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靈力?”龍佶聞言第一個覺得驚奇的,就連上等儲靈珠都留不住靈力,區區一塊石頭怎麽可能會有靈力?他覺得驚奇,緩步走上前,然後感覺到手臂發燙,疑惑将袖子卷起,就見手臂上有一塊被燒焦的印記……以及上面隐約出現的字符。
他驚恐的睜大眼,沖着慕榆就叫道:“前輩!大事不好了!這裏絕對有古怪!我們快點離開!”說完的同時也想拔腿往外跑,卻被人定在了原地,他維持着擡腳跑路的怪異動作,渾身不得動彈,唯有眼珠子往慕榆那偏了偏,不解問道:“前輩,你這是?”
“我當然知道有古怪,你就站在那別亂動。”慕榆定住了龍佶之後,又将手中的石頭丢向遠處,“這裏的‘古怪’就要出來會會我們了。”
左景雅挪到了慕榆的身邊,悄聲問道:“可是挖眼魔?”
“想來不是。”慕榆偏頭想了一下,“來者比挖眼魔修為更高。”
龍佶一聽到來的東西比挖眼魔還強悍,立刻向慕榆求饒,“前輩我錯了!我不走了!請讓我到您的麾下,為您效勞!”
“呵。”慕榆輕笑了一聲,并不想搭理他,但又見左景雅神色不對勁,便解開了定身術,而後看他連滾帶爬的往他們這裏來。
“多謝前輩,晚輩定當犬馬效勞!”龍佶向慕榆恭敬的作揖。
白曜嗤笑了一聲,“你态度轉變的還真是變得真快。”
“我這叫有眼色!”龍佶好不容易恢複了行動能力,卻又不得不受制慕榆留在此處,面對白曜的嘲諷,心中再有不快,也不敢流露出一分。
倒是個能忍的角色。
慕榆觀察了一會就将注意力放到周圍了,判斷眼下會出來個什麽東西,他們幾人要如何應對?要是打不過的話,要不要用聞瑾留給他的符紙呢?
“什麽叫有眼色?分明就是一見情況不對,就要撒腿就跑,貪生怕死之徒!”白曜說龍佶的時候,完全不帶喘氣和停頓。
龍佶被他劈頭蓋臉一頓大說,原本一開始還覺得心虛,聽完之後只覺得怒氣郁結于胸。
“噓……”慕榆戳了白曜後背一下,“你身上沾上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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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白曜還沒有反應過來慕榆說的是什麽,突然就被他一戳,原本平穩下來的氣息又翻攪起來,他立馬咳嗽出聲,口中一股塵土味,“呸!”這一次竟是将原先呼吸進去的塵給咳了出來。
只見那個“塵”在地上扭動了一下,立刻就潛入了地,速度之快就連慕榆都沒有出手抓住它!
“原來如此!”龍佶見此景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我們面臨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這座屋子!”
“屋子?”左景雅突然覺得有些不妙。
慕榆倒是沒想到龍佶反應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便順着他的話點頭道:“說的不錯,就是屋子。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坐下來慶祝一下,慶祝我們現正處于屋魔的喉結位置。”
“……”白曜覺得自己再也不能信任慕榆了。
他們只是前來探探路的小修士,為什麽轉眼間就要面對“屋魔”?!
而且慕榆之前也說過了,這個魔和挖眼的魔不是同一個,那就等于這座小鎮上同時存有兩個魔!
兩個魔同時存在一個地方,這是何等可怕!而星宿閣卻每逢十年都在這裏廣招門徒,難道他們就不會遇到一兩件怪異的事情?!
等等……
星宿閣?
想到這裏,白曜立刻将視線轉向慕榆,卻見他在跟龍佶交談。
“慕前輩,您是在開玩笑嗎?”雖然這件事是龍佶自己最先領悟出來的,但是他多麽希望眼前的前輩能罵自己一聲“想太多”,而不是得到他的認同!
“顯然不是在說笑。”慕榆雖然見過兩次魔,也慘遭過兩次毒手,但卻是完全沒有和魔對打過的經驗,更別提了解什麽屋魔、挖眼魔這種玩意了。他想了想,看來還是有必要動用聞瑾留給他的符紙。
動了一下念頭,從識海裏跑出來的除了符紙之外,還有一個半透明的靈魂。
面對眼前之景,慕榆有點懵。
懵的不僅慕榆,就連白曜和左景雅也均是一愣,白曜愣的是這個看起來傻不愣幾的鬼魂,難道就是屋魔?左景雅愣的是眼下怎麽又多出了一道和師父相同的氣息?卻只有龍佶分不清現在情況,對着魂體傻笑,一聲又一聲的道“美人”。
顯然就連慕榆和白曜都不記得,眼前的魂體就是幾天前,他們在路上碰到的女煞。
他們雖是不記得,但女煞卻記得!
那天她本是打算吃了白曜後,潛心修行,突破鬼修凝形期,卻不料遇上了慕榆,被他擒住!二話不說就收進識海關押,再沒能出去過。本以為會在識海裏待到魂飛魄散,卻沒有想到慕榆的識海竟蘊含了澎湃靈力!
眼前純淨的靈力可是用外界幾千條靈脈都換不來,女煞深知這點,便潛下心修行,很快就突破了凝形期進入成形期。
識海一天外界十年,不知不覺已年過五十多載,她在靈力充沛的識海裏洗滌,早就除掉了以前的怨氣。适才她正專心在慕榆的識海裏修煉,卻不料一陣狂風刮過,眼前景象突然一變,她的面前就出現了四個男人!
面對如此刺激的場面,她怔住了,依舊傻傻的坐在地上。
“這美人是怎麽自己跑出來的?”龍佶喊了眼前的魂體好幾聲美人,都不見她應答,久了也就失去了興致,反倒是對她的出現好奇起來。
女煞聞言,馬上就反應過來,她是被慕榆從識海裏拎了出來!想到此,她趕緊站起身,恭敬的向慕榆行禮,“奴家名為林鳶,願為主人效力,還望主人不治之前林鳶不敬之罪。”
白曜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見林鳶開口說話,又喊慕榆為主人,不由茫然道:“難道你不是屋魔?”
“小公子,奴家為鬼修,不是魔修。”林鳶伏低了姿态,對白曜說話也是恭恭敬敬的,俨然一副家教甚好的名門閨秀,讓人一時無法将她和不久前沖白曜流口水的女煞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