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兩兩回到雲羅的住處,就開始收拾行李

她去廣場上遛彎。因為這一帶對噪音控制比較嚴格,廣場上并沒有人放着喧嘩的音樂跳廣場舞。不過,到處可見穿着溜冰鞋的小孩子在大人的陪同下繞着噴水池溜彎兒。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也是溜冰。”

兩兩話音剛落,就見前方有一個小朋友剎不住車筆直的朝她撞過來。她停在原地沒有躲,而是蹲下來抱住了那個小朋友。

“嘭”的一聲,兩兩疼的咧了咧嘴,但那個小朋友卻安全了。

“你沒事吧?”陸遲衡蹲下來看着兩兩。

“沒事。”兩兩按着自己的胸口搖頭。

“謝謝姐姐。”

那小朋友緩過神來,道了謝,仰頭朝兩兩和陸遲衡吐吐舌,腳上一用力,又滑遠了。

陸遲衡把兩兩扶起來,看了一眼那個孩子遠去的背影,皺眉道:“這橫沖直撞的,有什麽好玩的。”

兩兩把手攬進陸遲衡的臂彎裏。

“你沒有玩過當然不知道,那種‘咻’一下飛起來的感覺有多好。”

“‘咻’飛起來?”陸遲衡淺笑低頭看着她。

兩兩眉目彎彎,煞有介事的點頭。

陸遲衡臉上的笑意更深,他擡手揉了揉兩兩的發心。

這個動作再兩兩看來,更像是不贊同之後的寬慰。

她撇了撇嘴,故意賭氣似的道:“像我,就覺得登山也沒有什麽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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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說罷,擡眸看了看陸遲衡。

陸遲衡知道兩兩這麽說有故意套他話的嫌疑,可他還是縱容的笑着,湊過去吻了吻兩兩的額角。

“你登山時有過不好的經歷嗎?”兩兩幹脆任性的打破沙鍋問到底。

陸遲衡搖頭。

“那……”

“只是現在不喜歡了。”

陸遲衡打斷了她。

“為什麽現在不喜歡了?”

“因為你不喜歡。”

“關我什麽事兒?”

“當然關你事兒,我現在喜歡的運動只有你能陪我做。”

天,他瘋了是不是?竟然在公共場合對她說這樣的話。兩兩腆着臉四處張望了一下,索性周圍并沒有人聽見。

她順手攥緊了陸遲衡的衣襟,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陸遲衡低下頭來,輕輕的吻住了兩兩的唇。

兩兩甩頭:“這兒很多孩子。”

他在兩兩唇邊呢喃:“那我們換個地方。”

陸遲衡話音剛落,兩兩就感覺到腰上一緊。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流瀉出點點笑意,讓這滿天的星辰頓時失去了色彩,兩兩攥緊了他的衣襟,越攥越緊,他們也越靠越近……

耳邊的風聲“呼呼”在作響,周遭的火樹銀花,瞬間變得模糊又絢爛。

她飛起來了,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咻”的一下飛起來了。

他們滑冰一樣急速的穿行着,最後停在了陸遲衡別墅的門口。

兩兩頭暈乎乎的,但卻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感覺好嗎?”陸遲衡扶着她的腰,不讓搖搖欲墜的她跌倒。

“好。”

“還要再來一次嗎?”

兩兩搖頭:“你別太招搖了。”

陸遲衡沒有理會她的口是心非,又抱緊了她,像是滑冰一樣的飛出去……他們只在陸遲衡

別墅周圍繞着圈圈,這一片都是他的地盤,沒有人敢闖進來。

“嗚呼。”

兩兩張開了雙臂,安心的被陸遲衡抱着,嘴裏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輕呼,這聲輕呼帶着一點小調皮一點小竊喜,讓陸遲衡的心都快化了。

“陸遲衡,謝謝!”

謝謝他總是願意這樣的寵她護她帶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陸遲衡笑,兩兩的瞳仁被風吹出了水光,一閃一閃的。他忍不住低頭去吻她,兩兩勾住了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着他。

這一吻就吻到停不下來的地步。

兩兩都不知道最後陸遲衡是怎麽樣停下來,怎麽樣撞進了大門,怎麽樣抱着她一路從大廳吻上樓梯,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一樣……直到,他們喘着粗氣在走廊中間停下來。

“要你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陸遲衡問她。

“你回你的房間,我回我的房間。”

“沒有這個選擇。”

陸遲衡駁回,直接抱着兩兩往他的房間走。

兩兩快速的按停了他:“那先等我洗完澡再過來找你行嗎?”

