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忱聽到他的聲音擡起了頭,揉了揉眉心,神色間有些疲态。他有四分之一的俄國血統,五官比旁人立體一些,平時凝神看人很顯氣勢,松懈時卻更顯英俊一些。

方念有點出神,脫口問他:“身體不舒服嗎?”話一出口才覺得有些逾越,方念懊惱地咬了咬下唇,後悔自己說話不分場合。

陳忱倒沒說什麽,擡手招他過去,将電腦顯示屏轉了個角度面向方念,指着幾個标紅的地方跟他說:“這些數據要更新,前後的內容也要适當做調整,另外把鑫隆的報告提到鑫盛前面。東西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你等一下再認真查看一下吧。”

工作量比方念想象的要大一些,不過對陳忱布置的工作,他從無異議,而且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認真完成。

“好,”他應道,“那沒什麽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嗯。”陳忱已經轉回了屏幕重新沉浸到了自己的工作中,聽到方念的話,應了一聲,也沒有分心。

方念轉回頭的時候有點小小的失望,盡管他知道工作場合他不應該逾越,但是表達了關心卻沒有得到回應,這滋味總歸不好。

他出了陳忱的辦公室,許安還擡頭給他使眼色,像是安撫他的“劫後餘生”,方念笑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陳忱對旁人什麽脾氣他是不知道,但對他倒是從來沒有發作過,如果他做錯了事,陳忱會給他冷臉看,倒真的沒有勃然大怒過。他不知道這算是某種優待還是格外的疏遠,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足為外人道。

因為資料準備和會議框架本來就是方念做的,所以雖然調整起來工作量不算小,但也不是很難的事情。本來定稿時間也比較急,否則陳忱也不會直接把他call回來,所以他索性加了個班打算一口氣改完。

許安臨下班前在OC上問他要不要幫他訂晚飯,方念一邊用力感謝許安,一邊感慨陳忱身邊個個是人精。

6點半的時候頂層就徹底安靜了下來,許安下班時給他訂的晚飯送到,方念吃幾口停下來敲幾下鍵盤,吃得十分不專心。等到吃得差不多了,飯早就涼透了,他收拾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同樣是冷的,終于忍不住皺了皺眉,随後他端起杯子出了辦公室往茶水間走。

重新泡了一杯熱咖啡,雖然味道依舊不行,但好歹是熱的。方念端着杯子往回走,一進自己辦公室卻吓了一跳,陳忱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看他改到一半的資料。

“陳先生?您沒走?”許安下班了,他自然以為陳忱也走了,沒想到陳忱卻還在辦公室。

陳忱聽到他的聲音擡起頭來看他,沒回答他的問題卻先表揚了他一句:“效率很高,改得也不錯。”

方念臉紅了,一半激動一半羞恥。激動的是陳忱的認可,羞恥的是自己在陳忱的面前幼稚得像個小學生,一句口頭表揚就能讓他興奮。

其實這雀躍不是因為幼稚,方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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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自出神,陳忱的眼神卻從屏幕落到了他身上,看着他的杯子皺眉:“公司裏的咖啡你也喝得下去?”

方念一愣,捧着杯子有點手足無措,又因為陳忱松弛熟稔的口吻,他難得開了個玩笑:“不然陳先生您升級一下茶水間的配置?”

陳忱笑了起來,嘴角微微上翹就讓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染上了點風流。方念頓時覺得自己的辦公室小得讓人窒息,局促的空間裏彌漫起了若有似無的味道,這不應該啊,他想,他可是一直有好好服用抑制劑的,不可能會聞到信息素的味道。

“別趕了,”陳忱說,“下班吧。”

方念一愣,下意識地反駁:“可是我還沒做完啊……”

“下班吧,”陳忱卻又重複了一遍,“晚上的時間,我有別的安排。”

幾乎是瞬間,方念的臉上染開兩朵紅暈,他局促地捏緊了手裏的杯子,有點手足無措。

“啊……那,那我……我關一下電腦……”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腳下卻像生了釘子一樣,根本不敢靠近辦公桌。

他的局促不僅襯得陳忱十分游刃有餘,甚至讓陳忱生出了幾分狹促,調笑道:“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辦公室潛規則下屬的色鬼老板。”

