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雲松令
等沈歆婳摟着顧南依醒來，已經是黃昏接近傍晚。
她沈歆婳粗略算了算時間，她是從清晨要顧南依的，差不多到中午，然後一覺到現在……
沈歆婳猛的想起她與大哥二哥約了今日有事詳談……
(在沈府找了一圈沒見妹妹，急得團團轉的沈家大哥和對妹妹十分無奈的沈家二郎……)
看了眼懷裏的顧南依，無言。
沈歆婳起了身，出門令紅衣準備熱水以及衣服與……藥物，紅衣眼神莫名，看得沈歆婳冷了臉。
“咳、大人，還是要憐香惜玉啊……”紅衣忍不住勸了一句。
沈歆婳冷着一張臉，“去沈府傳個話，說我明日再歸家……會帶個人。”
紅衣神色莫名，她看了沈歆婳好久，才出聲，“大人……”
“若有需要，自會吩咐你們。”沈歆婳顯然不想聽紅衣繼續說下去，“把飯菜送房裏來。”說完，她便進了屋。
顧南依醒過來，被皇後冷着一張臉伺候着沐浴，伺候着更衣，伺候着上了藥，又伺候着用了晚飯……
全程皇後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也沒有說話，就那麽面癱着一張臉做完了這些。顧南依本來是想拒絕的，但她酸軟得使不上力氣，連下床都勉強，再來她也反抗不過皇後，也就受着了。
顧南依清了清積分，發現時間積分加上昨夜，她現在已經有45積分了……
沈歆婳似乎很忙，但顧南依不知道她在忙什麽，她看見沈歆婳伏在桌案寫信的背影，有些出神。
似乎……沈歆婳只有在床上才會那麽的、熱情……
平日裏一副冰山禁欲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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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依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情，臉色又紅又白，她有些無措。
想到她居然對皇後對她做的事情有感覺，顧南依就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自己居然會發出那種……聲音。
她居然會對女人有欲望。
顧南依把腦袋埋進被子，深深地嘆息。
起碼，這次顧南依沒有感覺疼痛，雖然被折騰的很累，但那種說不出的快意令她面紅耳赤。
她不知道為什麽皇後的脾氣反複無常，明明皇後總是那麽一副冰山臉……
她也不知道皇後對她到底是什麽感覺，更不知道自己對皇後是什麽感覺……
說讨厭，有點讨厭。說恨，卻談不上……
皇後應該是讨厭自己的，
可是，皇後會随随便便就伺候一個人嗎？
顧南依想不通。
“怎麽？”顧南依感覺被人輕輕拍了拍屁股，她聽到皇後的聲音。
擡頭，發現這人已經收拾好了桌案，正解着外衣。
顧南依不想理這個反複無常的女人，翻了個身背對着她。
“要冰糖葫蘆麽？”沈歆婳進了被子，發覺顧南依躺了許久，這被子也沒有幾分暖意，伸手把不知為何生氣的小家夥摟進懷裏，猶豫着開口。
“你買了？”顧南依眼睛一亮，本能地就接了話。但一接話，她就後悔了！顧南依，瞧瞧你這出息，糖葫蘆還沒見着呢！你就這樣了！想想這女人早上怎麽對你的！這種變态……
“明日給你買。”沈歆婳帶了絲笑意，把顧南依翻了過來，捏了捏她的臉，“進了坤寧宮，生是本宮的人，死也是本宮的鬼。”
顧南依皺了皺鼻子，覺得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你把我當做什麽？”
沈歆婳一怔，一時間竟沒有回答。
“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麽？玩具？寵物？還是發洩你獸丶欲的性丶奴？”顧南依說完，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卻是不争氣的紅了起來。她想她應該強勢一點質問皇後，但是她越說越委屈，以至于哽咽起來。
沈歆婳幽幽嘆息一聲，擡手擦了擦顧南依的淚，“哭什麽。”
“你這般過分的玩丶弄我，難道我還不能哭了？誰要你這般假好心！”顧南依揮手甩開皇後的手，她想到至今她連皇後名字都不知道，別提多氣了，她對皇後的了解全部都來自劇本，而且還是個隐藏了許多東西的劇本！
皇後都把她那啥兩次了，而且都是強迫性的！這人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更是得寸進尺！這種、這種穿了衣服就不認人，連名字都不告訴的渣！
沈歆婳一時說不出話來，見顧南依哭得可憐，也沒計較她的動作，準備再次給她擦淚。結果顧南依氣得抓住沈歆婳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沈歆婳眉頭都沒皺一下，她靜靜地看着顧南依，直到顧南依松了口，她也沒在意手上牙印，繼續給顧南依擦幹淨淚。
