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要挾
有老板在一旁盯梢，工作人員的動作都變快了。幾組封面很快拍完，效率出奇地高。
笑妄生百無聊賴，在一邊剝指甲。
他想走。
可他走不了。
只要他一動身，身邊的王一霸就淡淡道：“你敢跑，我就叫你的陸明遠好看。”
陸明遠當然不是笑妄生的，好不好看也和笑妄生無關。但是笑妄生就是不動了。他偏着腦袋，十分不明白王總那顆随随便便就能簽下一個億單子的腦袋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笑妄生道：“這是你的工作。”
“不錯。”
“商業機密哦。”
“算是。”
“那你拉着我幹什麽？”
“開心。”
笑妄生不可思議：“你有毒吧！”
王一霸淡定地喝了口水：“還好。”
笑妄生想了想，覺得只有報複能解釋王一霸的行為。
“你還在記恨那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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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霸微笑：“笑總都能記兩年，我不能記兩個星期？”
“你當然可以上回來！”
周圍的工作人員紛紛側目，王一霸皺皺眉頭，低斥道：“不要吵到我的人工作。”
我的人。
笑妄生看了眼他的人。他的人正換了件毛皮大衣，露着□□的胸膛，用那雙小鹿一般無辜的眼神朝他們望過來，真是又純潔又天真。
笑總冷笑一聲：“王總該不會是在變相地和我約會吧。”
王一霸道：“你腦子裏除了吃約睡，還能想些什麽？”
“吃睡約不是人生的意義嗎？”笑妄生用審視的眼神打量着王一霸，“人人都像王總，大家都可以吃齋念佛阿彌陀佛了。”
“我可不覺得自己是素食動物。”
笑總暧昧的笑起來：“晚上試試？”
王總客氣地婉拒了：“我不喜歡男人。尤其不喜歡花哨的男人。”
“哈，哈，哈。”
笑妄生氣笑了。
他一把甩開王一霸的手，将坐椅用力往旁邊搬了些。鋼制的椅腳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偷偷瞄來瞄去，不知道要不要當沒看見。
“暧，老板喜歡這個調調的嗎？”
“當面帶小情人，厲害的啊。”
“話說你們口中那個小情人，是巅峰的總裁吧。你确定那是小情人，不是大老虎？”
郝笑現在覺得這件事一點也不好笑，他低聲道：“拜托你們認真工作，快點收工。”說着，他看到王一霸朝他招了招手，郝笑小跑步過去，十分燦爛，“王總，您叫我。”
一旁的笑妄生抱着手臂道：“廢話，不叫你你來幹嘛。”
郝笑：“……”
王一霸安慰他：“別理他。他發神經。”
說着就道：“于子明的行程安排給我看看。”
郝笑連忙說了是，然後從包裏把行程表拿出來。于子明還是新人，沒有名氣當然沒有通告。因為公司團隊的關系，給他接的差不多都是平面拍攝，先在公衆面前混個臉熟。王一霸想了想問：“你問過他喜歡唱歌還是演戲嗎？”
郝笑還沒回答，旁邊又蹿來一句：“這不是老板你一句話決定的事。”
郝笑道：“小于說過他喜歡演戲。”
笑妄生閑閑道：“我也覺得。演戲還能靠努力，唱歌只能靠天份。你看他那波瀾不驚的小模樣多勾人啊，老板在這裏還能淡定的拍戲，小夥子臨場反應不錯。”
郝笑：“……”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看王一霸。
殊不知王一霸笑了一下：“笑總說得有理。既然于子明喜歡，你這段時間多留心一些好劇本。看上了告訴我，公司給他安排。另外，有什麽要求和S記提。他也算是你的另一個老板。既然我們簽了小于，就不會掩埋他的才華。”
于子明是科班出身，不需要再上形體課和表演課。王一霸在衆多新人中挑中了他，肯定是有他老道的眼光在裏面。都說機緣天定，有些機會，還是要靠人争取的。
笑妄生嘀咕：“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居然借他的口幫自己工作，商人真是卑鄙無恥。
王一霸理所當然道：“作為老板娘，幫老板出謀劃策，有什麽不對。”
“……你很皮啊。”
“不及笑總。”
笑妄生起身就走，懶得理腦筋搭錯的王一霸。他再看不出來王一霸是在耍他，就白混商場這麽多年。先前還能因為啊占了人家便宜之類的縱容一下，但是男人不能寵啊，越寵越來勁啊。笑妄生不想再玩了。這塊肉雖好吃，吞的太急，不消化。
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笑妄生掏出來一看。
陸明遠三個字十分顯眼。
“喂，小陸。”笑妄生嘴一扁，“人家被欺負了。”
陸明遠疲倦道：“對不起救不了你。我在救你的電視機。”
笑妄生一呆：“什麽？”
陸明遠看着西裝革履的一排人拿着榔頭起釘老虎鉗，就又想笑又想哭。巅峰的員工被他趕回辦公室工作了，安保留在這裏和鼎盛的人對峙。大有你敢拆電視機我就敢和你拼命的即視感。不知道誰打開了遙控器，光屁股的小朋友還在電視上哇哈哈哈大笑。
這個場景真的是——
辣眼睛。
笑妄生勃然大怒：“王一霸欺人太甚。”
王一霸挑眉，揮揮手中的電話：“你盡管跑。我有人質。”
人質就是電視機？
笑妄生唬着臉，又好氣又好笑，始終覺得很不可思議：“你，你怎麽能做出這種，這麽無恥的事。連電視機也不放過。”
“人質不在于多少，好用就行。”
陸明遠抹了把臉：“笑總，讓王總的人撤吧。我總不能帶着安保和鼎盛的弟兄眼對眼，難道還要留他們吃晚飯嗎？”
笑妄生道：“讓他們拆，我還能再買。”
陸明遠一口駁回：“沒預算。”
“……我有錢。”
“浪費。”陸明遠道，“就這樣，挂了。對了，你回來的話，林正飛想要見你。”
笑妄生原本還想說電視機的事，忽然聽到林正飛的名字，一秒正經下來。
“他見我幹什麽。”
“不知道。好像是摔了一跤，把腦袋摔壞了。吵着叫你的名字。”陸明遠好心的提建議，“當然，我只是和你說一下。你不見無所謂，我完全可以幫你推掉。”
“……”
“笑總？”陸明遠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你不會想見他吧。”
笑妄生點着下巴，側臉如同青山遠黛，好看地令人駐足。
“你讓我想想。”
“……我覺得沒必要。”
笑妄生啧道：“等我回來再說。”說着挂了電話，啧，真麻煩。
王一霸在一旁溫和道：“喲，笑總的小情人腦袋摔好了，想起你來了。”
笑妄生甩了甩下巴：“王總還是多關心自己的小情人。不要用你們的關系來揣測我們純潔的友情。大人之間的摔角關系什麽的，我才不懂呢。”
“摔角？像我對笑總那樣嗎？”
笑妄生強調：“是我對王總那樣。”
“好了。把你的人從我的電視機旁邊撤開。”
“看我心情。”
“威脅人電視機，你要不要臉啊王總。”
“晚上一起吃飯？”
“好啊。”笑妄生本能答應後，翻臉了，“王一霸！”
“叫爸爸幹什麽。”
“……随便。你敢找陸明遠麻煩，我就找你的麻煩。”笑妄生忽然無所謂地重新坐下來，這天這麽藍，海風這麽舒适，眼前還有個雖然不太順眼勉強過得去的人露給他看，他沒什麽好生氣的。電視機而已。比得過王一霸在他身邊？這麽個大活人，他還不是想拿捏就拿捏。
哼，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