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六
姬行涯陷入了短時的失神,胸口上上下下起伏不斷,口中也是連喘着粗氣。
只做這麽一遍其實姬鴻漸是半點沒有滿足,但念及姬行涯這身體到底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也是憐愛之心作祟,姬鴻漸無視他尚未完全疲軟的活兒,去到浴桶邊上。
浴桶裏的水已是稍冷,不過這倒是難不倒姬鴻漸,他暗中掐法,不一刻浴桶裏的水便冒起了些許熱氣。
“身子可有不舒服?”
擦去姬行涯腹上的髒污,姬鴻漸解開姬行涯的麻穴,将之抱到浴桶裏。
歇了片刻神智多少恢複好些的姬行涯迷迷糊糊地颔首。
瞧着姬行涯這樣心中欲念更深的姬鴻漸忍不住低咒一聲,好在他理智能起作用,便佯裝鎮定地緩緩邁進浴桶裏。
浴桶不大,若只容一人還好,兩人卻是有些小了。姬鴻漸将姬行涯一把抱裏,讓其坐在他腿上,浴桶裏跑了好一陣子,姬行涯總算是徹底清醒了。一注意到他二人此刻是何姿勢,他當即便要起身,可奈何腰酸腿軟,又是一下子跌坐在了姬鴻漸的腿上。
“還有力氣亂動?”
姬鴻漸扶着姬行涯的身體便要給他清洗,姬行涯忙着掙紮卻不想臀上被姬鴻漸一記拍打。
“!”
吃上這一記,姬行涯掙紮得更厲害了。
“再動,當心今晚我不放過你。”
姬鴻漸的一聲低喝,加之姬行涯臀部貼上姬鴻漸那活兒,他當即不敢再動,只羞憤難當地兀自臉紅。
“未曾想過父親居然對自己兒子也下得了手,而且還是對一個十四的孩子。”
“孩子?”姬鴻漸冷哼,“你是麽?”
“!……”
瞟了眼像是做賊心虛的姬行涯,姬鴻漸唇角輕勾也不再繼續多言,只淡道:“我姬家的雙修法算是邪門歪道,不過正好适用在你身上。我給你通了經脈,之後修習內功不會有恙了。之後我教你這雙修功夫的修習之法,你資質不差,好好學着想來該是不日便能至上層。”
姬行涯咬牙道:“學了做什麽?跟父親一樣盡與人做些下流事?”
才一說完,姬鴻漸便狠捏了他一把屁股,姬行涯疼得叫出了聲連忙回頭恨恨地瞪向姬鴻漸。
“你若是敢與別人做,我定不輕饒。”
“……父親當我是什麽?”
“……”姬鴻漸瞟着姬行涯像是有幾分期待的臉,他張了張嘴,過了片刻,這才道,“不告訴你,除非你乖乖同我回去。”
姬行涯苦笑聲:“……那我不問便是。”
姬鴻漸暗想是你不想問不是我不說,多少有些小心眼的他也不吭聲,就靜靜地給姬行涯洗幹淨了身體,将他抱回到床上蓋上被子,将屋子裏的東西拾掇好了,這便準備走了。
“……父親……”
才走到床邊,聽到那聲喚,姬鴻漸回頭看去便見姬行涯欲言又止地一副像是想挽留他過夜的樣子。
心中暗笑一聲,姬鴻漸:“我若留下了,你明日不到午時就別想起床了。我是不怕被那大塊頭撞見,你怕是未必罷。”
姬鴻漸當下想的是,若姬行涯仍留他了,那他以後再不喜那大塊頭也至少看在姬行涯的面子上,陪在姬行涯身邊了。倒追不倒追的事兒他也不去想了,吃點虧也沒什麽。
不過姬行涯終究沒有說出讓他想聽的話。
“……那……父親路上當心。”
“嗯。”
姬鴻漸感覺心裏有些不快,當下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倒未即時發作,便強忍着脾氣躍出窗外。
當夜,姬鴻漸便去殺了魔道中稍有名氣的三人,然後将他們的屍體懸挂在城樓上解氣。他不好殺那大塊頭,殺這些個惡人總沒事了罷?反正壞得要死,死了也沒什麽。
姬鴻漸堅守他眼不見為淨的原則,白日裏就讓箬欽跟那些個影衛們暗中跟蹤姬行涯他們,他在客棧裏頭睡大覺,到了晚上然後就假借修煉為名去自家兒子房裏偷香。姬行涯哪裏知道下層無需交合便能修的,偏是姬鴻漸壞心,每夜都要折騰姬行涯一回。
接連這麽做了大半個月,姬行涯受不住了,推說身體吃不消,可這樣的借口更難不倒這□□熏心的老爹。于是他二人沒晚還是繼續地幹,只是完了事後,姬鴻漸記着給姬行涯輸氣化解姬行涯歡好後給身子帶來的負擔。
如姬鴻漸所料想的一般,涉入慕容家慘案的宮垣最後果然是死了,非但死了,還被分了屍,死得極其難看。
姬鴻漸是半點不覺得可惜,反而覺得這宮垣是自不量力,他尋思不透就為了個好多年不聯系的所謂兄弟,那宮垣有什麽必要把自個兒的命豁上去的。江湖中人講究的義氣二字,姬鴻漸大抵是上輩子吃了太多虧,這輩子看透了,反倒是不屑至極。
“閣主……”
三名影衛紛紛單膝跪在姬鴻漸跟前。
“嗯,今日如何?”
