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

來不及品嘗食品的味道，聚餐就結束了。一群人要去KTV唱歌，并哦自覺的留給婉瑜和楊羽單獨的空間，楊羽深情的唱了首情歌。婉瑜很不自在，便與同學說身體不舒服，準備先回家。大家說她身體不舒服，一致推選楊羽出來送她回家。出了KTV大門，婉瑜對楊羽說：“你進去唱歌吧，我自己能回去，不用送的。”楊羽難為的說：“我可是他們推出來的，我現在回去可沒法交代。”半推半就之下，婉瑜答應讓楊羽送，沿着熟悉的街道，楊羽感慨高中時的甜蜜，婉瑜低着頭，雙手緊握在一起，時不時的附和着。熟悉的十字路口，楊羽主動停了下來說：“以前都是送到這裏的，現在也到這裏了，你明天有空嗎？我把土特産拿給你吧！時間長了會壞掉的。”婉瑜心不在焉的說：“啊。。。哦！明天再說吧！”百米的距離婉瑜有些沉重，回到家燈也開，望着窗外十五的月亮發呆。看到積春發來的信息，好像不知道該怎麽回複。久久回了一條：“今天好累，我想睡了，你也早點睡吧！”躺在床上，婉瑜想起剛來這個城市的孤獨，想起了高中時代的精彩，也想到了羽的悔意和積春的溫柔。

一夜無眠，睡到自然醒。下午見面收到羽的土特産，婉瑜說了謝謝便回家了。随後羽打電話詢問土特産口感怎麽樣？附帶說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定不會去那頭。婉瑜聲明：生活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婉瑜獨自一人，又翻看張愛玲的小說集，細細品味，不知是何種滋味。婉瑜和積春的聯系也漸漸少了很多，偶爾應楊羽的邀請和朋友一起打打臺球。一次打臺球的時候，積春打來電話：“寶貝，你在幹嘛呢？沒事別老悶在家裏，多出去走走！”“嗯，我在外面打臺球呢！”“啊！你不是不會打嘛？以前教你都不玩。”婉瑜幹笑道：“和同學打着玩呢！”“哦。誰啊？我認不認識？”停頓了一會，婉瑜鼓起勇氣說道：“是楊羽他們，都是以前玩的要好的同學。”“哦，那好吧，你們先玩吧，我就不打擾了，回頭再聊哈！”電話那頭很快就挂斷了，婉瑜立那不動，楊羽湊到身前，問道：“誰啊？你臉色怎麽這麽白？出什麽事了？”婉瑜緩了緩，洩了氣的說道：“我男朋友打電話來，我告訴他，我和你們在一起打臺球。”“和我在一起打臺球不是很正常嗎？他怎麽這樣，不要管他了。”楊羽乘機拉着婉瑜，回到圈子裏。

晚上，婉瑜電話一直拿在手裏，到半夜才等到積春的電話，忙問道：“今天怎麽到現在才打電話？”“你不是說和同學在一起嘛！我也想你能好好放松一下，就沒打那麽早了！”婉瑜沒頭沒尾的問；“你什麽時候回來？”“大概還有等到八月中旬吧！”婉瑜帶着哭腔說道：“你早點回來嘛！”積春急忙問道：“怎麽了這是？”婉瑜平複自己道：“沒什麽，希望早點見到你。有事跟你說。”“電話裏直接說就是了。”“必須當面說！”“好吧，我盡快回來！”上海的天氣多變，一場暴雨剛剛席卷了城市。積春帶着雨傘，半夜出門，也許這是上海夜生活的開始吧！車輛行走在濕漉的馬路上，發出嘶嘶的聲響。大雨已歇，小雨綿綿，橘色的路燈閃爍，安靜的小區，沉默的羔羊。積春數着街道上的路磚，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塊了，手中的傘依舊沒有打開，享受着被雨輕撫的柔軟，沒想過會生病，因為他喜歡。淋濕的頭發在燈光下，發着亮光。不是擁有過就已經很知足了嗎？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半個鐘頭，走着，累了，回了，躺了，睡了。

婉瑜随後打電話給楊羽，告訴他等她男朋友回來就明了了。婉瑜每天被蚊子鬧得睡不着，白天偶爾偷空小睡一會，活生生讓蚊子弄的滿身疲憊。沒精打采的貓在家裏，誰也不見，等着積春回來。兩天後，積春發來信息說已經買好回無城的車票。當天夜裏積春坐上加班的慢車，快速的往無城趕。婉瑜拒絕任何人的來電，靜靜看着夜晚離開，等來黎明的到來。仿佛等待的是最終的審判。風雲欲來的寧靜，預示着更加愛猛烈的風暴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