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帶隊比試中
當今差點憋不住笑了, “賈珍啊賈珍,配合一詞能這麽用?你這個倘若日後被人追究起來,就是武力脅迫!玩什麽文字游戲, 叫“普法宣傳”?還虧你能說得出口,縱觀古今, 恐怕也就你一人把大牢當學堂的。”
賈珍畢恭畢敬叩首:“回皇上的話,微臣惶恐。”
他說起來, 其實也真沒幹啥,調動了自己能夠利用的一切資源, 街面上但凡有鬧事的纨绔惡少, 都歸金蛋蛋們了,一次不聽兩次把人捆綁扔大牢。又沒打人罵人, 只不過讓人讀讀書而已。當然,大前提還是為了忠君愛國嘛, 所以金蛋蛋們背後的家長也是鼎立支持的。家長自然也包括金蛋蛋的舅舅和外祖父。
達官貴人派解決了, 至于那種“黑、社會”鬧事的, 這種本來就游走灰暗地帶, 真追究起來本就該關門大吉的。再說了, “黑、社會”靠的是拳頭解決問題。他最喜歡這種了,可上門踢館,讓老大把小弟管好。管不好的,一次紅牌警告, 兩次就連根拔起了。而且他還有用現實案例教做人的。他自己帶人連夜把北城所有拐騙販賣兒童窩點全搗過去了。
異能不這個時候用, 什麽時候用?
還有比他風聲更靈耳朵靈的?
至于那種沒幫派的地痞流氓, 更簡單了。他手下四個金光閃閃的皇帝外甥呢。那幫人欺負平民,判個三四月又放出來,“欺負”皇親國戚,去嶺南吃荔枝吧,更別提上皇還送了兩小兒子來支持,兩小王爺帶了兩同齡的小皇子,這四個小金蛋蛋一出場,再鬧事的,完全可以斷頭臺預定了。
解決掉這些頑固刺頭們,剩下普通老百姓一言不合鬧事的,一上公堂,就腿軟和好了。
綜上,普通的治安問題,他自诩還是“因材施教”,解決的很好的。至于其他刑事問題,還有政務問題,他真無能為力了。
瞅着賈珍嘴上說着惶恐,但腰板卻挺得筆直的,當今冷哼了一聲,倒也沒在此話題在談下去了。畢竟他今日宣賈珍最為重要的也不是因為“普法宣傳”。
“但願你能把這普法宣傳運用到談判上。”當今面色肅穆了一分:“這些年東北小沖突愈多,你得必須把握這場勝。哪怕比試真不幸輸了,你也得豁出去,怎麽武力強盛怎麽展示,你絕對要壓過羅剎。有消息傳來,羅剎新皇正糾集兵馬蠢蠢欲動。這一次,雖說是兩個家族私鬥,但也算提前開戰了。”
“末将定然幸不辱命。”賈珍铿锵有力道:“末将其他不敢保證,但還是有血性的,絕對不會讓那羅剎踏入我國疆土半步。”
“這點,不管是朕還是父皇都信你,但是你……”當今看眼賈珍,想了想,坦白道:“就怕你做事易沖動,尤其感情用事。所以思前想後,還是打算派宋卿協同你前往。”
賈珍忽略前一句特內涵的話語,大着膽子看眼當今,小聲:“敢問是哪位宋大人?”麻蛋,他不會一路被當狗虐吧?
“算起來宋卿也是你舅舅。”當今笑着道:“哪怕這一次算私人前往,他去,也是合情合理。”賈珍的外祖父與宋學慈他父親乃堂兄弟,在賈珍親舅亡故的情況下,堂舅舅也是舅。
賈珍:“皇上,恕臣鬥膽,他……他不是戶部尚書,這一次去那麽長時間,他不辦公?”
Advertisement
當今聞言既欣慰又心酸—欣慰賈珍腦子還是正常的,心酸的是他自己個近階段真要少個左膀右臂。加班開會時候,跟包勉用膳,很容易被說教的,需要一個冷冰冰的緩和緩和氛圍。至于其他心腹朝臣,都不是單身,而且大多是利益黨,不像宋學慈和包勉兩個既無牽無挂,又是那種為理想信念奮鬥的,為民為國。他這個皇帝國士待之,就能得國士報。所以,他還是喜歡跟兩人一塊兒邊吃邊聊,偶爾瞅瞅兩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他這個帝王意義的孤家寡人還覺得蠻暗爽的。
壓住自己微微上翹的嘴角的,當今意味深長看了眼賈珍,只道了一句:“自有更重要的公務。”
東北雖然天寒,卻也是土壤肥沃之地。遼東冶鐵、制鹽,吉林造船也是全國聞名。只不過一個“寒”字讓老百姓望而卻步。但近幾年齊魯等地一直有旱,也有些人開始闖關東。闖關東顧名思義便是去東北,這是打前朝起流傳下來的逃荒路線,再加上朝廷也一直有鞏固東北心思,所以趁着這一次比試,大批人馬去哈城,正好先暗中考察東北地形地勢,以及少民分布情況與兵力。
想着政務上的種種安排,當今沉吟片刻,迎着人那一身匪氣,長嘆一聲:“你還是只需負責保護好你舅便可。其他事情若是宋卿有吩咐,你就幫忙。沒有也別閑着沒事揍人。那地多少民,有些規矩該遵守的還是入鄉随俗。”
賈珍恍恍惚惚,不由得納悶自己是不是裝過頭了,否則皇帝怎麽可以直接如此說他呢?
