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思的多情

柳三汴身為一只密探,跟過不少主子,大部分都是假忠心,覺得他們本質上沒啥區別。

上位者心思玲珑、手腕毒辣、狠心絕情,甚至于變|态嗜血,這些都很正常,畢竟他們守護的家業太大,容不得半點差錯。

心高氣傲的各種二代們,自幼就泡在陰謀詭計裏長大,當然也不例外。

程九思和程觀音這兩只官二代,從來就不是混吃等死的草包,也不僅僅是各懷鬼胎的塑料兄妹,大部分情況下,他們都是程府利益的忠實維護者。

他們需要忠心耿耿的奴才,奴才也必須全心全意依附于他們。

主子與奴才,其實是一個雙向選擇——

思回在尋思着怎麽接近程九思的時候,這兩兄妹也在尋思着是否要收了這只狗腿子。

思回固然對程九思表現出了不少好感,甚還告訴了程觀音,與之無話不談,但這并不能代表她忠心。

于是他們必須試探。

而在驗證了思回的忠心之後,程九思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程九思要求思回做他的女人,一心一意向着他,連程觀音都得抛在腦後。

彼時這個平日溫文爾雅的男人,已然露出了他邪佞狂傲的爪牙,即便是對他很有好感的思回,也忍不住瑟瑟發抖,在他随時會捏碎她的爪子下彷徨害怕。

思回的美目中沁出淚水,卻握緊了拳頭不敢去擦,任由一滴滴晶瑩滾過她粉腮上細膩的絨毛,顫抖成一朵祈盼蹂|躏的嬌花。

柳三汴這招吃遍天下的小白花戰術,非常非常順利地………

遭到了第一次敗北。

程九思雖然愛好純白無暇的美人兒,可惜無法欣賞這種隐忍扭捏的哭法,而更願意傾聽另一種絲絲入扣的嬌吟。

柳三汴被程九思壓在床上時,邊欲擒故縱地反抗,邊十分掉節操地想——

幸福實在來得太快了!

思回拼命反抗游走在她身上的魔爪,實則推來推去都推到了關鍵部位,柔若無骨的素手,即便化作粉拳,也毫無戰鬥力,不過是一種情趣。

程九思那邊麽,則從未感受到,脫衣服的過程可以這麽漫長,可以這麽有趣,可以像一把火,從身上燒到喉嚨口。

那熊熊燃燒的火啊,只想把身下清涼無汗的佳人拆吃入腹。

在柳三汴看來,脫衣服誰特麽都會,但脫得唯美而有節奏,脫得火候剛剛好,吊人胃口卻不吊過頭,卻是需要實踐出真知的。

譬如,肚|兜這個情|趣用品,必須要稍微小一些,才能顯出那豐潤的輪廓,等外衫什麽的都被脫掉了,不妨稍微側過身去,從側面展示峰巒疊嶂。

等對方急不可耐地去脫肚兜時,不妨稍稍借力,撕開一個口子,仿佛湯包子被嘬開一小口,露出大半的肉餡兒來,再自欺欺人地遮一遮。

待發現那塊破布遮了左邊遮不住右邊時,擡頭嬌嗔一眼,那天真不失妩媚的風情……必将使人回味無限。

根據程九思此人的刁鑽本性,思回當然設法滿足了他的處|女情結,完美僞裝成了一只未經人事卻媚|骨天成急需開發的懵懂尤|物。

幸運的是,柳三汴終于開葷了;不幸的是,柳三汴在思回這個純情少女的皮囊裏,不能展現出太大的胃口,而要各種違心地說“不|要”。

思回這道悶騷的新菜,程九思一下子就吃上瘾了,白天黑夜不分場合地吃,翻|來覆去花樣百出地寵。

他甚至愛上了在薔薇花架下野|合,彼時落英缤紛,天地一色,花瓣入腹,香氣四溢,一切都滾燙到了心上,漸漸就分不清身下的那個,是人是妖。

思回從原本的羞澀,漸漸染上了別樣的風情,偶爾會含起花瓣吻去,再任由他攻城略地,花瓣消融在唇齒相依間,吟奏一曲動人的曠世絕戀。

程九思是個戰鬥力持久、會憐香惜玉、也很有創造力的上等男人,鑒定完畢。

思回雖從了程九思,卻從沒有忘記還在獄中的程觀音,時常趁他高興,提起什麽時候救小姐出來,平日時常去看望程觀音,告訴她此案的進展。

思回沒有告訴程觀音,程九思一點也沒有揭露死的不是田幽來救她的意思,而她親爹也只是在行拖延之計,進言皇長孫妃之事應細細查探,除此之外便毫無作為。

思回沒有說,可程觀音卻隐隐猜到了,她一下子瘦了很多,五官都深邃起來,眉宇間透出無力與憔悴。

程觀音看懂了思回眼中的春|情,思回也沒有隐瞞與程九思的事,而是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

程觀音并沒有怪她,而是非常溫柔地撫過思回的臉頰,眼睛裏是深深的憐惜,與淡淡的愧疚。

程觀音嘆了口氣,正想讓思回莫要相信程九思,又想到自己亦身處囹圄,不由苦笑了許久,才又對思回耳語了一句——

“你跟程九思說,想知道田幽在哪兒,就來見我。”

柳三汴真的很想知道,田幽詐死的背後,究竟是什麽樣的陰謀。

可是很明顯,程觀音不想思回知道,知道太多太危險了。

這一次,思回應該感謝程觀音。

作者有話要說:  程觀音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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