陸遲衡眸光一暗,似乎對她的推脫不滿。

兩兩立馬補充:“我不想身上一股火鍋味……”

“我房裏也有浴室。”

“可我的睡衣在我自己的房裏。”

“秦兩兩,你故意找這麽多借口的是不是?”

兩兩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她擡手伸出三根手指向上一指:“我保證洗完就過來。”

陸遲衡被她的模樣逗笑了,他克制住了自己體內的欲/望,紳士的放開了手。

兩兩立刻推門,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這只是她的一個緩兵之計,今天累了一天了,她哪裏還有力氣去喂飽陸遲衡那頭餓狼。

兩兩快速的洗完澡,一洗完出來,就換上了睡衣,躲進了自己的被窩。

去他的陸遲衡……

☆、104.良辰如水3

陸遲衡從浴室出來,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手表,夜已經深了,對面房間卻依舊沒有傳來動靜。

他勾了勾嘴角,眼裏是寵溺的笑。

秦兩兩那點小心思他是知道的,他放開手的那一刻就沒有打算她真的會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乖乖跑回來找他。

陸遲衡拿起毛巾擦了擦脖子裏的水痕,披上了睡袍,關了自己房間裏的燈,轉身走出了房間呙。

對面房間的門緊掩着,他在門口站了一下,就徑直走向了走廊最深處的房間,那她們好奇了一天的房間。

“啪!”

門口的開關被按下,一室蒼白的燈火映照着四面沒有一點修飾的蒼白牆面。這一刻,他好像重回了白皚皚的雪山。

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堆滿了登雪山時要用到的裝備。他往裏走了兩步,不小心踢到了腳邊的那個登山包。這個登山包很大,大的曾經裝下了他的夢想醣。

陸遲衡蹲下來,随手把包的拉鏈打開。那裏面,還藏着另一個世界。他一樣一樣的取出來,放在手邊。

帳篷、睡袋、頭燈、冰鎬外挂、冰爪雪套、對講機、手杖、防潮墊……全都是最頂級的東西,這些不菲的價格加起來,足夠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在連城買下一個安身之地。

可是,這些對他來說,已經是沒有用的廢物。它們唯一的價值,就是替他記住了一個不堪回首的過去。

包底,是一個水壺,他的手停在那裏,幾秒之後才接着去掏。

水壺是用鋁合金特制的,放在手心裏輕的覺不出重量。

這壺不是陸遲衡的,精巧的壺身上,刻着它主人的名字,那兩個字的字體,如行雲流水般大氣又流暢,是那個人自己的筆跡。

那個人的字,一直都是他們四個中寫的最好的,無論是一撇還是一捺都透着渾然天成的氣度。

同院的教授早說過,字正的人人生軌跡一定也歪不到哪裏去。

那個人,就是個特別特別正直的男人。他過着正直的生活,做着正直有意義的事,也喜歡着特別正直的女孩兒……

陸遲衡閉上了眼睛,耳邊靜悄悄的一片,唯有窗外的風聲,呼呼的作響。他又想起了那一天,那風聲,凜冽死板的好像帶着要割破他沖鋒衣的氣勢,對講機裏的聲音也被風割得支離破碎,可他仍聽到那個人在大聲的叫他:“遲衡,遲衡……”

可是他什麽都抓不住了,他看到白茫茫的雪流沙朝他撲過來,像是一頭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白豹子。面前的山體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連着一個飛速的下滑……他那麽渺小,頭一次覺得自己,那麽渺小。

陸遲衡顫了一下,身上滾過一陣寒意,他擰着眉,飛快的站了起來,飛快的滅掉這個房間白茫茫的燈火。

他不該進來的,這不是時間可以治愈的傷。

因為失去的,再也回不來……

兩兩睡得并不深,隐隐約約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了。她翻了個身,還沒有觸到床頭燈的開關,就感覺到自己的被子被人掀開了。一陣涼意撲過來,那個人抱住了她,可是她仍覺得冷。

因為那個人身上,也是冰冷的。

“陸遲衡。”

