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侵占

接近年末,公司的業務也開始收尾了,正是唐榕和蘇澄忙的時候。一忙起來,兩人都要加班,在一起吃飯的時間少了許多。

不過蘇澄只要一有空就會跑到唐榕公司來接他出去吃飯,也不管他有沒有事,把車往門口一停,他不來就不走。

蘇澄這之類的霸道行為不勝枚舉,唐榕是說了他也不會聽。漸漸地,每次前臺打電話來說蘇澄來了,衆人都要調侃唐榕幾句。

這天晚飯蘇澄按照慣例來接唐榕去吃飯,唐榕上車後發現蘇澄西裝革履,一副要去見什麽重要的人的模樣。

唐榕:“你要去哪兒?”

蘇澄:“一會兒和總公司老板有個飯局。”

“那你還吃啥飯?”

蘇澄自然是不會放過一分一秒和唐榕相處的時間的,答道:“我簡單吃點。”

唐榕輕嘆一聲,蘇澄這麽想和自己在一起他當然是高興的,但他覺得蘇澄這樣未免也太累了點,他都替他感到累。

唐榕:“你今年什麽時候放假?”

“22號。”

“你放這麽早啊,你放假的時候我還在出差呢。”

蘇澄皺着眉頭:“你要出差多久?”

“也不完全是出差吧,任務挺輕松的,可以順便旅游。”唐榕答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嗯。”

唐榕看着他,還真是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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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蘇澄确實只吃了一點點,唐榕還要加班,他把唐榕送回公司,便直接去了飯局的餐廳。

這個飯局挺重要的,總公司的老板都在,聽說是不久之後就要下派新的人事經理,趁這個機會介紹一下。

總公司的老板對蘇澄稱贊有加,兩人正談話的時候,人事經理到了。

新總監很年輕,身材傾長,西裝優雅得體,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蘇澄站起來和他握手,擡眼看他,霎時就愣住了。

這個人和唐榕特別像。

眼前的男人的臉很耐看,有着和唐榕如出一轍的魅力,身材也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真正讓蘇澄覺得相似的不是外表,是氣質和舉止,是眼神和動作,是帶給他的感覺,和唐榕很像。

若不是對方戴了一副眼鏡,蘇澄差點以為唐榕站在自己面前。

男人握了握蘇澄的手,溫和地笑道:“蘇經理你好,我叫李憲澤,下個月開始就需要你多配合我的工作了。”

蘇澄:“……你好,今後麻煩你了。”

整頓飯也就是公式化地進行着,蘇澄忍不住偷偷地打量那個叫李憲澤的人,越仔細觀察,他便發現他身上越多和唐榕相似的地方。

飯局結束之後,蘇澄送總公司一群人到餐館門口,臨走的時候,李憲澤給了他自己的名片。

李憲澤半開玩笑道:“之前聽說蘇經理你挺嚴肅的,我倒覺得也不是這樣。”

也許是因為李憲澤和唐榕很像,蘇澄不自覺地放松了很多。送走李憲澤等人之後,蘇澄立刻和唐榕打了電話,問他在哪兒。

唐榕:“我馬上就從公司回去了。”

“那我在環城路出口附近等你。”

“你就先回去呗。”

“我還要去事務所取個文件。”

“那我就先回去咯?”

“等我。”

“好,等你等你。”

蘇澄開車到環城路出口,在附近停了一會兒,唐榕就開着車到了。到了事務所之後,蘇澄讓唐榕在車裏等他一陣,自己上去了。

唐榕坐在車裏玩手機,蘇澄半天都不出來,他張嘴打了一個哈欠。這個哈欠還沒打完,他的車窗玻璃就被人敲了敲。

唐榕睜眼一看,外面站着的是快半年不見的冉亦涵。

唐榕愣了半天,最後還是把車窗搖了下來。小冉警惕地四處望了望,看得出來他上次被蘇澄揍之後的心理陰影不小。

小冉緊張道:“唐哥,蘇澄不在吧?”

