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想納妾?”六王爺皺了皺眉,道,“那你可有什麽可心的人,和你父王說,父王會為你去提親的。”

江曉陽想提阮玉涵,而且他想起了阮玉涵後,還想起了阮玉涵和徐家的親事。

“孩兒心中,孩兒心中是有一個人……”江曉陽垂下眼,低低地道。

六王爺眼前一亮,“哦,是誰?”

江曉陽吞吞吐吐地道:“說了,怕……怕父王不答應。”

六王爺皺眉道:“有什麽好不答應的?”揮了揮袖子,讓仆從下去,六王爺牽着他的手,往房裏走去,“若是害羞,偷偷和父王說。”

江曉陽卻仍舊猶猶豫豫地看他一眼,顯然,仍是不信他會答應。

他不答應會有幾種可能?六王爺想到江曉陽往日裏的做派,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你喜歡有夫之婦——?這個有些困難,不過父王說不定也能——”

“不是!”江曉陽微惱地打斷,氣哼哼地瞪着他,“有夫之婦我喜歡她幹嘛!”在他眼裏他眼光就這麽差嗎?

六王爺道:“那你就說出來,不管是誰,為父都會答應!”

江曉陽面紅耳赤,半天才說出一個字:“阮……阮……”

“阮?”

“阮,阮……”江曉陽垂下了眼。

六王爺道:“你是說,阮尚書家的人?”

江曉陽點了點頭,腦袋幾乎都要點到地上去了。

六王爺只道江曉陽得罪了阮玉涵,他們一家和阮府杠上——嗯,如果這樣去提親,阮尚書還當真十有八九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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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六王爺卻道,“我去求皇上聖旨,早先阮家人欺上門來,那事便那麽算了,只要阮家答應提親,咱們就大人有大量,啊,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他們!”

江曉陽道:“他們本來想和別人議親的,雖然沒有婚約,不過……”

“沒有婚約那有什麽好擔心的?”六王爺不以為然,“就是有婚約,沒成親那也不算!”

若是往日,江曉陽當然不會想這麽多,但現在他想和阮玉涵在一起,阮玉涵又是不喜歡他仗勢欺人的做派的,如果他強要自己父王提親,阮玉涵會不會生氣?

他們都是男子,他會不會不願嫁他?

“唔唔不!”江曉陽搖了搖頭,“我要自己先去問問他的意思,父王你不要着急。”

六王爺雖寵兒子,卻也知道江曉陽的名聲如何,以他名聲,阮家肯把女兒嫁給他才怪!“為父不會着急的,你放心,下次上朝,為父只稍稍向聖上透露一點消息……聖旨,等你問過以後再請,怎麽樣?”

“這樣可以。”江曉陽點頭,“但你千萬不能請聖旨!知道嗎?”

“好好好,不請,啊,不請。”六王爺連忙把孩子哄好了,又問起他這一路的事情。

江曉陽支支吾吾地,只面紅過耳,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六王爺暗道阮家欺負他的兒子,現在得把女兒賠給他們,怎麽想怎麽都是筆劃算的買賣,心情大悅,就是某些地方有些疑惑,都沒有提出疑問。只等着過幾日上朝,先把婚事定下來再說,至于阮尚書家願不願意——那是願意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卻說阮玉涵下了風約山,直接馬不停蹄地就往東面奔去了。

琅嬛老人拿酒招待他已是奇怪,當他飲盡杯中之物時,竟看到杯底寫了一個“東”字。

“酒”、“東”。

“救”、“東”。

他讓他下山去買酒,其實是讓他去東方救人!