兩兩喚了一聲,擡手摸到了陸遲衡的臉。

陸遲衡已經鑽進了她的被窩,他的雙臂将兩兩整個摟在了懷裏,好像要把她捏進自己的骨血。

“你身上怎麽這麽冷?不舒服嗎?”兩兩伸過手去探他的額頭,額頭上的溫度并沒有什麽不妥。她又把手探進了他的睡袍裏,他身上的溫度卻不高。

“冷。”陸遲衡啞着嗓子,将兩兩抱得更緊。

兩兩被他鉗在臂彎裏,勒的快要透不過氣,她反手又想去開燈,陸遲衡卻把她的手按住了。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兩兩不放心。

“我沒有不舒服,只是冷。”陸遲衡把頭埋進了兩兩的頸間。

“怎麽會忽然冷?要不要叫姜承?”

“太晚了,不要打擾他。”

“那怎麽辦?”

兩兩着急,手不停的在他身上亂探。

陸遲衡沒有作聲,等到兩兩的手饒了一圈停下來之後,他忽然湊過來吻住了兩兩的唇。

“唔……”兩兩猝不及防,險些咬到了他探過來的舌。

陸遲衡松開了她,給她幾秒的緩沖時間。

“兩兩,讓我熱起來。”他喑啞的聲音在兩兩的耳邊綻放。

兩兩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深意,陸遲衡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這顫抖的幅度并不大,只是因為他們那麽近距離的抱在一起,以至于兩兩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抖動。

“我……我要怎麽做?”兩兩在他懷裏慌了手腳。

陸遲衡感覺到她的恐慌,他摟緊了她低頭吻了吻兩兩的發心,安撫她:“別

擔心,我沒事。”

兩兩不信,她攥緊了陸遲衡的睡袍:“你快說,我要怎麽做才好?”

陸遲衡笑了,他的手從兩兩的腰線一路往下,最後停在了她的大腿上。

“乖,我教你。”

陸遲衡話音剛落,兩兩就感覺到她的睡裙裙擺被陸遲衡攥住了,陸遲衡翻身,跪在床上,原本覆在他們身上的那層棉被因為他這個動作,被頂了起來,他們的被窩不再暖實,因為有了這麽大的空隙,涼風順利地灌了進來。

兩兩因為冷,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的睡裙。可陸遲衡卻拂開了她的手。他捏着兩兩的裙擺,手指一路往上。

因為裙擺被掀開,兩兩感覺到涼意從她的大腿處漸漸蔓延到她的小腹,又從她的小腹延伸至她的胸口……陸遲衡忽然俯身,他另一只手抄進被單裏,按着兩兩的被,将她托起來。

趁着兩兩坐起來的空擋,陸遲衡将兩兩的雙手提了起來,兩兩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睡睡裙已經繞過她的頭部被陸遲衡扒了下來。

陸遲衡把手裏那輕柔的睡裙扔在了地上,因為睡裙勾帶住了兩兩的長發,兩兩甩了甩頭。這性感的動作加上她的長發無意打在他身上的那微小力道,讓人抓狂。

黑暗裏,她曼妙的身姿只剩下了一個輪廓,可是這輪廓那麽清晰,清晰到他掃一眼就可以辨別出,哪裏是她柔軟的山峰,哪裏是有涓涓細流湧出的花谷……

陸遲衡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粗重起來,可是他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躺回了床上。柔軟的棉随着他躺下的動作重新将他們蓋住,對他來說,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兩兩不一樣,就這麽短短的一會兒,她身上已經空無一物。

陸遲衡的手在棉被下摸過來,随意碰到哪裏,都惹得兩兩一陣輕顫。

“學會了嗎?”陸遲衡撫着她的下颔,側着身輕輕地邊吻邊問,“如果學會了,幫我把睡袍解開。”

“解開不是更冷?”

