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1

審問完貝果夏,神盾局的人風一般地散盡。

仿佛他們從來沒有聚在一起過, 速度快如沒有物質的愛情。

最後趕到的傑森憤怒不已。

他對康納進行無情地指控:“你怎麽能把我丢下, 自己一個人跑了?我和企鵝人打架的時候, 你去哪兒了?”

康納想想,回答:“那時候我應該在南極。”

傑森愣了一下, 納悶地問:“我以為你直接來找本和卡爾……為什麽是南極?”

康納撓撓臉頰:“南極似乎對我有很強的吸引力。我到了南極,然後……”

傑森忘了自己要說什麽,拿着康納的手機開始看海狗追企鵝視頻。

傑森看着屏幕上揮着小翅膀挪動小碎步艱難往前跑的企鵝,冥思苦想:“這一幕似曾相識。”

忽然, 他恍然大悟, 指着屏幕對貝果夏說:“我追殺企鵝人的時候, 他也是這麽跑的。”

“那你不就是海狗?”貝果夏脫口而出。

被傑森伸手拍在後腦勺,又揉了兩吧。

卡爾簽過所有的法律文件,将它們交給弗瑞後, 又小跑回來。

他看看康納,又看看貝果夏, 對傑森說:“你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

康納一個激靈, 後背挺直了,抱起雙臂, 微微轉過頭。

貝果夏糾正道:“我們已經給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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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很震驚:“what?”

傑森點點頭:“我看過了。”說着, 他晃晃手裏的手機。

卡爾立刻跳起來, 把手機搶過去, 看着視頻, 漸漸眯起眼睛:“……”

卡爾說:“哦。”

四個人重逢聊天, 一聊之下才發現傑森的事業線走得非常之穩定。

那天,企鵝人因為版權合同問題和金并發生沖突。

金并讓人去哥譚鬧事,自己卻因為替換自由女神遭到關押。

傑森表示:我不會放過一切對企鵝人落井下石的機會jg

于是乎,他和康納一起趕回哥譚。

“現在我接手了企鵝人的俱樂部。”他說。

“蝙蝠俠沒說什麽嗎?”卡爾問。

傑森歪過頭,神情複雜:“蝙蝠俠忙着處理雷霄古和金并即将到來的鬥争。”

這對“前世今生的戀人”已然變成“今生來世的仇敵”,在哥譚和紐約這兩塊地方撕破臉,搞起黑鬥黑的大戰。

場面不遜于謎語人大戰小醜。

貝果夏自然地嘚瑟道:“需要我幫忙嗎?”

傑森拍拍他的腦袋:“你怎麽幫忙?”

貝果夏突然意識到:壞了,得意忘形。

他接着補充:“我可以幫蝙蝠俠寫幾篇檄文,你聽說過陳琳嗎?曹操聽了他的檄文後,頭不疼了腰不酸了,一口氣上五樓斬死了華佗。”

傑森:“……雖然我不太了解你們國家的歷史,但我猜你說得這麽順口肯定有編的成分。”

貝果夏心服口服:神了,猜得真準。

不過忙還要幫的。

聽說金并最厲害的是他那身肌肉。

于是貝果夏動動腦子,在屏幕上打下:

“雷霄古提起金并,對方的體重輕如一只風筝,搖搖擺擺,風一吹,立刻上天。

“他皺眉道:‘男人,你有多久沒吃飯了?’”

此時的金并,正在雷霄古的道場裏。

大佬的生死決鬥,就是指金并直接殺到雷霄古的刺客聯盟,直接發出挑戰。

雷霄古也毫不客氣地應戰。

只見雷霄古抽刀劈下,金并躲開時,正被這股氣流吹個正着。

瞬間他的頭飛出窗外,只留下下面半個身子。

雷霄古看着卡在窗口的金并,一臉茫然:

……這是什麽套路?