而後琅嬛老人手速極快地将他的佩劍與相思劍調換,阮玉涵因角度之故看見了劍穗長劍調換的全過程,對那手法簡直嘆為觀止!這等掉包的速度,全天下也不知找不找得出第二個。

琅嬛老人帶着阮玉涵的劍接待了山上的“貴客”暫且不提,這廂阮玉涵帶着相思劍而走,奔至東面,與楚雲留兩人會合。

楚雲留和花半雲早先還是要打死不相往來的樣子,這次見了卻不像先前。想必先前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不計較了大半——至少現在兩個人是窩在同一塊地方躲着的。

得虧阮玉涵趕到了,楚雲留和花半雲已在此處被困了七日了,若是再困幾日,水盡糧絕,相思劍不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就會洩露出去,他們也不知道阮玉涵到底成功沒成功,于是只能咬牙死撐。

阮玉涵來救,簡直是恰到好處,因為,他們當真快撐不下去了!

阮玉涵到了之後,就把相思劍“送到”的消息高聲呼喝出去。霎時間,圍困那兩人的人手分出九成往他這邊攻來。楚雲留與花半雲見時機已到,便與阮玉涵聯手。沖破包圍,反将包圍的人殺了個幹幹淨淨——死在楚雲留手下的人只有六個,其他近百來個,全是死在阮玉涵和花半雲手下的。

去找他們的人竟然這麽多!

好險阮玉涵趕來幫忙了!把所有人都殺了,他們三個人在原地休息都有些心有餘悸。護送相思劍以來,這一次當真是最險的時刻。這些人所在的幫派,只怕直接撕破臉傾全派之力了!若非怕打草驚蛇,只怕這邊也要出事。

“你們是否要将相思劍帶回花家?”阮玉涵道,琅嬛老人來這麽一場掉包,為的應是吸引武林中人的注意。所有人都以為他手上有相思劍,那麽,他們就都去找他了。

以琅嬛老人的武功,随便雲游,就能讓世人都找不到他,何況世人又怎麽敢輕易得罪風約山?琅嬛老人在正道之中德高望重,而現如今的正道中雖有陰私,但大部分人都秉持正心,不會與他們為難。相思劍在阮玉涵手上,正道還未反應得過來,但相思劍在琅嬛老人手上……哪怕只為正道顏面,他們也會護琅嬛老人周全。

楚雲留點頭道:“花家既還有後,相思劍應送予花家的,多謝玉涵一路辛苦。”

阮玉涵想到了江曉陽,意味不明地笑道:“沒事,這一路我倒還有奇遇。”

楚雲留眉毛一挑,顯然好奇。

阮玉涵卻沒有說出來,只道“消息很快就會傳開的,你們把這劍送回去便可,我帶着劍鞘,還得回去找我吃飯的家夥。”

楚雲留哈哈一笑,與他相擁道別。阮玉涵又細細叮囑了他們一些事情,而後,雙方各自道“保重”。

阮玉涵回風約山去了,将劍取回,便又往徐府回趕。

阮玉涵挺想江曉陽的,雖未帶上他,但偶爾心中,總是會想到有這麽一個人在等他。

分別時隔着一扇門阮玉涵摸上了江曉陽的臉頰,雖未直接摸上,卻已種下鐘情的種子。如今相思劍已被他送走,事情已經解決。他和江曉陽的事情,便可以好好想想了。

阮玉涵馬不停蹄地回了徽州徐府,進門尋人後,發現整個徐府的氣氛都不對勁。

阮玉涵心中一凜,連忙問人尋根。

下人見是他回來,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道:“早先那蘇州小侯爺對五小姐不軌,二少爺去教訓,結果……”

“結果什麽?”阮玉涵面色已是難看,緊視逼人。

下人忙道:“結果那小侯爺連夜跑走了,就在您走的第二天。誰也不知道他跑去哪兒了!”

