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伴君如虎

“你放開我,都說你認錯人了。”陶安俞一把掙開卓沙琦,往前走兩步又停下,“潇——”

“商貿的徐董有個茶會,我過去一趟。”陸孟潇轉身說道,頓了頓,“你去找田秋柔,她送你去海灘。”

“潇潇。”陶安俞跟上去,“你不去了嗎?你說好陪我一起的。”

陸孟潇并沒有停下來,快步走着,“我有工作。”

“去茶會就是工作嗎?”陶安俞追問着,“你以前董事會都帶着我。”

“那是在分部。”陸孟潇的聲音沒什麽溫度。

“潇潇......”

陸孟潇拿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大軍,半小時之內開車到陸氏國際A座。”

“如果你不去的話我一個人有什麽意思,我也不去了。”陶安俞靜靜立在原地。

陸孟潇回頭深深看她一眼,“随便你。”

陶安俞目送她遠去,看着她高挑冷酷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

雖然心裏沒來由的難過,可陶安俞總覺得剛才那樣的才是真正的陸孟潇,或者說才應該是陸孟潇本來的樣子。

而之前的一切,只是陸孟潇陪着一個和裴語海有着同一張臉的陌生人玩的游戲。

陸孟潇那種身份地位的人,還是冷峻殘忍一點的好,不論面上再怎麽玩的起勁,其實骨子裏都是嗜血的,殘暴的,專政的。

同時,也是絕情的。

陶安俞望着空空的前方,早已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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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是絕情,而應該是無情才對。

或許對于她那個高度的人來說權力和金錢才更有話語權吧,感情什麽的......興許只有對死人的思念才會有那麽一點點興趣,不然陸孟潇為什麽不在裴語海活着的時候攢勁對她好呢?

陸孟潇,以前我只是覺得你隐瞞了太多東西,可現在我發現不是你隐瞞,而是我根本就讀不懂你。

陶安俞輕嘆一聲,或許我這個頂替的妃子很快就會被逐出紫禁城了吧,連冷宮都沒得住了。

“小靜,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她剛才對你的态度明顯就是愛答不理的,她已經玩膩你了。”卓沙琦抓住陶安俞的手臂,“雖然我離開過你,但那是被逼無奈,你要相信我的心裏始終是有你的,現在我們都一無所有了,所以我們回到從前,重新開始好不好?”

陶安俞轉頭看向她,卓沙琦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期待。

“重新開始?”陶安俞看着她笑,“誰?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卓沙琦隐隐覺得陶安俞的笑有些怪,“對啊,小靜,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呵。”陶安俞哂笑一聲,挑起她的下巴,“卓沙琦,我再說一遍,你認錯人了。再者,你以為你現在這種窮酸樣有什麽資本說跟我重新開始?你有錢嗎?有權嗎?你有青春嗎!!!”

“小靜你怎麽可以對我說出這種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是什麽樣你怎麽知道?你又知道我什麽?我最後說一遍,我叫陶安俞,不叫小靜!”陶安俞大聲吼道,甩開她,擡起胳膊指向一邊,“你可以滾了,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

“小靜!”

陶安俞向值班亭喊道:“保安,把這個女人拖出去!”

“是,陶秘書。”兩個保安立馬跑過來架住卓沙琦往外走,卓沙琦還在掙紮着叫着:“小靜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是愛你的,你為什麽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呢?小靜!小靜!!!”

如果愛是随便就能說出口的東西。

今天對你說我愛你。

明天對他說我愛你。

那麽你的愛究竟有多少呢?為什麽能夠支持同時供給給那麽多不同的人呢?

不是都說愛是自私的嗎,你的愛給了那麽多人,豈不是很大公無私?

都是狗屁!

陶安俞向A座跑去,可是下面根本沒有陸孟潇的影子。

“陸總來過嗎?”陶安俞抓住一個保安。

保安搖搖頭,“沒有,陸總辦公都在金座,一般不來這邊的。”

陶安俞垂眸想了想,放開他抛開,“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陶秘書你慢點跑,小心摔着了!”

陶安俞跑回停車場找到法拉第坐上去。

“桃子姐你怎麽現在才來啊,等你好久了。”田秋柔發動汽車。

陶安俞沒有回答她,一直給陸孟潇的手機打電話,一開始還是無人接聽,後來就直接關機了。

田秋柔在後視鏡裏看看陶安俞,默默開車沒說話。

陶安俞又給七王城堡裏打電話,“喂,劉姨,潇潇回家了嗎?”

“沒有啊,小姐今天沒回來呢,陶小姐你什麽時候回來啊?難道你沒跟二小姐一塊?你們不總在一起的麽?”

“沒有......”陶安俞望望窗外,“先這樣,我還有事,劉姨先挂了。”

陶安俞抓住田秋柔肩膀,“小柔,你有商貿徐董助理的電話嗎?”

田秋柔點點頭,“有倒是有,不過桃子姐你......”

“快給我!”

“好。”田秋柔把手機給她,“通訊簿裏有備注,找不到的話再問我。”

陶安俞迅速找到助理的電話打過去,“喂,請問是佟助理嗎?”

“是的,小柔姐有什麽事嗎?”

陶安俞也沒心思跟他解釋她是誰,只問:“請問今晚徐董有舉辦茶會嗎?是不是邀請了陸總呢?”

“茶會?什麽茶會?沒有啊,徐董現在在馬爾代夫旅游呢,所有的工作都交給二股東了。”

陶安俞深深閉了眼,“那麽商貿今晚有沒有重要的會議邀請了陸總呢?”

“沒有。”

“好的,謝謝你。”陶安俞挂了電話把手機還給田秋柔。

沉默了一會,田秋柔小心地問:“桃子姐,你沒事吧?”

陶安俞疲憊地按按眉心,“沒事。”

田秋柔笑了笑,說:“其實你沒必要太在意的,陸總就是那樣一個人,瘋的時候真的很誇張,那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立體的行為藝術,可是不論她面上再怎麽狂放再怎麽無所謂,其實心裏面通透着呢,什麽都算的可清了。桃子姐你不知道陸總是學精算的吧?她曾經說過,世上的每一筆賬都要算清,不管心外還是心裏,也不管快樂還是傷心。”

頓了頓,田秋柔又說:“包括仇恨和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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