金并的腦袋在窗外又驚又怒,正要說話。

貝果夏繼續想:

“金并倔強地不肯張口。”

金并的嘴張張合合,就是說不出什麽。

在道場旁的塔利亞見到此番異狀,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貝果夏想出來的念頭,全部變成字,出現在屏幕上:

“雷霄古看着他,慘然地說:

“‘你以為只有你痛苦?自從我知道你已經轉世,便挖開你前世的骨灰,吃了下去。’”

雷霄古正要答話,突然彎下腰,捂着肚子。

一股特別惡心的滋味從他的胃一路蹿到喉嚨。

仿佛去廟裏拜佛燒香,靠近祭壇,風一吹,吃了滿嘴的香灰。

他的胃早就不适應太複雜的食物,更何況是骨灰。

“你以為只有你痛苦……”

他忍着嘔吐的念頭,只說了一句臺詞,便急速奔往洗手間。

忍者們砸開窗沿,金并龐大的身軀飛出窗外。

塔利亞:“……”

這事該告知蝙蝠俠嗎?

“布魯斯,快出來和我一起看金并啊!”

比起來,雷霄古在廁所裏坐了一天的事,好像更讓塔利亞迷惑:

他都已經靠泉水永生不死,還有什麽可坐的?

金并在哥譚上空飄了大半天。

綠燈俠用綠燈變出巨大的捕鳥器,試圖捕獲他。

反而被帶上半空,跟着游覽了哥譚的著名馬路景色:

嚴重堵車。

最後,還要靠蝙蝠俠用鈎爪和起重機解決問題。

當那臺起重機被夜翼想辦法從樓頂上推下來,砸在金并的身上。

所有在場的英雄都擡起頭。

他們的耳邊不知原因、不知由來地響起一句吶喊:

“泷澤蘿拉噠!”

夜翼落在蝙蝠俠身邊,說:“這處理手法很熟悉。”

蝙蝠俠默默地點點頭。

用終結者的名臺詞來說:

“he is back。”

再度被送上法庭,金并的罪名變成:

“當空飛行,有礙市容。”

紐約警局發來疑問:“你不覺得這項罪名太過生硬嗎?”

戈登回複:

“這裏是哥譚。哥譚的罪名有它的獨立性和原創性——有本事你過來讓金并落地再說。”

“用輪椅真是太方便了。”

這邊,貝果夏喜滋滋地想,“斯塔克輪椅,解放雙手,将碼字變成一項單純快樂的活動。”

系統:“說,斯塔克企業給了你多少錢?我盧瑟集團給你雙倍。”

其他人還在聊天,傑森越說越順:“還有一件好玩的事,康納被他救下來的女孩告白了。”

“哈。”卡爾露出滿意地表情,好像一道想不通的謎語突然被解開。

康納漲紅臉:“沒,那不算……”

貝果夏回過神。

他的關注點顯然在別的地方:“口胡,你知道康納才多大嗎?”

三人:“……”

傑森看向康納,問:“所以你拒絕她,是因為你被吓到了?”

康納惱羞成怒:“當然不是!”

康納氣鼓鼓地轉過頭。

卡爾轉移話題,問傑森:“話說回來,你找到助手了嗎?”

說到這裏,貝果夏想起看守所裏的羅伊。

他連忙對傑森說:“我剛認識一個人,說不定能幫你的忙。”

卡爾微笑着說:“本又在外面撿人了。”

傑森露出懷疑的目光,問:“他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能力?”

貝果夏頓了一下,不确定地說:“他有‘王之力’。”

卡爾糾正道:“本又在外面被人騙了。”

他們又交了一筆罰款,把羅伊從看守所裏保出來。

羅伊沒忘記莫裏亞蒂,不時回頭向對方揮手告別。

卡爾納悶地問:“你和他關系很好?”

羅伊深沉地說:“他教給我很多東西。”

“小心點,別被他賣了。”聞言,卡爾立刻警告其他人。

聽到羅伊在智商上得到卡爾的認可,傑森和康納頓時對他高看一眼。

他們站在路邊,等着出租車。

傑森問:“要我抱你上車嗎?”

卡爾問:“你想吃什麽?我口袋裏還有幾張鈔票。”

康納用腳尖蹭着地面,邀請道:“我可以帶你飛起來。”

貝果夏驚了:這是什麽劇本?我要變成團寵了嗎?

羅伊一巴掌拍在輪椅上,順便拍醒貝果夏的誤解。

他大咧咧地說:“根本不用,你們知道他這輪椅有多厲害嗎?完全可以帶着植物人随便跑。”

三個人敵視地看着他。

貝果夏默默更正:“植物人這三個字是多餘的。”

羅伊馬上改口:“當然,日常看護也是需要的。誰讓我喝多了闖進他家搞破壞?所以我告訴他,‘日常看護有我呢’,對吧?呃……你叫什麽名字?”

