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錯愛

第17章

吳文他再倒酒的時候,酒壺已經空了,轉頭他對小二喊道:“小二上酒!”

小二應道:“來嘞!”

又是一壇女兒紅。

“因為我問他為什麽不許你退婚,那天你寫信給我以後我想了很久,我就是想不通,我的計劃那麽完美,怎麽他不同意!”

我不說話,我沒有想到是表哥,平時溫吞的表哥他不同意。我等着他的下文。

吳文回憶狀:“趙明在寝室裏和我說:‘那是我表妹,你騙她,日後她怎麽嫁人,你也不要再胡鬧了,我們以後還是當普通朋友吧。’”說道這裏。吳文皺了皺眉。

也許真的是醉了,突然道:“怎麽是這樣一個拔掉無情的負心人呢?”

我聽不懂,我也不想明白。“表哥……這麽說以後,你就捅了他?”

“我好難受,沖出門,下樓找了菜刀,又上樓去看着熄燈準備睡覺的趙明。我又怕捅死他,在他大腿來了兩刀,然後就被白澤踢暈了。”吳文笑道。

他看向我問我:“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壞,得不到愛的人,還要再愛的人腿上捅兩刀,以後趙明要是瘸了,這筆賬你就算在我頭上好了。”

我心頭突然又一點的難受,可是我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我看着他。

他像平時一樣摸了摸我的頭道:“傻丫頭,趙明不想傷害你,我又怎麽會來害你呢?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他,我也對不起他。以後你們要好好在一起。那天的花燈會要是我沒有去,沒有遇見你,你說會不會好一些呢?”

吳文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對我說:“沒有遇見你,也許我會對他未婚妻有一點期待,然後我會悄然退場,可是偏偏是你,我懷有一點僥幸啊……”

我是不想對他生氣,我開始的恨,可是在茶館裏坐的有一點久,一陣涼風吹醒我,我才發現我一人坐在茶樓。不知道吳文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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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得知了吳文的死訊……我在房間裏哭了整整一天。

整整一天……

這個負心人怎麽就死了,怎麽就死了!

天色逐漸黯淡下來,馬車逐漸行駛到楚府門口,故事也聽的差不多了。

白澤這次駕馬駕的很平穩。

秋錦之和白澤總算是在天色暗淡下來之前将楚小姐送到了楚府。

秋錦之問了一句:“那你還恨他嗎?”

此時的楚小姐的情緒已經恢複了很多,她微微一笑道:“不恨,用那麽決絕的方式離開,我想他也舍不得吧……他也……你想讓我難過吧。”

說道這裏,她突然哽咽起來:“其實也是想讓我死心吧。”

秋錦之看了眼白澤,白澤看了看天色。

白澤微微鞠躬:“楚小姐早日休息。我們先走了。”

再上了馬車。秋錦之突然問白澤:“白澤,你說要是有一天我突然喜歡你,你也要娶妻了,你會不會……”

白澤打斷他:“大概這輩子我都沒有機會娶妻吧?”

秋錦之道:“怎麽會沒有機會!只是造化弄人。”

白澤點了點頭:“是啊,造化弄人!”馬車終于還了,他們抱着兩袋果實進了別院。

今天晚飯以後有飯後甜點了。

一邊吃,秋錦之道:“明天我去街上再去買一些吃的。”

白澤問道:“你沒有缺過錢嗎?”

秋錦之想了想說:“我家錢莊遍布全國,我想我應該不會缺錢的吧……”

白澤:“……”

因為這次的風波,倒是讓夫子對大家進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他始終是和學子們說,希望大家能相互磨合不要動不動就拿刀拿槍,到時候害人害己,也對書院的聲譽不好。

在這次的安全教育之下,大家也是昏昏欲睡,好在沒有過幾天。周禮這貨又活絡起來了。

今天他上課的時候居然在睡覺。

夫子用戒尺拍了下他的腦袋道:“方才我說到哪裏了?”

腦子還是渾渾噩噩的周禮看着夫子手上的書,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書。他萎靡道:“學生方才走神了。”

夫子看了眼對他道:“出去罰站!不到下課,不許進來。”

周禮癟了癟嘴,依言乖乖的走了出去,到了門口靠着牆繼續說。

下課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周禮擡眼:“幹嘛?”

“幹嘛?你昨天幹嘛去了,怎麽在那個禿子的課上睡覺?”秋錦之說道。

夫子常年戴着帽子,不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只是因為他腦袋上的頭發稀疏,發簪都固定不住。所以才常年戴着帽子。

周禮道:“還說呢,你說上次我們要是找到了吳文,吳文會不會不死?”

秋錦之生氣:“要是找到我就不會被人跟蹤到成衣店,我就不會現在出門就是馬車!”