方念被他說得更加無措,擡起眼睛看着他,表情是說不出的無辜,眼神卻還在向這個捉弄他的人求助。

陳忱總覺得沒有人可以拒絕方念這樣的眼神,起碼他不可以。明明是沒有任何情欲的幹淨表情,卻透着難以言喻的性感,這種無法抗拒的誘惑讓他退讓原則将下屬當做床伴,更是把這種關系維持了3年之久。

明明并不動心,卻總是難以克制地動欲,陳忱有時候也會唾棄自己的不自制,對方念總是常懷一分他自己也覺得莫名的愧疚,因而他在工作上格外傾力栽培方念。

不過此時此刻,他并不想要那個完美的特助方念,他需要的是會在他的身下露出性感表情的方念。

“看着我是要我幫你關電腦嗎?”他收了雜亂的心思,調侃方念的同時點點鼠标順手關了他的電腦,“不用謝。”

方念被他逗得沒脾氣,臉上熱度也散得差不多了,他幾步走近自己的辦公桌,放下手裏的杯子,對着陳忱說:“謝謝陳先生,那可以走了嗎?”

陳忱便看着他笑,一邊笑一邊站了起來。方念這才發現陳忱早已抽掉了領帶,襯衫最上面的2顆扣子也解開了,比起白天正經的模樣,這樣的陳忱對方念的吸引力簡直成倍增長,讓他在靠近陳忱的時候幾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越過陳忱從辦公桌後方的衣架上取過了自己的外套穿上,将自己打理好之後方念又伸手拿過陳忱挽在手上的外套,拎着領子抖開,服侍陳忱穿上了外套,這才打算關燈走人。

從頂層下到車庫,即使是沒人的電梯裏,方念還是規規矩矩地站在陳忱身後半步的位置,看起來很疏遠。等上了車,方念才略略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下來。

陳忱看着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主動和他說話:“下午在辦公室還知道關心我,剛才電梯裏沒有人卻站得那麽遠,你是太走心還是太不走心?”

這話說得叫方念尴尬,無論是關心還是裝得疏遠,都是因為走心,可這份“心”不是陳忱需要的,他也不想摻雜任何一絲真心去回答陳忱不經意的調侃。

見他不答話,陳忱也不強求,淡淡地換了話題:“快一個月沒見了吧?最近你确實挺忙。”

他們其實每天都會見面,作為上下級、作為雇主和員工,所以陳忱嘴裏提到的沒見指的是另一種身份的約會。

方念聽他提及1個月才反應過來居然已經這麽久了……陳忱是基因顯性非常強烈的Alpha,這讓他天生有更好的體力、更強的專注力和記憶力以及更明顯的副作用……特殊基因人群成年後會受困于強烈的性沖動,他們的性欲阈值較之普通基因人群要低很多很多,還有一年兩季的發情期,其生理特質甚至更靠近獸類而非人類,但同獸類相比,人類不可能從性成熟開始就進行交配,甚至不去選擇交配的對象,因此較為常規的做法是在沒有固定伴侶的時候服用抑制劑。

作為一個Omega,方念自己是長期使用抑制劑的,他的基因顯性不算太過強烈,因此用藥基本可以免疫副作用,他不會散發出信息素的味道,也不會從人群中汲取到其他特殊基因人群的信息素味道。而陳忱則屬于另一種情況,抑制劑對陳忱的效果就會弱一些,而以陳忱的財勢,也遠不必刻意壓抑自己的天性,長期包養合适的床伴遠比使用強力的抑制劑效果更好、更安全。

如果不是陳忱的這個習慣,方念知道,他不會和陳忱在工作以外産生任何糾葛,因此聽陳忱說有1個多月的空白期,他産生了一種不安。這種不安驅使着他在車上就無所顧忌地投入了陳忱的懷抱。

“對不起,我太忙了。”他跨坐在陳忱的身上,軟軟地告饒,像是撒嬌又像調情,“您的要求這麽高,我不想讓您失望。”

陳忱摟着他的腰扶住他,笑了。“為我打兩份工,每一份你都很努力。”

