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答應與無語

天空中的太陽微微偏轉,産敷屋宅邸的緋村刃說出了治療方案,但出乎意料的被産敷屋耀哉否決了。

“你身為柱,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去幫助更多人。”

産敷屋耀哉說話的神态很安詳,像是為了斬鬼的事業,早已将自己生命置之度外了。

“請不要這麽說!”筆挺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緋村刃不自知地握緊了拳頭語氣有些沖地說道。

因為此時主公的模樣與當初他弟弟劍心舍棄生命也要殺出一個太平盛世的樣子太像了,所以緋村刃在敬佩的同時,還有些心痛。

“作為鬼殺隊當主,唯有您活着,鬼殺隊在您的指引下才會更加昌盛。”

“沒錯,請允許緋村刃為您治療!”在聽說有辦法治好主公身上詛咒的時候,宇髓天元彎下腰行了個大禮懇求道。

“還真是的…”

被自己手下的劍士關心讓産敷屋耀哉很是欣慰,此時還未病入膏肓的他也沒有再繼續堅持,只是失笑着說道:

“即便要治療,那也得等一段時間之後,畢竟阿刃也得回家過年啊!”

“這倒也是…”

宇髓天元撓了撓頭,也是想起年關将近,而且緋村刃還有一個勸說斑紋劍士加入鬼殺隊的任務,沒法立刻給主公治療。

“那就等過年過完吧!”沒有給産敷屋耀哉反悔的機會,緋村刃直接笑眯眯地将時間敲定下來。

“請不必擔心其他事情,如果成為柱需要負責一片區域的話,那麽請将總部附近的區域劃給我吧!”

“那樣既不妨礙您的治療,也可以分擔其他柱的壓力。”

“沒錯!”宇髓天元在一旁應和道,那副姿态根本容不得産敷屋耀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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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的療程就這樣三言兩語地被兩人定了下來,因為今年的柱合會議已過,所以緋村刃正式宣布為柱将會推遲到明年夏季的柱合會議。

會見主公結束,而緋村刃在回到蝶屋向香奈惠與義勇告別後,也踏上了歸家的路程。

一年多未見面只靠信紙交流,讓緋村刃甚是想念竈門一家

不知不覺間,他也漸漸适應了這個世界,更是在潛意識裏把竈門一家當成了親人。

有些樸素的木屋前,剛剛學會走路的竹雄小腿蹬在土地上,哼哧哼哧地搖搖晃晃往前走。

而精神氣已經恢複得和尋常人差不多的炭十郎則站在旁側,一邊為自己的大兒子炭治郎講述着呼吸法,另一邊還要分出精力看着小兒子不要摔倒。

“嗯!?”

黑黃相間的格子羽織在微風中輕輕揚起,嘴角含着笑意看着自家兒子女兒的炭十郎神色一動,看向不遠處通往自家的小路喃喃自語道:

“回來了嗎?”

炭十郎的話音剛落,小路上就出現了一個風塵仆仆的人影,那正是急着,回家過年的緋村刃。

“喲!我回來啦!”少年歡快而清亮的聲音遠遠地響起,讓原本寧靜而安詳的竈門家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刃哥哥回來了!”

對緋村刃還留有些印象的炭治郎與彌豆子扒拉這小短腿,歡呼着跑過去迎接,連帶着還不是很懂事的竹雄也咿呀咿呀踉踉跄跄地迎了上去。

“炭治郎!彌豆子!”

“啊呀,竹雄都會走路了!”被一群小孩圍在中間,緋村刃笑容滿面地一個個□□了一下頭發,随後才擡頭看向慢悠悠走過來的炭十郎。

“歡迎回來!”風撩起了他額角的暗紅色碎發,炭十郎站在門口像暖陽一般溫柔一笑歡迎道。

因為緋村刃的歸來,當晚葵枝就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來為這孩子洗塵,然而這位竈門家女主人在高興的同時也抱怨着緋村刃也不經常回來看看。

沒辦法,鬼殺隊的任務多,所以他也不可能趕大老遠的路跑回竈門家。

心中在嘟哝着,但為了不讓葵枝擔心,緋村刃也不可能說這些,最後只能嘴上說着抱歉,實際上卻是眼睛一轉低頭扒起了飯。

飯後,葵枝收拾走了碗筷,旁邊孩子們玩鬧的笑聲彌漫在整間屋子裏,而緋村刃卻是偷偷瞥着喝着茶的炭十郎似乎想要說什麽。

“怎麽?”可能是緋村刃的目光太過熱烈,原本悠閑地喝着茶的炭十郎擡頭看向這孩子失笑着問道,“一段時間沒回來,還生分了不成,有什麽問題直接問吧!”