阮玉涵聽聞此話便覺得滿腔熱血都被澆涼,一時之間也不知是惱是怒!他剛走第二天江曉陽就畏罪潛逃了!而且還調戲徐雨盈!阮玉涵恨得厲害!徐雨盈是女子,他當然不好去問她,阮玉涵見過徐英榮後,便要去見徐英華。

徐英榮本是一臉喜色地接待他,聽到阮玉涵的請求後,面色古怪地道:“怕是你此刻見不到二弟了。”

“為什麽?”阮玉涵皺眉。

徐英榮道:“還不是那小侯爺的事情?”搖了搖頭,嘆氣道,“他擅作主張為五妹出頭,如今小侯爺跑了,總是有負你的囑托。皇上的聖旨都沒辦好,走之前,英華托我向你道歉。兩日前他去揚州看鋪子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阮玉涵面色陰沉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徐英榮遲疑道:“我托人打聽了,那小侯爺好像回蘇州去了,皇上那邊沒什麽動靜,怕是皇上也已經知道……”

如若皇帝默許江曉陽回蘇州,也就是說,這一場聖旨,已經算完結。徐英榮雖有些遺憾阮玉涵沒成功把江曉陽教育好,但慶幸的是徐雨盈并沒真被江曉陽占便宜,府裏的下人機敏得緊,總算沒鬧出什麽事來。

“替我向雨盈道歉!”阮玉涵對着徐英榮一拜,徐英榮連忙攔他,“這與你何幹?誰知道他如此膽大包天,你剛走就敢動手……”

阮玉涵心中火苗那是越燒越大,簡直要把他給燃着了,冷笑一聲,道:“我若不教訓他,只怕他以為阮徐二家都是好欺負的!”對徐英榮拱手道,“大哥,告辭!”

“哎?”徐英榮伸手,阮玉涵卻風風火火地走掉了。騎上踏雪,阮玉涵直接往蘇州方向趕!

卻說江曉陽住在蘇州,差了好多人去找阮玉涵,六王爺向皇上透露了要和阮家結親的消息,皇上又喜又憂。喜的是阮家和六王爺終于不至反目成仇,憂的便是阮家那邊不答應親事——阮家女眷都是會武的,哪怕武功最差的老四,那也會些拳腳功夫,俠義心腸。江曉陽可說是坊間流傳的一大害蟲,讓她們去嫁他,誰會願意?

皇帝愁得厲害,首先,便去找阮尚書探了探口風。

皇帝找阮尚書來禦書房密談的時候,阮尚書還只道是為了阮玉涵管教江曉陽的事情。沒想到,皇帝透露了一點口風,阮尚書背脊一麻,當即下拜道:“皇上!兩位小女性子驕矜,與那小侯爺,當真是無法和合。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嘆了一口氣,讓阮尚書起來。他當然知道阮尚書的女兒并不驕矜,驕矜的怕是他侄子江曉陽。但是這事情又怎生好說?何況六王爺鐵了心了。

“前幾日六王爺找到朕,想為自己兒子謀一份親事,朕看得出來,他是非要這門親事不可!”

阮尚書面色一變,又要下拜。

皇帝連忙讓人攔了,道:“阮卿不必再拜,朕今日找你來并不想立刻下旨,只不過……”江曉陽忽然想娶阮家的人,這事情可奇了怪了。以江曉陽的性子,皇帝是不認為他會想出這樣的法子報複阮家的,或者他怕阮玉涵打他,先和他做個親家,以後阮玉涵再想打他,自己姐夫總不好要打要殺的吧?

阮尚書面色臭臭的,道:“皇上,那小侯爺年未弱冠,小女最年輕者卻已二十有二,他們這年齡,差距也太大了!”阮家女子不可能嫁過去當妾的,也就是說嫁過去必是正妻。阮家四女是阮尚書最小的女兒了,但她都比江曉陽大了五六歲。其實平時這差了五六歲,那也不算什麽,頂多被人風言風語一陣,但真心喜歡,又有什麽關系。可是看江曉陽和他女兒素未謀面,情投意合根本就不存在!看他往日作風做派,明顯就是個頑劣的少年,阮家家風向正,怎舍得把女兒嫁進侯府受苦?

皇帝道:“朕也覺得曉陽約莫是賭氣……”說着,嘆了一聲。解鈴還須系鈴人,六王爺如此要這門親事,無非就是為了江曉陽,想要六王爺松口,首先就得讓江曉陽松口。“我看此事與你家老七有莫大關系,阮卿,如若你真不想要這門親事,就讓曉陽自己松口吧。”敲了敲桌子,沉聲道,“若是六王爺不改口,朕這裏,也只好玉成!”

