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昨晚的體驗于霍可而言無疑是新奇的,最開始還覺得疼,到後面就只有快感了。
兩人在床上做了一次,邢夜抱着霍可去浴室清理的時候又來了一次,而後抱着睡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霍可才覺出後遺症來。
醒來的時候腰好像被碾過似的,酸得不行,□□也有點疼,而最可怕的是仍舊殘留的異物感,好像仍含着什麽東西似的。
邢夜起床的時候便見霍可系着圍裙,姿勢有些怪異地站在廚房裏做早餐,他走過去,從後面擁住了霍可,手貼到了他後腰,貼心地揉了揉:“難受嗎?”
霍可頭也沒回,但是耳朵卻悄悄紅了,他含糊道:“還行。”
邢夜輕輕笑了笑,親了親他的耳朵尖,又轉過他的頭同他來了個纏綿的早安吻,這才放過眼睛已經蒙上一層水汽的霍可,拿了碗筷去擺了。
今年過年早,二月上旬就是春節,掐指一算其實也沒有多久了。簡直叫人更加無心工作,只想放假。當然,這話是溫佩說的,霍可自己是沒什麽感覺的。
反正工作的時候也是跟邢夜在一塊兒,放假了還是跟邢夜在一塊兒,也沒有太大的不同。
溫佩已經放了寒假,又是本地人,假期也就沒閑着,仍每日來理想國報道。
她同霍可聊到一半,見來了客人,便起身去招呼,“歡迎光臨”四個字才說到一半,她的臉色便一沉,好像沒有看到來人似的又坐了回去。
霍可覺得奇怪,望了過去,這才覺得來人很是眼熟。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這人正是中秋節在超市碰見的邢夜的姑姑。她沒事來店裏做什麽?而看溫佩的态度,看樣子她之前也來過店裏,不然溫佩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邢夜現在不在店裏,店裏就只有他和溫佩。女人張望了一圈,瞅見穿着制服的兩人,便走了過來,十分不客氣地直接問道:“邢夜呢?”
溫佩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把臉甩到一邊,假裝聽不見,霍可只好客氣道:“他現在不在,您找他有什麽事?”
女人看了溫佩一眼,嗤笑了一聲,答非所問道:“你們店裏的服務生就這個素質?那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搞什麽服務業了,什麽态度這是。”
溫佩一聽心下火起,起身正要回嘴,便見霍可攔了一攔,低聲對她道:“你先去招呼其他客人,這邊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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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同霍可說這人不是什麽好貨,便望見霍可篤定的眼神,便撇了撇嘴,到旁邊去了。
女人自覺勝了這場仗,微微笑了起來,望向霍可:“你是新來的?我之前沒見過你。”
霍可笑了笑:“是,您找我們老板有什麽事?”
“哦,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邢夜姑姑,之前來過的,”女人瞥了不遠處的溫佩一眼,“那個小姑娘曉得的。今天我找邢夜有點事,他不在那我就等一會兒吧。”
霍可點點頭:“那您坐着,我給您倒杯水。”
他轉身去吧臺的路上,溫佩拽住了他,憤憤道:“你對她那麽客氣做什麽?你知道她是誰麽?”
霍可點點頭:“知道。”
溫佩一下子洩了氣,揮揮手:“算了算了你去吧,咱們在這兒也沒用,只能等老板回來趕她走了。你是不知道,之前她來店裏鬧成了什麽樣子……”
霍可頓了頓:“鬧?”他倒沒聽邢夜同他說過這一茬。
“就是之前,她來店裏鬧着問邢夜要贍養費,說她不能白幫他照顧他爸什麽的,鬧得特別兇,客人全被吓跑了……哎回頭再給你仔細說吧,那邊要結賬,我先過去了。”
霍可點點頭,然後拿着杯子過去了。
正在這時,面包從旁邊跑了過來,想要蹭他的腿,正好從女人腳邊過,結果女人直接一腳踢了過去,往後縮了縮,叫了起來:“吓死人哦,這麽大的貓,我心髒病都要吓出來了,”她翻了個白眼,“你說好好的咖啡館開就開,還搞什麽貓咖啡館……”
霍可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他把杯子重重地放下,什麽話都沒說,抱起面包轉身走了。
面包被女人的高跟鞋尖尖的鞋尖踢中了,可憐兮兮地沖霍可叫了兩聲,霍可把它抱到一邊檢查它的傷處,還好它躲了一下,沒有被踢實,所以問題不太大。他摸了摸面包的腦袋,給它喂了兩粒小零食,便放它同其他貓玩去了。
溫佩與霍可都不搭理她,女人一個人也不覺得無聊,東轉轉西看看,期間還問他們理想國生意怎麽樣,也沒有人理她。
邢夜在霍可給他打了電話的一個小時之後才趕過來,溫佩與霍可同時松了口氣。
邢夜來了便見到百無聊賴地坐在位置上的女人,他直接走過去坐下了:“什麽事,直說吧。”
女人露出了進店以來的第一個十分熱情的笑:“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邢夜盯着她沒說話,她也覺得有些挂不住,又東拉西扯扯了一堆,這才切入了正題:“小夜啊,你爸現在身體不好,要慢慢養,現在物價又漲得這麽快,你看贍養費是不是應該……而且你店裏生意這麽好,不差這麽一點錢吧。”
邢夜沒有笑:“姑姑,我跟我爸那邊什麽關系你不是不清楚,他當年沒管我,我現在也不會管他。你找我要贍養費我也給你了,但是我爸那邊你有沒有找他要錢你自己清楚。”
女人臉上的笑挂不住了,她冷下臉正要說什麽,便被邢夜打斷了:“是兩邊拿錢還是我打電話說完你拿一邊的錢,你自己考慮清楚。”
這一刻她臉上的表情奇異地飛速變化着,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上:“哎呀姑姑就是随便這麽一說,你這麽較真做什麽。”她頓了頓,又覺得十分尴尬,便問道,“小夜啊,今年過年回家過吧?”
邢夜沒有回答她,她終于覺得臉上挂不住了,随便找了個借口便匆匆辭行了。
溫佩這時候才終于冒了出來:“可算是走了,憋死我了。”
邢夜笑了笑:“辛苦你了,忙去吧。”他說完環視了一圈,沒找見霍可,便又叫住溫佩,“霍可呢?”
“剛剛去後院了好像。”
邢夜去了後院,便見霍可抱着面包坐在花架上,一臉悶悶不樂。
邢夜走過去揉了揉霍可的頭,在他旁邊坐下:“也不嫌重。”
原本舒服地卧在霍可膝上的面包好像聽懂了似的,氣鼓鼓地跳了下去,轉頭跑了。
後院裏最後一個旁貓也沒有了,霍可轉頭直接抱住了邢夜,把臉埋在他頸窩裏,聲音悶悶的:“不要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你……”
邢夜原本還有些煩躁的心情這下徹底平靜下來了,他笑了起來,手按上霍可的後背,接道:“我知道的,我還有你呢。”
愛啊,就是這麽一種神奇的東西,可以讓你突然懂得體會另外一個人的心情,憂其所憂,怒其所怒。也可以反之讓你學會平靜,不再憂慮憤怒,因為它們都不再重要。
起碼它們沒有你重要。邢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