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靈石升階
淩瑞陽伸手抓住青冥的手，說道，“我發現……”淩瑞陽停頓了一下，看了眼青冥。
青冥挑眉，“怎麽了？”
“多愁善感，不适合你！”
“……”敢說他多愁善感，小笨蛋是膽肥了吧，青冥伸手揉了一把淩瑞陽的腦袋。
淩瑞陽見人不那麽低沉了，說道，“我說本尊大人，你是不是還想繼續再緬懷一會？”
敢調侃他了？青冥伸手用力又揉了一把淩瑞陽的頭發，方才莫名其妙的情緒蕩然無存。
看着石碑下突兀出現的地洞，淩瑞陽很是懷疑，這虛道子的審美真的沒問題嗎？在石碑旁邊開洞，與墓室何異？怪不得宗門的人都以為是祭壇。
青冥拍拍淩瑞陽的肩膀，“小心提防。”
淩瑞陽點頭，與青冥一前一後，順着殘破不堪的石階走了下去。
裏面陰森黑暗，淩瑞陽運起靈力彙集于雙目，看清周圍之時，微微皺了皺眉，原本對這虛道子還有些期待，畢竟青冥還說他乃一代名匠，看着牆壁之上林林種種的各式骨架，甚至還有人的骸骨，心中有着說不出的厭惡。越看越覺得的，宗門的兒人将此處認作是祭壇，是一點沒錯。
“正是因為他從不通人性，殺戮在他的眼裏與善心毫無沖突，即便是殺戮無數，沒有入心，竟無法造成因果，他修的還是仙而非魔，這也是他的傀儡獸一直有缺陷的根源。”
“單純為了殺戮而殺戮？”淩瑞陽不解，在石壁上鑲嵌各式骸骨，難道單純為了好看，或者某種收集癖？
青冥也看着石壁上的骸骨，嘴角挑起嘲諷的笑，“他以為他的傀儡獸少的是真實，殺戮只是為了更完美的學習。”
淩瑞陽感到惡心，這種人，與秦問道當初把他當做一件可以煉制仙品法寶的器物一樣，或者說更勝。
前面一對巨大的獸牙做成的猙獰的門擋住了去路，如此巨大的獸牙淩瑞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是什麽牙？”
青冥伸手摸了摸，“深淵惡龍。”
龍？怪不得，淩瑞陽好奇，他還未曾見過真龍，也伸手摸了摸，入手的刺骨寒意讓他一愣，緊接着邪惡的氣息蜂擁而至，迫使淩瑞陽立即松開了手。
青冥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封住了他的筋脈，阻止黑色的妖邪之氣蔓延，怒道，“你不清楚自己什麽體制嗎？這種東西能随便亂碰！”
“呃？為什麽我不能碰？”淩瑞陽疑惑。
青冥伸手彈了彈他的腦門，“你就是一個上好的容器，妖邪之氣入體比仙靈之氣直接多了。”
“那我豈不是和妖魔無法對戰了？”淩瑞陽大驚。
“你以為什麽妖魔都能有深淵惡龍的霸道？無知！”青冥邊處理這淩瑞陽手臂之中殘存的黑色妖邪之氣，一邊說道。
淩瑞陽無語，他怎麽可能知道。
青冥處理完之後，摸着下巴看着淩瑞陽。
淩瑞陽被青冥看的有些發毛，“你想幹什麽？”
青冥勾唇一笑，“本尊在考慮要不要往你的腦袋裏面再塞點常識！”
淩瑞陽立即後退一步，“這可以慢慢來！”
青冥好笑的看着淩瑞陽心有餘悸的樣子，他千萬年來的經驗常識何其之多，塞給了這小笨蛋，豈不是要撐暴他的小腦袋瓜了。
見青冥沒有再次強行往他腦袋裏面塞東西，淩瑞陽靠過去，同青冥一起看着這扇大門。
只是淩瑞陽方一靠近，便被青冥抓住了胳膊，一個用力，将人扯到了自己懷裏，突然而來的動作，讓淩瑞陽毫無防備，更何況他對青冥從來不設防備，狠狠撞進青冥懷裏的時候，被青冥特殊的氣息包圍，淩瑞陽只覺的心頭一陣火熱，臉驀然漲紅。
青冥與常人不同的眼眸盯着淩瑞陽的眼睛，深邃的讓人溺在其中，溫熱的氣息吹拂在鼻息之間，青冥低沉的聲音說道，“不要自責，是本尊的失誤，不是你的錯，從一開始本尊就錯了。”
淩瑞陽怔住，被青冥罵笨蛋罵久了，第一聽到青冥說是自己的失誤，讓他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這麽久以來，除了将青冥從玄冰之中救出來，算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其他的，不管是進幻虛靈境還是從火靈蛟那裏弄來玄火種子，他确實覺得自己有些一無是處，除了拖後腿，還真沒有做成什麽事。
所以，與青冥的話語間，總是帶着些不自然的自卑。只是，這些別扭的心思，他怎能讓青冥知道。
