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Fate/Zero

羲央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位新出場的英靈。

在五感完全失去其三,其二在逐步喪失的現在,她對周圍事物的感知漸漸開始偏向第六感,所以衛宮切嗣觀察她便立刻被她注意到,華舞微笑的時候立刻被她所感知,這位新出場的英靈洩露殺意的瞬間也被她所捕捉——衛宮切嗣正是留意到她那異常的感知能力,才下令要Saber殺死她。

那是無比耀眼的英靈,黃金的甲胄覆蓋在他身上,上面銘刻着古老的符文,血一樣猩紅的眼睛輕蔑地俯視着在場的英靈,目中無人的樣子讓庫丘林低低的啐了一聲。在那英靈的身後是奪目的光輝,數不勝數的刀槍斧劍出現在夜空中,那炫目的華彩将漆黑的夜幕都映得有如白晝。那些兵器上龐大的魔力,無聲向所有人宣告着自己寶具的身份。

韋伯·維爾維特不由得屏息,他認出了這就是昨夜殺死Assassin的寶具。那英靈周身強大的威壓讓他覺得脊背上都爬滿了冷汗。

“你是……Archer。”羲央的聲音很冷,那雙殷紅的眼睛毫無焦距,卻令人有一種被看透的不悅,“你是為Saber來的。”

她說的斷然,連庫丘林都不由得為之側目。Saber在籠中扭過頭來,碧色的眼睛冷冷注視着少女又望向Archer,方才一瞬間,Archer放出的諸多寶具以迅雷之勢将她困在原地,釘成了讓她寸步難行的牢籠,即使是令咒的力量,現在也無法讓她從這寶具的牢籠中脫身。

“不過是命運的泥偶,居然也敢妄加窺探王的內心嗎?”刀刃所指的方向頓時轉向羲央,黃金的英靈用充滿殺意的眼神俯視着那少女,“就用你的血來清償冒犯王威的罪吧,雜種!”

“雜種?”

一道嗤笑回響在夜空中,不知何時,周防尊與華舞的戰鬥已經停了下來,紅發的男人已站在羲央的身後,伸手将一顆子彈扔在地上,那正是方才從衛宮切嗣的槍口中打出的起源彈——衛宮切嗣利用自己的起源,用他自己的肋骨磨成的粉末經過靈魂工程所制造的魔術禮裝,能夠将被命中對象完全破壞并導致變質的子彈。周防尊只用一只手便将它抓住,對于身體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他和羲央來說,這個世界的規則并不适用于他倆的身體,衛宮切嗣的起源無法切斷這二人。也就是說,他隐藏起來的王牌,對這二人來說,是無效。

不,若是擊中羲央還會造成嚴重的物理傷害吧,畢竟她的身體比正常人還脆弱,但可惜,他射擊的是周防尊。

周防伸手将羲央接過,攬在自己懷裏,看也不看方才嗤笑的那個人。

在黃金英靈暴虐的視線中,低聲笑起來的那個人,随手撩起自己夜色的長發露出妖豔的笑容,那雙比午夜還要漆黑的眼睛輕蔑地注視着Archer,話語含笑。

“從剛才起就雜種雜種的……你到底在叫誰雜種呢?”

在Archer“雜種!誰允許你直視本王的!”咆哮聲中,華舞嫣紅的嘴唇勾起一個險惡而優雅的弧度。

“雜種?你在說你自己嗎。擁有三分之一人類血統的吉爾伽美什閣下?”她張開雙臂,蔑視着那黃金的王者,“我可沒法冒領你這雜種口中的‘雜種’之名呢——畢竟,和混淆着人類之血的你不同,我流淌着的可是最為純粹的神之血啊。”

這句話一出口,就連遠方旁觀的遠坂時臣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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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膽敢如此挑釁英雄王的威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英靈。”

遠坂時臣苦笑着看着Archer憤怒地甩出去近百的寶具,強烈的輝光令人目眩,強大的魔力甚至引發了小型的爆炸,沒有任何人能在這樣的攻擊中活下來——遠坂時臣如此堅信,從容的舉起紅酒,仿佛是在慶祝這必然的勝利,又仿佛是在向死去的英靈獻禮。

“如此狂妄,必然會招來末路。”

他如此斷言着,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然而——

一把寶具被打飛出來直奔Archer顏面而去,被暴怒的弓兵一把打了回去,在遠坂時臣難以置信的視線中,随着煙塵滾滾散去,黑衣的英靈安然無恙的身影依然伫立在原地,無數漆黑的影子在她身後狂舞,那些黑影正狂嘯着纏上Archer打來的寶具,眨眼間就把它吞噬了下去!!!

煙塵終于散盡,一個小女孩牽着華舞的裙擺怯怯地探出頭來,那些黑影像是服帖的寵物一樣纏着她撒嬌。在看清這女孩面容的一瞬間,遠坂時臣“噗——!!!”的一口紅酒噴了一旁守衛的Assassin一臉!

“櫻?!”

