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了組隊，在王鐵山的帶領下，他們趕去了交易樓。

交易樓從外面看就像一個氣勢磅礴的八角樓，正門上方牌匾刻有莫名古體“交易樓”三個字。四周雕龍玉柱圓潤粗大，飛檐翹角下懸挂着金紅紗栀子燈，不為照明，只為呈現燈燭熒煌，上下相照的景致。

進入大廳，正中間有個七彩色的通天圓柱，像正月十五花燈節中的蟠螭燈一樣旋轉着，節奏不快不慢正好契合每秒的時長。

第一層稀稀拉拉有幾個人，分散在靠牆的用通明屏風隔開的小空間裏。

見他們進來，一個穿着防禦服的年輕人向他們走過來提醒，“你們是新來的嗎？今天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這裏就要關閉了。”

“為什麽這裏會下班？我們好不容易找來了。”穆小莫不解地感慨。

“世界不是以咱們為軸心旋轉的。”年輕人輕笑出聲，“我對這裏很熟悉，只要2時，需要介紹嗎？”

“不用了，小兄弟。”王鐵山走上前，“我們不是第一次來。”

“打擾了。”年輕人看生意沒做成，也不氣，轉身離開了。

“第一層是專門針對新人的。”王鐵山把人都引到一個隔斷間裏，這裏只有一張特別的長條櫃臺，特別之處在于，臺面是整張的液晶觸摸屏。

王鐵山把手貼在臺面上，屏幕馬上亮起，上面只有一行提示：“請輸入團隊名稱。”

幾人紛紛看向王鐵山。

“随便輸吧，有個名就行，不輸名，不往下走。”王鐵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叫問題七人組吧。”朱辰建議，環顧一圈，沒人提異議。于是乎，他大手一揮，把幾個洋洋灑灑的字寫在屏幕上。

“請掃描時間晶核。”

五人同時把手放在屏幕上，不一會兒，五人的名字依次顯示：王鐵山、慕楠、穆小莫、朱辰、白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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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任務所需團隊人數為七人，目前團隊人數為五人，請選擇是否确定組隊。”

朱辰伸手點了确定。

“恭喜組隊成功，請選擇職業。”

這次屏幕亮起，只出現了一種職業類型：馴獸師。

“什麽嘛，我以為是多項選擇。”穆小莫有些不滿。

“至少人家賦予你投票的權利，選吧。”朱辰推了推他，然後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請掃描時間晶核。”

白曦毫不猶豫地把手放了上去，“這畢竟是獸城，人的職業是要圍着神獸轉的，馴獸師可以富含多種內容，可以是殺戮、馴服或者拯救，誰說功能不會三合一呢。”

“有道理，”朱辰敬佩地看着白曦，“但凡跟自己不是一個物種，人類基于恐懼，第一個念頭就是自保，殺是最簡單粗暴的選擇，但也有人類能放下高等生物的優越感，比如我，能與其它物種和諧生存。”

“人類與動物之間的關系應該是一根繩子挂在圓球兩端的共生體，一方掉下去，另一方也沒有平衡發展下去的可能。所以，拯救動物說不定也是自我拯救。”朱辰說完，也把手放了上去。

慕楠想了下也伸出了手腕，王鐵山和穆小莫緊跟其後。

五人把職業确定後，屏幕給出了很關鍵的一句提示：“恭喜隊員獲得職業資格。”

“資格？什麽意思？”穆小莫有點摸不着頭腦，“職業就是職業，資格和什麽對應？”

朱辰拍了一下他的頭，給他解惑：“資格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就是你可以去做相應的事情，資格對應的是能力，有資格但不一定有能力，比如你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終于到了洞房花燭夜，你取得了和你老婆翻雲覆雨的資格，但是突然發現，咳咳...”

朱辰斟酌着怎麽用文雅的詞語表達自己想說的意思，他看着大家認真的表情，覺得有些可笑，“呵呵，發現自己不舉，把你老婆急得半死，看着她擺着姿勢各種撩撥，你的軟面條就是變不成槍杆子，這就叫沒能力。有資格沒能力，白搭。”

“哦(⊙o⊙)…”穆小莫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就是說，資格只是個門檻兒，我還不一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馴獸師。”

“嗯，孺子可教也。”朱辰滿意地點頭。

“滴滴、滴滴”五人的晶核發出了提示音，不等他們查看，五人同時聽到一個系統機械音，“恭喜組隊成功，我是團隊人工智能助手正揚1號，很高興為你們服務。”

“哇偶，雖然聲音平板乏味，但肯定是多了一個技術助力，組隊果然很好，這應該是系統給我們的最大福利。1號，我什麽問題都可以問嗎？”朱辰開口說話。

“可以。提醒，因為我是內置智能體，你不需要發聲，即可跟我進行一對一的思維交流，如有需要，我也可以實現團隊聲音共享、圖像共享、資源共享等，同時，你也可以拒絕交流和共享。”

“很好，你，真的任何問題都會回答？”朱辰突然又問。

“在我的服務範圍之內都會回答。”

“你知道白曦穿的是什麽內褲嗎？”朱辰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在其他人色彩各異地臉色中，有些興奮地等待回答。

“Calvin Klein黑色平角。”機械音一點尴尬都沒有地回答。

咳咳，咳咳！白曦大聲咳嗽表示抗議，随手賞了朱辰一記爆栗。朱辰疼得眼裏泛着淚花，不要臉地朝白曦壞笑，一邊還辯解：“我只是想要測試一下他的服務範圍，我原本以為他不會回答我。”