他看向貝果夏,問。

氣氛好像更涼了。

重逢後歡聲笑語的場面突然被撕開,他們開始嚴肅地對待眼前最大的問題。

“我很抱歉,本。”卡爾懊悔地說,“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你也不會遇見這種事……”

“我那時在哥譚。”傑森情緒低落地說,“我甚至不知道……”

在一片沉寂中,康納脫口而出:“我可以照顧你。”

他蹲下來,把手放在貝果夏的膝蓋上,平視他的眼睛說:“所以,本,你不要害怕。”

貝果夏心中一顫。

他意識到,如果繼續坐在輪椅上,會給自己的同伴們造成什麽樣的心理傷害。

系統:“冷靜,你想放棄輪椅嗎?它可是神器,可以讓你在這個世界所向披靡。你能完全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出意外,也不會被傷害嗎?”

貝果夏想想。

從他到這裏之後所有的恐懼,懷疑和不自信。

它們會延續下去。

它們會加倍地延續下去。

最終,他笑了笑,握住康納的手,輕快地從輪椅上滑下來:

“其實我剛剛突然發現我能動了,哈哈哈哈哈。”

鷹眼開車出來的時候,納悶看着路邊一群人在暴打“植物人”。

每個人都打得很快樂,笑得很輕松。

除了蹲在他們中間雙手抱頭的貝果夏。

鷹眼停下車,放下窗戶,按響喇叭,大聲問:“你們在幹嗎?”

幾個人被鳴笛聲驚到,不由自主地停下來。

貝果夏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咳嗽着說:“慶祝,慶祝一下。”

鷹眼的憤怒化為迷茫和警覺:“你為什麽能走路了?”

貝果夏讓系統清除所有的文字記錄,把輪椅推過去:

“財務緊張,不能續租,我決定奮發圖強,自己站起來。”

他搖頭晃腦地解釋:“這都是萬惡的金錢社會,逼得殘障人士也必須放開輪椅,獨立行走。”

他接着問:“能請你幫我把它還給鋼鐵俠嗎?”

鷹眼:“……怪人。”

鷹眼把他們丢在一條普通的街道旁,對他們打了個手勢,迅速離開。

輪椅依然被車尾拖着,一颠一颠的。

貝果夏把雙手放在口袋裏,目送他的“頂級神裝”漸漸離開視線。

“假裝癱瘓”讓自己坐在輪椅上,然後靈活運用輪椅的能力。

本來他都計劃好了,沒想到連半章都沒撐過去。

系統:“啧。”

貝果夏理直氣壯地想:“我本來就不是幹大事的人,你不是也做好‘吃不撐餓不死’的心理準備嗎?”

系統:“……啧。”

五個年輕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把人行道堵得嚴嚴實實。

路過小巷,他們看見熟悉的一幕:

一個流浪漢被逼到巷子裏,他的牌子被打爛了,幾個喝醉的混混圍着他。

和哥譚每天發生的事大同小異。

流浪漢被推囊在地,羅伊和康納馬上要沖過去幫忙。

傑森拉住康納,示意道:“看看他有什麽本事。”

好像每個小巷都埋伏着那麽幾個趾高氣昂的混混,專門幫配角刷關鍵好感。

這幾個混混也格外如此,仿佛知道自己是炮灰,格外賣力地梗着脖子叫嚣:

“你不敢打我!”

羅伊用與衆不同的方式顯示他的本事。

他站在小流氓們面前,打開一本便利貼,用傳道似地語氣問:“你是男oga嗎?”

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懵。

混混頭子茫然地搖搖頭。

羅伊看看便利貼,又問:“你是女oga嗎?”

對方不耐煩了:“我什麽都不是,你打不打了?”

“哦,你什麽都不是啊。”

羅伊合上便利貼,點點頭,然後倒立在地,旋起一腳,将他踹翻:

“什麽都不是還敢說‘你不敢打我’?我有什麽不敢的!”

系統:“你作孽啊。”

貝果夏:“難道不該怪莫裏亞蒂的洗腦能力太強大?”