姬鴻漸百無聊賴之下便易了容在邀星堡附近買下了一處藥材鋪。這藥材鋪也不經營,成日都關着門,就是為了方便姬鴻漸研制各式各樣的毒,他一手拿着書,一手飛快地抓藥。
“……”
影衛一號有那麽點兒遲疑。
“如何?”
姬鴻漸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影衛,那三名影衛當即身子一顫。
“今日……就一名女子……纏着小公子。”
“……女子?哪個色膽包天的賤人!?居然纏着我姬鴻漸的人……”
“……”
一旁的箬欽險些被自個兒喝着的茶水給嗆着了。
“是新入邀星堡的一個小姑娘,名喚秋若晴……”
“不過小公子對她冷淡得很,想來應該……沒……”
“你懂什麽!”姬鴻漸摔書喝道,“這等賤人,剛進邀星堡就敢纏上我涯兒自然不能小觑,倘若我涯兒受不住誘惑給拐了,你們賠得起!?”
三名影衛面面相觑,雖是無語得很,奈何眼前此人淫威之大他們擔待不起,便只好連連賠罪。
姬鴻漸啧一聲,罵了聲“沒用的東西”随即一下子便沒了蹤影,只留那三名無辜的影衛與在一邊被嗆得臉都紅了的箬欽在這藥材鋪裏大眼瞪小眼。
影衛一:“……閣主他莫不會又要去教訓那小姑娘罷?”
影衛二:“人家可是個姑娘家,總不至于罷……?”
“你們忘了,有一次小公子回來時見一個小女孩大晚上賣花可憐,于是賞了銀錢,結果閣主吃醋,結果去揍了小女孩她爹斥了一通,然後拿了銀子打發他們一家人的事兒麽……”
影衛三如此說道,影衛一二都當即啞口無言。
“……”
“……看來……還真是沒有閣主做不出來的事。”
“這樣一說,小公子也真是可憐……”
兩個影衛無奈地嘆氣,一旁的箬欽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他笑:“你們當小公子是傻的麽?閣主做了什麽他豈會不知道?既然不反應自然是喜歡閣主吃醋這勁兒的。你們三個至今沒尋到合适的人罷?如此不會猜人心思,當心打光棍一輩子。”
“!!!”
“……”
“嘶……”
再說這廂……
當姬鴻漸火急火燎循着自家寶貝兒子的氣跑到邀星堡,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個與姬行涯年紀相仿的十五六歲、相貌姣好的女子纏着自己寶貝兒子。
一會兒抱抱,一會兒摸摸,姬鴻漸當即便要從自個兒懷裏掏出一枚銀針,再掏出一粒他最新研制的帶毒丹藥默默地往銀針上擦,眼見那張紅唇就要貼上姬行涯的臉,姬鴻漸的銀針也是準備就緒,正當他要射針時……
姬行涯眼疾手快地将他手上的書他臉上一擋,秋若晴的紅唇印便落在了那一堆梵文上。
“……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的?”
秋若晴嬌嗲地埋怨着,一便忙不疊擦自個兒那沾着點書墨味的紅唇。
姬行涯淡笑出聲:“我若解風情,只怕你要沒了性命。”
“胡說,真當我傻呢?”秋若晴嗔着輕拍了下姬行涯的肩,“你小子八成是心裏有人了罷?哎,我師父教了我媚術,卻是沒教我怎麽收你們這些癡情兒們的心的法子,真是無趣極了。”
姬行涯:“們?”
秋若晴當即一副說錯話的樣子,她撇撇嘴嘆道:“不就是那曲遺蘭麽……”
曲遺蘭是自小就在邀星堡裏養着的,如今已是一個小頭目了。
“那呆子……哎,不說了不說了,這夜也深了,本姑娘也該去歇息了。你自個兒也早些歇息罷,如今小公子回來,之後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可該要盯上咱們邀星堡了,可該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姬行涯颔首,秋若晴輕拍了拍他肩便打着呵欠朝着房裏去。再翻了幾頁書頁,姬行涯嘆道:“父親還要偷看到何時?”
收起銀針,姬鴻漸躍入姬行涯屋裏聳肩:“你知我在看,如何說得上是偷看?”
瞄了眼姬行涯看的書,姬鴻漸當即嫌惡的皺了下眉,一把抽去經書,将姬行涯往自個兒身上抱。
“你倒是護着那賤人。”
“她是尋開心的,難不成真看父親拿毒針射她麽。”
“你現在倒是本事許多,連我在做什麽都曉得。”
姬鴻漸一邊說着,一邊手腳麻利地開始扒姬行涯的衣衫打算繼續折騰自家兒子。
姬行涯苦笑:“父親與我雙修,如父親知我,我如何會不知父親。”
早已習慣了的他如今半點不反抗地随便姬鴻漸了。
“哼,你若真知我,便不會執意留在這破地方了。那厮的兒子如今回他身邊了,我的兒子卻還跟着別人,你倒是從不為我考慮。”