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為邢夜微博只發了那麽一條非常簡單的解釋,加之沒有什麽後續,所以事情的熱度也很快就下去了,不過這件事對于理想國也确确實實産生了一定影響。
最近一周來店裏的客人都非常多,都是本市聽說了這件事的人前來圍觀的。好多人好奇地拉住霍可詢問細節,霍可也只好按照邢夜給的說辭,反複解釋說真的只是喂貓,信不信由他們了。
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來的人慢慢也就沒有這麽多了,不過仍然有很多客人被理想國溫馨舒适的氛圍與可愛的貓咪所吸引,就此成為了理想國的常客。
霍可表白成功過了十幾天,才突然想起國慶去宏安寺的時候,那個灰衣服和尚給的紅線。現在想來也覺得自己表白這麽順利是不是跟紅線也有一定關系,畢竟是求姻緣的嘛。他翻箱倒櫃半天也沒找到,問了邢夜才知道放在哪兒了,這才把之前随手扔在抽屜深處的紅線翻了出來,戴在了手上。
第二天去店裏的時候,他手腕上醒目的紅線很快被人注意到了。有相熟的客人笑嘻嘻地問他這是做什麽的,他便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是國慶去南雲那邊的宏安寺求來的姻緣紅線。
客人問他真的有用嗎,霍可就說有用,他已經求到了。
于是霍可脫單的消息很快在店裏不胫而走,許多人都吃了一驚,因為确實挺突然的。雖說有不少一直垂涎霍可美色的小姐姐,不過從來沒有看他和誰走得特別近。
溫佩便是這吃驚大軍中的一員。她算是同霍可相處時間比較長的人,沒見着什麽端倪,霍可就突然脫單了,也不知道對象是誰。她其實本身也不是太關注這些八卦,但是她室友黃妍來過幾次店裏,對長得頗為俊秀的霍可十分有好感,只是甚至還沒來得及去表明心跡,沒成想這就已經有主了。
溫佩掏出手機給黃妍發了消息,告訴她了這件事,對方也蒙了,接連追問霍可的對象是誰,這個溫佩哪裏知道,黃妍便說讓她幫忙去問問。她其實也不算在追霍可,因為霍可一直沒有對她表現出多大興趣,她也知道可能自己沒多大希望,只是有些不甘心,想要知道霍可喜歡的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溫佩想了想,先去問了邢夜。畢竟除了自己,還跟霍可比較熟悉的應該也就是邢夜了。
溫佩看着不遠處逗着貓的霍可,壓低了聲音偷偷問邢夜:“我聽說霍可有對象了?”
邢夜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對。”
“是誰啊?”溫佩繼續問道。
邢夜便不肯說了,只說別人的隐私他不能透露。
于是閑下來的時候,溫佩便又跑去問了霍可:“霍可,你脫單了啊?”
霍可笑了起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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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機追問:“誰啊誰啊?跟我說說呗。”
其實剛剛霍可離得不遠,溫佩可能以為他聽不見他倆的對話,其實他聽見了。于是他也照着邢夜剛剛的說辭沒有回答她,而是懶洋洋地抱着橘子在它背上呼嚕了一把:“不告訴你。”
“哎呀哪有說話說一半的,”溫佩想了想又道,“那是我認識的人嗎?”
霍可笑嘻嘻地答道:“是啊。”
其實很好猜,手上都戴着紅繩的……
霍可的目光落在某一處,突然愣住了。
邢夜露出的腕骨分明的手腕上,并沒有那根紅繩。
那廂溫佩仍在不停地猜着:“是不是經常來店裏找你的那個常紮高馬尾的那個女孩兒?還是老是穿白色衣服的那個?”
霍可卻沒有仔細在聽她說什麽了,只是在想:為什麽邢夜沒有戴那根紅繩?他剛剛不肯說,是不是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霍可?”溫佩說了半天才發現霍可在走神,無奈道,“到底是誰呀。”
霍可有些勉強地笑了一下:“你猜啊,猜到算我輸。”
邢夜發覺霍可今天有些不太對勁,一直情緒不高,悶悶的。邢夜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跟他說話他始終興致不高,在路上同他說話也得不到幾句回應。
到了家,邢夜一句“怎麽了”還沒出口,便見霍可直接變成了貓,跳到沙發上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頭埋在肚子裏。邢夜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和尾巴尖,并沒有發熱,應該不是發燒,只是心情不好,卻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邢夜洗了個澡出來,見霍可仍恹恹地躺在那裏,便走過去,把他撈起來放到自己腿上:“今晚要跟我睡嗎?”
他沒有問霍可是不是心情不好,也沒問他為什麽心情不好,只直接這麽問道。
霍可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全然沒有剛才那副病貓的模樣,也忘了邢夜聽不懂,緊張得踩着他的胸膛就是“喵喵喵”一通亂叫。
邢夜嘴角輕輕挑起一抹笑,也不顧霍可的掙紮,直接抱起他的兩條前腿便往卧室走去,用腳踢上房門,然後把霍可放在枕頭上。
霍可一下子就慫了,擡起頭,這才發現邢夜剛從浴室出來,頭發也沒擦,仍在往下滴水,水珠順着結實的胸膛流過腹肌,而後隐入了睡褲裏。
先前的低落與不安已經被全然抛在了腦後,只剩下了緊張與羞窘。
霍可緊張得往後退了兩步,索性直接把頭鑽到了枕頭下,只用尾巴對着外面正散發着強烈男性荷爾蒙的邢夜,卻突然發現,枕頭下好像有什麽東西。
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今天糾結了一整天的邢夜的紅繩。
有些人張揚愛炫耀,喜歡上一個人,便想要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一個多麽好的對象,所以把它系在手上;有些人卻低調而深沉,喜歡一個人就把他放在心裏與夢裏,所以将它放在枕下,枕着它夜夜入夢。
霍可突然覺得自己一整天的思慮與不安在此刻都顯得十分多餘了。
他默默從枕頭下鑽了出來,蓄力直接往邢夜身上一跳,把原本坐着擦頭發的邢夜撲得往後仰倒在了床上,然後愉快地用着毛茸茸的小肉墊在他從進房間就開始垂涎的腹肌與胸肌上來回踩。
邢夜是不知道霍可的這些心理活動的,他任由霍可在他身上來回踩夠了,這才坐起來把頭發吹幹,而後愉快地抱着毛球形态的霍可關上了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