“他上去了,應該一會兒就下來。”唐榕道,“我勸你還是有事兒說事兒說完趕緊走吧。”

小冉撇撇嘴,手臂從窗外伸進來,佝身把唐榕脖子緊緊摟住:“唐哥我好想你。”

唐榕:“好了好了。”

小冉松手,撐在車窗上看着他:“你和蘇澄還沒分呢?”

唐榕就趁這個機會把話挑明了:“我和他挺好的,不會分了。你也別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你有這功夫想找個男朋友還不容易嗎?”

小冉失望地趴在車窗上,可憐兮兮地望着唐榕:“可我喜歡你啊。”

雖然知道這句話有些俗氣,但唐榕也想不到其他可說的了:“你能遇上比我好的。”

小冉:“唐哥,你真的很好,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好,蘇澄那人根本不懂得珍惜你。我看他也是知道除了你之外他再也碰不上這麽好的人了才這麽使勁地纏着你。”

剛開始唐榕也這麽想過,可是蘇澄的那些脆弱和瘋狂,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唐榕花了不少功夫讓蘇澄明白自己的感情,他不可能再退出了。

唐榕:“小冉,我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小冉一愣,眼裏滿是驚訝,然後被失落填滿。他猶豫了半天,最後才緩緩道:“唐哥,我這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我覺得我還是有機會。不過我現在還是希望你高興,我等着你。”

小冉的執着有些出乎唐榕的意料,他和蘇澄是迥然不同的兩個人,唐榕覺得自己能被兩個人這樣惦記着,那也是一種運氣了。

這時,唐榕眼尖地看到蘇澄的身影出現在了事務所大廳,唐榕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別吊死在一棵樹上。蘇澄來了,你先走吧。”

小冉只好走了,他前腳剛走沒多久,蘇澄便來了。蘇澄面色如常,似乎并沒有發現剛才有人來了。

回家途中,唐榕問起了蘇澄今天飯局的事,蘇澄想到了那個李憲澤,但并沒有提起。

到家之後,唐榕坐下換鞋,蘇澄站在他身後盯着他,突然沉聲道:“你之前和冉亦涵說了什麽?”

唐榕頓時渾身僵硬,他本以為蘇澄一副淡定的樣子應該是沒看到小冉的,畢竟他之前不是直接動手揍人就是把他強制性地拉走,這次居然隔了這麽久才問,唐榕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唐榕回頭:“你看到他了?”

蘇澄:“我要是不問,你就不打算和我說?”

“這種小事有什麽可說的?他就是偶然看到我了過來打個招呼。”唐榕不以為意,“難不成我在大街上遇到的每個人都要告訴你?”

蘇澄沉聲道:“冉亦涵不一樣,他喜歡你。”

“我知道。”

蘇澄冷冷道:“那你還跟他見面?”

唐榕:“我碰見他完全是巧合,而且我也說了我不喜歡他。”

“巧合?哪來那麽多的巧合?”蘇澄刺刺地冷笑一聲,“他之前在酒店碰見你也是巧合?停車場也是巧合?你就他媽繼續給我裝。”

“誰跟你裝了?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唐榕不悅道,“我從來沒有和他約過見面,也沒有答應過他的任何邀請,你愛信不信。”

蘇澄一遇到這種事,就變得有些蠻橫了起來:“你有證據嗎?我不在的時候誰又知道你到底和誰在一起?”

“你幾個星期沒吵架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別老是挑起這些矛盾來行不行,這全都是你的想象!”

蘇澄沉默了,他很少在吵架的時候沉默,這樣反常的舉動讓唐榕有些緊張起來。

半晌,蘇澄才開口,聲音沙沙的,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不甘和失落。

蘇澄:“和他上床很爽嗎?”

