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同一簽好,這位售樓經理就殷勤的陪着江一執去房管部門辦理了過戶手續,最遲七天,江一執就能拿到屬于自己的房産證。
不過在此之前,售樓經理已經把別墅的大門鑰匙一并交給了江一執。
江一執回到之前居住的別墅裏,将自己的行李物品一并搬到了新家。
這棟別墅雖然號稱精裝修,其實也就是刷了牆壁,除了必要的電器等家具之外再無其他多餘的東西。
江一執已經很滿意了,這樣的風水寶地本來就不可多得,雖說還要花費他不少的力氣。
他把一并帶過來的大甲魚放進游泳池裏,然而打電話給了換鎖公司,将別墅裏所有的門鎖全部換上新的。
做完這些,楊建國也正好找上了門來。
楊建國直言道:“江少就這麽搬出來也好,只是如果實在是沒有什麽好去處,大可以直接吩咐我一聲。我楊家別的不多,但房子絕對是要多少有多少,江少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将就在這麽個偏僻的小地方。”可不是,六環了都,開車從市中心過來,少說也要一個小時。
楊建國也覺得江一執能和顧方許扯開了那是再好不過。兩個人要是一直這麽不清不楚的,在旁人眼裏,只會是平白惡了江一執的名聲。在他認為,顧方許固然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但江一執可沒比他差。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江一執就這麽不聲不響的和顧方許斷了關系。而且還這麽利索的搬了出來。
等他得到消息,江一執都搬進新家了。
他只是認為江一執大概是囊中羞澀,所以才找了這麽一個小地方。也有可能是不想讓他插手,覺得丢了高人的範兒,所以才選了趙家的樓盤,要不然怎麽不直接去楊氏地産。
江一執斜了楊建國一眼,雖然并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麽,但不妨礙他解釋:“這兒風水不錯,我挺喜歡的。”
楊建國自覺不好拆穿江一執。這破地方怎麽樣,他還不知道嗎?好歹是死對頭的産業,楊建國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這塊地雖然是號稱什麽玉帶環腰,但它的功效總是有限度的。偏偏趙氏為了賺錢,一口氣建了上百套別墅,這麽多人一股腦的擁上來,分到個人頭上的效果當然也就少了,說白了也就是個唬人的噱頭,沒什麽大用處。
更何況江一執買的這棟別墅壓根連風水寶地的邊都沒沾上。
江一執沒想繼續解釋,他直接說道:“你開車過來的?”
楊建國當即點了點頭。
江一執看了看手表,五點不到,他說道:“既然這樣,你送我去一趟風水街如何?”
“江少是要去擺攤?”楊建國理所應當的這麽覺得。
“不是,我想買一些符紙,朱砂什麽的,有用。”江一執随口說道。
“好。我陪江少走一趟。”楊建國眼睛一亮,江一執要買這些東西,肯定會畫符,他還沒見過真真切切的符篆呢!
兩人直奔風水街,這裏和熱鬧非凡的古玩街不同,人流量少的可憐,店鋪也僅有那麽十幾家。除了一家喪葬用品店和一家道術用品專賣店之外,其他的店鋪基本上都是買賣古玩的。只不過這裏賣的古玩不是一般的東西,它們叫做法器。
通常認為所謂的法器是指具有一定年份,形成特有氣場,能驅邪煞的宗教用具。
好在雖然是在這末法時代,法器什麽的還是比較容易得到的。一般的術士多多少少都會一些制作法器的方法,只是成品的等級因個人能力有所差異而已。即便是這樣,對于一般人而言,風水法器也不是那麽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
所以這些店鋪裏賣的所謂的法器,有多少是真的還真說不定。
江一執帶着楊建國直接進了街頭最深處一家小店裏。這家店連招牌都沒有,整個店面看起來不過十幾平,除了大門之外,三面牆壁都擺有一個木架。上面整整齊齊擺放着銅錢、桃木劍、三清鈴、空白符紙……
掌櫃的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起來仙風道骨,他打量着來人,看着實在是年輕的有些過分的江一執和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不免有些震驚,難不成是哪個隐世大族的子弟出來歷練?
這麽想着,掌櫃的好聲好氣的說道:“客人想要買些什麽東西。”
江一執指了指木架上的東西:“兩沓符紙,一份朱砂,一只符筆,再要一份兌好的公雞血。”
掌櫃依言把他點到的東西拿出來。江一執要的這些東西都是他店裏最好的畫符材料,材料好意味着成品符篆的效果更好,也意味着畫符難度系數更大,起碼在他經營這家店鋪的幾十年裏,這些頂級畫符材料他只賣出過五回。
買主都是頂頂有名的道家高手。
但眼前的青年很顯然還達不到這個層次,若是他貿然嘗試,成功了是皆大歡喜。若是失敗,只怕心性不堅定的承受不了打擊,到最後反而失了道心。
這樣的例子他遇見過不少。
掌櫃的忍不住勸道:“這位公子,年紀輕輕便能有這般氣場,堪稱天子驕子也不為過。但須知路要一步一步走,飯也要一口一口吃,公子萬萬不可急功近利,免得自毀長城。”
江一執一愣,旋即明白了掌櫃的意思,他笑着說道:“掌櫃的放心,我有分寸的。”
他都這麽說了,掌櫃的也不好再勸。
江一執又說道:“麻煩掌櫃的算一下這些東西多少錢。”
掌櫃的随口說道:“就五萬吧!”這個價錢幾乎是半賣半送了。
江一執點了點頭,楊建國湊過來趕在他前面給掌櫃的轉了賬。
他笑了笑,也沒拒絕。
兩人從店裏出來,江一執琢磨了一會兒,又問道:“楊先生知道京城的藥材批發市場在哪兒嗎?”
“知道。”楊建國當即說道。
“麻煩楊先生再陪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