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林承丘與他纏綿吻着,逐漸開始蹭動雙腿,熱情從身體深處湧起,無法阻擋。因為生理原因他已經禁欲太久,雖然中途長長幾月并非完全沒有發洩過,但僅憑着雙手互相撫慰實在難以盡興,此刻愛與性齊齊上腦,把他逼到了臨界點。
摟住脖子的手臂不肯放人離開,談蹇很快接收到了他的暗示,但卻不太願意對他做什麽,只是順手向下,撫過腰身去慰藉他的欲望之源。
林承丘喘了喘,擔心這次動情又這麽簡單地解決了,暧昧地摸摸他的後頸,直白邀請道:“抱我吧……”
談蹇很猶豫,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不自覺上移至腹部,撫摸他凸起的肚子,明顯害怕傷到他。
林承丘覆上他的手背,為了求歡不惜矯情地撒嬌鬧騰,委屈地喊:“老公,老公我想要了……”
“我用手幫你。”
“不夠,”林承丘蹙眉,急不可耐地伸手扒他衣服,努力勸說,“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給我吧……”
談蹇招架不住,身為功能正常的男人本來就拒絕不了愛人的邀請,理智很快就在林承丘的索求信號下崩裂瓦解,索性配合他脫掉兩人的衣服進入久違的正戲。
林承丘無比興奮,光溜溜地與他親了一會兒,片刻後感受着談蹇流連在肚子上的淺吻,心中又暖又癢。
一向溫柔卻總是在情事上表現得急吼吼的談蹇這次一反常态,把耐心體現得淋漓盡致,将慢吞吞的前戲進行了很久。林承丘渾身酥軟,顫抖着等待他的進入,等了許久才等到,而那過程仿佛格外漫長。
“快點……”
林承丘忍不住催促,但談蹇沒有聽話,還是保持着輕緩的速度推進,極慢地來回動作。
林承丘快被這樣的頻率折磨瘋了,覺得這做法還不如不做,簡直令人發狂。他努力迎合,蹭動時肚子總會撞到談蹇堅硬的腹部。
談蹇緊張地按住他的肩膀,一時停了下來,低沉道:“別動,我來……”
聲音不穩,明顯也是在竭力控制。
“快一點吧我要瘋了……我現在已經沒問題了,用力些……”
談蹇不敢真的用力些,但聽他迫切語氣好歹放開了不少,先是退了出來,扶着他側躺,随即貼身在背後,從後面擡起林承丘的一條腿溫柔撞進去。
“啊……嗯啊……”
林承丘爽得啃爪子,盡管依然不比從前激烈,但這實實在在的摩擦感已成功掃除了他的空虛。談蹇陪他禁欲數月,同樣無比享受開葷的滿足感,越發投入。
如果說曾經的歡愛如同狂風暴雨,那麽這一次則似和風細雨,談蹇的額角泌着汗珠,動作卻一直控制在适度的力道之內,隐忍不發,淺淺刺激着林承丘最難以招架的地方。
林承丘因此極為清晰地感受了一場細膩漫長的情事,這種看似溫和的節奏反而最可怕,許久之後把他推上前所未有的瘋狂高潮。
林承丘張着嘴幾乎叫不出來,談蹇寬厚手掌從身後繞到前方,護着他的肚子,在他愉悅的時候陪他登頂,牙齒癢癢地磨着他頸後的肌膚。
久旱逢甘霖,林承丘終于餍足,眼角濕漉漉的,全是爽出來的霧氣。
如今特殊時期,談蹇喂飽他後不敢再進行新一輪的發洩,老老實實地承擔後續工作,給林承丘揉腿揉腰,等他歇夠了便帶着他去浴室清洗。
林承丘覺得這種日子過起來真是太奢靡無度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做愛都能百分百被伺候。雖然身體裏裝個小疙瘩有點累,但這麽對比之下,好像特別劃算。
他躺在浴缸裏對着給他擦洗身體的談蹇開玩笑:“好潇灑啊……感覺一直把寶寶裝着也不錯,有種父憑寶貴的優越感。”