你情我願的床伴關系,說一句“打工”至多是個玩笑,遠不算過分,因而方念按下心裏那點隐約的酸澀,笑容不變。

方念的靠近仿佛按下了某個按鈕,場景瞬間切換,他和陳忱跳出了公事模式,此刻依偎在一起倒有了點濕軟的暧昧。

就着這樣的暧昧氛圍,陳忱按着方念的後腦,給了他一個吻,帶着情欲的、濕熱的吻。

和陳忱接吻是一種伴随着折磨的享受……如果在床笫之間的陳忱是暴君的話,那麽在前戲階段的陳忱就是最溫柔的騎士,他會耐心地等待着方念的接納,挑動方念的欲望,然後在方念潰不成軍地渴求滿足的時候,給他最好的享受……

現在就是這樣,這個長長的吻好像持續了一個世紀一樣,方念帶着窒息感脫力地癱軟在陳忱的懷裏,陳忱卻還在游刃有餘地揉捏着他的腰臀,擺弄他的身體。

方念很想求饒,作為一個Omega,他的基因裏寫進了對情欲的敏感和渴求,抑制劑固然有用,可是陳忱的一切對他來說卻遠不止生理上的刺激,更多的悸動是抑制劑無法克制的。,被陳忱這樣擺弄,他幾乎就要失去行動能力。

方念想要求饒,但話沒來得及說出口,車子已經停了。司機很懂規矩,熄了火也沒有說話,輕輕敲了幾下隔板示意,陳忱順勢已經放開了方念。

陳忱開了自己這邊的車門先下了車,方念被他留在車裏,整個人還在發軟,有點無法行動。他心裏鼓了鼓氣,努力撐着身體往外挪,手剛剛碰到車門,門已經打開了,陳忱站在外面俯視着他,随即伸手将他從車裏抱了出來。

一瞬間方念的臉就紅透了,比起在車裏親密地擁吻,這個公主抱的姿勢顯得純潔多了,可對方念的刺激卻是成指數級別增長的!

“陳先生,放、放我下來……”他慌忙地拒絕,手卻違背內心地摟上了陳忱的脖子。

陳忱又笑了,他甚至故意掂了掂懷裏的人,然後就邁步往電梯裏走,一邊走一邊還取笑方念:“體力那麽差,等下可不要哭着求饒。”

方念被他這一句不帶一個出格詞彙的話帶出了聯翩浮想,自暴自棄地埋頭在陳忱的頸側,不說話了。

從車庫到房間的路很短,陳忱在這裏長包了一間套房,自從他和方念的關系從單純的上下屬變成了現在這樣,他便在這裏包下了套房作為固定場所,供兩人相處使用。

方念聽到他踢上房門的聲響才從陳忱的肩膀處擡起頭,央求道:“不重嗎?快放我下來吧。”

陳忱這時倒不推拒了,松手讓方念落了地,卻攬着他的腰不許他躲遠。

“你也實在是單薄了一些。還擔心重不重?我都擔心你的身體素質會不會連工作都頂不住。”他一邊這麽說,手還在方念的腰上捏了一把,精瘦的皮肉之下仿佛根本摸不到脂肪,總覺得只剩骨頭了。

方念按住了陳忱揉搓他的手,聲音像他的睫毛一樣微微輕顫,柔聲說:“別摸了……”他沒說出來的話則通過緊貼的身體傳達給了陳忱——陳忱都把他摸硬了。

陳忱笑了,當然不會停手,相反,一只手固定着方念的腰,另一只手早已沿着被他拉開的襯衫下擺摸了進去,掌心貼着方念的皮膚,一手的柔韌光滑的好觸感。

“真的不要摸麽?”

陳忱手心的熱度好像能夠沿着皮肉融入血液一樣,方念感覺腦漿都熱了起來,忍不住依偎在陳忱懷裏,埋在他的頸側偷偷地深吸一口氣……明明應該是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但他卻覺得自己嗅到了陳忱獨有的氣息,一瞬間便像是被情欲填滿了似的!

