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傷
今天是白棠生和烏柏舟的最後一場吻戲,這場戲結束過後,離劇組殺青也就不遠了。
本身兩個主演的戲份就已經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片段。
白棠生嚼着大白兔,讓奶味在口腔中散溢。
他的妝容都已經弄好了,現在就等烏柏舟。
烏柏舟出現在白棠生面前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怔了怔。
不可否認,不管見過多少俊男美女,都無法抵抗烏柏舟顏值上的攻勢。
這場戲的時間段是大秦新春狩獵的時間段,烏柏舟穿着暗色長袍,長發束起,寬泛的腰帶勾勒出蓬勃有力的腰身。
他的側臉被劃上了不知道什麽材料制成的彩條,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增添了一抹異域風采,華麗且稀有。
此刻他還不是秦淼,神情沒有秦淼的那麽多傲氣,更多的是淡漠。
白棠生不止一次地發現烏柏舟的眼眸是深沉的黑色,就像是一個漩渦,和他注視久了,要麽你率先認輸狼狽撇開目光,要麽你陷在這道漩渦裏,不可自拔。
就像是天神一樣,他的目光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留,他的腳步不會為任何一個人駐足。
衆生皆平等。
白棠生收回怔愣的狀态,視線與烏柏舟對上,笑着送出了自己的贊揚:“烏老師的帥再次刷新了我的認知。”
烏柏舟打量了一番白棠生的裝扮:“你也是。”
白棠生此時的裝扮與烏柏舟有幾分相似,更能看出他們是一對戀人。但那幾道彩條放在烏柏舟的臉上是提升了神格,那放在白棠生臉上就成了被拉下凡的谪仙,多了幾分凡塵的氣息。
“action!”
在場的衆人都騎着馬奔向了樹林,尤桢扮演的鄰國皇子騎着馬沖在到最前方,一個勒繩馬匹橫跨在衆人前方:“我們以正午為終點,看誰最後打下的獵物最多如何?”
烏柏舟擡頭看了看天空,應道:“可。”
秦淼和聞人陸這種地位的人自然是不會參與這種比試,因此兩人進了林子就與衆人散開,到了林子深處。
白棠生看着尤桢的馬匹奔向了遠處,他慢慢收回目光:“陛下,走吧。”
兩人來到一片湖泊前停下,白棠生下了馬,用湖水潤了潤手心,就當他準備再次上馬的時候,秦淼則調轉了馬頭:“侯爺和孤共乘一匹如何?”
白棠生有些無奈:“陛下,這是春獵,還有那麽多人呢?”
秦淼哄道:“我們往反方向走,沒有人的。”
白棠生抝不過自家陛下,他伸出手,被烏柏舟拉到了馬上,他的後背抵着烏柏舟的胸膛,整個人都被陛下圈在懷裏。
馬匹沉穩而緩慢地行走着,他們此刻真的就像是一對平凡且恩愛的戀人,騎着馬在林間漫步,調情。
烏柏舟的一只手拉着缰繩,另一只手透過前襟摸到了白棠生的胸膛,暧/昧地滑動着。
眼看這只手有越來越向下的趨勢,白棠生無可奈何地扭頭:“陛下,別鬧。”
烏柏舟低低地笑着:“孤可沒鬧。”
他的手從衣領中抽了出來,不小心碰到了白棠生胸前的一點,白棠生整個人抖了一下,瞬間出戲。
但還好,鏡頭外的人并沒有看出他的不對勁,倒是烏柏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
烏柏舟用空餘的那只手将白棠生的下巴強行扭過來,頭腦袋伸過去吻上了那處柔軟。
有烏柏舟的遮擋,白棠生調整了一番,很快入戲,回應着陛下的吻。
馬匹還在行走,但馬上的兩人卻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盡情地糾纏着。
許久,烏柏舟拉開兩人的距離,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用雙手箍住白棠生的腰,生生地将人撐起來,想要調轉一個方向。
白棠生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手撐在烏柏舟的手臂上,卻被對方示意放松。
這份心慌不僅僅是秦淼的,也是白棠生自己的。
他知道有這場戲裏有這個動作,他也相信烏柏舟的臂力,但是這種無法掌控只能依靠別人的感覺恐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太喜歡的。
他的身體有短暫的騰空,然後就變成了與烏柏舟面對面的狀态。
烏柏舟雙腿夾緊了馬身,手放開了缰繩,将白棠生的衣領扯松,兩只手順着光滑的皮膚摸了下去。
這一次他有意地避開了白棠生胸前的兩點,手停留在對方的腰上,然後低頭咬住了白棠生的唇瓣,重重吸吮着。
突然,烏柏舟聽到了一點風聲,他臉色一變,摟着白棠生的腰就要下馬。
本來劇情在這個時候,兩人直接下了馬,然後就看見了狩獵的鄰國皇子尤桢,尤桢不小心撞見了大秦帝王的秘密,滿目尴尬。
這個下馬的動作本身需要專業人員去指導的,但很不巧,整個劇組會騎馬的演員竟然有兩個,一個是尤桢,另一個就是烏柏舟。
烏柏舟騎馬的技術很好,因此上馬下馬的戲都是烏柏舟輔助他完成的,包括下馬這塊,也是烏柏舟為主導,帶着他下馬。
結果他們身下的這匹馬像是受驚了一樣突然狂奔了起來,撞倒了前方的一位工作人員。
依照劇情出現的尤桢臉色一變,喊道:“小心!”