被青冥扶上臉頰的時候，看進自己眼底的時候，淩瑞陽覺得自己有些無地自容。
“青冥……”
“噓……聽本尊說完，”青冥感受着手下的溫熱，輕輕的撫了撫，“你很好，本尊喜歡的不得了，說你小笨蛋只是，”青冥微頓，“本尊喜歡這麽叫。”
淩瑞陽紅的滴血，微微垂下眼睛。
“所以，本尊決定，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事情你來做，本尊只負責你的安全！”青冥親親淩瑞陽的鼻尖，松開了手，還不是時候啊，忍忍，再忍忍！元嬰期快了！
淩瑞陽眨眨眼再眨眨眼，懷疑的看着青冥，這家夥真的不是想偷懶？
青冥挑挑眉，“不鍛煉如何成才，小笨蛋，自己想辦法如何進去吧。”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淩瑞陽臉驀然一紅，轉過了身，研究深淵惡龍的雙牙守護的門。
淩瑞陽腦袋飛速的轉着，硬攻，恐怕不行，淩瑞陽自認自己的修為與深淵惡龍差的遠。這門他又碰不得，所以用混沌靈力化解恐怕也不行。
仔細的看着門的造型，淩瑞陽眼睛突然一亮，陣法！
這深淵惡龍的牙齒并非只是擺在這裏，而是與門上的無數手指大小的上品靈石構成奇妙的融合。
淩瑞陽将青冥輸入腦海之中的陣法大致翻閱了一遍，心裏有了個底。若想解開此陣，他必須先具備等量的靈石，才能逆轉陣法，而且還必須知道門上每一塊靈石的剩餘靈力大小。
可是他手頭上僅有那麽點中品靈石，一塊上品的都沒有。
淩瑞陽看着門上的靈石眼神閃爍，靈石乃是裝載着靈力的石頭，若是能将混沌靈海石之中的靈力壓縮到這些中品靈石之中，可行嗎？
青冥站在一邊，看着淩瑞陽的眼睛不時閃過晶亮的光，忽而暗淡忽而閃亮，起起伏伏，猶如火花乍現乍滅，忍不住眯起來眼，真可愛的小東西。
見淩瑞陽摸出一塊靈石嘗試着導入靈力的時候，青冥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淩瑞陽，不愧是他看上的小東西。
第一塊靈石炸裂在手心的時候，淩瑞陽沒有洩氣，第二塊第三塊仍是如此的時候，淩瑞陽皺緊了眉，确定靈力應該不是直接彙集到靈石之中。
那麽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呢，淩瑞陽的腦袋飛速的運轉，青冥給的陣法之中有聚靈陣，但那是用靈石擺放出來修煉所用，那如果将聚靈陣與煉器法訣之中的刻印之術結合呢？
淩瑞陽再度嘗試，将手心之中的靈石之中的靈力吸收殆盡，而後用靈力在這塊廢石之中刻印，但是很可惜快要完成的時候，石塊再度炸裂。
淩瑞陽沉默一陣，如果他能想到，那必然世間其他的修士也能想到這種辦法，但是從沒聽說誰能提高靈石的品階，所以，普通靈力應該是不行的。
淩瑞陽伸手撓撓自己的頭發，若是分解體內的各系靈力呢？
有了想法，淩瑞陽立即盤膝坐下，将體內的靈力開始分解。首先嘗試了火系靈力，失敗，而後玄雷靈力，再度失敗，只剩下比例較少，但更為凝實的混沌靈海液所煉化的靈力，淩瑞陽心神凝聚，小心嘗試。
成功了，淩瑞陽稍稍興奮了一點，立時收斂了心神，嘗試将混沌靈海石之中的靈力彙集其中。
在将要達到上品靈石品階的時候，靈石突然承受不住，再度炸裂。
淩瑞陽看着碎裂的靈石，皺緊了眉頭，但在發現碎裂的靈石之中确實已經帶有靈力的時候，淩瑞陽稍稍穩定了下心神，确定自己的方向應該無誤，再度嘗試将靈力彙集在下一塊靈石之中。
嘗試了第五塊的時候，淩瑞陽确定，混沌靈海石之中的靈力，無法裝載進靈石之中。
除了這種靈力，唯獨剩下混沌靈海石之中玄冰山中的靈力，和天空之中玄雷的靈力。這兩種屬性的靈力比較霸道，與淩瑞陽的融合度沒有混沌靈海石本身的靈力好。
淩瑞陽定了定心神，決定嘗試一下，将能被煉化的玄雷靈力導入了靈石之中。
方一輸進去，淩瑞陽就感覺自己的金丹突然一跳，緊接着快速在筋脈之中流轉起來，玄雷屬性的靈力急速的往靈石之中彙集過去。而混沌靈海石之中的玄雷靈力，也更快的流轉到了淩瑞陽的金丹之中。
待一塊靈石完成的時候，淩瑞陽感覺體內的玄雷屬性靈力，比原來更多了幾分。
睜開眼，看着手裏的上品玄雷屬性靈石，淩瑞陽舔舔唇，笑了起來，擡頭看青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