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霸主的憤怒

安柒雪低下頭,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說些什麽,沉默片刻,他轉身,離去,而安柒雪則是望着公告欄發呆,良久……

他沖到安柒雪的班級,走到了韓雅樂的面前。

沒等他說着什麽,韓雅樂便坐在那裏擡起頭說:“你現應該去安慰小雪,她現在一定受到很大刺激。”

氣憤的辛桐被激怒,他在韓雅樂還注視他的時候,毫無防備的,狠狠的,朝韓雅樂的臉上打了一拳,然後平靜的說:“離她遠一點。”

韓雅樂擦了擦嘴角滲出的鮮血,緩緩的說:“小雪,她是喜歡我的。”

韓雅樂的話徹底的将辛桐激怒了,他将他托出座位,然後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了他身上……

這一幕,被剛剛進門的安柒雪看到,她看着被辛桐打的不輕的韓雅樂,不由得有一絲心疼,然後,她沖到被辛桐狂踢的韓雅樂跟前,擋在了他身前……

辛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冷冷的說:“安柒雪,讓開。”

她并沒有讓開,而是繼續的擋在他面前。

辛桐冷冷的說:“你以為你不讓開我就會放過他嗎?你這樣只會和他一樣。”

聽到辛桐這樣說的安柒雪依舊沒有讓開。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辛桐瞬間感覺在愛情面前,自己是失敗的,他仿佛覺得安柒雪的心已經被韓雅樂奪走了……

然後,他揮起拳頭,照着安柒雪的方向,以為她會閃躲的他卻看見她閉上了雙眼,準備承受這一切……

看到辛桐的拳頭漸漸在視網膜內放大的安柒雪似乎忘記了如何閃躲,她閉上了雙眼,等待疼痛來臨。

然而一秒後她并沒有感覺到來自身體的痛苦,而是聽見了一聲巨響,那仿佛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睜開雙眼,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碎裂一地的玻璃碎片,辛桐正在流血的手,她心疼的想觸摸,然後,瞳孔裏的他失望的看了她一眼,無情的轉身離開,她顫抖着雙唇,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而地上留下了一道,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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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柒雪并沒有追出去,只是就那樣一言不發的看着面前的殘景,她覺得世界崩塌了。

她緩緩的站起身,望着辛桐離去的方向,有一滴淚從眼中滑落,她感覺心髒像刀割一般疼痛,然後,像失去提線的木偶,昏倒了。

韓雅樂發瘋似的抱起安柒雪,跑出教室,他知道的,安柒雪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剛才發生的事一定是讓她情緒太過于激動了。

他一邊跑着一邊喊:“小雪,你不能有事,對不起,是我太過沖動,小雪,我求你,堅持住,你一定會聽見我的話的對不對,小雪,我愛你,只要你沒事,我願意退出……”

然後,到了停車場,他拿出了備用鑰匙,打開了安柒雪的車,将她緩緩的放在副駕駛,系上安全帶,然後跑到駕駛位,忘記了系安全帶,急速的駛向醫院……

韓雅樂抱着安柒雪跑進醫院大喊“醫生,她有心髒病,她情形很嚴重……”幾個醫生快速的将安柒雪放到急救車上推入了急救室。

急救室門外的韓雅樂焦急的等待着,他痛恨自己沖動的行為卻讓安柒雪承受痛苦,他覺得他應該尊重安柒雪的感覺和想法……

七個小時夠急救室的燈滅了,安柒雪被推了出來,韓雅樂沖到被推出的安柒雪面前,握緊她的手,安柒雪發白的嘴唇什麽都沒有說出,就那樣一直的顫抖,對于她來說,世界,都已經變得灰暗。

病房內,兩個人都沉默着,然後安柒雪說:“我餓了。”

“好,我這就去給你買,你先休息着。”

