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按捺不住了

白致遠把自己的日常用品搬到了鄭元洲的房間裏,幸好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如果時間一長難保白祁不會發現端倪。

接下來的事情鄭元洲不便插手,先回了房間,白致遠幫着白祁整理他的東西。

“哥,你別為我擔心,如果這五個月我幹不出點什麽來,不用你催我,我也會回去上學的。”

白致遠知道白祁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他說什麽也阻止不了他。那幹脆就按照他的想法來吧,畢竟弟弟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白致遠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他的頭發,點了點頭。

“哥,你看,”白祁拿出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給他看,“你還記得嗎?這張照片,當時你找到了工作,發了工資,我們兩個一起照的合照。”

白祁怎麽能不記得?照片上的兩個男孩互相依偎着,雖然穿的衣服皺皺巴巴,洗得都泛白了,但是臉上卻是單純滿足的笑容,讓人看了以後也要忍不住會心一笑。

“哥,以前那麽苦的日子我們都過來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白致遠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一會之後,白致遠這才去了鄭元洲的房間,一想到以後兩人就要像真正的夫妻一樣同床共枕了,白致遠就覺得心髒咚咚的跳個不停。

他輕輕地推開門,看到鄭元洲躺在床上,床頭的臺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他側卧着,英俊的側臉陷在陰影裏,好像睡着了。白致遠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望,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簡單洗了洗之後他從浴室裏出來,悄無聲息地上了床。

結果剛躺下就被抱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裏,鄭元洲睜開眼睛,在他耳邊低啞地說道:“這麽長時間才過來,差一點就睡着了。”

白致遠抑制住燥熱,用指尖輕輕地順着他的頭發,嘴角浮現一個抱歉的笑容。

“原本想找一個特別的日子讓你搬過來,”鄭元洲被子底下的手探進了白致遠薄薄的睡衣裏,撫摸着他光滑柔韌的肌膚,嘴上繼續說道:“誰知小祁來了,就擇日不如撞日吧。”

白致遠被鄭元洲一點一點摸着,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鄭元洲對于他的反應一清二楚,眼神越發深邃,最後輕柔地堵住了他的唇。

二天,白致遠聽到了樓下的動靜醒了過來,他剛想下床,腰上就多了一只強健的手臂,鄭元洲把人壓在床上,懶洋洋地耳語道:“陪我再睡會。”

白致遠拿過手機看了一下,不到六點。平時他起床的時間比這個能晚點,他是被樓下的動靜給弄醒的,他用手機寫道:“我聽到樓下有動靜。”

鄭元洲側耳聽了聽,确實聽到了一點動靜,他說道:“可能是小祁。”

白致遠也猜是小祁,他和弟弟兩個都會做飯,估計是早早起來給他們做飯了。

白致遠打算再懶一會,而且他也有點貪婪鄭元洲溫暖的體溫,鄭元洲撫摸着他的頭發,輕聲說道:“你昨天晚上比酒店那次放開一點了,等過幾天找個合适的時候……”

鄭元洲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白致遠想起昨天晚上兩人的親密,臉唰得一下紅了。

鄭元洲勾了勾嘴唇,低頭親了親他紅透的臉,最後親着親着,兩人的嘴唇又挨在了一起。

終于膩歪夠了也是半個小時後了,兩人下樓之後看到果然是白祁在廚房裏忙着。

“哥,鄭哥,你們醒了,我起的早沒什麽事做,幹脆就起來做飯了。”

白祁做的是馄饨,廚房裏飄着肉餡的鮮香,他的手法娴熟,做的有模有樣的。

鄭元洲笑着說道:“你們兄弟兩人的廚藝都不錯啊。”

三人吃完飯之後,鄭元洲想送白祁去聖元,白祁直接推了,“不用了,鄭哥,地址你已經告訴我了,我自己坐公交車過去就行了。”

鄭元洲也沒勉強他,換好衣服去公司了。

白致遠收拾收拾去打算去送外賣,白祁說道:“哥,現在我也不上學了,你就別送外賣了。”

白致遠拿出手機:“送外賣我已經習慣了,不覺得累。”

“我知道你已經習慣付出了,不過現在你得為自己着想啊,你把時間空出來複習一下資料,準備高考啊,我來賺錢,你去上學。”

白致遠笑了笑,心裏很安慰,“如果你真的在工作上做出了成就,那我就安心讀書,準備高考。”

白祁重重點點頭,“嗯,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致遠按部就班地送外賣,結果去了一個高檔的小區,他按照對方留的地址敲了敲門,很快,門就打開了,白致遠剛想對對方禮貌地笑笑,結果看到眼前的人,表情一滞。

浦澤靠在門上,好像看到白致遠一點也不奇怪,反而氣定神閑地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白致遠不想跟他有什麽交集,想把外賣給他,然後轉身走人,但是浦澤明擺着不接。白致遠剛想把他的外面放在地上,浦澤裏冷冷地說道:“你把外賣就這樣放在地上,你就不怕我給你個差評?”