唐榕怪異地瞪着他:“你又在說什麽傻話,我才沒和他上床呢。”

“……”

唐榕從沙發上站起,向卧室走去:“好了好了,別吵了,不會見面了。”

出乎意料的是,蘇澄飛快地走了過來,抓住唐榕的手臂,把他拽進了卧室。蘇澄強硬地把他推卧在床上,胯坐上他的腰,幾下就拆開了唐榕的皮帶。

唐榕錯愕地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蘇澄抽出唐榕的皮帶,繞在唐榕的手腕上,唐榕對這件事已經有陰影了,立即掙紮起來:“你他媽還來?!”

蘇澄:“別動!”

唐榕:“你松開!!”

蘇澄是真的生氣了,他開始扯着皮帶和唐榕在床上撕扯起來。掙紮途中,唐榕的臉一不小心被皮帶抽了,他痛得叫得一聲,就趁這個空檔,蘇澄已經把唐榕的手結結實實地捆上了。

唐榕怒道:“你到底要幹嘛?!”

蘇澄扯下唐榕的褲子,抓着他沒啥反應的陰莖,粗魯地上下撸動,把唐榕都給撸痛了。唐榕越罵蘇澄撸得越兇,最後唐榕還是被迫勃起了,陰莖在蘇澄的手掌心裏變大漲粗。

唐榕痛呼着,但卻抵擋不住這種被刺激的原始沖動。蘇澄把唐榕撸硬之後,嘩嘩地解着自己皮帶。

蘇澄把褲子丢到床下,光着的腿打開往兩邊一跪,抓着唐榕的陰莖擠進自己的臀縫裏,龜頭碰到了幹燥的穴口。

唐榕大驚失色:“你幹什麽啊你?!”

蘇澄:“你別動!!”

兩處幹燥的皮膚使勁摩擦,帶起了絲絲痛感。蘇澄不知道究竟是在生唐榕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氣,把唐榕的陰莖硬塞進自己身體裏,好像想用這種痛苦來相互懲罰。

唐榕自己都痛得不行了,更不要說蘇澄根本沒有潤滑的地方了。龜頭卡在細窄的穴口,根本無法進入,再往裏就扯着蘇澄的腸壁,蘇澄痛得臉色煞白。

唐榕:“你傻逼嗎?!又不潤滑又不擴張,身經百戰都受不了!你他媽還是第一次!!你是想把我們兩個的皮都刮掉一層!!”

蘇澄有些自暴自棄地吼道:“別管我!”

唐榕:“你松開我!我來!”

蘇澄:“叫你別管我!!”

蘇澄粗暴地把龜頭塞進去,卻被痛得再也擠不進去了。唐榕也痛得直吸涼氣,做愛本來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怎麽被蘇澄搞得像受刑似的。

唐榕才不想自己和蘇澄的第一次是這種可怕的回憶,他道:“我倆好好做,行嗎?”

蘇澄痛得伏在唐榕身上,擡起頭,眼角都硬是被擠出點眼淚來。他盯着唐榕盯了半晌,最後把唐榕從自己身體裏艱難地拔了出來,解開了唐榕的手。

唐榕揉了揉自己可憐的手腕和老二,翻身把蘇澄按到床上,想打開他的腿,蘇澄不情願道:“別看……”

唐榕:“別看什麽別看,接下來聽我的。”

蘇澄那地方都被蹂躏得快腫了,唐榕嘆了口氣,責備地看了蘇澄一眼。蘇澄抓着床單不說話,偏頭埋在枕頭裏,耳朵有些泛紅。

唐榕感到有些口幹舌燥了,蘇澄那露骨的火辣辣的誘惑點燃了他的情欲。這三年的空曠和快一年的瘋狂,都在此刻井噴而出。

唐榕在抽屜裏翻找了一陣,只找到半盒套。他把所有的都撕開,把裏面的潤滑油都擠出來,抹在自己的手指和陰莖上。

唐榕把手指擠進蘇澄的穴口裏,替他擴張。蘇澄的後穴緊緊地縮着,微微地喘着氣。

唐榕邊擴張邊問:“還行嗎?”

