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一號是不可能做一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一號的,夢裏的一號器大活好,個個都是八塊腹肌,說話又好聽,他超喜歡的。

林牧聲去到酒吧的時候章梃已經等的有一會兒了,酒吧裏五顏六色的光束來回擺動着,年輕的男女們在舞池盡情地釋放着自己的身體,震耳的音樂聲讓林牧聲心髒跳動的頻率加快了不少,空氣中彌漫着微甜的酒精味,有些醉人。

章梃見林牧聲過來了,沖他招了招手,章梃長得要比林牧聲标致許多,大眼睛、高鼻梁、小蠻腰,不過跟林牧聲一樣,都是光棍一個。

林牧聲走過去的時候順便跟服務員要了一杯果汁,他拿着果汁坐到了章梃的旁邊,章梃切了一聲,“你來酒吧喝什麽果汁啊?”

現在章梃說話的時候幾乎聽不出T城味了,他跟服務員又要了一杯雞尾酒,服務員轉身的時候望着章梃還望着服務員的屁股吞了口口水,然後看着那服務員給了一位女客人一個飛吻,章梃失望地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好像失戀了一般,不過這種表情一個月他三十天他至少能出現二十次,倒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章梃晃了晃手裏橙紅色的酒水,“等會兒趙奕樂他們還會過來,這裏太吵了,說話也聽不清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林牧生沒什麽問題,他點了點頭,“都可以的。”

于是章梃放下酒杯結了賬便直接帶着林牧生去了酒吧隔壁的烤肉店,不多時,趙奕樂還有幾個平時一起玩的夥伴都過來了。

趙奕樂是個廣告公司的部門經理,平時在公司裏的時候白襯衫黑西服金絲眼鏡,總是一言不茍一副精英的模樣,一下班就原形畢露,自我放飛,四處約哥哥。

趙奕樂進了包間看見林牧聲兩只眼睛立馬就亮了,他在林牧聲的一屁股坐下來,一邊摸着林牧聲的胸肌一邊埋怨章梃說:“呀,今天我們的昙花來了,章小梃你個死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打扮打扮。”

昙花是小零們給林牧聲取得綽號,因為林牧聲每次出來聚會的時候跟昙花一樣待不了幾分鐘就回家去了,而這幾個月林牧聲出來的次數更是越來越少,趙奕樂還開玩笑說林牧聲這朵昙花可能是和鐵樹雜交過。

章梃切了一聲,啪的一聲了打掉了趙奕樂在林牧聲胸口胡吃豆腐的手,看着眼前的這群騷零們,來了一句,“都是姐妹,打扮給誰看啊。”

趙奕樂在林牧生的臉上啵了一口,“當然給我的小甜甜看啦。”

雖然知道趙奕樂是在開玩笑,但林牧聲還是低下了頭,害羞得幾乎要把腦袋埋到了胸口 。

趙奕樂将嘴唇湊到林牧聲的耳邊,小聲問他:“上回我推薦你的那款□□用了沒?怎麽樣?”

林牧聲的臉紅了紅,回答說:“還在購物車裏,等着雙十一再下單。”

趙奕樂一聽樂了,在他的腰上輕輕戳了兩下,“要不我的借你用用,老帶勁兒了!有五個頻率呢,聲音也小,上班開會地點的時候來一發,又緊張又刺激。”

這種東西也能借用嗎?

林牧聲搖着手拒絕道:“不了吧”

趙奕樂抓住林牧聲的手,“不用跟我客氣,咱倆這關系,明天我就給你送過去。”

“……”林牧聲望着趙奕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哈哈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啦,”趙奕樂拍着大腿,一邊哈哈笑一邊說,“其實我現在就帶着,等會兒咱倆去衛生間我拿出來跟你試試,你聽見聲音了嗎?”

林牧聲張着嘴巴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趙奕樂。

“哈哈哈哈哈你還真信啦?你怎麽還這麽好玩兒啊?”趙奕樂笑得肚子都疼了,最後不知怎麽的還嗆着了,咳嗽個不停。

林牧聲在他的後背上拍了兩下,看他咳嗽漸漸消停了些,又倒了一杯溫水送到他面前。

趙奕樂喝着水一臉感動地抓住林牧聲的手,“昙花啊,你什麽時候做1號啊?要不我豁出去咱倆互攻一把也行啊。”

林牧聲微微用力把手從趙奕樂的手中抽了出來,往章梃的那邊靠了靠,“……不太行吧。”

章梃指着趙奕樂罵他說:“一來就纏着我們林小聲,讨不讨厭啊你!”