“啊啦,其實也沒什麽…”

“只是…之前說過的,呃,關于炭十郎叔叔加入鬼殺隊的事情。”既然被炭十郎直接問了,緋村刃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也便說出了口。

其實論私心來說,緋村刃也是希望炭十郎加入鬼殺隊的,畢竟他的實力那麽強,不為斬鬼出一份力實在太可惜了。

想是這麽想的,但畢竟這種事情外人不好說,還是得看炭十郎的選擇。

“加入鬼殺隊嗎?”炭十郎喃喃自語道,眼神透過身旁玩鬧的孩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平心而論,解決了身體問題的他若是不插手斬鬼之類的事情,會在剩餘的時間內和一家人過得很幸福。

只是啊…

手摩挲着粗糙的茶杯壁,炭十郎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随後緩緩睜開眼,看着茶水倒映出來的耳飾沉默着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

果然,看着別人受難自己還是做不到啊!

而且若是真的逃避不願為斬鬼出一份力,自己豈不是對不起這份我們家世世代代流傳的傳承。

手輕輕摸着垂落的耳飾,這位向來避世而居的劍士輕輕一笑,眉宇間多了絲灑脫地說道:

“可以啊,既然我身體已經恢複了,那加入鬼殺隊也無不可。”

只是葵枝和孩子們以後可能會面臨被鬼報複的危險了…

看着還在洗碗沒有注意到這邊談話的妻子,炭十郎心裏多了絲擔憂,但轉而這絲擔憂就消泯不見。

嘛,被鬼報複什麽的,只要把鬼全部都斬殺掉就不會有什麽問題啦!抿了口茶水,炭十郎眼底閃過一絲寒芒,臉上再度挂起溫和的笑容自信地想道。

與此同時,拟态成一個貴族男子的鬼舞辻無慘在進食的過程中突然打了個噴嚏,同時後背一寒,有一種像被初代日呼盯上的感覺。

他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猩紅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狐疑,最終還是決定這段時間減少外出在家茍一會兒再說。

“你同意了?!”此時,勸說成功的緋村刃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他一開始其實不報什麽希望的,因為如果他擁有這種美滿的家庭,那緋村刃也不願意摻和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中。

“嗯,看來以後我們要成為同僚了!”耳墜因為點頭而微微搖曳,炭十郎輕笑着回道。

“不過這件事還得和葵枝說一聲,至少我不在期間得讓她外出小心一點。”

不在期間?小心一點?

聽着炭十郎的話,緋村刃才意識到對方可能誤會了什麽,連忙擺手回道:

“其實不用這樣,鬼殺隊底下有專門庇護劍士家屬的地方,葵枝阿姨他們可以搬到那裏去。”

“搬家啊…”

“那得好好和葵枝說一下了,這倒是件大事。”

說到可以搬家,炭十郎只是摩挲着下巴,覺得要和自己妻子好好讨論一番,倒也沒有過多留戀這個地方。

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人庇護,這種森林環繞的地方确實很容易有惡鬼徘徊。與其讓自己的妻兒呆在這裏,倒不如搬到一個陌生卻安全的地方。

“其實除了這件事,我還想問問有關怎麽開啓斑紋的方法。”坐在桌對面的緋村刃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眨眨眼睛笑嘻嘻地問道。

“唔,劍術達到瓶頸了?”

原本還在思考怎麽和葵枝說明搬家的炭十郎眉頭一挑,倒也不覺得奇怪緋村刃會問這個問題。

畢竟那孩子的劍術在去年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卡在那個地方了

羽織的袖口微晃,手放在了膝蓋上,看着茶杯上冒起熱氣騰騰的白霧,炭十郎思索了片刻,随後開口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這種斑紋我天生就有。”

“所以開斑紋什麽的,我也沒有經驗。”

“……”

開斑紋沒有經驗…呵呵,常常在別人面前炫自己才能的緋村刃一副冷漠臉地看向語氣有些理所當然的炭十郎,同時在心底吐槽道:

我怎麽就忘了炭十郎叔叔天賦的變态程度呢,居然主動找上門被虐。

“不過,我開着斑紋的時候,身體的溫度會比常人高許多。”

“或許這個是關鍵點也說不定…”

假裝沒看見緋村刃無語的樣子,炭十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抿了口茶水後繼續講着自己開啓斑紋的感受。

身體溫度?

手無意識地摩挲着下巴,緋村刃在心中重複了一遍炭十郎剛剛的話語,然而卻依舊沒有什麽開啓斑紋的思緒。

唉,為什麽每一次和炭十郎叔叔交談感悟時,我總有一種自己啥都不是的感覺?

緋村刃一邊在心裏吐槽着,另一邊則是睜着死魚眼看着自己的茶杯,似乎妄圖想從茶杯的紋路中找出成為斑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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