安柒雪點了點頭,韓雅樂便出去了。

看着韓雅樂離開的背影,片刻,她拔掉了手上的吊針,穿上衣服,走出了醫院,打開車門,回學校,她決定要去找辛桐說個清楚。她愛他,依舊很愛他……

買飯回來的韓雅樂微笑的進了門卻發現安柒雪不見了,他扔下剛剛買的飯,慌張的跑出了醫院,攔了輛出租車“司機,去盛蘭學院”

安柒雪在學校找了個遍,卻也沒看到辛桐的蹤影。然後,駕車,準備去海邊,她知道辛桐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那散心。

韓雅樂在還沒有到盛蘭學院的路上看到了安柒雪正駕車去往另一個方向,便對司機說:“司機,追上前面那輛藍色的車。”

她的車開的很快,韓雅樂本是想将安柒雪攔下的,但是出租車畢竟追不上高速行駛跑車。只能遠遠的在後面就那樣跟着。

他不斷的撥打她的電話,卻只聽見聽筒那邊的嘟嘟聲直到一次一次變成失望……

剛剛醒過來的她,已經漸漸感到無力,她感到好累,然後,下一秒,她覺得她的心很痛,下意識的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卻依然想着“桐,你在哪裏,我在尋找你”世界變得漆黑,安柒雪就那樣暈倒在了急速行駛的駕駛位置……

韓雅樂瞳孔放大,他看見安柒雪的車像離線的風筝,就那樣,不聽話的,直直的撞上迎面而來的卡車……

“不,小雪……”

司機停車,他瘋了似的跑到車跟前,打開車門,他看到安柒雪的頭正在流血……

心,如刀繳……

他抱出了車裏的的她,抱入了出租車,“司機,去這附近最近的醫院,快,我愛人她傷得很重……”

一路上,他緊緊的抱着她,他怕,她,就那樣離開他的世界,他覺得他是不詳的,他恨自己,如果重來,他寧願自己的愛就那樣一直悄然無息的,從來都沒對安柒雪發現過……

出租車在醫院停下了,韓雅樂抱着安柒雪發瘋似的沖入了急救室,正在急救的醫生們看到沖進來的韓雅樂有那麽一刻是發呆的,然後便立即準備好了手術床,他将安柒雪放到床上便離開了急救室,現在急救室的門外,他覺得每分鐘過得都如一個世紀那麽久。

他撥通了安柒雪母親的電話,電話接通,只聽安柒雪的母親溫柔的說:“小樂,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伯母,對不起,我沒有把小雪照顧好,她,出了車禍,現在正在第一醫院搶救……”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然後,挂斷……

不久,便看到了安柒雪的父母焦急的趕來,安柒雪的父親瞬間蒼老的聲音:“雅樂,辛桐呢,怎麽就你自己……”

韓雅樂無力的回答:“小雪,是在尋找他的路上出事的……”

安柒雪的母親一直撥打着辛桐的電話號碼,可卻始終都是無法接聽……

兩個老人相擁在一起,他們,很無助……

這時,一位醫生走出了急診室,韓雅樂連忙跑上前:“醫生,她怎麽樣。”

醫生搖了搖頭說:“病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而且心髒在車禍發生之前就已經停跳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她換一顆人造心髒,成功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而且病人盧內岀血,可能會失憶,現在請盡快考慮是否進行手術,為手術增加成功率。”

安柒雪的母親遲疑了一下,卻她的父親說:“馬上進行手術。”

“好,請簽字”

簽過字的安父雙手顫抖着,他怕自己的心肝寶貝就那樣……

辛桐此刻正在酒吧喝悶酒,他無法接受和自己在一起那麽多年的安柒雪竟然在幾天之內就愛上了另一個男人,愛,有的時候深入骨髓,痛,便深入心髒……

腦海中浮現和她的一幕幕,他決定,要去安柒雪家找到她,他要她親口說,她,并不愛他……

重心不穩的他出了酒吧走在剛入夜的街頭,酒醉使他覺得一切都那麽的朦胧,人群是朦胧的,車流是朦胧的。

他只能憑借感覺尋找着安柒雪家的方向,他感覺雙腿似乎也被麻痹,大腦一陣暈眩,他攤坐在了街邊的路等下……

剛剛下晚自習的夏林風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經過了辛桐攤坐的路燈,鄙視了下那個醉鬼繼續走着,沒過多久,她忽然覺得剛剛那個醉鬼的身影似乎有那麽一點眼熟,仔細回想,那人,不正是,辛桐。