“兩兩,你在故意裝傻。”陸遲衡捏了一下兩兩的鼻尖。

“我……”

“噓,聽話。”

陸遲衡拉過她的手,按在了他睡袍的帶子上。

兩兩的臉已經燒的都快自燃了,幸虧屋裏滅着燈,不然她一定更不好意思。

陸遲衡安靜的等着她,她咬着嘴唇,翻了個身想學着他的樣子跪在床上,陸遲衡卻在她起來的時候分開了她的腿,她一下子由跪改成了騎。

天吶,她竟然騎在陸遲衡的身上。

他堅硬的肌肉,就像是馬鞍,硌的她難受。

兩兩快速的将他睡袍上的帶子抽開了,她的手從他胸膛上滑過去,将浴袍從他肩頭拂落。

陸遲衡坐了起來,瞬間,他也變得不着寸縷。

兩兩騎在他身上,随着他坐起來的動作往下一滑。碰觸厮磨間的快感,從身下傳上來。

“抱着我。”陸遲衡的嗓音徹底變低沉了。

兩兩聽話的抱住了他,用自己已經火熱的身子緊緊的貼着陸遲衡的胸膛。陸遲衡倒下去,任由她壓在自己的身上。

他們的身子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好像随時可以融成一體。

“還冷嗎?”兩兩問。

陸遲衡沒有回答,而是趁着她張嘴的時候,将自己濕軟的舌推送進她的地盤。這黑茫茫的視線裏,她口腔裏的溫潤甜膩似乎更明顯,他怎麽都嘗不夠,只能無休無止的糾纏。

這樣親密的擁抱,這樣親密的接吻,他還沒有熱的徹底,兩兩卻已經徘徊在了失控的邊緣。

“陸遲衡……”她無助的低聲叫喚。

“嗯。”陸遲衡應了聲,随着這聲附和,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畫起了圈圈。

那幹燥的掌心帶着觸感明顯的繭子,在她身上摩擦起電。

兩兩趴在陸遲衡身上,不安的扭動着她的身體,她想把自己身上的熱度,傳給他一點,哪怕只有一點,他也該知道她此時有多難受。

“遲衡……”她放軟了語調。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丢掉了姓直接喊他的名字。陸遲衡的心好像漏掉了一拍,他的手更肆意的往下,直到探進了她的腿根。

“再叫一遍。”他動了動手指。

兩兩掐住了陸遲衡的胳膊,把一記羞人的悶哼咽回肚子裏。

“遲衡,你別這樣。”

“怎樣?”他探得更深。

兩兩一陣痙、攣,她用自己僅剩的力氣将他的手指拔出來。

“陸遲衡,你下次冷死,也別指望我救你。”

兩兩翻了個身,從他身上滾下來,忍着自己身上的燥熱,往被窩深處縮了縮。

她都快要炸了,可他都不救她。

這樣的男人,真沒義氣。

見兩兩背對着自己躺着,陸遲衡無奈,他自兩兩身後一把将她抱住了。

“我錯了。不鬧了,給你好不好?”

“我不要了。”

兩兩很有骨氣的搖頭。

陸遲衡吻着她的肩膀:“我只是想讓你更舒服。”

“你騙人。”

“兩兩……”

“陸遲衡你別以為我會求你,又不是只有你能給我,只要我自己願意,我……啊!”

兩兩話還未說完,陸遲衡已經自她身後進去了。

“秦兩兩,誰教你說這樣的話!”

陸遲衡用力的往裏進攻,以示對她的懲罰。

兩兩咬着陸遲衡的胳膊,全身僵硬的自己動了動,随即又酥軟下來。

陸遲衡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躺平在床上,然後欺上身去,自己占據了主導地位。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兩兩,粗魯的動作裏仍有餘怒未消。

“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

“本來就是。”兩兩仍不願意服軟:“我是你唯一的選擇,可你總是忘了,我們兩個誰該求誰。”

聽着她賭氣的語氣,陸遲衡忍不住就笑起來。

“怎麽?要我求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我求你。”陸遲衡俯下身來,輕輕的含住了兩兩的唇:“我現在求你好不好,別生氣了,生氣有礙和諧。”

陸遲衡帶笑的聲音在兩兩耳邊回蕩着,緊接着他又在兩兩身上撩撥起一陣陣火。

兩兩按捺不住身體裏蠢蠢欲動的***,她扣住了陸遲衡的後背,使勁的将他拉近自己。

“好,我答應你的請求。”

陸遲衡大笑起來。

他明朗的笑意像是在這個黑夜裏燃起了一簇火,兩兩勾着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了吻,也主動為他打開了那扇門……

他帶着千軍萬馬過境的氣勢,闖進了她的地盤,宣示着自己獨一無二的主權,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因為賭氣說錯一句話,兩兩整夜都在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早上醒來之後腰酸背痛不說,因為缺覺,她連頭都是暈乎乎的。