自此之後,羅伊改不掉戰前詢問敵人性別的習慣,哪怕戰鬥中被人一次次搶先手。

見過鷹眼又見過莫裏亞蒂後,“這世界上除了婦女和兒童,還存在兩種需要呵護的特殊性別”的想法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處處都要zzzq,米粒尖人其實活得很難。

後來,羅伊和傑森真的成了一對搭檔。

羅伊改了個稱號,把“紅箭”改成“軍-火-庫”。

這個稱號太容易和諧,很不友好。

貝果夏一度建議他,能不能把稱號改成“萬花筒”。

既包含了子彈亂飛、核-彈爆炸的炫彩意境,又不失純潔無害防框框的童趣。

處處都要斟酌用詞,流量寫手活得也不怎麽容易。

原本被卡爾用來制作假支票的地下室,被羅伊用來制造各種軍-火-武器。

貝果夏一度以為,根據第一次見面羅伊如此表現,傑森也接受了,看來是對羅伊真沒什麽意見。

直到有次,傑森喝多了,對羅伊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成一組嗎?”

“因為我的人格魅力強到難以掩飾。”羅伊猜測。

傑森嗆了一聲,回答:“不是,因為你和我熟悉的其他人一樣,身上的槽點多到蓋不住。”

現在,聽說傑森的意向後,羅伊特別開心。

他興奮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哥譚欣賞美麗的蝙蝠女俠們了?”

系統同情地看着他:“他難道不知道嗎?”

“什麽?”貝果夏在心中問。

“蝙蝠沒有女俠,就像dc沒有海王一樣。”

這個流浪漢很奇怪。

被羅伊救了後,他連道謝也沒說,自顧自地爬起來,整理衣服,打量着貝果夏,看他安然無恙後,點了點頭。

“他認識你?”康納敏銳地捕捉到這一個微小的動作。

貝果夏沒想出個端倪,猜測道:“可能我以前給過他錢?”

流浪漢剛轉身要走,聽見貝果夏的話後,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貝果夏轉變思路,猜道:“也可能是他以前給過我錢。”

不知怎麽地,看到這個流浪漢,貝果夏突然想起羅夏和達米安。

“達米安回哥譚了嗎?”他問。

金并和雷霄古火拼,以達米安的性格,很可能也摻和一腳。

傑森頓時發現華點,反問道:“怎麽?你知道達米安不在哥譚?”

貝果夏挺起胸膛:“我和他心有靈犀——他離家出走之後不能刷卡,纏着我請他吃飯。”

傑森:“……嗤。”

他們決定先回酒店把斷手撈出來。

貝果夏:“這是我們第幾次把手忘了?”

房間還沒退,斷手和鋼鐵手臂勤勤懇懇地在後廚做飯,用工資抵房錢。

看着大廳裏餐桌的火爆程度,它們創造的利潤已經遠遠超過每天的房錢。

但酒店依然只給它們包住。

這就是“獲取剩餘價值”。

解救斷手的過程非常簡單粗暴。

康納走進後廚,把斷手塞進左口袋,把鋼鐵手臂塞進右口袋。

往外走時,感覺腿上有些不對勁,他低下頭,看見廚師長淚汪汪地死死抱着他的腿。

“你不能這樣帶走我這裏最好的廚師。”他聲淚俱下。

“……”康納顯然沒學會怎麽把人一腳踹開,為難地看向門口。

卡爾站在門邊,用雙手搭成喇叭,喊道:“他們要薪水,要加薪,要簽包吃包住五險一金合同。”

廚師長立刻放開手,站起來,對旁邊的人說:“看什麽看?那天被我開除的老鼠呢?把它找回來。”

“可您不是說老鼠在廚房裏……”

“它免薪!”

帶走了斷手和鋼手,自然得找另一個地方吃飯。

貝果夏和傑森在另一家人氣爆滿的平價餐廳裏分散開,一邊游蕩,一邊找位子。

突然,貝果夏看見角落裏的座位上,有一個戴着墨鏡的人正向他招手。

再定睛一看那修剪整齊的山羊胡:可不就是托尼嗎?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大感奇特。

“有人把地方約在這裏。”托尼拉下墨鏡,瞄他一眼,又重新戴上,“我也沒辦法。”

貝果夏轉頭看見和他一起吃飯的人,同樣戴着墨鏡,但不是為了躲避媒體和粉絲:

是馬修。

闊佬和律師坐在一起,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馬修向貝果夏點點頭:“你好,本。你可以坐在我旁邊。”

這是靠牆的雅座,長椅上最少能坐兩個人。

貝果夏心中有愧,嘿嘿兩聲。

在神盾局發現詹姆斯和娜塔莎是前任男友朋友,詹姆斯可能還餘情未了。

他內心的天枰頓時不講道理地傾斜到詹姆斯那邊。

盡管馬修不知道,但也算是背着對方yy了。

“你的輪椅呢?”托尼問。

貝果夏沉默片刻:“我托鷹眼還給你了。”

托尼笑着搖頭:“好的,現在我是你的債主。”

貝果夏的腦袋旁緩緩出現一個問號。

托尼說:“你以為被肥鳥帶走的東西,能夠完好無損地回到複仇者大廈?”

