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別有用心
家裏沒有啤酒,白致遠便給他倒了一杯自己榨的果汁,鄭元陽正在撥弄茶幾上的鮮花,笑着說道:“白哥,這個肯定是你弄的對不對,我大哥那個工作狂才不會有這些心思。”
那天自己去超市,小區門口有個花店,有些花在搞活動,白致遠便買了一些,回來以後就插在花瓶裏,之後花店的那個小姑娘一看到自己就給自己推薦,他推不了,所以就會隔三差五地買一些,鄭元洲的房間裝修過于冷硬,多了一些色彩,看起來也不錯。
白致遠默認地笑了笑,把果汁放在他面前。
鄭元陽聊勝于無,拿起來喝了一口。
白致遠以為鄭元陽參觀完了之後就會走,結果他還是紋風不動的,白致遠不知道他還要做什麽,正在這時,鄭元陽摸了摸鼻子,開口道:“白哥,我能參觀一下白祁的房間嗎?”
白致遠愣了,鄭元陽要參觀白祁的房間?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要求?
鄭元陽看出白致遠的疑惑,連忙解釋道:“還不是我大哥,他總是在我面前誇白祁,說我應該多向他學習,你也知道白祁不太待見我,所以我就想參觀參觀他的房間,看看能不能從這方面學習學習。”
白致遠一時有些納悶,難道看房間還能學習?随即又想到他們這些學生的想法可能比較另類,再說,白祁是個男生,房間裏也沒什麽秘密,所以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白祁的房間以前是自己的房間,不過他住進來以後,有些地方做了改動,房間裏收拾地非常整潔,單人床上是藍色的床單,灰色的被子,可能是今天早上有點着急,被子上面是脫下來的睡衣,睡衣糾結在一起,白致遠看到鄭元陽盯着睡衣,不太明白一套睡衣有什麽可看地。
最後鄭元陽又去了他的書桌,翻了翻他桌子上的書,自從弟弟上班之後就買了一大推職場方面的書,其中有一本《卓有成效的管理者》看了一半,被反扣在了桌子上。
鄭元陽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被做了各種各樣的标注,旁邊還有個黑色封皮的筆記本,上面洋洋灑灑地寫着心得。
“看來這家夥倒是很勤奮。”鄭元陽嘟囔了一句。
作為哥哥,白致遠自然對弟弟很了解,從小就很好強,做什麽事都要做到極致,也許因為機會得來不易才會更加珍惜。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之後,鄭元陽對白致遠說道:“白哥,我有空能到你們家玩嗎?我覺得我真的有很多地方要跟白祁學習,多跟他接觸接觸肯定能學到不少。”
白致遠自然希望鄭元陽能好學上進,于是點點頭。
鄭元陽臉上精光一閃,随即消失,白致遠以為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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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鄭元陽很痛快地告辭了,白致遠總覺得鄭元陽有些怪怪的,但是怪在哪裏又說不上來。
隔了一周,白致遠又去了孫醫生那裏一次,對方還是像上次一樣跟他聊天,還是沒提他的病情,反而是他急不住了,在紙上寫道:“孫醫生,我還有機會說話嗎?”
孫醫生推了推眼鏡,溫和地笑了笑:“致遠,解鈴還須系鈴人,你給自己設定了枷鎖,當然需要你自己解開,別人的勸說和安撫只是輔助作用,我不敢肯定地說你一定會說話,這所有的一切都取決與你,當有一天你豁然開朗的時候或許就可以開口了,現在時機還未到,不要着急,凡事欲速則不達。”
白致遠确實有些着急,他恨不得現在就能開口說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心結并沒有解開,再着急也沒用。
回了家之後他收到了展銘的信息,“致遠,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和沈城要請你和鄭元洲吃頓飯。”
“是因為上次的事嗎?”白致遠回複道:“如果是因為上次的事,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上次的事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我覺得我們應該已經算朋友了,朋友邀請你吃個飯,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其實白致遠早就把展銘當成朋友了,他只好應了下來,“好,那我會準時去。”
“我一會把時間和地址發給你。”
展銘很快就把餐廳的地址和時間發了過來。
白致遠忽然想起這件事還沒問鄭元洲,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于是趕緊給他發了條信息,鄭元洲回複道:“這件事沈城跟我說了,我今天晚上沒什麽事。”
兩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餐廳,四個人在一個包廂裏,沈城端起一杯酒,對鄭元洲和白致遠說道:“那天的事多虧了你們,展銘才沒有受傷,來,我敬你們一杯。”
鄭元洲笑了笑,說道:“沈總,你的身體喝酒沒關系嗎?”
