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想到這裏,淩沫雪攥緊了拳頭。
她必定要讓尹寒月付出代價。
白溪此刻是不知道淩沫雪在想什麽的,看她入神。還以為是在想昨日大婚之夜的事兒。便突然開口道:“昨夜大皇子出了這屋子。便留宿在書房。一大早宮裏便派人來傳旨,大皇子早早便去面聖了。”怕淩沫雪不相信,還特意加了一句:“昨夜奴婢住在偏殿。看得真真的。”
淩沫雪此刻卻是一臉淡漠,好像白溪在講的事兒跟她無關一般。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有淩沫雪和南宮炀知道。看淩沫雪精神不佳,白溪也就不打算多問。只是顧着伺候淩沫雪洗漱更衣。
淩沫雪突然開口問道:“皇上召大皇子何事?”
昨天是新婚之夜,大婚新人纏綿床榻也是正常,皇上不可能不明白這點。卻硬是大清早派人傳旨過來。不會是生了什麽變故?
白溪仔細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也不知道。早晨皇上身邊的萬公公過來傳旨。塞了好多銀兩才問出點門路,說是尹将軍參了大皇子一本。大概是因為這個事兒吧。”
想來是為了尹寒月的事兒吧。
本來想着借着南宮炀的氣勢好好打壓尹寒月的氣焰一下,沒想到這會兒尹将軍插手。尹寒月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想到這裏,淩沫雪就感覺有些頭疼。于是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果其不然,房門突然“啪”的一聲被踹開。一抹倩影躍了進來,徑直朝着淩沫雪走過去。
一見來人。白溪連忙擋在淩沫雪面前。
經過昨日的事兒,白溪已經有些後怕了,此刻尹寒月從牢裏出來,肯定是對淩沫雪有怨氣的,就怕又做出什麽傷害淩沫雪的事兒來。
在大皇子府的大牢裏關了一夜,此刻的尹寒月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已被磨得有些肮髒,頭發看起來也很是淩亂,那原本精致白嫩的小臉上一片紅腫,此刻完全沒有了往常在人前的千金小姐模樣,看來昨天晚上尹寒月在大牢裏面受了不少苦,那些侍衛也着實執行了南宮炀的命令。
此刻的尹寒月恨不得把淩沫雪千刀萬剮,泛紅的眼眶死死地盯着她,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将她燒個精光。
“淩沫雪!你個賤人!”尹寒月大叫着,朝着淩沫雪便沖了上去,伸出手想要去抓淩沫雪的時候,卻聽見淩沫雪笑道;“你想過大皇子府的門麽?”
聽到淩沫雪說這話,尹寒月忽然停了下來,頓在那裏。
看尹寒月愣住,淩沫雪臉上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卻又不留痕跡地抹去,換成一抹無害的笑容,一把拉過尹寒月,将她拉到梳妝臺前坐下,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銅鏡中的她,說道:“看你這個樣子,就這麽跑出來,若是被大皇子瞧見了,可要多嫌棄你?”
說着,便接過白溪手中的梳子,幫尹寒月輕輕地梳着長發。
墨色的長發從淩沫雪的手上慢慢滑過去,柔順的觸感在手中綻放,淩沫雪的眼中分明多了一絲狠厲,臉上卻依舊是一副輕輕柔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