了一下,捏着瓶子就要離開,卻被孟少骞一扯扔到了地上!

一句話沒有多的,就将于依手中的小瓶子奪了過來,放在于藍的手上,啐了于依一口,“滾!”

于依不甘心的往外爬,“我要跟醫院投訴你!”

孟少骞不屑道,“這家醫院就是老子孟家開的!有本事去告!”

于依逃離後,于藍握着小瓶子,雙眼無神,抑郁到不能自拔……

12人間蒸發

于藍消失了,人間蒸發了一般,這個人在津城所有記錄都沒有再發生。

不管是銀行卡,還是乘車乘船乘飛機的記錄。

統統沒有。

她就像一夜之間被這個城市除了名。

盛又霆一個月後回到津城,查了所有記錄,什麽也沒找到。

在美國召開的封閉式商務會議,斷斷續續進行了一個月,商業機密不得洩露。

所有參與會議的人,包括清潔工,一切通訊工具都必須處于關閉狀态。

這一個月,他原本安排了盛家的老阿姨照顧于藍,但盛家知道于藍不能生育,動用關系辦了離婚證。

接着于藍就從津城消失了。

一點能尋找到的跡象都有沒有,連她出醫院坐出租車,都避開了有攝像頭的地方。

于藍喜歡了盛又霆11年,從她13歲起,就陰魂不散的出現在他面前,很簡單的題故意拿來盛家問他,眼巴巴的裝着不懂,望着他,“又霆哥哥,這個怎麽做啊?我不會啊。”

“自己想,做好了就在盛家吃飯,不會就馬上回你們于家去!”

她一會就做了出來,然後賴在盛家吃飯,還賴在盛家睡覺。

寒暑假這些招數更是家常便飯。

就是這麽個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說沒有就沒有了。

好像從來沒有走進過他的世界一般幹淨。

盛又霆覺得自己很平靜,離個婚而已。

反正他不愛她,她這次她流産,他有盡力讓醫生搶救,不得不出國,他不放心也安排了得力的傭人照顧。

她的命還是他簽字才救回來的。

他不欠她什麽。

他告訴自己,于藍并不是他的什麽人,沒有愛過,兩年婚姻寡淡如水,不值得留戀……

他們離婚是讓彼此都得到了解脫。

一年時間,盛又霆沒有再回過和于藍住過的家,他很忙,忙着将自己的商業帝國不斷擴大。

有人提到他的太太于藍,他也只是紳士的糾正,“是前妻。”

這一年,盛又霆上夠了娛樂頭版頭條,今天名模,明天影後,向來對花邊新聞厭惡的人,如今緋聞纏身。

他住在結婚前住的別墅,書房裏全是這一年的有關于他緋聞的報紙。

每周按照規矩回盛家吃飯,坐在大餐桌上,老爺子當着一桌子人面訓他,“你是盛世的一把手,整天和那些戲子上什麽報紙!你是不把盛世的名聲搞臭不罷休嗎!”

他動作優雅緩慢的夾菜,“我的身份能炒高她們的身價,她們的新聞熱度也可以提高盛世的曝光率,只不過互惠互利,不花一分錢做了廣告,何樂而不為?”

他語氣淡淡,卻能把一桌子長輩氣得吃不下飯,“你要提高盛世的曝光率,犯得着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你就找一個新聞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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