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陳忱沒來,今天工作也不忙,方念下午在辦公室難得有點清閑,還沒享受到工作摸魚的樂趣,許安拿着把車鑰匙來敲方念辦公室的門了。

“方念,你開車去接一下老大,車抛錨在回來的半道上了,司機跟着拖車走了,老板那邊打不到車,公車跟財務出去了,我又不會開車,只好叫你去了。”

拿着鑰匙走進電梯的時候方念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就要做司機去了,可是想想陳忱一個人被扔在路上,他又舍不得,連這點點都舍不得。

許安跟着他到車庫,幫他設好了定位,他一路開到療養院附近卻找不到陳忱具體的位置,只好給他的陳先生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陳先生的聲音就包涵無奈地傳到他耳朵裏:“方念啊,快來拉我,我都吃了一嘴灰了……”

方念聽他這樣講話,心軟地不得了,趕忙輕聲細語地問:“您在哪呀?”

陳忱說:“我等下給你發個定位。”

挂了電話,陳忱的定位很快發過來,離方念大約1公裏多一點,筆直的公路,就在前面不遠。

方念把車開過去,遠遠就看到他家陳先生站在行車線外,靠着行道樹往他來的方向看,外套被他挽在了手上,長腿擱在樹身上,看起來一點都不狼狽,倒是十分潇灑。他把車停在路邊,降下副駕駛的車窗看着他的老板。

陳忱不知道在想什麽,并不急着上車,反而雙手搭在車窗上,探進半個身子笑着問方念:“這位先生,方便搭個車嗎?”

迎着下午的陽光,陳忱的顏色看起來是燦爛的琥珀色,像酒液,看着就醉人。方念不知道自己臉紅了沒有,只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熱,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句:“那請問搭車的報酬是什麽?”

陳忱哈哈大笑,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送我回公寓,別墅那邊讓家政先整理一下,我找地方洗個澡。”

方念跟着導航開車,一邊開一邊謹慎地跟陳忱打聽:“小秦先生怎麽樣?”

陳忱目視前方,說話卻有點不留情面,他說:“你不是不太喜歡我提他嗎?”

“啊?”方念可憐巴巴地應了一聲,有點不知道怎麽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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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的,”陳忱笑,“莫名其妙地粘着我,雖然我照顧他一下倒也沒什麽,可他這個精神狀态我總覺得不太好,還是專業機構照顧他比較讓人放心吧?一開始不習慣,之後會好的吧。”

方念幹巴巴地回答了一句:“但願吧。”

雖然陳先生這麽說,但方念心裏覺得這位小秦先生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他想到上午許小姐跟他說的八卦,怎麽都覺得以小秦先生的狀态,遇到一個可以被他攀附的人,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兒童時代所受到的一點一滴傷害、扭曲和摧殘,在成年後都會忠實地呈現在一個人的性格了,方念想到自己不自信到略顯懦弱的性格就難免以己度人,覺得小秦先生以後可有得折騰了。

這個話他沒資格和陳忱說,陳忱也不是很願意老是和他讨論秦珏,因而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換了話題。

陳忱跟他說:“和老板一起翹班,帶你去吃個晚飯吧!”

方念一邊開車一邊無奈地跟他的陳先生說:“現在才2點半呢。”

結果真的和陳先生一起共進了晚餐。

方念把陳忱送到了他市內的另一套公寓裏,陳忱進浴室洗澡,方念被晾在客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猶豫了一會兒,想要跟陳忱告辭,剛隔着門喊了陳忱一聲,陳先生說:“我忘了拿衣服,主卧的衣櫃下面的抽屜裏,你幫我拿一下。”

方念無奈,但身子動得比腦子還快,乖乖去給陳忱拿衣服,打開抽屜一看,什麽衣服呀,是內褲。他有點尴尬地拿了一條,敲敲浴室門,對陳忱說:“陳先生,我進去了。”

