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英雄救美

白致遠被浦澤一下子給頂到了仿古的牆上,惡狠狠地問道:“你跟鄭元洲現在怎麽樣了?”

白致遠不吭聲。

“你們兩個真的要結婚了?”

白致遠一想到兩人即将同居,這其實跟結婚也差不了多少了,眼神略有閃動。

“靠,”浦澤立刻捕捉到了,“難道鄭元洲真的要跟你結婚?!我真不明白他是不是幹投資幹傻了,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點比得上我?!”

白致遠知道自己跟人家沒法比,對方容貌出衆,光鮮亮麗,自己呢?自己壓了十幾年的自卑好像在這兩天一股腦地冒了出來。

“哦,我明白了,”浦澤好像想到了什麽,惡意的一笑:“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勾人的技術倒是一流,鄭元洲雖然不算多有錢,不過在你眼裏那也算是有錢人了,你看到了之後不會往上撲我特麽倒過來跟你姓,說,你用什麽手段了?”

白致遠有口莫辯,他想把浦澤推到一邊去,奈何對方鐵了心的不讓自己走,兩人僵持不下。

“你特麽到現在都不說一句話,怎麽,慫了?還是啞巴了?”

浦澤的話無意間刺中了白致遠的痛處,白致遠咬着嘴唇倔強地看着他。

“你瞪着我什麽意思?我讓你說話!”

白致遠的心中升起一股怒氣,就算他跟鄭元洲分手也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自己為什麽要被他質問?就算他不明白也可以找鄭元洲,而不是他。

白致遠對着浦澤的胸口用力一推,可能是沒想到白致遠這麽瘦還挺有勁的,浦澤被往後推了個趔趄。

白致遠轉身就想走,浦澤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沖上來,拉住他的胳膊把人給拽住了,“我話還沒說完,你走什麽走?”

“老子這輩子只有甩別人的份,還沒有我甩別人的份呢,媽的,還是被你這樣的人給橫插一腳,我就納悶了,鄭元洲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了——”浦澤說着說着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白致遠,“你到底能不能說句話?啊,是不是真特麽啞巴?!”

白致遠轉身想走,又被浦澤給拉了回來,他的臉上浮現一個怪異的表情,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半天都不說一句話,不會真的是啞巴吧?”

白致遠脾氣溫和,平時再無理的人他也會本能的忍讓,但是這個浦澤實在是太得理不饒人了,而且句句都戳在他的心窩上,他的眼睛裏多了一分從來沒有的敵視。

“來,說句話聽聽,如果你不說就表明你真的是啞巴。”

白致遠把頭扭向一邊,他覺得浦澤一直在緊緊地盯着他,看他的反應,忽然他哈哈大笑起來,那架勢簡直要把眼淚給笑出來,“這特麽什麽事啊?跟我搶人的普通到沒什麽特色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個啞巴,哈哈哈……鄭元洲知道嗎?估計他現在後悔了,不行,老子得給他打個電話……”

白致遠心裏的怒火越來越旺,對面的男人一口一個啞巴,他原本以為這個人只是脾氣差了點,沒想到人品也有問題,他面容一整,伸出手來捏住了對方的手腕。

白致遠看着沒幾兩肉,但是他身上的力氣一點也不小,因為常年在工地上幹活,就算體弱也鍛煉出來了。浦澤嘴裏操了一句,下意識地開始掙動:“放手!”

白致遠本意不是跟人動手,他松開了手,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敵意,但是浦澤卻并沒有見好就收,揚起拳頭揮了過來,白致遠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能逃避地閉上眼睛,可是預計的痛疼并沒有降臨。

白致遠睜開眼睛,看到浦澤揮出去的手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緊緊握住了,對方側身對着自己,只能看到線條鋒利的側臉。

“姓展的,你多管什麽閑事?!”被人捏住手腕的浦澤氣急敗壞地低吼。

“浦澤,适可而止吧,這裏是公共場合,不要連累劇組。”對方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白致遠卻聽得清清楚楚。

“展銘,你別以為你的事沒有人知道?你以為你怎麽拿到這個戲的男主角?還不是有金主……啊!”

可能是男人手上施壓了,浦澤皺眉叫了一聲,後面的話咽了回去,他拼命甩了甩,看到男人還不松手,口不擇言地說道:“怎麽,你想為了一個啞巴跟我打架?好啊,男一男二片場打架,我看這消息明天該上新聞了!”

白致遠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側身對着自己的男人,對方也穿着古裝戲服,他的側頰緊了緊,最後松了手。

“真他媽晦氣!”浦澤罵罵咧咧地走人了。

此刻,那個叫展銘的人轉過臉來,對方梳了一個古裝的發髻,額前只有幾絲劉海,五官沒有遮掩地完全袒露出來,線條分明,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白致遠用手語打了個謝謝。

展銘皺了皺眉,問道:“你真的不會說話?”

白致遠敏銳地從對方的表情裏看出來他并沒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只是有些驚訝,白致遠對這個叫展銘的男人感覺并不差,所以也并不避諱自己啞巴的事,點了點頭。

展銘轉頭看了一眼四周,對隔在不遠處偷拍的幾個人指了指,那些人連忙跑到一邊去了。展銘轉過頭對白致遠說道:“好了,現在沒人了,你趕緊走吧。”

白致遠又打了個謝謝的手勢,這才騎着小白急匆匆地走了。

白致遠一路上覺得臉上熱辣辣的,他平時的生活簡單平淡,但是今天卻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質問,如果沒有那個叫展銘的男人攔住,恐怕他臉上還要挂彩,還有那些好奇窺探的視線就好像在後面一直在追着他,讓他根本不敢停下來,直到一口氣過了四個紅綠燈,白致遠才在偏僻的樹蔭下熄了火,一時覺得剛才的事好像在做夢。

上午他從鄭元洲的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攤上好事了,但是現在他知道世上沒有所謂的絕對好事,他隐隐有一種預感,他恐怕再也回不到以前平靜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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