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
鳳非言走後江狐只在謝離房間待了一會也回房了。
他近日大虧大補,又行動過多,整個人放松下來後是浸透指尾骨的疲憊。
他半睡半醒間,耳邊全是叮咚聲響。
他睜開眼,模糊看見一道倩麗身影,便隐約知道是誰:“小芸。”
“少爺你醒了?”荊釵布裙的小芸歡喜的湊到床前。
江狐睜着睡眼打量了下她的裝扮,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小芸兩手不知如何安放的在圍裙上蹭了蹭:“我給茶壺添水...少爺,要給你熬藥嗎?”
江狐搖了搖沉重的頭:“不必了,我再睡會,你幫我把謝離的藥熬好,盯着他喝了。”
小芸正想高高興興應一聲,結果江狐已經又睡了回去。
小芸好笑的嘆口氣,盯着那張和小時候神似卻已經變化了的臉看了好一會,一顆心才悠悠落地。
仿佛還在江州城,她不過十五,江狐也還是個人小鬼大的孩子。
一切都沒有變。
小芸按照江狐的吩咐熬好了藥,結果從廚房出來就碰見了鳳非言。
她到底是個婦道人家,縱使鳳非言照顧她兩日,見面了還是會拘謹:“鳳前輩。”
鳳非言是來看謝離的,撞見小芸就順口問了句:“你給誰熬的藥?”
小芸含羞帶怯說:“少爺吩咐給謝仙人熬的。”
“哦,是嗎?”鳳非言的眼眉彎成了一道邪惡的角度:“那快端進去吧。”
小芸唯唯諾諾的跟在他身後,她總覺得鳳前輩的笑有些滲人。
然後這錯覺很快就被證實了。
鳳非言進了房間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指使小芸去喊謝離。
謝離以為是鹿韭或者芙蕖,含糊的應了聲,悠然的翻過身後才覺得不對勁,之後他猛然從床上坐起,一雙鳳眼盯着小芸:“你是誰?”
謝仙人平時雖瘋瘋癫癫可還透着溫和可親,他擅長裝腔拿勢,可大都不會讓自己的尖酸刻薄對一個女人,饒是他此時神思不大清醒,可腦子仍可麻溜的轉一圈,确定這的确是個陌生面孔。
大約覺得目的達到了,鳳非言在一旁涼涼的說:“江狐帶回來的。”
謝離當場變了臉色。
看懂謝離臉色的鳳非言特別真誠的火上澆油道:“江狐還讓我好好照看她呢。”
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麽的小芸剛想張口,眼前的謝離就憑空消失了,然後一聲暴吼穿破了離人居:“江狐你行啊,上一刻才說絕不負我,轉眼就給我戴綠帽,你信不信我閹了你?”
江狐從夢中驚醒,看着盛怒的謝離,一臉無可奈何:“你又抽什麽瘋?”
擾人清夢的謝仙人直接把人從床上揪起來:“你這才出去幾天就給我帶個女人回來,走個三兩年你是不是得開後宮?”
“放心你穩坐後位。”江狐想順謝仙人炸起來的毛,結果被謝仙人毫不留情躲掉了。
江皇帝忍無可忍,就着他揪衣領的姿勢拉過人堵住嘴。
特別邪惡的舔過他嘴內的每一處。
吃“硬”不吃軟的謝仙人硬是給親軟了。
江狐順勢把人摟在懷裏,低聲說:“瞎想什麽呢?小芸是江家留下的人,從小就照顧我,我怎會對自己的姐姐心存绮念?”
那位小芸“姐姐”莫名耳根發燙。
謝離譏笑道:“能跟爹亂/倫的人會正經到哪去?”
“說起這個...”江狐睨着他:“你還要占我便宜到何時?”
謝離邪笑了兩聲:“我還有更大的便宜要占呢。”
他的雙手忽然從江狐的胸膛滑到下腹,突然碰到了什麽,他如周身過電,連收回手都忘了,怔怔看着江狐。
半晌,他內心才爆發一句:“他娘的。”
謝仙人此時的神情就像是做錯了事怕罵偏偏又死撐着,活活把自己憋成了個面紅耳赤的蝦。
內外紅透了。
謝仙人全然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可愛,江狐惡作劇的托住他的後腦,暧昧問道:“滿意嗎?”
本來興師問罪卻反被調戲了的謝離:“...”