陳忱沒答話,直接開了浴室門,伸出一只濕漉漉的健壯手臂,把方念一把扯了進去。

方念慌張地掙紮了一下,下一秒卻被陳忱抵在了濕漉漉的瓷磚上。浴室沒開排風,水汽蒸騰,但絲毫不影響方念看到陳忱赤裸的、健碩的身體。每一根線條都那樣完美且令他覺得熟悉,他無數次撫摸過這具肉體,在高潮時攀附着陳忱寬闊的肩膀,在令他迷失的律動中勾着陳忱精瘦有力的腰……方念無法控制自己腦子裏跳出的一幀幀畫面,他覺得不合時宜,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

陳忱兩手撐在他的耳邊,微微推開一些距離,坦然地任他觀看,卻又突然之間将腿伸進方念的兩腿之間,惡意地蹭了一下,湊到方念的耳邊,低聲誘惑道:“方特助,你硬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仿佛理所當然,方念感覺自己的理智和水汽一起蒸發掉了。他的衣服很快被陳忱熟稔地脫下,亂糟糟地扔在腳邊。陳忱的手指沾着潤滑劑在方念的後穴裏攪動,方念一條腿擡高勾着陳忱的腰,另一條腿勉強站在地上,但整個人大部分的體重都倚在了陳忱身上。

“可、可以了……”陳忱還在慢條斯理地給他擴張,方念自己卻有點受不了了,他的體質到底和普通beta不同,就算服用抑制劑,也只是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樣,實際上他的情欲依舊容易被挑動,後穴的彈性也更好,很容易就能達到可以被進入的程度。

他不知道陳忱是否能察覺他的不同,或者還是當他體質過于淫蕩,反正他的陳先生只會在這種時候湊到他耳邊,用牙齒不輕不重地折磨他的耳垂,還要含含糊糊地說:“念念好着急啊……”

方念簡直要瘋,結結巴巴地問:“你、您喊我什麽?”

“念念呀,”陳忱無辜地說,“我聽到許安這樣喊你,我不行嗎?”

許安确實有時候會這樣親熱地喊他,方念糾正無果就随她去了,但同樣的稱呼換成陳忱來喊……

那聲低沉的、仿佛滿含愛意的“念念”炸開在耳邊,方念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體重,腰一軟,整個人化在了陳忱的懷裏,完全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了。

陳忱當然不會客氣,攬着方念的腰将他抱到自己身上,腿盤在自己的腰間,就着這個姿勢,深深地進入了方念的身體。

“啊……”方念被身體和精神雙重的愉悅刺激地當場從眼角沁出一串淚珠,随後又随着陳忱不斷抽插的動作,眼淚一顆一顆地掉出眼角。

陳忱将他抱到了洗手臺上,方念坐在大理石臺面的邊緣,将後穴露出,承受着陳忱的進犯,他向後仰倒,頭靠在冰冷的玻璃上,激得整個人狠狠縮緊了一下,和他相連的陳忱也被他絞得悶哼一聲,随即狠狠地開始抽插進出,但卻在進犯他的同時,又伸手墊着了他的後腦,将他護在自己懷裏。

他們在浴室做了一次,方念後來被陳忱按在洗手臺前,看着玻璃做。水汽蒸騰,他只能勉強看到模糊的人影,但卻忠實地反應了他被陳忱操幹的畫面,方念幾乎是尖叫地射了出來。随後又被陳忱帶到主卧,在床上溫柔而纏綿地做了一次。

結果等到他收拾到能出門的程度,果然已經華燈初上,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了。陳忱給他找了一套自己的舊衣服,套在方念身上當然不太合身,但是好在款式并不正式,也不難看就是了。

讓方念的衣服變成一團鹹菜樣的罪魁禍首站在方念背後透過鏡子打量他,還挺滿意地,自顧自地說:“你身量小,穿衣服卻挺撐得起來。”

方念卻陷在自己穿着陳忱衣服的沖擊裏,連話都要不會說了。

“我說要和你一起吃晚飯吧?現在時間是不是正正好好了?”他的陳先生随後又問,甚至把下午方念在車裏的話又拿出來堵他,揶揄地方念耳朵尖都紅了。

“走吧,念念。”看着眼前紅到透明的耳朵尖,陳忱壞心眼地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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