阮尚書一驚,這是明白皇帝并沒有理由阻礙這門親事,的确,比起個人情緒,朝中兩位大臣不繼續作對,這才是皇帝最願意看到的局面。阮尚書當然不會和六王爺敵對的,但六王爺那個寵兒子的會啊!如若不順着他,不知他會鬧出什麽事來。六王爺除了對自己家人,其他地方可說是一退再退,皇帝并不想讓六王爺傷心,六王爺為了他和他母親抛棄了很多很多東西。

阮尚書心頭一沉,拜道:“多謝皇上指點迷津。”

皇帝點了點頭,揮手道:“去吧。”

“臣告退。”阮尚書彎着腰走出了禦書房,回到家裏,當即就着人飛鴿傳書,密密麻麻一大篇信,讓信鴿帶去給阮玉涵。

阮玉涵踏入蘇州地界時,信鴿才剛剛放出去,明月如鈎,夜涼如水,正是三更時分,阮玉涵如當初一樣,潛入了常樂候府。

江曉陽待在房間裏,卻是開着一個大大的盒子,大大的盒子裏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江曉陽将它們放在一邊,津津有味地拿着一本書看。

看起來他很悠閑。

阮玉涵戳開窗戶紙看見裏頭人一副美滋滋的樣子,更覺心中火燒火燎!想他蘅蕪劍縱橫一世,懲戒了多少纨绔惡霸。到頭來,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騙了去!

當初的純真不過是假裝,當初的深情不過是虛與委蛇!他定是想自己偷偷跑走,因此才與他做戲。當天下午!當天下午!!他若有一點情分,怎會在他走後的當天下午就調戲他朋友的妹妹?若他心中真念着他,便不會在他生死不知時跑回侯府,如今又這麽興高采烈地看書了!

阮玉涵一腳踹開了門,背着長劍,氣勢洶洶地踏入了門裏。

江曉陽吃了一驚,見夜色中身披月華的人面沉似水,不由道一聲:“你回來啦!”

阮玉涵将門“砰”地合上,冷笑一聲,朝他這邊走來:“我回來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早先江曉陽派了許多人去查阮玉涵下落,後來傳回的消息是阮玉涵已送到相思劍,不會再出事了,因此江曉陽也就在侯府裏,等着他來——他父王已經去探皇上口風了,估摸着過兩天就會有結果。他知道此事八九不離十,那日阮玉涵……江曉陽面色微紅,他一定也是喜歡他的!

“我等了你許久,當然不會失望。”江曉陽卻露出一副欣喜的樣子,上前去捉了阮玉涵的衣袖,“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阮玉涵眯了眯眼睛,眸子打量了江曉陽半晌,笑道:“我也有件事情想要問你,不知道你肯不肯回答?”

江曉陽敏銳地覺得不對,只覺得他的眼睛銳利得要命,其中頗有些陰狠,仿佛強行忍耐着氣性。

“什,什麽事情?”江曉陽垂下了腦袋,松開了阮玉涵的袖子,怯生生地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虛。

六王爺已去探了阮家口風了,江曉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探的。雖然他讓六王爺等他問了再請旨,可若六王爺也直白一點,保不準阮家已知道他想和阮玉涵成親,看阮玉涵這樣子,好似氣得狠了,難道……他不願意嗎?

阮玉涵攥了他的手,頗有些厲聲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還不知道?”原本他還尚存一點希望,畢竟沒有親眼看見,總要找他一番方能死心。然而,江曉陽沒了他之後那麽悠哉,現在還如此心虛——他終日打雁,真被雁啄瞎了眼睛?!

