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接吻

和你接吻

祖翊徹底慌了神，留下一句“不可以”落荒而逃，也許是在告訴洛葉，也許是在告訴他自己。

洛葉還沒在親到祖翊的雀躍中回過神，祖翊就有了新動作，讓林舒兒幫忙照顧洛葉一陣子，自己去了國外出差。

公司多就是好，想加班就有的是工作，想出差再遠的地方任君挑。

以洛葉為準的晚上，他們還是會開着視頻睡覺，祖翊的身影偶爾會進入鏡頭，洛葉就癡癡地看着，隔着時差，他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上。

祖翊不理睬他哭到嘶啞的請求，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只能緊緊抱着那只洗到掉毛的兔子，填補巨大的不安。

林舒兒是第一次跟洛葉住，對他真的很好，給他準備好吃的，工作、外出都帶着，抽不開身的時候也找身邊的人照顧他。

洛葉不管到哪都有一堆哥哥姐姐圍着他，說喜歡他、誇他乖、誇他可愛。

他努力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如往常一樣懂事，心裏的空洞早就越來越大，像個被蟲蛀了的軀殼，養分耗光，就會死掉，只有祖翊能救他。

祖翊真的狠心，一直到洛葉大學開學前才回來。

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麽久，兩個月像兩個世紀那麽長，長到洛葉忘了樹袋熊的動作，忘了大手撫在腦袋上的溫度，忘了面前的祖翊是哥哥。

直到祖翊走近，捧住他的臉，熟悉的指尖滑過臉頰不停幫他擦淚。

“小葉，對不起，哥哥……沒照顧好你。”

洛葉看着他，表情是強裝的乖巧，不聲不響落淚的樣子尤為可憐，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生疏，“我可以……抱抱哥哥嗎？”

剛到祖翊家的時候，洛葉很是拘謹，不管做什麽都會問祖翊，這個可以嗎，那個可以嗎，想吃桌子上本就給他準備的零食都要問一下，祖翊非常鄭重地告訴他，洛葉在家裏不需要問可不可以，想做什麽就直接去做。

為什麽要問呢，小葉不需要問的。

他想到那個夏天單薄的落葉、濕透的面巾，想到化成點的身影，用了力把洛葉抱進懷裏，“對不起，小葉，哥哥是壞蛋，又讓小葉哭了。”

洛葉早就不是做什麽都要問祖翊的小不點了，他太知道祖翊的軟肋了，他一直在試探他。

看吧，他剛抛出一根刺，祖翊就痛了，他果然沒有愛錯人。

藏在角落的黑暗不會消失，只會有“暴露”和“隐匿”兩種選擇，他需要源源不斷汲取祖翊的愛才能好好活下去。

“我愛你。”

不管是初見的感動，還是逐漸變質的親情，他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要祖翊。

“哥哥，我愛你……”

不等祖翊反應，洛葉仰着滿臉淚痕咬上祖翊的嘴唇，祖翊的後退和掙紮讓他本就不安的心恐懼到極點，他不允許祖翊再躲開，他快瘋了，野獸撕咬獵物般不留餘地，混着濃重的血水和祖翊接了一個鹹腥的吻。

兩個人撞倒椅子滾在地上，狼狽不堪，就算如此，祖翊還在護着他，把自己墊在下面。

祖翊的嘴角不斷往外冒血，滿口鮮紅看不清出血口，血經過下巴淌到脖子上，分散成蜿蜒的曲線。

洛葉看着已經依從于他的祖翊，沒心沒肺地笑了，親了他就要負責，哪怕是被他強迫。

離開唇瓣黏連出血絲，血水蹭了他滿臉，一點都不吓人，像個調皮的孩子不小心沾染了紅色顏料而已，一臉的天真可愛。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麻木的嘴一張一合，費力地擠出幾個字，繼續縱容洛葉的胡作非為，柔軟的舌尖正在舔舐他脖子上的血，他聽見洛葉吞咽的聲音。

“知道。”

濕熱的觸感順着脖子滑到嘴巴，洛葉開始吸吮他唇上的傷口。

“和你接吻。”

作者有話說：

咬了哦，嘴唇夠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