趙奕樂反駁道:“不纏着昙花纏着你啊,死gay!”

“說的你不是gay似的!死基佬!”

“死基佬說誰呢?”

……

林牧聲坐在中間,恍恍惚惚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就像是正在争寵的東宮娘娘和西宮娘娘,而他就是那個懦弱無能耳根子又軟的昏聩皇帝。

其他的小零們沒理會這兩人,自顧自地吃着小盤,聊着自己最近又物色到的1號,東宮和西宮吵了一會兒發現另一個當事人似乎有點不在狀态,便停了下來,章梃問他:“你在家裏藏了那麽久,今天怎麽出來啦?”

林牧聲猶豫了一下,回答說:“前幾天我發了一個租房廣告,今天梁易來了。”

“梁易?”章梃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說過了。

林牧聲的臉上又飄出了兩抹不自然的紅暈,他說:“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大學時暗戀的學長。”

章梃點了點頭,他想起來了,“哦,那個死直男啊。”

林牧聲小聲反駁說:“你別這麽說他。”

章梃呦呵了一聲,反問他:“難道他不是直男?”

這回還不等林牧聲回答,趙奕樂先開口了,他說:“雞雞硬起來都帶點弧度,他憑什麽能說自己是直男?”

林牧聲&章梃,以及衆位小零們:“……”

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章梃好半晌才從趙奕樂的牛批言論中回過神兒來,他接着問林牧聲:“他真是直男?”

“我不知道,”林牧聲撓了撓頭,說道,“他畢業的時候我給他送情書,他收下了。”

一個直男能收下男生的情書?在座的零號們覺得這個直男不太直。

“他答應和你好了?”章梃追問他。

林牧聲搖搖頭,“我只把情書給他了,看他好像跟同學還有話要說,就跟他約好第二天在學校小吃街的甜品店見面,他當時點頭了。”

“然後呢?”一群小零追問他。

林牧聲輕輕嘆了一聲,“我在甜品店坐了一天,喝了八杯奶茶,去了三趟衛生間。”

“他沒來?”

“嗯,”林牧聲點點頭,回憶起這段稀裏糊塗的愛情故事,他感嘆說,“甜品店的蜜豆太甜了。”

章梃不知為什麽覺得他有點可憐,在他的肩膀上安撫性地拍了兩下,問他:“那你之後沒再去找他嗎?”

林牧聲低下頭,“他畢業了,我再也沒見過他。”

小零們齊齊唾罵道:“呸,渣男!”

“他可能是忘了吧,”林牧聲又嘆了一口氣,他如果早一天跟梁易告白,也許就是另一種結局了,“他那天喝酒了。”

章梃問:“喝了多少?”

林牧聲仔細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地說:“我送他情書的時候他喝了三杯吧,後來喝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小零們再一次異口同聲唾罵道:“呸,死渣男!”

林牧聲:“可他不渣啊,他對他以前女朋友都可好啦。”

“……”在座的幾位簡直說不出話來。

他不渣,你傻,真的。

林牧聲與小夥伴們喝了幾杯,聊了聊最近圈子裏新出來的一號,将他們從身高體重到道德修養全方面的評價了一番,打了分數記錄在案,準備找個機會大家深入交流一番。

林牧聲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上的肌肉,覺得這個交流的機會恐怕是沒有他的份兒了,他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吧。這場聚會到十一點的時候才散了,林牧聲喝了點酒,回了家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梁易提着一包行李站在房子的外面,按響了門鈴,林牧聲聽見聲音立馬從電腦前站起來,穿着拖鞋噠噠噠地跑過來開門。

昨天梁易走得急,林牧聲見了自己的男神一激動也給忘了,以至于房屋租賃合同到現在還沒簽,直到梁易把房間收拾好了才想起這事,跟林牧聲問了一聲。林牧聲這才想起來簽合同的事,他急急忙忙跑到樓下的複印社印了兩份。

梁易把合同翻了一遍,看到甲方旁邊一筆一劃寫着林牧聲的名字,他拿着筆的右手頓了一下,“林牧聲?”

“怎麽啦?”林牧聲問他。

梁易似乎想起了什麽,看着林牧聲神色有些恍惚,但馬上就恢複過來,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什麽”,便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在微博上發了一章,好像小可愛都不太喜歡,讓我把這個腦洞直接廢了我又覺得有點可惜,所以決定先放出來了,如果收藏還能漲一漲的話下本就填這個了,不行的話我就寫個三四萬字的小短篇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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