周禮笑道:“嘿嘿,我也不知道啊,咱們睿王眼光可高了,要是知道那是一個男子的話,我想一定會放棄的。”

秋錦之上下打量了周禮一眼準備走。

周禮一把拉住秋錦之道:“別走啊!”

秋錦之回頭:“恩?”

“這不是從邊陲回來的幾個武将嗎,我昨天同我父親一起去同那個都尉喝酒,然後喝到了半夜,今天早上我要去上課,所以早起,沒有睡夠,頭疼的很呢!”周禮道。

秋錦之一點興趣都沒有。“那你繼續睡,我就不打擾你了。”

作勢要走,可還是被周禮抓住,秋錦之要甩開,可還是被周禮抓着。

秋錦之問:“你幹嘛還拉我啊?”

周禮一個手捂住自己的腦袋說:“我還想和你說一個事情,最近黑市有人千金懸賞你的人頭,你是不是在哪裏招惹別人了?”

秋錦之聽了搖頭:“我才沒有招惹別人,我在長安惹事那麽多年都沒有人要殺我,怎麽我才來西京幾天就有人殺我了?你知道是誰要殺我?”

周禮搖頭。“你要是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就是和你爹有商業來往的人。你秋家富甲天下,有幾個仇家在所難免嘛。”

秋錦之抽了抽嘴角:“……”

周禮看秋錦之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換了一個位置繼續靠着牆繼續睡覺。

秋錦之出聲問道:“你該不會是吓我的吧?”

周禮從懷裏拿出一張紙給秋錦之說:“這是西京的和興樓,是最目前最大的暗網信息交換所,只要你出的錢夠多,就沒有他們打聽不到的消息,就連一些懸賞殺人的事情都從他們那個和興樓裏出來。”

秋錦之拿過那紙攤開來一看。原來畫的是地圖。秋錦之看了一圈問道:“那要是真的殺我,我去和興樓,我不是羊入虎口嗎?”

周禮說:“你難道不會喬裝改扮嗎?”

“會啊!你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學堂裏,大家搖頭晃腦的讀着之乎者也。周禮在這一陣陣讀書聲中昏昏欲睡,要是能靠着牆有一床被子就更加好了。

又一次的上課了,秋錦之這一堂課上的心慌慌,就怕從窗外射進一把利劍将他給結果。畢竟他的腦袋價值千金啊!

好不容易到了下學,秋錦之一把抓住要去別院的白澤道:“白澤,等下陪我去一趟和興樓。”

白澤都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往宿舍走,秋錦之連忙追了上去:“喂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麽一點都不理我啊?”白澤打開房間的門,拿起了床頭的藥方回頭對秋錦之道:“我要去給阿瞳買藥,你又不是大小姐,還能有人把你抓走不成?”

秋錦之跳到白澤的面前說:“今天周禮和我說有人在和興樓懸賞千金要拿我的人頭。”

白澤聽了以後問:“誰要拿你的頭?”

“我哪裏知道啊,周禮告訴的。”

白澤道:“那你繼續去問周禮。”

“那家夥早就在夢裏了,我也想知道是誰要我人頭啊!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花錢買那個畜生的頭!”

白澤想了想:“黑市上出的價格,一般都是有時間限定,超過限定,除非雇主加價,否則過期無效,這也是确定。這樣我和你去看看你這顆千金人頭的截止日期?”

秋錦之看白澤的眼神突然又一點恐慌。他捂住自己的脖子道:“你該不會是要拿走我的人頭?”

白澤看着瑟瑟發抖的秋錦之:“你家有恩于我,我自然是不會殺你。”

秋錦之在聽了這話舒了一口氣。

白澤又說後半句:“要是懸賞萬兩黃金我倒是會心動。”

秋錦之淚奔:“……你們都是見錢眼開的屠夫!”

在租了一輛馬車,秋錦之穿着一身黑衣,還特地買了一個帶紗帳的鬥篷。為了行頭裝逼如風,他又去成衣店買了兩套披風。

白澤在帶上灰色的鬥篷,裏子是棉絨的,外頭是緞面。白澤看着青灰色的披風在披風的邊角還繡着精致的花紋。白澤問:“你是多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

秋錦之摸着披風對白澤說:“其實這個披風已經是很低調了,要不我去把這個花紋給用小刀勾掉?”

馬車很快到了和興樓。白澤一把拿起了鬥篷已經穿好,也戴上鬥笠。只是邊角還有沒有拆完的繡線。

秋錦之本來還想勾可是已經被白澤拿走了。

白澤道:“辦完事還要回家。”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這和興樓。小二看見來了兩位客官,熱情的上前招呼:“二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白澤從秋錦之的腰上取下荷包掏出了一錠銀子給小二:“包間,來兩斤牛肉,一壺酒。”

“好嘞!”小二轉頭喊道,“兩斤牛肉一壺酒。”

白澤又補了一句:“還有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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