謝仙人活了數千年,根據理論不少,可苦于沒有實踐對象,搞得到頭來還鬥不過人精。
只好傻傻的呆在那。
江狐的正常反應差點被謝仙人的羞澀給挑逗成一柱擎/天。
他口幹舌燥的放開謝離,欲蓋彌彰的拉被子遮住下半身。
謝離:“...”
生龍活虎的江狐幹咳一聲,道:“你身子好些沒?”
謝離的神思還在旖旎,嘴上卻從善如流的說:“好多了。”
江狐有意驅散尴尬,可暧昧卻一直盤旋不去,他的眼神在四周轉了一圈,終于不得不承認謝離最好看,于是桃花眼又夾帶兩竄小火苗回到了謝仙人身上:“幻境你也見過了,有何想法?”
謝離看他生硬的扯開話題,終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便宜兒子有想和他這樣那樣的欲望”。
于是謝離心裏那團火還沒燒起來,心肝脾肺腎就先缱绻了。
然後他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說:“問題大了呗。”
江狐定定看着他。
兩人對視良久,謝離才有那麽丁點自己說了句廢話的愧疚,之後他戴罪立功道:“我讓非言找你回來是抱着試試的心思,如若你真是東語或西洲,惡靈會對你有所忌憚,真要出事了,最可能把我救出來的人是你。”
他這話就跟“我把我的性命放心交給你”一樣,哦,或許得再加上身體。
謝仙人約莫知道江皇帝有懲治皇後的心思,故意湊上前道:“你生氣啦?好吧,我認錯,你想幹嘛都行,我任你處置。”
然後他身體力行的表達了“任你處置”的決心,一把拉開江狐身上虛虛搭着的被子,坐到了江狐腿上。
“...”江狐額頭青筋猛地一跳,手忙腳亂的推人:“別胡鬧。”
謝仙人用着絲毫不亞于狐族的妖媚手段往江狐耳朵吹口氣:“對于不聽話的人你就要好好懲罰。”
江狐被他這“殺身成仁”式的“毛遂自薦”給逗得哭笑不得。
握着他的腰虛虛輕推,結果不知冒犯了謝仙人的哪塊癢癢肉,謝皇後直接攤在江皇帝身上了。
“...”
這意外來的太驚心動魄,江狐沒給吓萎,反而更嚣張了。
謝仙人平生看慣風情,沒事就和一群狐朋妖友議論風月,長得翩翩君子其實比誰都擅長撩撥。
放人間準保是為禍四方的纨绔,還是讓人朝思暮想,為他傾盡家財,相思成疾都甘願的那種。
他覺得與其浪費唇舌不如開門見山。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為何要拖延時間?
謝離看見江狐近在咫尺的耳垂,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後張嘴含住,用犬牙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江狐一激靈,從耳根子到頸子飛快的升起一層薄紅:“別鬧了。”
耳垂被他舔的水亮水亮的,謝離說:“我喜歡你,想要你,還要我說的更明白嗎?”
江狐眼裏的火苗終于長成了燎原大火。
他深深覺得一見鐘情跟日久生情其實沒有多大區別,他見謝離第一眼就覺得這人好看過頭,從頭發到腳趾都是他喜歡的類型。
盡管謝離暴露出來的本性有點讓人敬而生畏,江狐有時也會難以接受,可每每他和謝離鬥過吵過後,江狐都會反複琢磨一遍,然後罵自己一句“出息呢”。
一見鐘情的或許是臉,可江狐對其日久生情的是謝離瘋瘋癫癫的性情,他想若是換做別人,他斷然不會這般牽腸挂肚。
這或許就是那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結合後的罂.粟,江狐不可避免的上/瘾了。
他愛這個人,非他不可。
江狐輕輕把人拉開些許,克制着低聲問道:“謝離,選了我你就沒有後路可退了。”
謝離面不改色:“要我剝光了躺下來嗎?”
江狐按下他的頭,望進他眼裏:“謝離,我愛你。”
謝離揚起了唇。
...江狐手心裏全是汗,在解謝離腰帶時幾乎全抹在上邊了,他就跟少年處男那樣,打開了人生第一件大禮,發現裏邊是自己的心心念想,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非分之想,粗暴又心急的将其拆食果腹。
江狐早就想把他這樣那樣,壓抑的太久,已經不想跟他客氣了。
自此,謝離前邊都被冠上了“江狐的”三個大字。
作者有話要說:
将就着看吧。
也別潛水了,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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