可是他怎麽會像個酒鬼一樣倒在了路邊……

夏林風一邊想着一邊已經下意識的走到了辛桐跟前,仔細一看,這,确實是他……

她努力的将他扶起,将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吃力的挪動着……

眼前似乎有一家賓館,她…似自言自語又似對身邊的人說:“今天你遇到了本姑娘算你命大,我就做一次好人,也不求你回報。”林風說完又覺得自己真的很搞笑,她該如何讓一個醉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回報她的大恩大德……

夏林風扶着辛桐進了賓館,要了一個房間,吃力的将他扶到了房間,然後,用力的扔到床上。

被夏林風折騰了這麽久的辛桐仿佛有了反應,他就那樣躺在那裏,開始像噴泉一樣嘔吐……

無奈的夏林風只好忍着自己想要嘔吐的感覺去脫掉辛桐的衣服,然後用水将手巾沾濕,擦拭着他的臉龐,望着他盡在咫尺的臉龐,有節奏的呼吸,來自近距離的體溫……

有那麽一刻,夏林風感覺自己快要陷進去了……

昏沉狀态的辛桐微微的一皺眉,他夢呓似的說着“小雪……”

夏林風感覺自己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卻又說不出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麽,她搖了搖頭,也許只是自己想太多……

她将他吐得滿是的衣物洗淨,挂在了衣架上,她感覺自己存在莫名的幸福,想起辛桐對她的表白,她覺得自己的做法确實有些殘忍。

走到熟睡的辛桐面前,坐在了床邊,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他的額頭說:“對不起,上次是我對你太過分了,這次算是我還你的。”

她起身,想要離開,她說:“不必記得我,我只是拔刀相助而已。”然後又覺得自己有點傻傻的,一個爛醉如泥連家都回不去的人又如何會記得她……

可就在這瞬間,他忽然起身拽住已經站起來的她,随後,夏林風便被他攬入懷中,她能感覺到他胸膛的心跳,只聽他喃喃的說:“小雪,不要走……”

然後,就那樣,他吻了她,這個吻似乎将夏林風的神經麻痹了,她,感覺,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他重重的将她壓在了身下,然後,昏睡了過去……

夏林風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如此暧昧的距離,如此暧昧的接觸,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的臉龐,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檸檬煙草味道……她恍惚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上了面前的他,但立刻便提醒自己他并不愛她,他是安柒雪的未婚夫……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推開壓在身上的他,然後自言自語道:“這家夥睡得跟死豬似的。”

下意識的用手指在他高聳的鼻梁上輕輕劃過,心裏的天使告訴她這樣占一個酒醉帥哥的便宜是不對的,然後起身,輕輕的關上房門,離開……

回到家的夏林風可就沒那麽好過了,她正在被媽媽“嚴刑逼供”,“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那怎麽比平時晚一個小時回來,當你媽是傻子嗎?”

“媽,我真的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生,可是真的什麽都沒有。”

夏林風的母親聽到她這樣單純的回答算是放心了,她假裝生氣的說:“去吃飯吧,餓死了也沒人心疼。”此話一出,她便看到自己的女兒像小老鼠一樣奔進了廚房。

睡不着的夏林風腦海裏不斷浮現在賓館的情形,然後用手輕輕的觸了下嘴唇,回憶着他的吻,讓她沉醉,她着了魔般說:“桐,怎麽辦,我愛你。”

然後似乎覺得自己在犯花癡一樣,對自己傻笑,她輕聲的對自己說:“小花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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