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比賽後失落的少年
我是水澤夏矢，和火神到達賽場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上場熱身的時間了。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這樣正式的比賽，賽場很大，比海常的體育館還要大上一倍，而今天的兩場半決賽，将會在這裏同時進行。
我拒絕了相田麗子讓我和她一樣坐在場邊的邀請，畢竟，那裏是屬于熱愛籃球的大家，我大概是沒有資格也不知道以何種身份坐在那裏，只要和觀衆席上的大家一樣，享受這場比賽，注視着他就好了。
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火神在正式賽場上的模樣，包括海常的那次練習賽，我完全就在保健室度過了。總而言之，我對這場比賽，有些緊張和難以抑制的興奮。
和誠凜對戰的高中是正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先前和籃球部的前輩們碰面的時候，我似有似無地覺得在他們之間彌漫着一種共同的壓抑，我不知道原因，但隐隐的感覺一定有些什麽。
觀衆席略顯嘈雜，明明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而并不是誇張的滿席。我随便找了個相對靠前的位置坐下，正對着我隔着球場的對面的席位上擠滿了穿着正邦制服的學生，他們挂出寫着“堅韌不拔”巨大橫幅格外顯眼，黑壓壓一片全都很給力地在喊着那支隊伍的名字，正邦。誠凜是一只全新的隊伍，沒有那樣陣勢的拉拉隊也是正常的吧
。
看着場上的兩支隊伍已經在列隊行禮，比賽馬上就要開始，我交疊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一些。
哨聲響起的那一刻，随着被裁判抛起的籃球，場上原本平靜的對陣像是按了播放鍵一樣，對戰開始。
即便我到現在為止我依然搞不清楚籃球比賽的那些規則，少年們在場上迅猛的跑位和運球有時候我甚至看不清他們的動作，但是很明顯，誠凜在被單方面地被正邦打壓着，那股莫名壓抑的氛圍在賽場上也蔓延了起來。
我看着場上的火神，不論是社團練習還是平日裏要強的他都沒有想此刻一樣，仿佛被束縛住般打得十分不自在。看着計時器一秒一秒地倒計時，正邦在一個又一個的進球，而誠凜卻依然保持着比賽開始時的零。
“诶？！誠凜竟然……真的假的？”
在嘈雜的觀衆席中，少年磁性的聲音在這樣的情境之下仍然極富辨識度地傳進我的耳裏，大概也有一定原因是因為我熟悉這個音色的主人吧，黃濑涼太。
我轉過頭，意料之中的金發少年站在離我不遠的後方，他似乎是剛到的樣子，漂亮的暗金色瞳孔裏滿滿的訝異不已的已經很好地表達了他對場上比賽的看法。
“啊，小水澤！”
很快，黃濑便注意到了的我，他揮着手和我打了招呼後很快就朝我走來在我身邊坐下。
如果不是都穿了海常的校服，我大概會忽略掉和黃濑一并前來的海常籃球部的前輩，我沒記錯的話，是叫笠松，海常的隊長。
只是黃濑就像一個發光體，總是吸引着別人的注意。
“黃濑君，笠松桑。”我禮貌性地點頭打着招呼。
“噢，你是上次昏倒的誠凜的經理。”這是笠松對我的定義，因為那次的練習賽，他對我還有點印象。
不過其實上一次笠松見到的我，還是火神大我。
“啊啊笠松前輩，小水澤不是經理是陪練，她也會打籃球哦！”
黃濑急匆匆地向笠松介紹着我，好像生怕笠松不知道一樣，提起陪練，我倒是一陣心虛。大概黃濑是被笠松嫌棄煩人，後者毫不猶豫地賞了他一記暴栗。
“說起來小水澤為什麽坐在觀衆席，不去下面麽？”黃濑揉着前一刻被笠松敲過的位置，轉頭看我的模樣有些可憐兮兮，“誠凜的狀況，不太好呢。”
“嘛，怎麽說呢……”我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回答。因為即使是過去了，我也幫不上忙。陪練什麽的，會打籃球什麽的，完全是因為火神大我啊！
重新把視線頭回賽場，持球的火神卻沒有繼續進攻的趨勢，他的表情很着急，似乎是突破不了正邦的防守。又僵持了幾秒，或許是出于比分的壓力，火神強行突破卻造成了犯規。依然處于被零分壓制的誠凜在又進行了幾輪攻防之後，坐在場邊的相田麗子突然站了起來叫了暫停。
這時候我突然很羨慕相田教練，像是整支隊伍的核心，即便是這樣的狀況，也能保持冷靜地給大家分析狀況，她真的很優秀。
暫停的時間很短，但似乎也是因為這一短短的二十秒，誠凜的氣勢變了，出現的第一個進球像是打破了平靜的石頭，反擊開始了，我這麽以為着。