陸遲衡那麽賣力的懲罰她,睡眠時間也不比她多一分一毫,可是他的精神頭就一點都沒有受損。

礙于男女體力的懸殊差異,兩兩決定以後再也不說那麽挑釁他的話了。

兩兩醒來的時候,陸遲衡已經回他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了。其實,說來,他今天也有點睡過頭了,所以早上才這麽倉促。

要是換了平時,不管晚上折騰下多少衣服在地上,兩兩一早醒來,陸遲衡準替她撿起來了,可是今早,她的睡裙還在地上扔着。

兩兩起來自己穿了衣服,下樓的時候陸遲衡剛吃過早餐,正要去車庫取車。

“早。”兩兩站在樓梯上和陸遲衡打招呼。

陸遲衡“嗯”了一聲,就去門廊裏換鞋了。

“你今天去公司嗎?”

陸遲衡又“嗯”了一聲。

“你幹什麽這麽敷衍我?”兩兩忍不住撇嘴。

扶着門框的陸遲衡擡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從門廊裏瞬移到了樓梯上,他的額頭頂着兩兩的額頭,把兩兩吓的筆直往後倒去。

陸遲衡抱住了她,也不說話,就直接低頭給了她一個法式熱吻。

兩兩咬着牙關不讓他進,他就只是安分的啃咬着兩兩的唇。

“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要開,我要遲到了。”陸遲衡開口解釋。

“那你還不走?”

“不覺得我在敷衍你了?”

“……”

“如果還這麽覺得,我可以表達的更熱烈一點。”

“你要遲到了。”兩兩提醒他。

“如果你想要,我今天可以不開車。把堵車的時間省下來給你,嗯?”陸遲衡說着,随手把他的車鑰匙扔在了地上,把手探進了兩兩的領口……

“陸遲衡,樓梯上危險!”兩兩想去推他,可是又不敢推得太用力。

“危險才刺激。”

“你瘋了吧。”

“你逼瘋的。”

陸遲衡說着,一邊吻着她一邊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滅了一大早就燃起來的火。兩兩飛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陸遲衡卻慢條斯理的處理着自己的皮帶。

“誰啊?一大早的壞人好事。”

兩兩笑,把他推過去開門。

陸遲衡不情願的走到門口,門把動了動,門被他拉開了。

“喲,稀客。”他的語調忽而轉冷。

兩兩轉了轉頭,看到了門外站着的那個女子,是秦一。

秦一眼見是陸遲衡來給她開門,她有些意外,不過她很快掩住了。

“早。”秦

一對陸遲衡微笑。

陸遲衡側身,讓她進了門。

“你不是要去公司嗎?先去吧。”兩兩對陸遲衡使了個眼色。

陸遲衡似乎有些不放心。

兩兩悄悄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這麽多年來,她哪一次不是單槍匹馬的對付秦一的。她沒有嬌氣到被陸遲衡寵了幾天,就忘了自己原來是如何生存的。

陸遲衡點了點頭。

兩兩拿了他的外套給他披上,他的車鑰匙還扔在地上,兩兩也一并撿起來塞在他的手裏。陸遲衡湊過來吻了吻她的臉頰,算是告別。

“有事打我電話。”他輕聲的叮咛。

兩兩點頭。

陸遲衡看了秦一一眼,轉身就走。

大廳裏瞬間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秦一含笑的目光盯着兩兩,從頭打量到腳。

“秦兩兩,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兩兩順着她的意

秦一陰陽怪氣的笑出聲來,她掃了一眼這室內的裝潢。

“看來住豪宅就是不一樣,底氣都變足了。”

兩兩笑了一下,指了指沙發說:“請坐吧。”

“女主人架勢還挺足的。”

“如果你今天來找我,只是為了和我用這樣的方式聊天,那你請回吧。”兩兩本想倒茶的,可是瞬間沒有了心情。

“別着急,我都沒有說正事兒呢。這可不是好的待客之道。”

“那你趕緊說吧,我等下還要去公司。”兩兩別開了頭,秦一濃烈的妝和濃烈的香水味,都讓她倒胃口。

秦一見兩兩不耐煩了,似乎也達到目的了。她低頭打開了自己随身帶來的包包,從裏面掏出了一張火紅的請帖,一把拍在了茶幾上。

“我和季流北要結婚了。”

兩兩看了一眼,想保持平靜,可仍舊被那火紅的顏色灼傷了眼睛。

“恭喜。”

“沒外人,你也別口是心非。”

兩兩沉默,她的确是口是心非的。

她不是舍不得季流北,只是覺得季流北這樣的男人,不該屬于秦一。他們不是一類人,就算最後走進了一家門,也不會快樂。

可是她不知道季流北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不要你的恭喜,你那天帶着陸遲衡過來充充場面就行。”秦一撥弄着自己領口的那圈毛,語氣也是冷冷的。

兩兩皺眉:“你愛他嗎?”

