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麻将

不由何然再說什麽,白棠生就轉移了話題:“我猜,這兩天我的經紀人應該會來探班,他估計會來試探你的口風,知道怎麽說嗎?”

何然又開始小雞啄米式的點頭:“知道知道,放心好啦。”

果然,白棠生神預言,這話說的不到一小時,經紀人就到了。

經紀人是個國字臉的男人,看起來很嚴肅,但實際上為人出事卻令人惡心。

他手上的藝人,除了白棠生不肯就範之外,其它哪個藝人沒被他扔到金主床上過?

自願的非自願的,都太多了。

經紀人露出了一口黃牙:“棠生哪,在劇組待的可還習慣?”

白棠生坐在椅子上安靜地喝水,淡道:“還不錯。”

經紀人笑了笑:“那就好,你和小韬同在一個劇組,要記得相互照應啊。”

白棠生眉眼一擡,悠然一笑:“那是肯定的,我一定會好好,照應他。”

經紀人一愣,總覺得他這句話別有意味。

何然本來安靜地待在旁邊,突然說到去趟衛生間。

經紀人看着何然離開的方向,心不在焉地和白棠生應付了兩句,便借口說去看看吳韬,便離開了。

白棠生側頭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垂眼笑了一聲。

“怎麽回事?這場戲還沒拍完?”

這是秦晁的聲音,許烨走過去,語氣生硬地回道:“某些人這一天都不在狀态,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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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晁牽過許烨的手腕,安撫着:“好啦,別生氣。”

他自以為沒人注意的在許烨嘴角親了親,對周圍大聲喊道:“大家最近都辛苦了,今天休息半天,明天再接再厲。”

白棠生平靜地移開目光,裝作沒看到那個蜻蜓點水的吻,準備先回酒店。

剛走沒兩步,烏柏舟就出現在他面前,手裏還拎着一個袋子。

烏柏舟遞了過去:“拿着。”

白棠生接過來,打開一看,全是大白兔奶糖。

他嘴角一抽:“給我的?”

烏柏舟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一下:“嗯,我從蘇妍那拿的。”

白棠生也笑了:“那丫頭知道嗎?”

烏柏舟很淡定:“不知道。”

白棠生拆了一顆放進嘴裏,甜味四散:“那烏老師算是當了回小偷?”

烏柏舟:“當然不算,我給她留了禮物換的。”

烏柏舟走近:“今天之後,你應該就見不到吳韬了。”

白棠生一怔,烏柏舟說的是見不到吳韬了,而不是在劇組見不到吳韬了……

也就是說,吳韬可能不僅僅被踢出了劇組,而且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在熒幕上,出現在觀衆面前。

烏柏舟看他表情,解釋道:“這是他咎由自取,本身他拍的照片就違反了和劇組簽的保密協議,這件事被發現了,他對于公司來說,變成了一粒廢子。”

烏柏舟拉着他的手腕将他的身體轉了過來:“況且有我在,我保證他後面接不到任何資源。”

白棠生有些不習慣手腕的熱度,但也沒掙紮:“你帶我去哪?”

烏柏舟走了兩步便放開了他的手腕:“秦晁叫我打麻将,我向他推薦了你。”

“?”

白棠生錯愕地跟在烏柏舟後面:“我不會打。”

烏柏舟走在前面:“我教你。”

白棠生無奈:“你根本就是不想跟他們打麻将吧?”

烏柏舟:“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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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晁和許烨已經坐在了桌子前,兩人湊在一起咬耳朵,另一邊坐着朱枱,正玩着手機。

白棠生笑着打招呼:“朱老師。”

許烨立刻和秦晁分開了距離:“來啦,快坐。”

秦晁不滿地在在他腿上捏了捏:“柏舟你确定不打嗎?”

烏柏舟很堅定:“不。”

白棠生無奈地坐下,他的對家是朱枱,上家是許烨,下家是秦晁。

烏柏舟就站在他身後,并不打算坐下。

白棠生手機響了一下,他點開一看,是烏柏舟發的微信:籌碼除了錢,其他都不要答應。

他低頭笑了一下,回了一句“明白”。

朱枱笑呵呵地推着麻将:“女朋友?”

白棠生擡頭,愣了一下才發現他在說自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側的烏柏舟:“不是女朋友,一個……普通朋友。”

朱枱“喲”了一聲:“普通朋友笑得這麽溫柔?”

白棠生失笑,沒再接話:“怎麽不弄個自動麻将機,這樣洗麻将不累嗎?”

許烨摸着麻将:“你見過哪個劇組拍戲還帶麻将機的?”