江曉陽手腕疼痛,當即眼眶便紅了,他甩了一下沒把他的手甩脫,嚷嚷道:“你不喜歡我就直說!我又不是非緊着你不可!”他只道阮玉涵這是不同意親事,看樣子,還對他提親生氣得很。他就是把他當做玩物,當初玩玩就算!

阮玉涵道:“你在徐府調戲五妹,是也不是?”

江曉陽剛被他拒絕了親事,聽到他這麽問,登時氣性上來:“是又如何!”跳腳道,“我還要娶她,娶她當我的王妃!”

阮玉涵擡起手掌便要打下去。

江曉陽抱頭,縮起了脖子,阮玉涵終于沒打得下去,左右轉了轉,從床邊扯下繩鈎,便要去捆江曉陽。

江曉陽在他動手時已吓傻了,抖抖索索,一句話都不敢再喊,阮玉涵來捉他手腕時他都只是僵硬的,連掙紮都害怕,幾乎是瑟縮地被他捆到了床上。

阮玉涵動手時心頭一陣火氣,但到底要做什麽,卻也沒有仔細想過。

床上的兩條繩子扯下來後綁了江曉陽的兩只手,他還想把他兩只腳也綁起來,便到處去找繩子。江曉陽的房裏哪裏有繩子?就是有,估計也藏在什麽角落裏。阮玉涵找了一圈沒找到,待要回來,抽了江曉陽的腰帶,正好路過紅桌,碰倒了江曉陽放在凳子上的盒子。

哐啷一聲,有東西從盒子裏滾了出來。

阮玉涵當即就把那盒子撿了起來。只見裏頭一溜煙的金銀器物,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球體又或者是鈴铛等等的東西……

阮玉涵早先雖未親身下場,但畢竟青樓楚館裏浸淫多年,哪裏不曉得這些是什麽東西?他備這麽多東西在這房裏,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用上了。

“你倒是好興致!”陰陽怪氣地說了這麽一句,阮玉涵把那個箱子捧到了床邊,坐在床上,便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盯着江曉陽。

江曉陽一個哆嗦,只覺得他眼裏黑漆漆的,吓人得緊:“你,你……你想要幹嘛?”連連吞了幾口口水,動了動被綁在床頭的手。

阮玉涵冷笑一聲,道:“你不是想要娶王妃麽?今日我便先讓你嘗嘗當王妃的滋味!”

從箱子裏取出一個口球,阮玉涵翻身上了床榻,捏着江曉陽的腮幫子就把口球塞了進去。

江曉陽“唔唔”亂叫,舌根被壓住,不多時口水便把紅色的口球給沾濕了。這東西可十分特別,壓着人的舌根不讓人說話不提,因為剛好卡在口裏,想吐吐不出來,口水被刺激分泌又必須連連吞咽,因此喉嚨鼻子裏時不時發出“唔嗯”的聲音。水聲不斷,艱難地咽着快要流出去的口水。

阮玉涵便把江曉陽的衣服扒開了,手上被綁住不方便脫,幹脆直接撕了。

江曉陽眼睛通紅着“唔唔”地叫,既害怕又委屈,只道這人不同意親事還不說,竟然還想要玩他!惡向膽邊生,江曉陽動用了自由的雙腿,胡亂地踢伸去踹他。

阮玉涵被他踹中一下便擒住了他的腳腕,指力一運,江曉陽“唔!”了一聲,疼得掙紮。

阮玉涵直接把他褲子也給剝了,夜色下,習武之人的眼睛亮得厲害,許久未見的白皙皮肉展現在眼前,阮玉涵既是意起又是痛恨,直接從箱子裏取了金色小花把江曉陽胸前紅點給夾住了,銀針細長,捏住了他軟垂的欲望。

江曉陽哆嗦了起來,早先疼痛的害怕都給忘了,不長記性地要踹,阮玉涵把他雙腿分開了,對着他欲望一陣揉捏。只等着他這處硬起就把那東西插進他的小孔裏。

江曉陽害怕,哪裏硬得起來?直接“嗚嗚”地哭着,眼淚啪嗒啪嗒地掉,簡直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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