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于澈穿着敞開的浴袍走到陽臺,天空還沒有徹底亮起。
所以他懶得系帶子,任由涼爽的空氣給他下/身舒服舒服。
“明天就叫谷沛跟我們回霧枭,他轉機去蛇國。”于澈呼出一口霧氣,轉過身子靠着欄杆,眯眼看向黑浦,“然後你也去蛇國,你很久沒去蛇國了是吧?”
黑浦搓了搓臉,從床上坐起。
他是很久沒有去蛇國了,畢竟蛇國是他們這片大陸上唯一保存着奴隸制的國家。鮮明的階級差異讓他這個血狼人不太習慣,至少他不能理解為什麽那麽多人自願趴在地上戴項圈。
他們的主家和穢種之間就是人和牲口的區別,以至于有些主家和穢種萌生了感情,就往狼國的邊上跑,哪怕做黑戶也要離開蛇國。
畢竟在蛇國境內這些穢種不要說識字了,就算是上桌吃飯都不可能。
蛇國與血狼接壤,之前黑浦也去過邊界那一代。然而就算那些穢種已經換上了普通人的衣服,打扮得和他們主家沒有區別,但黑浦還是一眼就看得出那些怯懦又畏縮的人絕逼是蛇國穢種。
那份奴性在他們的心裏根深蒂固,無論換什麽環境都一樣。
之前他們部隊也有一個穢種,是他主家送來當兵的。估摸着也是因為奴性改不了,想讓他在血狼部隊熔煉一下。黑浦記得入伍後沒多久,他們由于內務搞不好被罰站在烈日下。班長一個一個名字喊過去,他們就得一個一個上前道歉再跑圈。
結果第一個喊的就是那個穢種,結果他出列,噗通一下就給班長跪下了,本能地抱住班長的軍靴親了一下。
所有人都笑起來,班長也趕緊把他拽起,說我是叫你道歉跑圈,誰他媽讓你給老子下跪了。
那穢種也可憐,把他放開時,他明白自己做錯了,居然又他媽想跪下。或許是他從來沒出過漁蛇,不知道除了下跪等責罰還有別的方法。
後來這逼人還問過黑浦,說為什麽新兵訓練不用戴項圈,他們蛇國都戴項圈,不然怎麽體現教員的地位比士兵高。
黑浦又好氣又好笑,一巴掌拍那穢種後腦勺,懶得和他解釋,最後還是黑石過去跟他說清楚狼國和漁蛇的區別。
給他們戴項圈,那穢種也他媽想得出來。若是有人敢讓黑浦跪着爬過去舔軍靴,管他地位高不高黑浦都要把對方褲裆那二兩肉挖了喂魚。
Advertisement
所以黑浦不喜歡漁蛇國,之前于澈過來帶走自己後,他也壓根不知道于澈是漁蛇人,所以當他們愉快舒服了一下,于澈要求黑浦陪他往返霧枭和漁蛇時,黑浦才不放心地問——“你他媽不會讓我戴項圈吧?”
于澈親了他一下,他說不用,“不過如果你喜歡,你讓我戴也可以,主家。”
黑浦再次搓了搓眉心,把這些回憶趕出去。
他不想在談正事的時候想到這些淫穢色/情,可是似乎和于澈的美好回憶總是尺度太高。
“如果你之前帶上我一起去的話,我不就又能過去熟悉熟悉了?”黑浦還是對于澈之前只身見黑石和老蛇有些意見。
“你去了我不好談。”于澈說。
對,他去了,于澈不方便說出拿黑石去換的話。不是怕黑浦聽到,而是怕老蛇有樣學樣,表示可以呀,那于澈把黑浦讓出來,他老蛇就把黑石送過去。
不行不行,他媽的,于澈才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