白棠生:“……”

他也沒見過哪個劇組拍戲還帶麻将的。

衆人理好牌,秦晁是莊家,他出了一張東風:“自己洗麻将可以鍛煉鍛煉臂力。”

白棠生第一次聽這種言論,一陣無言。

烏柏舟站在他後面指導江山:“出九萬。”

白棠生很聽話,第一局在烏柏舟的指引下,他胡了,第二局便由他坐莊。

秦晁雖然輸了,但很淡定,整個身體攤在椅子上,一只手在桌沿上輕輕敲着,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白棠生沒多想,擇着骰子,沒想到骰子卻被擇到了地上。

他立刻彎下腰去撿,卻措不及防地看見秦晁失蹤的那只手正放在許烨的大腿上,暧昧地揉/捏着。

許烨發現他彎腰,緊張地打開秦晁的手,卻被秦晁反握住,在手心勾了勾。

“……”

白棠生面無表情地擡起頭:“九點。”

烏柏舟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大概看到了什麽,拿起手機給白棠生發了一條信息:他們騷慣了,不用在意。

白棠生有些難以相信,一本正經的烏影帝竟然會打出“騷”這個字。

沒打兩圈,何然便過來了,氣喘籲籲的:“生哥你怎麽在這啊,我找了你好半天。”

白棠生頭也不回,在烏柏舟的示意下出了一張七條:“聊完了?”

何然站在白棠生背後,給衆人打完招呼:“聊完了,他不僅在試探,還想要拉攏我。”

他掏出了一個信封,乖乖遞到白棠生手上:“這是他給我的現金,說是定金。”

白棠生沒接:“送到手的錢,拿着吧。”

何然嘿嘿一笑,也不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吳韬已經被他帶回去了。”

白棠生摸了一張牌:“錄音筆給你男神。”

“哦。”

何然把錄音筆從口袋裏拿出來:“烏老師,給你。”

烏柏舟微愣:“你不聽聽你的經紀人說了什麽?”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朱枱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也知道他是個品行端正的前輩,不會亂嚼舌根,白棠生說起話來自然也沒了顧忌。

“懶得聽,你處理吧。”白棠生随意出了一個八筒,卻被下家給吃了,還飄了個財神。

“……”白棠生心痛,前面贏的這一把輸完,“他跟公司的處事風格一脈相承,能說什麽,無非是一些下作手段。”

“我黑料已經沒什麽好揭的了,剩下的無非是老手段,下藥上/床一條龍服務。他要是再有勇氣一點……”

白棠生側頭看了一眼烏柏舟,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要是再有勇氣,就會再給烏柏舟下一次藥,把白棠生和他送到一張床上去。

烏柏舟像是知道白棠生要說什麽:“他很可能會把我們送到一張床上,找機會拍下來。這是公司慣來喜歡幹的事。”

何然滿眼崇拜:“烏老師太厲害了吧,他還真讓我做這些事!”

白棠生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烏老師,我們知道就好,你不用說的這麽明白……”

烏柏舟眼睛眯了起來:“每次都收買助理,還真是沒漲進。”

聽聞這話,除了傻兮兮的何然什麽都沒聽出來,桌子上其他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烏柏舟,朱枱若有所思沒說什麽,而秦晁和許烨異口同聲地喊道:“每次?”

烏柏舟:“……”

白棠生幹脆地當起了傻子,和其他人一樣一臉疑問地看向烏影帝,表情極其無辜。

烏柏舟垂下眼眸,和白棠生對視了一眼,笑了:“最近白老師的微博下好多吐槽演技的,可要我看,白老師的演技分明‘好得很’。”

這是烏柏舟第一次叫他白老師,白棠生眼裏滿上了笑意:“那自然是比不上烏老師的。”

“胡了!”

朱枱并不好奇兩人的小秘密,他笑容滿面地推倒了自己的牌:“聽說柏舟要自己出來單幹了?”

烏柏舟并不驚訝朱枱知道這件事,朱枱是深意傳媒的,和賀泊在同一家公司。

對于烏柏舟準備脫離麻頗傳媒的事情在圈內不少人都聽到了風聲。

因此他并不隐瞞:“是的,準備開工作室。”

朱枱擡眼:“這樣也好,畢竟麻頗的風氣……一言難盡。”

同在一個圈子,這些事自然不算什麽大秘密,只是大家都同在一個屋檐下,沒人深究罷了。

幾人的麻将打到了晚上十一點才停掉,白棠生自然是輸了,畢竟秦晁和許烨打的夫妻麻将,直接給對方放水。

只是輸掉的錢是烏柏舟付的,白棠生小聲道:“這點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烏柏舟回了一句:“我教的你,算是你老師,輸了是我沒教好,自然是我出這個錢。”

“那老師以後可要多教教我……”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酒店,何然跟在後面,覺得自家白老師跟烏影帝關系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被疫情關在家裏的這些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打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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