談蹇消化了一下他那句“父憑寶貴”的含義,理解後搖頭表示不贊同,有幾分為自己辯駁的意思,道:“我總是愛你的。”
林承丘具備能聽懂談式語言的技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和寶寶無關,我愛你,願意對你好。
“我知道。”林承丘笑着摟過他,再來一個事後吻。
玩笑歸玩笑,寶寶該降臨還是要按時降臨的,留在體內實在是個大負擔,尤其越到後期林承丘越受不了,半夜睡覺腿總是不得不彎起來,這樣的動作維持久了,比以前更容易僵硬發麻。
林承丘八個月就已經開始叫苦連天,每天要對談蹇重複無數次“我是一朵嬌花”。談蹇沒辦法,又不能替他承受,只能幹着急,恨不得做個轎子把他擡着走。
林承丘就這麽發洩似的犯着矯情,此刻已經忘了另一邊其實有人比他更早兩個月面臨此事,直到十一月初突然接到他親媽電話,說芋圓兒準備手術了。
林承丘吓得手機都掉了,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半夜的命令談蹇趕緊換衣服開車,去醫院等小芋圓兒乘以二。
兩人沒有吵醒談家人,悄悄地趁着夜色出門去,談蹇一邊護他上車,一邊疑問道:“什麽是‘小芋圓兒乘以二’?”
“就是大芋圓兒的兩個寶寶啊,雙數。”
“……”
林承丘格外嗨,此刻仿佛忘了腹部的重量,身輕如燕,催着談蹇飛快點。談蹇哪敢,開車慢如蝸牛,好不容易才緩緩地磨蹭到了醫院。
林承丘搭乘電梯直達手術室所在樓層與家人革命會師,看着手術室緊閉的門,緊張得好像是自己在裏面。
其實齊玉杬的預産期早已過了好幾天,一直在醫院的高級VIP護理室住着,拖得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懷了假寶寶,遲來的小可愛們才終于到了。
看似面色無恙的林政像一尊雕塑般站在手術室門正對的地方,林承丘走上去拍拍他肩膀安慰:“別緊張。”
“沒什麽,我不緊張,沒什麽問題,不緊張的。”
“……”林承丘無語,傳說中言語犀利的林總說話風格都變成這樣了,還跟他說不緊張。
想想算了,怎麽可能不緊張,林承丘感同身受一下,覺得這是正常的、必經的過程,林政神經繃緊一點也好。
所有家人都在走廊裏,包括齊父齊母,都不再有人繼續對話,誰都沒有睡意,精神地盯着門上的手術提示燈。
短短一個多小時卻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手術室門上的綠色提示燈熄滅,全程保持清醒的齊玉杬被送出來。
“林先生,恭喜,是……”
林政沒來得及聽見,越過醫生到床邊去看芋圓兒,摸摸臉再摸摸額頭,問:“杬杬,難受嗎?”
齊玉杬好像根本沒有經歷手術,整個兒神采奕奕,精神充沛,搖頭替醫生說完話:“是兩個小男孩兒。”
林政愣了愣,總算想起兒子來了,向醫生道謝。
同樣快步至床邊的齊母在聽到後眼淚掉了下來,躺着的芋圓兒才是她的大寶寶,彎下腰去吻他額頭。
所有人都放下心來,單純的喜悅替代了所有情緒,林承丘随家人一起去看寶寶,對談蹇轉頭笑道:“你聽見了,兩個男寶寶,可鬧騰了……果然不提前了解性別,才會有怎樣都驚喜的感覺。”
談蹇點頭,護着他向前走,心裏悄悄地想着自己的念頭。
他和林承丘也同樣故意沒有詢問孩子性別的問題,除了培育室中的那個明顯可以看見是男孩,肚子裏的目前還很神秘。所以如果是他的話,其實他更希望是一個男寶寶和一個女寶寶……
因為兒女成雙,有小王子也有小公主,這樣才是他腦中所向往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