是的,躲在華舞身後、于方才操縱着黑影擊落了Archer的寶具的小女孩,正是遠坂時臣過繼到間桐家的幼女,遠坂櫻。

不,現在應該叫她,間桐櫻。

遠坂時臣此刻的表情絕非作者的筆墨可以形容。

一定要說的話,看到他表情的一瞬間,言峰绮禮笑了。

——請大家自己感受一下。

感·受·一·下

間桐雁夜躲在肮髒的下水道裏,艱難的喘息着。

這個為了将備受□的小櫻從間桐家這個魔窟救出來而參加了聖杯戰争的男人,一開始并沒有想到,他究竟會召喚出來一個什麽東西。

那是他外出勘察地形的時候的事了。

走着走着,忽然誤入了一家奇怪的店,正在曬着東西的店主人看着他,暗紅的眼睛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歡迎光臨。”

然後,他被一件擺在盒子裏的玉墜吸引了視線。

那是一個水滴形的翡翠玉墜,如同少女流下的眼淚,幽幽的翠,懸在一條古色古香的赤金鏈子上,流轉着神秘的古韻。不知為何,他的視線就是無法從那個墜子上移開。店主沿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原來如此,請帶走這件衣服吧。你和它有‘緣’。”

“啊?哦……”雁夜伸手去拿口袋裏的錢包,卻因為左邊身體麻痹連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那個,要多少錢?”

“不用哦。”店主暗紅的眼睛投向他的上衣口袋,“只要把那個胸花給我就夠了。”

雁夜的手頓了頓——那是他回來冬木之前,給一直暗戀的葵的兩個女兒買的禮物,項鏈已經送給了她的大女兒凜,胸花卻已經無法送給她的小女兒櫻了,在被過繼到間桐家的第一天小櫻就遭到了侵犯,被髒硯擅長的淫/蟲從頭到腳侵犯的一處也沒留下,那個孩子已經封閉了自己的心。雁夜知道,已經被髒硯的刻印蟲摧毀了身體、只剩下一個月壽命的自己沒法救她,所以至少——把她從髒硯的手中救出來,送回到葵的手中——用聖杯。

他終究還是把這個胸花從口袋裏拿了出來,在失去了送的對象的現在,它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玻璃珠的胸花在日光下閃爍着美好的光彩,正如雁夜當初看到它時候想的那樣,那是一件很适合小櫻的禮物,會讓任何一個收到它的小姑娘都笑起來,但是,小櫻已經不會笑了。

奪走了她笑容的,是間桐髒硯,也是——遠坂時臣。

想起這個名字雁夜的眼底就湧起怒意——把小櫻從她母親身邊奪走,送到間桐家的那個男人,他絕對不原諒!這個男人不配做葵的妻子!也不配做小櫻的父親!

“請務必将它收好。”店主将墜子遞給他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叵測的笑,“一定要随身攜帶。”

那個意味不明的笑讓他有了奇異的預感。

而那近乎不詳的預感在他召喚Berserker的時候成了真。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乃操縱這根鎖鏈的主人———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于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

伴随着漆黑的狂氣,出現在這裏的,卻不是間桐髒硯事先為他準備的湖上騎士蘭斯洛特的英靈——!

那是一名女子。她是如此的美,讓人無法不惑于那傳奇一般的美貌,當她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連世界都會為之屏息。她的聲音冰冷,不知是否錯覺,雁夜覺得她甚至是不悅的。

“無知之人啊,便是你召喚我重臨此世嗎?”

……不,那大概真的不是錯覺吧。

間桐髒硯在一旁拄着拐杖陰恻恻地笑起來,那雙詭谲的眼睛冷冷注視着雁夜召喚出來的Berserker,嘴角越發猙獰地吊高起來。

“真是想不到,居然還有能保持住神智的Berserker啊,四次聖杯戰争首次出現這樣的特例,真讓人好奇你的構造。雁夜你倒是讓我意外了一次,竟然能召喚出這樣的東西……不過看這個女人,你的聖杯戰争,一開始就輸在起點上了吧?”

間桐雁夜看着女子那身明顯不是為戰鬥準備的長裙默不作聲,倒是Berserker聞言露出了一個妖豔的笑容。

“吵死了,臭蟲。”

——啊?!

正當雁夜不敢置信自己耳朵時,Berserker已經擡起了一只手,修長的五指狠狠握緊——

無數猩紅的薔薇從間桐髒硯體內破體而出,刻印蟲嘶鳴着試圖逃逸,卻被那些薔薇狠狠鎖住,片刻之間便分食了個幹淨。

雁夜忽然覺得胸口一痛,遲鈍地低下頭去,只看到一枝妖紅的薔薇從他的心髒處鑽了出來,對着他露出嬌媚的笑靥。

“臭蟲就要有臭蟲的樣子。這種卑賤的死法,真是再适合你也不過了。”

一只白皙的手扶住了他,然而就是方才,也是這只手,只是一握便将間桐髒硯這個統治間桐家兩百年的老妖怪殺死了個徹底,連髒硯放在他心髒那裏的蟲都沒留下。

在聖杯戰争開始之初就毀掉了間桐雁夜參戰理由的女人,他召喚出來的英靈,對他微笑着說,“吶,我叫華舞。”

華舞。

間桐雁夜直到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召喚出來了一個什麽東西。

——那是,曾經毀滅了一個世界的狂徒。

作者有話要說:雁夜叔叔召喚出來了華舞,這絕對是被侑子小姐坑了。至于侑子小姐哪來的那個墜子……我們結局說。

遠坂時臣在金閃閃的寶具下看到小櫻時候的表情……麻婆都笑了啊。

華舞真是T界良心,她這是對金閃閃照臉拍了個定軍啊……

起源彈對羲央和尊哥無效,給切嗣點蠟。當然打羲央能打出來個窟窿,但是問題是尊哥能讓你打他未婚妻嗎?他又不是主任。

至于不能召喚異世界的英靈,怎麽召喚出來的,就歸功到華舞的體質吧——她沒胡扯,她體質真的是淩駕于所有世界的規則之上的,不然羲家的結界你以為說進就進啊?那可是初代羲央把自己獻祭了造的結界。

魔女之夜即将登陸海南,請諸君祝我好運。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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