“皇上微臣雖然有點仗武,可還是很文明講禮貌的。”
“恩。”當今鄭重點點頭:“你的确還是很講禮儀的,便是體罰也不打人,只是讓人頭頂雞蛋不準掉而已。”
賈珍:“…………”
賈珍感覺當今這語氣,特像賈赦說賈瑜讓人乖乖當淑女的口吻。然後,他就聽了近一個時辰該如何在正确的時機正确的使用武力,聽得腦子都糊塗了。
懷揣着“當今莫不是教導主任前世”的念頭,賈珍迷迷糊糊出了宮門。等回到闊別已久的武館,帶着衆人按着約定秋游兩天,便也包袱款款入了軍營,接受學習。
軍營內,賈赦直接一個猛撲過去,哪怕被賈珍避開,也毫不猶豫爬起來控訴:“賈珍,說好的三天呢?你叔叔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等了你三天三天又三天三天還三天!”
賈珍傲然:“那是因為我暫代代的好。包大人病好後,我又繼續暫管了半個月,好讓他專心去忙調查。”
據說邪了門的,樂賓館失火之事調查陷入僵局了。只查到那兩最先倒夜香的是死士,但渾身燒焦,是誰的人也辨認不出。
“狡辯!”
“随你怎麽想。”賈珍邊往裏走邊環顧了一圈秘密的訓練地。這場地在一個山坳小平地,周圍入目的訓練器材也有衆多眼熟的,諸如他剽竊後世的單雙杆,攀越障礙,攀岩,鐵絲網匍匐前進,也有他不熟的刀槍劍的移動靶子,雲梯,滾石,鳥、槍等等。
随着賈珍的視線,賈赦望了一圈,垂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委屈的不想多說一句話,他都練出腹肌來了,四塊的,不是整一塊了。
可見這大半月他受了多少虐、待啊。
作為此地軍營的總負責人,錦衣衛副統領蔣舟開口,邀請賈珍入內,直說重點:“接下來小賈大人你學習的是羅剎對外作戰的特性,了解羅剎朝臣對我朝的态度,以及六日後,我們便奔赴東北,進行抗寒的訓練。至于赦老,請繼續背《三十六計》。”
賈赦兩眼婆娑:“小蔣啊,我覺得我們配合挺好了。你負責指揮,我負責看手勢說話。”
“想想你大胖孫子。”蔣舟毫不廢話,直戳賈赦內心的野望:“你是想跟人想當年時,能吹自己英姿飒飒,是英雄,還是說自己個慫蛋?”
賈赦咬牙,捧着書躲角落背去。這幫人毫無人性的,先前放狗追他就算了,知曉他恐高,還直接把他孫女放山頂,讓他爬雲梯去救;練匍匐的時候鐵絲網上放他寶貝的古玩,千金難得的珍寶,他自己花了十五萬重新買回來的!射擊時候活動靶子是竹熊腦袋綁蘋果!萬一一個手抖把熊射死了,他難不成拿自己個去賠姓宋得不成?而且竹熊也是超級兇,會揮着熊爪追着他打!爬樹也沒用,熊也會爬!
所以他現在箭無虛發,腳步穩健,做不到招招斃命,但起碼很有底氣清明上香祭祖,感謝他爹他祖父起碼當年讓他學過紮馬步,也連過幾天武,否則小命都保不住了。
頗為意外的看眼老實成鹌鹑的賈赦,賈珍轉眸看眼蔣舟,露出一抹贊譽。牛人啊!
被贊譽的牛人親切對賈珍笑笑,把人迎進學堂,打個帥氣的響指:“在接下來的五天時間。最後一天放假給你處理家務事。所以時間緊迫,接下來的時間,你需要跟幾位大儒好好學習。”
“大儒?”賈珍面色一扭:“不是說有經驗豐富的老兵傳授作戰經驗嗎?”
“等到東北軍營,能夠實戰演練。”蔣舟一板一眼:“現在,你需要理論學習我朝與羅剎的友好史。”
賈珍張口,一字一頓重複:“現在理論學習?”
“當然,這不是你建議的。”蔣舟沉聲:“有文化的兵比沒文化的兵的确好帶一些。而且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這……這是自然。”賈珍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來:“不過,我覺得民以食為天,是吧?我們遠赴東北,萬一水土不服,不喜歡那邊吃食怎麽辦?總得先了解了解當地的美食。以防萬一,起碼我們還能多帶點幹糧過去。”
既然沒法避免學習,總要從自己最喜歡的先入手。
賈珍認真回想東北當地到底有嘛特色小吃。
他好像就記得東北大板了。
誰叫古代熱得慌呢,沒空調就算了,還不能穿斷袖短褲,現如今唯一念頭就是棒冰了,他想吃棒冰,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