烏柏舟反應很快,他一把将白棠生按進了懷裏,騰出兩只手扯住缰繩:“抱緊了!”
白棠生圈住了烏柏舟的腰,馬匹奔跑的速度給了他一種心悸的感覺,心慌之餘還有些刺激。
他努力地放松着自己的身體,将最終結果的決定權交給烏柏舟。
他放棄了自己掙紮的權利,他決定依靠一下這個男人。
終于在即将撞樹之前停了下來,馬匹的速度緩慢了一些,烏柏舟看準了時機摟住白棠生調下馬身,滾到一旁的落葉上。
兩人滾了好幾圈,烏柏舟低頭看了一眼白棠生,問道:“怎麽樣,沒事吧?”
白棠生擡頭,手在烏柏舟胸口撐了撐:“沒事,你選的這片地上沒什麽石子。”
劇組人員趕緊沖了過來,将兩個人扶起,兩人都沒有什麽大礙,只有手上有幾道刮破的傷口。
他們回到道具蓬,找醫用物品處理着手上的傷口,何然心有餘悸:“幸好烏老師的馬技這麽好,不然可不只是破皮這麽簡單了。”
尤桢也走了過來,詢問道:“怎麽樣,你們沒事吧?”
白棠生點頭:“沒事,就出了點血。”
尤桢臉上有些擔憂:“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萬一撞傷了五髒就不好了。”
“應該沒事吧……”
白棠生有些猶豫,他倒是覺得沒什麽,但是有些擔心烏柏舟:“烏老師,你要不去檢查一下,剛剛一直是你護着我……”
烏柏舟搖頭:“沒關系,戲服比較厚。”
白棠生點頭,正側頭準備問何然要消毒酒精,餘光卻看見道具蓬裏一塊豎着的木頭正緩緩地向旁邊移動着。
他臉色一變,猛得推開了正對木頭的烏柏舟……
烏柏舟被推得一個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剛好離開了道具蓬的範圍。
他眼睜睜看着白棠生被一根木頭砸中,整個道具棚倒了下來。
正在調查馬匹為什麽突然受驚的秦晁和許烨也趕緊跑了過來,烏柏舟神色難看地把布料的棚頂掀開,露出了被壓在下面的白棠生和何然。
何然倒是一點事沒有,就是受了點驚吓。
而白棠生再次醒來,他聞到了久違的消毒水的味道。
烏柏舟正坐在他床前,面色冷凝:“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白棠生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嗯……沒有不舒服。”
烏柏舟臉色緩和了些:“醫生說你有些腦震蕩,休息幾天就好了。”
白棠生點點頭:“劇組拍攝進度會不會有影響?”
烏柏舟皺着眉看他,但還是給他說明了情況:“不會,你後面的戲份本就不重,壓到你出院再拍也沒問題。”
“那就好。”
烏柏舟的神情有些嚴肅:“下次別這樣了,你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白棠生莫名有些心虛:“其實我就是腳滑……”
烏柏舟:“……”
他也沒戳穿這麽蹩腳的借口,也沒打算問白棠生為什麽要推開自己,只是說了一句:“好好休息。”
烏柏舟:“我回劇組處理一些事情,木頭倒下這件事是意外,但馬匹突然受驚應該是人為的。”
他緩緩道:“何然去繳費了,秦晁和許烨還要安排一下事情,剛剛離開,他們晚點再過來。”
烏柏舟出病房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前來探望的尤桢。
兩人互相點頭打了聲招呼,便擦肩而過。
白棠生聽見腳步聲,擡頭一看:“尤老師,你怎麽來了?”
不怪他奇怪,他和尤桢只能說是點頭之交,對方貿然前來醫院,也不怕被人拍到?
“我來看看你。”
尤桢放下花束和果籃:“來的時候我很小心,不會被人拍到,你放心,不會給你帶來非議。”
白棠生一聽倒是笑了:“我怕什麽非議,我的非議可不比尤老師少。”
尤桢也笑了,他的氣質是屬于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溫潤,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禮貌而溫和:“有烏影帝扶持你,這點非議也不算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愛的桢桢~
可惜他的戲份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