貝果夏:“……”

貝果夏問:“要是鷹眼把它弄壞了,我沒錢還給你,能做別的事情補償你的損失嗎?”

“算啦,”托尼看他一眼,大方地揮揮手,“被肥鳥弄壞的東西還少嗎?我可是億萬富翁。”

貝果夏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嗯……”

“你為什麽要退?試用不滿意?”托尼追問。

“我沒癱瘓。”貝果夏回過神,淡淡地說。

托尼搖着頭,誇張地說:“可惜,你太不識貨了。那把輪椅還有變身功能。”

貝果夏怵然一驚:“變身?”

“怎麽?看來你完全沒檢查面板——第三行第二格按鍵配上第四行第一格按鍵,”托尼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立體虛拟圖片,“輪椅就會變成這樣。”

貝果夏只看一眼,倒吸一口冷氣:“這不是強襲高達嗎?”

別以為塗成金紅相間的顏色就能瞞天過海。

失去駕駛強襲高達的機會讓貝果夏魂魄離體,無法呼吸。

萬念俱灰的他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轉移話題問:“你們在聊什麽?”

再進行這個話題,很難保證他會不會受欲-望的唆-使,抱着托尼的大腿叫“爸爸再愛我一次”。

系統:“你放棄的時候不是挺有決心的嗎?”

貝果夏悲憤地想:“不一樣。馬某若是願意免還花呗,我都能一生一世稱他為爹,更何況現在我們談論的可是剛大木!”

“我們在聊紐約政壇的未來。”馬修說,“金并已經下臺了,并且很大可能不會再上位。”

貝果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為什麽你不能參加競選?”他問馬修,“你是律師,而且托尼足夠有錢。”

“哇哦,你是在鼓勵我們兩個涉政嗎?”托尼露出浮誇的愕然,眼中饒有興趣,“膽子不小。”

貝果夏聳聳肩:“政治的高地,你不占領,敵人就要占領——看看金并。我敢肯定紐約還有其他惡人盯着州長的位置盯到眼睛出血。”

接着,他頗感興趣地問:“認真的,超級英雄不能淩駕在法律之上,所以做事處處受限制。為什麽不能參政,做個正直的官員,通過整改法律實行正義?”

托尼鼓鼓掌,說:“該讓米國隊長聽聽你的這番話。也許他就放棄對我說教,把時間留着給你上思想教育課。”

馬修直起腰,轉過頭面對貝果夏:“大家都有很多原因,我只知道我個人的。”

他拉下暗紅色眼鏡,露出無神的雙眼:“這是我的原因之一。”

貝果夏撓撓頭:“其他原因呢?”

“超級英雄的存在就是處理法律的漏洞。不管你信不信,本,可作為律師,我最清楚,我們生活在複雜的世界裏,各種想到和想不到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法律永遠不會完美和萬能。”

貝果夏糾結着:“但……紐約不缺超級英雄。如果有個正直的人坐在州長的位置上,還是比惡棍坐在上面強?”

“也許。”夜魔俠推回墨鏡,開玩笑地說,“如果我能看見的話,或許會想參選試試看。”

“嗯,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貝果夏想。

托尼放下刀叉,發出邀請:“要跟我們一起去兜風嗎?”

貝果夏不好意思地說:“我正等着你們走。”

托尼疑惑地看着他。

貝果夏摸摸鼻子,讪讪地解釋:“你們走了,我們才有空位置。”

馬修笑起來。

侍者拿來賬單,貝果夏為了緩解尴尬,搶過來說:“上次我說過要請你吃飯,這次我……”

他掃了一眼金額:

艹,不是說平價餐廳嗎?

你們是在這裏吃了一對鯨魚嗎?

他生硬地改口:“看看你平時都喜歡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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