蘇澄:“……別廢話了。”

擴張得差不多後,唐榕也不想說什麽痛就說之類的廢話了,他戴上安全套,一擡蘇澄的臀,輕輕磨了磨黏糊糊的穴口,挺身進入最裏面。

蘇澄悶哼一聲,身體被貫穿的感覺尤為刺激,那是不同于抽插別人時的感覺,一陣綿長的,讓人眩暈和沉醉的,來自最深處的快感密密麻麻地襲來。

唐榕抽身出來,陰莖上面的經脈刮過柔軟的內壁,激起了蘇澄一陣戰栗。唐榕開始了抽動,毫不留情地沖撞他,像是要把這幾年留下的空缺都給填補上。

唐榕的陰莖在蘇澄的腸道裏進進出出,激烈的水聲和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讓人血脈噴張。蘇澄的穴口被摩擦得通紅,白沫亮亮的流在他的臀部上,沾着從唐榕陰莖裏分泌出的體液,牽成長長的絲線。

蘇澄緊緊摟着唐榕的脖子,聲音淹沒在喘氣聲裏。肆無忌憚的沖撞讓他逐漸體會到難以言喻的快感,但是,他心裏的快感卻更勝一籌。

唐榕放下他的腿,把他翻了過來,蘇澄的身體變得任他擺布。

唐榕擡起他的腰,從後面再次深深地撞了進去。蘇澄緊緊地扭着床單,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次一次被撐開。他低頭,看見唐榕的陰莖在身體裏面進出,思緒迷亂。

唐榕抓住蘇澄的手臂,讓他往後靠在自己的身上,撞得他幾乎離開了床墊。唐榕低喘着,輕啃着蘇澄脖頸處的皮膚,聽着他沙啞而性感的聲音。

唐榕簡直沒有體會過這麽淋漓的做愛,他用力地一撞,蘇澄射了。精液噴在床單上。蘇澄睜開眼睛,快感讓他頭腦混亂,嘴裏輕輕嗫嚅着唐榕的名字。

唐榕已經不再用大腦去思考任何問題,身體的交合讓他深深的體會到,他是有多麽渴求這個惡劣到極致的人。

唐榕很快也射了一次,他立即換了個安全套,無休止地索求。唐榕壓着蘇澄的腿,蘇澄的身體一覽無遺地暴露在冷冷的空氣裏。

抽插間蘇澄偶然在玻璃窗上看見自己的樣子,腿張着,被人幹。但他不覺得自己淫亂,他反而覺得有些快意。唐榕正在和自己做愛,他就在自己身體裏面進出,他就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不會再離開自己。

蘇澄感覺自己變得不再是自己了,他已經潰不成軍,放棄了所有矜持的僞裝。唐榕緊緊地與他貼合,蘇澄的妥協與縱容讓他徹底沉迷,他不再疑惑自己當初為什麽會愛上他,不管是軟弱的自己還是強硬的自己,都會用不同的方式愛上他。

他們不知換了多少種姿勢,激烈的情事讓他們覺得滿足,兩個人仿佛就是兩只野獸,只知道在對方身上尋求快感。

最後,他們兩人都做不下去了,和着一身的黏糊糊的體液躺在床上發呆。

半晌,唐榕才坐起來:“還好吧?”

蘇澄啞着嗓子道:“有點頭暈。”

巨大的快感之後的疲憊讓人放空,但蘇澄心裏卻很滿足。他知道唐榕是渴求自己的,這就夠了。

蘇澄昏昏欲睡,唐榕的手忽地覆上他的頭發,手指輕輕地在發間摩挲。那大概是蘇澄這輩子最安心的時候,那時的他不再懼怕任何未知的事物——

他甚至覺得,即使唐榕未來還是不在他的身邊了,憑着那時的安全感與滿足,他也可以繼續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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