不要?他從來拒絕不了陳忱啊,哪裏來的不要?只有從骨子裏泛出來的渴望。

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陳忱剝光了,情熱時方念也敢調笑陳忱脫他衣服比做生意還有效率,陳忱聽他這麽說,當下把他按在床上又狠狠貫穿了他的身體。如今,陳忱的手法是愈加熟練了,不同的是方念也逐漸敢壯着膽子去解陳忱的衣衫,讓自己的皮膚能赤裸裸地貼上陳忱的身體。

這種沒有距離的接觸對方念來說就像毒品一樣讓他上瘾,明明知道越貼近就越渴求,可還是忍不住索取更多。

他勾着陳忱的脖子倒向巨大的床,床墊柔軟地包裹他的後背,而身上籠罩的是他一直渴望的、主宰他欲望的人。

唇齒糾纏,方念整個人像融化了一樣,軟得提不起一點力道來,勾着陳忱脖子的手成了他和現實唯一的聯系,而陳忱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陳忱的情欲總是洶湧,Alpha的體質仿佛也是一種詛咒,強悍的體魄、敏銳的頭腦也伴随着可怕的性欲。對陳忱來說,理性和本能的角鬥應該算是一種困擾吧?方念卻有一絲感謝陳忱那些無法壓抑的欲望,若非如此,他永遠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靠近陳忱。

火熱濡濕的吻落到耳畔,方念側首裸露出一截脖頸,這個樣子有多乖順誘人恐怕方念自己都不會知道,而他所能感知的只有一瞬間從熱吻變成了輕咬的刺激。陳忱的牙齒陷入他的皮肉,不溫柔、不仁慈,仿佛随時會刺穿那層屏障,舔舐他的血液。

方念無法抑制地顫抖,不僅僅是恐懼也是興奮。他主動擡腿勾上了陳忱的腰,用陳忱一手塑造出來的、他最喜歡的姿态袒露欲望,他對着挑逗他身體的人說:“我想要……”

已經赤條條滾在一起了,方念這話要說多放蕩也不至于,但對他來說卻已經是極限了。最初的時候陳忱也有意磋磨過他幾次,想讓他更放得開一些,後來發現效果不佳,也不願再折騰了。反正無論此刻多麽矜持,到最後還是會沉湎于欲望,變得直白而可口。

陳忱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出了潤滑劑,方念臉上帶着羞恥的紅暈卻乖順地向他張開腿,被手指沾着冰涼的潤滑劑進入身體的時候,緊張地縮緊了內壁。

明知他只是受到刺激時下意識的反應,陳忱卻故意說:“好會吸,只是手指就這麽貪吃麽?”

方念的臉又紅了一層,無力地反駁:“我沒有……好涼……”

陳忱見他這反應,更加忍不住想欺負:“還說沒有?一下子就變得很濕、很軟……”說着已經探入了2根手指。

方念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卻僵了一下,片刻的沉默後,狀似随口一提一樣說了一句:“為什麽不找個Omega呢?不是更加會濕麽……”說到後來,他已經小聲到幾乎聽不見了。

也只是幾乎,這麽近的距離,陳忱當然聽到了。

他不忙着回答,卻俯下身給了方念一個深吻,叼着他的舌尖在齒列間輕咬,有些刺痛,又刺激地讓方念更加渾身發軟,只剩性器是硬的。

“你腦子裏為什麽總有奇怪的想法?Omega啊,不是結婚對象的話,當然不可以招惹!”他一邊這樣說,一邊分開了方念的腿,性器抵在那個已經濕軟的入口,俯視着方念的臉,一邊緩慢地進入、一邊又說,“我現在只需要沒有負擔的關系,所以我現在只需要你。”

方念的腿勾着陳忱,向上擡起自己的腰方便被陳忱進入。他接着這個過程,閉上了雙眼,然而比起他臉上的享受,更多的卻是心裏微妙的刺痛。

假裝不是Omega才有機會接近陳忱……沒有負擔才會被需要……方念暗恨自己多嘴,用一個問答的短暫時間毀掉了一晚的好心情,可心底深處,他自己也知道,就算不面對,這也是事實。連他和陳忱這點不帶感情的肉體關系都是維持在他處心積慮的欺騙之上的,太可悲了。

這個念頭驅使他擡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方念慢慢睜開眼睛,盯着陳忱,說道:“用力一點,痛也沒關系。”

陳忱的一部分正在他的身體裏,見到方念這個模樣着實有些把持不住,今天更是覺得格外難以自持,當下就是狠狠地抽出又深深地進入。僅僅是這樣一次抽插就讓方念抓住自己膝彎的手指扣進了肉裏。

疼是真的疼,然而也是滿足和快樂的!