正邦是強校，才恢複一些元氣的誠凜在第二節的比賽中又一次上演了和第一節相似的情景，在對方強大的防守之下，無法順利的進攻。而火神卻顯得比平時還要暴躁許多，而這導致的結果又是連着兩次的犯規。
對于這樣的火神君，相田麗子把他換下了場，并且在這之後，就沒有讓他上場了。
之于籃球比賽，我只會從誰進球了誰落後了，以及觀衆們的反應來判斷每一個或是關鍵點或是漂亮的動作，我始終不明白那樣的世界是怎樣。來看這場比賽，我無法否認自己真正在意的單純只是火神大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很自私？
耳邊的喧嚣像逐漸消失了一般，我恍恍惚惚地看着場上為了比賽拼搏着的前輩們，他們像是發洩着許久以來的委屈，進球時的嘶吼，傳球時的嚴肅，堅持到最後一秒的動力，比賽，在日向隊長的三分壓哨球下結束了。
誠凜贏下了比賽，我想即便我是一個局外人，也能感受到這場比賽對前輩們而言的意義吧，因為我看到一向直爽豪邁的相田麗子哭了。
而我慌慌忙忙從觀衆席離開，找到誠凜休息室的時候，相田教練正在給打完比賽的少年們做腿部按摩，而此刻前來的我，顯得有些突兀。
“喔夏矢你來得正好，那家夥就交給你了。”相田麗子指了指靠在一旁衣櫃上睡着了的火神大我。
“诶？”
“他好像很失落呢。”相田說着，朝我使了個意味不明的眼色。
“是……是因為相田教練沒有讓他繼續上場才這樣的吧。”這句話我越說越沒有底氣，愈漸變小的音量可能讓相田沒有聽清楚我最後表達了什麽。我知道說這樣的話很失禮，但是心底還是想為火神君抱不平，明明火神君是隊伍的王牌不是麽？在身體沒換回來前，相田對着我說過的，所以我才印象深刻。
“笨蛋，下一場可是硬戰，王牌要放在最後啊。”說着，相田麗子站了起來，笑眯眯地朝我走了過來，然後挑眉又是對我投以一個完全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麽的暧昧眼神。
我才想再開口問些什麽，她突然開始把少年們往門外推，“走了走了你們快去舒展肌肉。”
“诶？不叫醒火神君麽？”
“讓他好好休息為下一場比賽蓄力吧。”
相田麗子說完這句話，也從休息室離開了，我甚至感覺她是故意把空間留出來。她好像一直覺得我和火神的關系非常特殊，事實的确如此，曾經交換過身體的聯系怎麽可能不特別！
對于相田麗子的做法，雖然我不明白她在想寫什麽，但是不得不承認我有點羞澀的小開心。
原本被高大少年們塞得滿滿的休息室突然空了出來，這一瞬間便突然變得格外安靜，正在安睡着的火神大我的呼吸聲被靜默的氛圍襯托得特別粗重。我輕輕走向火神，默默在他身側坐下……以及他真的好大只。
那雙暗紅深沉的雙眸此刻緊閉，這樣的睡顏，我幾次忍住了想要掐一把他的臉的沖動，接着，我開始像傻瓜一樣靜靜地看着他。
彼時，他那極有特點的分叉眉突然皺起，像是表達不滿一般。我抱着玩耍的心态，用手指戳了戳他快要皺出兩道深痕的眉心，而這個動作卻如同開了開關，火神突然動起了身體調整姿勢，最後一頭倒在了我的肩上。
汗濕後的皮膚略顯冰涼，比起火神，我的體溫似乎偏高一些，他的側臉正好貼在我的脖子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膚之間接觸的觸感。我霎時間僵住了身體，一片空白的大腦已經反應不出他有些紮人的頭發還在刺着我。
好重……
這樣的畫面确實很美好，只是現實是火神好重我覺得我的肩膀要碎了，短時間可以忍着，時間一長，我完全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吶，火神君……”我嘗試着喊着火神，後者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喂，火神君。”我又喊了一遍，順勢抖了抖肩試圖以這樣的方式把火神叫醒，只是這個動作給他帶來的不舒适讓他又開始本能地扭動身體。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大概是太累了吧，靠就靠吧，這樣其實也不錯……
除了火神君真的好重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休息室門外）
麗子：裏面什麽動靜都沒有，我說你們不要再壓過來了，門要被你們擠開了啊！
我的鄰居是瑪麗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11-04 18:52:57
謝謝瑪麗壕有你的世界好幸福！考試加油大家一起！！！
比賽無法避免要寫，其實這些比賽我在另一篇文裏都寫過一遍的已經完全不想再寫了嘤嘤嘤！！！
這章某砂覺得質量好低啊對不起！希望最後一幕是點補償把！
對不起一到淩晨某砂的智商就不夠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