白致遠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浦澤指了指裏面的茶幾,“進來吧,你把這些東西放在那上面就可以走了。”

白致遠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走進了房間,目不斜視地将手裏的外賣放下,轉身就想走,結果浦澤皮笑肉不笑地将門關上了,而且還挑釁地依靠在門上。

“白致遠,你看我們的緣分也挺深的,難得來一次,我們就好好聊聊。”

白致遠看着浦澤,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你知道為什麽鄭元洲會跟你結婚嗎?”浦澤好像不想多說廢話,從口袋裏摸出煙來,啪地點着了,“他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我,因為我拒絕了他,那天你在場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麽回事,他抓着你不過就是為了氣我罷了,你不會真的認為鄭元洲喜歡的是你吧?”

白致遠一句話也不想聽浦澤的,這個外賣是他故意定的,目的就是讓他過來,而這些話也是他故意這麽說的。

“怎麽,你不信嗎?”浦澤嘴裏吐出一個煙圈,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你不會還在自欺欺人吧?你看看你,長得一般般,工作就是個送外賣的,而且還不會說話,你有哪一點比得上我?你們兩個結婚了又怎麽樣,現在離婚太普遍了,不過就是走個程序罷了,你以為拿着個結婚證就萬無一失了嗎?”

白致遠心裏有微微地不安,就算心胸再寬大的人也難免會跟自己的情敵做對比,他知道從外表來看他确實不如浦澤,但是他相信鄭元洲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而且現在兩人感情穩定,他覺得鄭元洲對自己是有好感的,所以壓下心中的不安,和浦澤眼神對視。

“看來你還是不信啊,”浦澤手裏多了一張紙條,上前幾步,遞到白致遠的面前,“如果你不信就到酒店來,房間號都寫在上面了,如果鄭元洲真的喜歡你,那他就應該對我不會有絲毫心動,你難道不好奇鄭元洲會不會來嗎?下午三點,你可別遲到了,要不然你就看不到一場好戲了。”

白致遠看着面前的紙條,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最後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了過來。

浦澤打開房門,“好了,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白致遠緊緊攥住手裏的紙條,連忙出了房間。

白致遠頭嗡嗡作響,他知道浦澤的目的就是為了勾引鄭元洲,也讓自己不安,但是他的目的并不重要,他想知道鄭元洲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想不出鄭元洲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也想不出浦澤這個前男友在鄭元洲的心裏還有多少位置,手裏的紙條就像一只不停撩撥他的小手,讓他精神恍惚,路上還差一點出了車禍。

白致遠知道他不應該對鄭元洲有所懷疑,但是他心裏卻惴惴不安,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那今天這件事就會是他心頭的一根刺,讓他永遠無法徹底安下心來。

最終白致遠還是去了那個酒店,他站在酒店的門前,幾次擡手都頹然地放下,不,他不應該來的,他應該相信鄭元洲的為人和人品。他一咬牙剛想轉身離開,身後的房門打開了,他轉過頭去,看到站在房間裏的浦澤,浦澤穿着家居亞麻色的襯衣和長褲,正在輕輕搖晃指間的紅酒。

“既然都到這了,怎麽不進來?”

白致遠還在天人交戰。

“你的老公就在我的房間裏,難道你不想看看?”浦澤勾了勾嘴角。

白致遠愕然地看着他,滿臉寫着不敢置信,不可能地,鄭元洲不會在他的房間,昨天晚上他們才同床共枕,雖然兩人沒有做到那一步,但是已經很親密了,他不可能轉頭又來找浦澤。

雖然腦子裏這麽想着,但是他的腳步卻像不聽使喚一樣,一步步地走了進來,咔噠一聲,身後的房門被關上了,白致遠猛地回過神來,看到浦澤臉上得意的笑容。

白致遠連忙四處尋找鄭元洲的身影,房間裏确實有一個男人,不過并不是鄭元洲,而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白致遠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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