他狠狠地抽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又像不怕死一樣地纏緊了陳忱,身體緊緊地貼合不算,連後穴也黏人地挽留陳忱的性器,不知餮足似的。

陳忱将他按在床墊上肆意地伐撻,表情和動作都有些兇狠,然而說話逗弄方念的時候卻又并不兇惡。

“如果不同你赤條條地面對面,誰知道看上去那麽冷清溫柔的方特助也有這麽熱情如火的一面?”

方念被他盯着最敏感的區域一直持續地戳弄,性器抵在兩人小腹之間淌出些許透明的水液,整個人都沉浸在陳忱帶來的快感裏,聽到陳忱這麽說,他難得放肆地回嘴道:“如果不和您,嗯……上床……呼啊,輕一點,又怎麽知道、嗯、您這樣的人也會說這種話呢?”

“什麽話?”陳忱聽到這句,竟停了下來,壓下上身去親吻方念。

方念被他這動作搞得整個人幾乎對折了起來,發出難耐的痛吟,卻又伴随着誘人的甜美。

“嗯啊……不要……疼……”

他求饒,陳忱卻置若罔聞。

“說呀,我說什麽話?”

方念被他掐着下巴親吻,陳忱的舌頭霸道地在他嘴裏攪弄了個遍,把他的求饒全部堵在了喉嚨裏,成了暧昧的嘟囔,末了還追問了一句,激得方念脫口而出:“您說的那些葷話!”

陳忱在他耳邊色氣地輕笑,反問他:“葷話?我說什麽?說你下面又濕又軟,很會吸?說你像水做的一樣,一碰就會流出來?還是說你高潮的時候渾身泛紅的樣子,又性感又可愛?嗯?”

他每說一句便狠狠地操弄方念一下,方念閉着眼睛扭頭逃避,卻忍不住跟着陳忱低沉性感的嗓音所描繪的畫面想象自己淫亂的模樣,情随意動,本就在高潮邊緣,硬生生被陳忱幾句話、幾個進出逼出了精液。

高潮讓他整個人的身體都收緊了,陳忱還遠沒有夠的意思,就着他內壁緊致而規律的收縮繼續抽插,讓方念的快感成倍增長。

等到方念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陳忱擺成了跪趴的模樣,跪伏在床上向後翹起了屁股,像一頭淫亂的畜生一樣擺出了等待被進犯的姿勢……倒不是說羞恥,實在是這個姿勢讓他心有餘悸,每次用到這個姿勢,總感覺像要被陳忱操死在床上一樣。

“別……啊!”沒等他拒絕求饒的話說出口,陳忱掰着他的臀瓣就狠狠地闖了進來,小腹直接貼上了他的臀尖,直進到最深的地方,逼出方念一聲尖叫!

“好痛……輕、輕一點……”他呻吟着,卻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他又勃起了……是陳忱幹的他太爽還是體質的影響?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一刻他既害怕被陳忱這樣肏,又想讓陳忱把他狠狠地幹到爬都爬不起來。

“輕一點?痛?”陳忱重複着他的話,每一個短句都伴随着狠狠地頂弄,“不是痛一點也沒關系麽?”

“不,不要……”方念受不了了,下意識地想往前爬,逃離陳忱的掌控,卻被陳忱抓着腳拖了回來。

“噓……乖一點,”他伏在方念的背上,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方念身體,像是溫柔的哄騙又像是危險的威脅,“不許跑。”這話說完,陳忱一口咬住了方念的後脖子,像是獸類交配時控制雌性的動作。

也許陳忱只是出于Alpha的本能,但恰好和他做愛的正是一個壓制着信息素假冒Beta的Omega,他實實在在地咬在了方念性腺的位置,雖然遠不至于穿破皮肉成為一個标記,卻足夠叫方念連叫喊聲都發不出,顫動着趴伏下身體,乖順地任由陳忱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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