“因為你問過之後他有思考，我才知道答案，如果他腦子裏沒有圖像，我無從回答。需要圖片共享嗎？”正揚1號同學非常實誠地繼續宣揚存在感。

“不！”完美的五人齊答，連慕楠都不例外。白曦很果斷地向1號發出指令，禁止他不經允許就進入他的大腦。

“收到白曦指令。發現白曦、朱辰晶核空間裏有功能晶核，需要吸收嗎？”1號是個認真工作的好同志。

“怎麽吸收？”白曦不答反問。

“兩種方式，充值或者提升等級。”

“充值？”朱辰問。

“功能晶核有七級，一級、二級可以充值100時、200時，三級、四級可以充值300時、400時，五級、六級可以充值1000時、2000時，七級可充值7000小時。”

“那升級呢？”穆小莫覺得打游戲就是要升級嘛。

“職業也分七級，需要吸收功能晶核才能升級。功能晶核只有兩種：體能晶核與神獸晶核。吸收級別越高的功能晶核，職業能力越強。”1號解釋。

“什麽意思？”朱辰歪頭問。

“吸收一塊功能晶核即可升一級，二塊兩級，以此類推。功能晶核的級別不論，如果你是一級馴獸師，吸收了二級功能晶核，那麽你在馴獸師一級就具備了二級的某種能力。”

“啊，就是說，我是一年級小學生，可我能做二年級的考試卷，因為我吸收了二年級的知識。”朱辰洋洋得意地賣弄自己的理解力，“這表示，我的職業不一定非要升到七級，只要我吸收七級的功能晶核就可以有七級的能力。”

“相反的，如果我級別很高，但吸收的功能晶核級別很低，比如我五級了，只找到了三級功能晶核，我也可以用來吸收升級，但能力可能就達不到了，就是說即便我六年級，可能在某方面，只能做三年級的題。這麽說，級別和能力不是對等的。”

“答對。你真聰明。”1號像誇小學生一樣表揚他。

朱辰剛想再問幾個問題，這時從二樓呼呼啦啦一下子湧下來七八個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上次小廟裏打劫朱辰的大漢，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朱辰低下頭，尋思着要不要現在讓白曦幫他把賬讨回來。

那大漢拿眼斜了朱辰一下，并沒有在意，從他身邊走過去了，隊列的最後還跟着個鼻青臉腫的小夥子，樣貌因為傷勢的影響下已經不大好辨認，他在無意擡眼看到慕楠時，竟然沒有一點征兆地激動起來，“慕楠！慕楠！救我！救我！”

慕楠聽到救命的叫喊，只悄悄轉頭看了一眼，就迅速躲到了朱辰的身側。

“你是慕楠，慕楠，你是慕楠...”那人還沒說完話，就被前面折返回來的人用皮鞭在頭臉上一陣噼裏啪啦地亂抽。“媽的，不消停，再他媽叫，我撕爛你的嘴。”

被打的人慘嚎着用手臂抱頭下蹲，嘴裏卻叫的更大聲，“他是慕楠，那個慕楠！”随即，滿臉血污的人用你不救我，我就拖你下地獄的眼神刮着慕楠的身影。

這一變故終于引起了前頭大漢的注意，他馬上要踏出樓面的腳又收回來。

“行啦，別打啦！哪個是慕楠？”他大聲質問，眼神對着地上的血臉人下刀子。

“他，那個最矮的。”被打的人哆哆嗦嗦地把手從頭上移開，指向朱辰的方向。

“喲，我看你怎麽那麽眼熟呢，哦，你給哥幾個買過啤酒。”其中一個小流氓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他不善地向着朱辰走過去。

白曦刷地擋在朱辰他們前面，“你認錯人了吧。”他拿出對待陌生人的口氣說到。

“媽的，讓你管老子的事，找死！”小流氓雖眼見白曦高大，但覺得對方氣勢不足，自己這邊又人多勢衆，如果能在老大跟前把個有分量的幹倒，老大一定會高看自己兩眼，心裏想着他的手跟着就動了，也想對朱辰那樣教訓一下白曦。

啊——的一聲悶叫，從一衆人身邊滑過，直到樓外的空地上才結束。等一夥人反應過來，小流氓已經口吐污物在外面地上歪倒了。這一下，把指認慕楠的人吓傻了，他後悔剛才的求救了，如果這幫人受了損失，遲早會在自己身上找補回來的，他不覺更加收緊了身形，在地上瑟瑟發抖着。

“呵，行啊，佛山無影腳，夠厲害啊。”那大漢并不畏懼，也不關心自己小弟，反而對白曦進行拉攏。“我們不過是接了尋人的命令在找人，兄弟你是練家子啊，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安然幫，你這麽厲害，一定能得很多資源的。”

一聽到安然幫三個字，慕楠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哇塞，人家黑社會都給你抛橄榄枝了。”朱辰在白曦身邊嘀咕，“這幫家夥今天把我打劫了。”他想說那些壞蛋還狠狠打他來着，但一想到要保持光輝形象，就忍住沒喋喋訴苦。

“打劫？”白曦皺起了眉頭，慢慢攥緊了雙拳。

作者有話要說：

汪正揚是中國黑客界的傳奇人物，13歲就成為中國最小的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