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審判者

門口那個男人走了進來，微低着頭對在沙發上的顧修然說：“我是審判者，青年是我的……”男人遲疑了下說，“執行者，不過他現在已經死掉了，或者說消失了。”

審判者見顧修然還是不說話，又繼續解釋：“你看見了執行者的臉吧，你再看看我的，”說着挑起顧修然的臉看向他，“你再仔細想想，最近公寓中來來去去的人他們長什麽樣子。”

顧修然恍惚的看着審判者的臉，和一張張明明不相似的臉重疊在了一起，變成了同一張臉。

不是的，顧修然搖頭，明明不是的，他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明明每個人都不一樣，樓上的老年夫妻，他們明明……不對，為什麽想不起他們本來的樣子了？樓下的南南？為什麽也想不起樣子了？還有暴力狂自虐狂……

顧修然知道只要自己理出了頭緒，真相就大白了，可是現在自己的頭好疼！

“既然然然不想知道，那就不要逼他”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顧修然擡起頭看見了顧森桀。

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顧修然看着森桀那張臉，終于崩潰大哭了起來。

原來這幾年真的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公寓，顧森桀就站在公寓大門口看着自己。

顧修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哪裏有被勒過的痕跡，剛才以為的疼痛感現在也沒了，終于開口說話：“‘他們’都是我嗎？”

審判者在旁邊說：“對，他們都是你，但是你只能有一個，所以活到最後的只能剩下一個人。”

顧森桀說：“然然，現在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只要他死了，你就徹底好了。”

審判者瞪大了雙眼，剛說出一個“你”字，就被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顧森桀掐住了脖子，審判者嗚咽，想發出聲音：“最……厲，厲……的……不”

顧修然全身發軟，看着顧森桀單手舉起了審判者，直到審判者消失在他手中，就像以往消失的其他人一樣，沒有屍體。

自己終于倒在了顧森桀的懷裏。

“然然，你病了，現在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你就好了，”顧森桀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顧修然眼皮都睜不開，像是在夢中浮浮沉沉。

不對，不應該的，但是哪裏不對呢？

不能睡過去啊，然然。

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