“誰?”

“季流北。”

“哈哈!”秦一大笑起來:“秦兩兩你憑什麽問我這個問題?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季流北。”

☆、105.良辰如水4

秦一眼裏的自信晃了兩兩的眼。

兩兩沒有作聲。

秦一見她不說話,又補了一句:“我至少強過你。”

兩兩也沒有反駁。她是不夠愛季流北,如果夠愛,她不會一直站在原地,連努力一下都覺得那麽費力。

“怎麽不說話?醣”

秦一見不得乖順的秦兩兩,秦兩兩的不争,讓她沒有得到的快感。她愛季流北,更愛,被秦兩兩愛着的季流北。

兩兩伸手按住了茶幾上的請帖,那團火燃燒着她的指尖呙。

“請帖我已經收到了,你走吧。”

“別急,我事情還沒有說完呢。”秦一動了動,換了個坐姿。

“你說。”

“明天是爸爸的生日,明天晚上帶着陸遲衡回去吃飯吧。”

“我不回去。”兩兩拒絕的幹脆。

“怎麽?都住在一起了,難道不該帶回去給爸爸看看嗎?”

“陸遲衡沒有空。”

“爸爸生日這麽重要的事情,有沒有空已經不是時間的問題了,而是心意的問題。流北本來明天也沒有空的,但他為了這事兒把原計劃在內的會議都推掉了。陸遲衡不行嗎?”

秦一的眼眸裏滿是挑釁。

兩兩抿了下唇,思忖着到底該如何拒絕。

“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在乎不在乎你,不是看他給你住什麽豪宅,而是看他把你的事情擺在自己的什麽位置。秦兩兩,決定愛情的不是物質,是細節。看來你也不過只是陸遲衡手中暫時的玩物而已……”

秦一話未說完,家裏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機就在兩兩手邊,她接起來。

“答應她。”陸遲衡的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沒頭沒尾的三個字,兩兩卻聽懂了。

陸遲衡一定是還沒有走遠,他聽到了秦一說的所有話。

“你有空嗎?”兩兩問。

陸遲衡笑了一下:“秦兩兩,你沒有聽秦一說,我去不去,與你是不是我的玩物挂鈎。”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陸遲衡的聲音陡然變得嚴肅。

兩兩一怔,心口又暖又酸。

“好。”她聽了他的話。

秦一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滿意的離開了陸遲衡的別墅。她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兩兩,別忘了給秦遠山帶禮物。

禮物……呵。

兩兩覺得搞笑至極。

秦遠山的生日,從來都與她無關。不是她無情,而是她根本無法融入他們一家三口的氛圍。別說她已經搬出了秦宅,哪怕是她還住在那個家裏的那幾年,她也只能遠遠的做一個旁觀者。

他們吹蠟燭,他們唱生日祝歌,他們許願大笑……那些聲音成了鑽進骨子裏的綿針,把她紮的生疼。而她,永遠體會不到所謂“生日”,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日子。

等他們切完蛋糕,只有裴媽會偷偷的為她藏下一塊奶油完好的蛋糕給她端上來。

兩兩并沒有多喜歡奶油蛋糕,但是,從這樣一塊小小的奶油蛋糕裏,剛好可以看出秦家誰才是對她最好的人。

回去吧,回去也好。

她是有些想那個精神的小老太了,她該回去看看她,只是看看她。

也不知道陸遲衡是不是因為早上遲到耽誤了工作,那天晚上他加班了。

等他回來,兩兩已經睡着了。

其實他不在,兩兩甚至有幾分“偷得半日閑”的感覺。不用跟着他上天入地的夜晚,對她來說太安逸清閑。

可是兩兩錯了,陸遲衡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她。

陸遲衡回來之後先洗了澡,洗完澡就跑到兩兩的房間。她的床沒有主卧的大,可是這樣的尺寸對陸遲衡來說,反而覺得更适合辦事兒。

他把她吻醒之後,又無休無止的将她折磨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卻陪着她一起醒來。

“今天不用去公司嗎?”兩兩翻了個身看到他還在,有些奇怪。

陸遲衡靠過來一點,讓她貼着他的胸膛。

“昨天的事情忙完了。”