顧南依怔怔地看着她，癟了癟嘴，又想哭，就被沈歆婳輕輕吻了下額頭。那動作太過溫柔，令顧南依有些恍惚。
“不是玩具、寵物……性丶奴……”沈歆婳聲音還是冰冷的，但她似乎是在很認真的解釋，“別哭。”
“那你老是這樣——”
沈歆婳顯然不想聽顧南依的控訴，她頗有幾分不講道理地堵住顧南依的嘴，舔吻着顧南依舌尖。
顧南依有些憤恨不平地錘了一下沈歆婳，推了半天就是推不開這女人，直到這女人滿足地松開她。
“別哭，睡覺。”沈歆婳順着顧南依的背，安撫着她。
“我不是你的玩丶物！”顧南依有些受不了皇後這副模樣，她覺得她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你太、太——太過分了！”
“過分？”沈歆婳眸子暗了暗，把炸毛的顧南依摟進懷裏，“你是第一個這般放肆的人。”
“我放肆？！”顧南依覺得又委屈又氣悶，她覺得她要被氣死了。
“再不睡，就別睡了。”沈歆婳脾氣一向不怎麽好，能容忍顧南依這麽久已經很難得了。她有些危險地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方才的味道。
顧南依縮了縮身子，嗯，她慫了……顧南依本能地想翻身，但無奈被皇後緊緊禁锢在懷裏，只好乖乖閉上眼睛。
看着懷裏乖乖睡覺的人，沈歆婳一時卻沒了睡意。
玩丶物……嗎？……
還是，別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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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依天還沒亮就被拉起來，她迷迷糊糊犯困的時間，沈歆婳已經給她洗了把臉，換好了衣服。
顧南依下床還是有些腿軟，她差點沒倒地上，所幸沈歆婳就在旁邊，一把扶住她。
顧南依勉強洗漱完畢，便被沈歆婳半摟在懷裏去吃了早飯。
顧南依覺得那個紅衣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便忍不住多看了紅衣兩眼，就聽到皇後娘娘語氣生硬，“吃飯！”
……行，你武力值高你說的算。顧南依在心裏哼唧兩聲，乖乖吃飯。反正她打不過皇後，反抗對皇後來說說不定還是情趣……她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她抱怨兩句又是吻又是威脅的，連話都不讓她說了。
明明那麽過分對自己的人是她！
顧南依想到這裏就來氣，偏生沒丁點兒辦法。
沈歆婳看着懷裏的小家夥突然氣悶起來的模樣，見顧南依氣呼呼地拿筷子戳着碗裏的飯，竟覺得……很可愛？
用過早飯，紅衣雇了一輛馬車，沈歆婳帶着顧南依坐上去，馬車便拉動了，向着沈府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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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等着沈歆婳的沈家大哥，遠遠看見一輛馬車，便迎了上來，把周圍的仆人們遣散，親自拉開簾子準備扶沈歆婳。結果，拉開簾子，發現自家妹妹身邊坐着個小姑娘？這就是妹妹要帶的人嗎？
這小姑娘十四五歲的模樣，白白嫩嫩的，乖巧可人，小腦袋蹭着沈歆婳肩膀，睡得正熟。
沈大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哥，”沈歆婳喚了一聲，帶着些許歉意，“久等了。”
“不久不久，嘿！爹娘他們可想你了！”沈大哥笑得豪爽，絲毫不提昨日為了等沈歆婳，放了軍營裏那幫兔崽子一個假，然後今日又放了他們一個假的事情。
“元青他下朝便會趕來——還是先進屋吧！”沈家大哥名沈武，字元正。二郎名沈煜，字元青。
沈大将軍早早便退了朝廷，他一共兩子一女，一個兒子接了他的軍隊，一個成了當朝宰相。他是滿意得很……至于女兒，可是他的心尖尖，無奈沈歆婳偏生一根筋的喜歡蕭文，入了宮。還好蕭文是個皇帝，他的女兒怎麽說也是皇後。
沈家家大勢大，雖有旁支旁系，但也不在皇城，沈大将軍不喜奢靡，府邸沒那般雄偉壯麗，但一家子生活卻是暖意濃濃。
像這早飯，便是簡單的小菜配白粥。
沈歆婳叫醒顧南依，顧南依還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她下了馬車看着遒勁地兩個大字——“沈府”。
“這、這是……你的家？”顧南依呆呆愣愣的，“你、你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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