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沒事了吧?”

白俞景站在葉萬珣的病床前,看着上面呼吸漸沉的人,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

本來睡得好好的,卻被一陣磨牙聲驚醒,起來看,葉萬珣正瑟縮着身體,不斷的打冷顫,拍也拍不醒,仿佛現在噩夢中走不出來。

最後還是小祖宗出手,穩定了他的情況。

這麽一下,折騰他不輕。

白兮窈擺擺手:“沒事了,我給他安了一下神,保證可以安穩的睡到天亮。”

“哦,那我去睡了,困死了!”白俞景打着哈欠走回他的小床上,頭一栽,就睡了。

白兮窈漂浮在半空中,歪頭想了想,向外飄去。

就在她飄出走廊的瞬間,遠處,一些探頭探腦的,唰的四散開。

“她,她出來了,快跑!”

“她好兇,不能被抓住,會魂飛魄散的。”

“跑啊!”

白兮窈看着亂竄的影子,無語。

身形一動,便提溜住了一只小團子,六七歲的紮着兩個小辮子的小女孩。

這麽多影子中,只有這個看起來“清爽”。

團子被抓住,完全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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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窈與她四目相視,慢悠悠的問道:“我很可怕?”

小團子下意識的點頭。

可怕,可怕,真是可怕極了。

她親眼看着這人指揮那個大哥哥,滅了紙人。

那紙人,看起來就比她們這些游魂,強悍多了。

看着快哭的團子,白兮窈驚奇:“你這麽膽小,之前怎麽往病房裏湊?不怕被人發現?”

她早就看到這個小團子在葉萬珣的病房中,不管葉萬珣,還是白俞景和紙人鬥法的時候,這團子都在,直到紙人被滅了,這才跑了出去。

小團子沒想到被白兮窈一語道破,更加害怕了,這一害怕,她身形一晃,變成了一道煙霧,随後,在幾米之外重新現形,她驚懼的看了一眼白兮窈,轉身就跑。

白兮窈沒有去追,搖搖頭,回到了病房中。

天蒙蒙亮的時候,白俞景就醒來了,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葉萬珣,見他雖然眉頭微蹙,但睡得還很沉的樣子,便不準備守在這裏了。

踢着鞋子,他舒展着身體向自己病房走去。

但走着走着,他眉頭皺起。

太安靜了,平日裏這個時候,都有病人起床活動了,而現在,沒有一點動靜。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白兮窈道:“受紙人的影響,他們睡得沉,今日都會起晚。”

這是不可避免的,紙人行走人間,接觸的人類多少都會受影響。

好在,紙人的目标不是他們,他們只是被殃及的池魚,受影響也不是很大。

白俞景知道那些人待會兒就留會自己醒來,便不再擔憂,他還是很困,回到病房,繼續睡去了。

就在他睡下不久,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病房中,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起床上睡着的人兒。

開始只是冷冰冰的打量,之後,眼神中便帶上了複雜。

下一刻,他神色一凜,一只手就抓向了白俞景的手臂。

但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手臂的時候,突然間,病床上沉睡的人,募的醒來,反手一擒,就把這人的手腕給捏住了。

“你想做什麽?”

黑黝黝的眸子,清亮無比的瞟過白俞歸那一瞬而是驚愕的臉。

不錯,來人正是白俞歸。

白俞歸顯然是有備而來,只怔愣了一下,便微笑着道:“俞景,你醒了,我來看你,見你被子踢了,準備給你往上拽拽。”

白兮窈都有些佩服這白俞歸的厚臉皮了。

昨晚,剛幹過壞事,今日便早早的趕過來。

是來查探情況的吧?

“俞景,能先放開我嗎?”白俞歸看向被捏着的手腕。

方才對方速度太快了,一點都沒給他反應的機會。

白兮窈歪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這裏沒有外人,你何必演戲,方才你是想要抓我手臂吧?說說吧,要幹嘛?”

白俞歸笑着道:“俞景,你誤會了,我就是想……”

白兮窈直接打斷他的話語:“誤沒誤會,你知我知。你每次幹壞事,都準備的這麽充分嗎?”

呵,一看就準備了好幾套方案。

白俞歸面色僵了一下。

他确實不是為了探望白俞景,而是為了探查他的情況。

“風叔”昨晚兩次受創,尤其是後一次,元氣大傷。

但他因為是操控紙人的人,隐隐約約感應到紙人的被滅,與這白俞景有關系。

因此,他交代了白俞歸來探查一下。

白俞歸呢,他不是一個束手就縛的人,他也想多掌握一些白俞景的情況,于是一早便過來了。

本來是利用系統,重新評定一下白俞景這個人。

這種評定,需要他和對方接觸,還要掌握主動權。

這也便有了白俞歸抓白俞景手臂的行為。

但,很顯然,他被反抓了,主動變成了被動。

這種情況下,系統無法評定。

“俞景,我就是來看看你,諾,我還給你帶了早餐。”

他提了提另一只手中的袋子。

還在演戲?

白兮窈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但還是放開了他。

白俞歸在探查白俞景,白兮窈又何嘗不是在探查白俞歸。

就在這時,護工幽幽醒了。

白俞歸見事不可為,便道:“我還要上學,先走了,俞景,你好好休養,下午放學我再來看你。”

他笑着将早餐塞給了護工,便向外走去。

護工拎着早餐,對白俞景笑道:“你兩個兄弟都不錯啊,一個守了你一夜,一個這麽早就趕過來給你送早餐。”

不錯個頭!

白兮窈解除附身,飕的回到了玉佩中,将身體還給了白俞景。

白俞景搖搖腦袋:“這白俞歸,膽子真大!他是不是以為我們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他和別人合夥做的?”

白兮窈嘴角微揚:“他可能在賭吧!”

“哼,歪門邪道。”

白俞景毫不客氣的點評。

白俞歸的行為就像是大晚上偷偷給人放把火,一大早起來看燒得怎麽樣了。

這種人,太特麽讨厭了。

“小祖宗,你方才探查出什麽來嗎?”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白兮窈聞言微微一笑:“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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