“那今天怎麽安排?”兩兩在他懷裏動了動,仰起臉來看他。

“下午去準備一下禮物。”

陸遲衡知道,兩兩和那個家的關系不好。可是再怎麽樣,這也算是他和兩兩确認關系之後第一次正式的登門拜訪。

秦遠山可以不顧他和兩兩之間的父女情義,但他不能沒有作為晚輩的禮貌。

“那早上呢?早上我們去哪兒?”兩兩抱着陸遲衡,她的手指在他的背上繞着圈圈。

“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

陸遲衡說着,一把擒住了兩兩的手,翻身将她置于身下……

兩兩推他,可是陸遲衡要做的事情,哪

兒有最後做不成的。她再抗拒,最後也只會變成迎合。兩兩不敢仔細的算,要是真的仔細算起來,一天24小時,她和陸遲衡起碼有6、7個小時是一體的……沒有人能比他們更親密了吧。

洗完澡收拾完已經是下午了,陸遲衡先帶兩兩去外面吃了飯,吃完飯,兩人又轉戰市中心的商場。

市中心的大廈多數都是陸氏旗下的産業,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來,陸遲衡今天穿的很休閑,還特地帶上了鴨舌帽和墨鏡。

兩兩笑他此地無銀三百兩,陸遲衡卻執意不願意摘下。

面對琳琅滿目的選擇,兩兩并不知道該給秦遠山選擇什麽樣的禮物。

“你爸平時喜歡什麽?”陸遲衡邊走邊問。

“我不知道。我在家裏的時間很少,我在的時候他也不一定在。我們都在家的時候,他也不會把時間分給我。”

兩兩的語氣帶着些許的情緒,陸遲衡能聽出來。

也是,同樣是女兒,一個高上天,一個低入泥,任誰想來,都會不平衡,更何況是當初那麽小的秦兩兩。

有些芥蒂長在了心裏,只會随着時間越來越堅固。

陸遲衡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來安慰兩兩,他一點都不擅長應對女人的情緒。對于兩兩的心結,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幫她打開,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的是能把她收在自己的羽翼下,從此遠離那些人給的紛擾。

“那就看着買一些吧。”

陸遲衡說着,就随手開始胡亂的點。禮多人不怪,反正他也不差錢。

遇到這樣的金主,店員們都很高興,這一路逛下來,兩兩的腿都走軟了,可他花錢花的還沒有手軟。

“你就不能有選擇性的買嗎?”兩兩忍不住出聲說他。

遇到這樣亂花錢的男人,會過日子的女人應該都忍不住吧。兩兩自認自己是會過日子的女人,但陸遲衡一看就知道是不會過日子的男人。

要把這樣的男人調教回來,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我沒有伺候老丈人的經驗,第一次難免手生。”

“你還想有幾次?”兩兩掐他。

她最近特別愛掐他,陸遲衡不止一次的數落她,說她把床上的習慣都帶到現實生活裏來了,這樣可不好。可她有那麽多的壞習慣,還不是他慣的。

“當然一次就夠了。”陸遲衡見風使舵的本領很強大。

不過也是實話,這樣麻煩的事情,他也懶得經歷第二次。

“你就不能想想,你爸爸平時喜歡什麽嗎?”兩兩伏在櫃臺上,看着一款男士手表。

她說完之後,身後很久都沒有傳來回應,她轉回頭去,看到陸遲衡的表情凝在臉上,情緒好像一下子陷入了谷底。

“你……你怎麽了?”

“沒事。我們再逛逛吧。”

陸遲衡掩住了自己的失神,伸手撫了撫兩兩的發心,就避開了她的眼神,往一邊走過去。

兩兩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來,對于陸遲衡的家庭關系,她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只知道陸老太太是陸遲衡很重要的人,卻從來沒有聽陸遲衡或者別人說起過他的父母。

能養育出這樣優秀的陸遲衡,想必陸遲衡的父母一定也是個中佼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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