“偶爾還有點疼,但是已經無大礙了。”
四個人碰杯,白致遠覺得入喉有些辛辣,忍不住悄悄地吐了吐舌頭,他一向滴酒不沾,跟鄭元洲在一起之後偶爾會喝一點,但是還是有些不習慣。
展銘看到了白致遠的小動作,笑着說道:“致遠,如果你不能喝就少喝一點,不用勉強。”
白致遠點了點頭。
鄭元洲給他夾了些菜,溫聲說道:“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白致遠朝鄭元洲笑了笑。
沈城看到兩人的互動,試探地問道:“鄭總,傳言說你和白先生是夫妻,這件事是真的嗎?”
而鄭元洲大方地承認,“這不是傳言,是真的,我們确實是夫妻。”
此話一出,沈城和展銘都是一愣,對視了一眼。
展銘哭笑不得地對白致遠說道:“原來你們已經結婚了,我那時候還幫你瞎操心,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啊?”
白致遠羞澀地低了低頭。
沈城又給鄭元洲倒上了酒,“鄭總,我挺佩服你的,來,咱倆走一個。”
鄭元洲來者不拒,跟沈城一碰杯便一口幹了。
白致遠看着對面的展銘,今天晚上的他不像以前那麽冷,眼角眉梢含笑,偶爾跟沈城對視一眼,就像一對情人,他很想問問兩人現在的關系怎麽樣了,不過最後還是作罷了。
言談之中白致遠知道沈家勢力不小,是專門搞建築材料的,雖然不涉及娛樂圈,不過有這方面的人脈,可謂財大氣粗。
時間也不早了,四個人站起來,其他三人幾乎看不出醉來,只有白致遠有點暈暈乎乎,坐着的時候還能好點,站起來的時候暈得更厲害了,白致遠腳下一個踉跄,幸好鄭元洲及時把他拉進懷裏攔腰抱住他才沒摔倒,鄭元洲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小心點。”
白致遠雖然有點暈,不過腦子還算清明,聽到沈城和展銘在一旁一陣輕笑,他耳朵唰地就紅透了,将臉埋在鄭元洲的胸口上,就當自己喝醉了,神志不清了。
“我叫了我弟弟過來送我們回去,”鄭元洲抱着白致遠,輕輕撫着他的後背,問沈城兩人:“你們怎麽回去?”
“我給秘書發了信息,過會應該就到了,我們去外面等着吧。”沈城說道。
四個人從包廂裏出來,這裏環境清幽,不是人流量大的酒店,車子就停在了門口的停車場。他們剛出了餐廳,就看到一輛紅色的保時捷風馳電掣般地停在了路邊。
緊接着車上下來一個女人,白致遠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面熟,不過因為喝了酒眼神有些飄忽,直到對方走到他們面前才認出這個女人是洛子薇。
他一驚,酒醒了三分。顯然沈城也很驚訝,沉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洛子薇穿着一身幹練的套裝,精致的大波浪卷發披散在身後,臉上是十足十的嘲諷,“沈城,你還知道你是什麽身份嗎?背着我跟別的男人出來喝酒,你有沒有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裏?”
“洛子薇,我說過不管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是什麽,但是你不能動展銘,”沈城居高臨下,冷冰冰地說道:“結果你呢,竟然派人在片場制造事故?我沒找你,你倒是先找我來了。”
洛子薇聽到沈城的話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呵呵笑了起來,最後滿臉不屑地說道:“沈城,這個男人是什麽身份,他又什麽資格跟我比?!”
“既然事情都這樣了,那我們的婚姻已經沒有必要了,我會跟爺爺說我們的婚禮取消。”沈城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模樣。
“沈城,你難道就為了一個小明星取消婚約?!”洛子薇被這個事實弄得渾身發抖,她指着沈城尖利地喊道:“沈城,你最好考慮清楚了,一旦你跟我接觸婚約,你以為你還能當沈家的繼承人嗎?!”
“當不當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洛大小姐沒有關系了。”
洛子薇氣得渾身發抖,忽然沖上前去,揚起手來就要給展銘一個耳光,可惜她的手剛舉起來就被沈城緊緊捏住了,“夠了,洛子薇,沒有人是你的仆人,你別太得寸進尺!”
說完之後将她的手甩到一邊,穿着細長高跟鞋的洛子薇一個踉跄差一點摔倒在地。
女人穩住身體,原本美麗的五官有些扭曲,她看着沈城,一字一句地說道:“好,沈城,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
白致遠被女人口裏的恨意弄得後背打了個哆嗦,這時,女人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睛一轉,放在了他和鄭元洲的身上,“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兩個通風報信,我會讓你們知道惹到我洛子薇是什麽下場!”
女人說完之後上了車,紅色的保時捷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